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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里不断地闪出昨晚的画面,顿时烧红了脸,因为羞?因为怒?
她突然全身抖动起来,像入了神似的。
风十七郎察觉出她的异样,将她搂进怀里,沉默不发一言。
他的心同样痛苦。他希望她快乐,她不快乐他也没有办法帮她,这就是他内心最大的痛苦。
太过投入于伤心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身后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风琪俊躲在树后,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收于眼底。以他的轻功,来无影去无踪,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他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那就要从昨晚说起。
昨天晚上柳白月敲开了他的房门,对他威胁利诱,为了不让小青受到伤害,他答应了柳白月。
柳白月使出浑身解数来色诱他,他只是毫无反击地任她做任何动作,一点表情都不给她。
柳白月怒了:“你是个死人啊!我不明白,我有什么比不上柳青葱的?娘亲把她生得脸蛋好看一点就了不起了吗?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不准你这么侮辱她,无论她怎么样,我爱的就是她,你不用妄想改变,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不甘心!”她大吼。
挑拨离间!(一)
挑拨离间!(一)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他迅速穿好衣服,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柳白月的整个身心都凉透了。
那个晚上,风琪俊到客房里过了一夜。
静静的,他不想惊扰任何人。他的心很疲惫,又无措,想了一夜,决定还是跟小青坦白好了。
翌日清早,他回到房间,门一推便开了,人去屋空。
小青去哪里了?她还带病在身。
他正想去找,突然一个人如幽灵般站在他身后,轻轻地道:“不用找了,我刚才看见柳青葱了。”
风琪俊猝然回过头,看到冉成傲时,整张脸都冷了下来,道:“表哥,我一向尊敬你,但也请你尊重我,我和小青已经成亲了,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别再与她计较了。”
“原来我在琪俊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我太高估自己了。不过我老实告诉你,我现在对那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替你不深感不值罢了。”他的话里满是惋惜。
“此话怎讲?”风琪俊冷冷地道。
“你以为她真的是头痛吗?如果是头痛,为何不让你叫大夫,你被她骗了。”冉成傲双手环抱着胸懒懒地笑着。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你到南院来就是为了中伤她,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眼见为实,你到铸剑坊后面的树林看看不就知道了。”冉成傲悠然地笑道。
“看什么?”风琪俊的脸孔愈来愈铁青,不断地否认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看你最心爱的妻子此刻正和别人卿卿我我啊!”冉成傲大笑起来,笑声响绝树林。
挑拨离间!(二)
挑拨离间!(二)
“哼,休得胡说!你到底居心何在?看在表兄弟的份上,只要你不再提过去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走!”
冉成傲瞧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有趣,顽劣地笑道:“原来风少侠生气是这个样子的,我是打不过你,不过我的心比你清。”
“还不快走?”风琪俊反手将剑带鞘架在冉成傲的脖子上,就算剑不出鞘,想要杀死他也是轻易而举。
大多宝剑,只要出鞘见光,必定要饮血,否则剑的主人必定会有血光之灾。这虽是传言,但一般高手的剑都是不轻易出鞘的。
而风琪俊手里的这柄银琉剑,更是宝剑中的宝剑。
冉成傲的脸色变了变,干笑了几声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不相信就算了。到底是真是假,自己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难道是你不敢去看?”
他的眼睛澄亮,满目嘲讽的笑意。
“哼,我怕什么,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我又何必去看。”风琪俊故作轻松,可惜并不高明。
冉成傲慢慢地伸手去拿开他的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离开了南院。
风琪俊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相信冉成傲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在南院找遍了,他却怎么都找不到柳青葱的身影。
最后他抱着一试的心态来到了后山的小树林,就看到了那不该看到的一幕。
亲眼所见,他不得不相信冉成傲的话,小青看起来精神奕奕,与风十七郎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像抱恙在身的样子。
她装病就是为了跟风十七郎在一起?
她瞒着自己跟风十七郎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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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离间!(三)
挑拨离间!(三)
许多许多,他想了好几个时辰,依然想不出来她为何会背叛他。他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心中深深叹气,不能再想了,他无法面对深爱妻子的背叛。
他心里有一腔的心事,却又能跟谁诉,这种丢睑的事。他没勇气去面对。
落叶随风飞舞,旋转中,慢慢落下……
风十七郎伸手抓住了一片叶子,掂在手里玩弄着。人在,心却不在。
他的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儿,可惜她的心里想的却不是他。就算如此,他仍然愿意为她默默守护,只要她幸福。
柳青葱一直倚在一个坚实的肩膀上,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做什么,一个心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呢?
风十七郎很想一直这样陪着她,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那他此生也了无遗憾了。但他是个现实派,他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奢求不来的。
他怀中的人儿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她会有自己的幸福,他只是她流泪时倚靠的一个肩膀罢了。之后,她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她是他的大嫂,这点是他永远都没想逾越的关系。
一开始他就选择了放弃她,现在,他也不能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去影响她的人生。她的幸福只有风琪俊能给她,他们才是绝配。
他偶尔能看见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她的心还是很痛,什么都不想的时候能安静一会。
但脑里一想东西,就想到不该想的,她好想哭,却一点也哭不出来,这是否代表泪已流干、心已碎?
她的心里很矛盾,思绪万千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我该怎么办?”她突然大吼一声。
挑拨离间!(四)
挑拨离间!(四)
风十七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紧地搂住她,想要用自己结实的臂膀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大声吼出来的柳青葱心里总算舒服一些了,她猛然抬起头,就看见一张关切的脸孔。只是他发现她抬头看自己时,立刻把目光移开了。
柳青葱离开了风十七郎温暖的怀抱,拔了拔额前凌乱的头发,低着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风十七郎扬起了一抹微笑在唇边:“如果你想说,不问你也会说,反之,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她悄悄地抬起头,看到他那阳光般的气息,被沾染了阳光,一颗心终于不再全是黑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轻声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感动吗?”风十七郎难得一本正经。
柳青葱轻轻地点点头,锦上添花的容易,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人,她是从心里感激他。
“那就以身相许吧。”风十七郎揶揄的声音响起。
柳青葱一愣,突然听见“吃吃”的声音,她向风十七郎看去,只见他背对着自己,双手掩住嘴,拼命抖动着双肩。
她一把抓过他的肩,怒道:“你捉弄我?”
“看见你愁眉苦脸的,跟你开个玩笑嘛。女人生气容易老,笑一笑,十年少。”他的眼里全是温和的笑意。
柳青葱松开了手,别过脸去又沉默起来。即使是再好笑的笑容,她现在也实在笑不出来。
风十七郎纵身跳下石头,走到她面前,满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嘛。”
猜忌!(一)
猜忌!(一)
柳青葱忽然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风十七郎有些生气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可以不把我当作朋友,我两袖清风,一无所有。”
她急了,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算了,还是不说,越描越黑。”
他和声劝道:“回去吧,两夫妻的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听谁说的?”
“哎,不记得了。”他叹了一口气。
“人小鬼大!”
“后会有期!”风十七郎转身就走。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不是他这个朋友能做的。
他才走出几步,柳青葱忽然喊住他:“风十七郎,你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他缓缓地转过身,远远地看着她,她文静得有些失真,一点都不像平时活泼可爱的她。
她冲上去,来到他面前,望着他缓缓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说,我在听。”
柳青葱走出几步,一直低头看着脚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想了良久,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十七郎在她身后跟着她的脚步走,只是沉默,也没有去催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她还是冒出了这么一句。
“那就别说。”
“不说出来,我心里闷得慌,我会活不下去的。”她回头看他,眼里全是认真,没有一丝轻浮。
风十七郎的心震了一下,她轻轻的一句话,却有千斤重的份量。
“那还是说吧。”他竭力地表现出不在乎,但说话时的声音却有着旁人不易察觉的颤抖。
柳青葱一直往前走,许久,才低声道:“假如你成亲了,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成亲了,你发现妻子对你不忠,你会怎么做?”
猜忌!(二)
猜忌!(二)
风十七郎猝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僵在当场,柳青葱回头看他,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这种假如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的,不可能存在。这辈子他只爱过一个人,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但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所以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柳青葱的烦恼了。难怪她会这么悲痛欲绝,但风琪俊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他不相信。
柳青葱好不容易才有了开口的勇气,没想到一句话就被风十七郎驳了回来。
她烦躁地吼道:“我现在就是假设啊,假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你管它存不存在,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风十七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他思虑了一会,才道:“不忠我想不应该是一个人的原因,夫妻两个都应该有责任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行了行了,我不是要你背诗,也不想听你说教。”柳青葱连连摆手,想了一会又道:“假如你的妻子跟你最亲的兄弟有暧昧关系,你会怎么做?”
她的话正说到风十七郎的痛处上,风十七郎却没有多想,马上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好一句人不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