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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只被云端挑开的黑狗就要被分食干净,云端手中滴血的短刀,再次划穿两只黑狗肚皮,这一次,狗群开始骚动起来,领头的那一只率先冲了过来,云端侧身闪开,可黑狗却是直冲她背上的容亭而来,云端反手将匕首插入黑狗小腿,黑狗身子灵巧一跃,竟是灵活的躲避开了。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野狗。
云端后退一步,背抵着大树,让容亭的身体隐藏在树干和她的身体之间
骚动的狗群开始哇哇叫着,发动第一轮猛烈攻击。
云端一手匕首,另一只手从容亭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粉,胡乱洒了出去,有些接触到药粉的狗顿时不能动弹,好像被打了麻药一般。
云端蓦然响起自己曾经中了容亭的麻药,半边胳膊不能动弹。
她将瓶子收好,手中匕首快速解决扑将上来的野狗,野狗凶恶猛烈,三五成群,云端稍有分心,就被撕碎了一只衣袖,还好她及时抬起手来,才不至于被撕裂皮肉。
如此剧烈的打斗,容亭都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云端好几次呼喊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回应给她。
云端再次在容亭怀中摸索,也不管是什么药粉,随便的洒了出去,狗群经过上次的教训,顿时嗷嗷叫着,纷纷后退避让。
云端趁此,又跳开了几条野狗肚皮。
围攻他们的几十条野狗,如今死伤大半。剩下的一些已经明显红了眼睛,呲牙咧嘴的嗷嗷叫着,看情形是要一起冲上来了。
另一边的蓝旗格已经爬到了云端身后,紧紧抓着容亭的衣袖,拼命地摇晃他。
云端心一横,将背上的容亭扔给蓝旗格,低声道,“带他离开这里!”
蓝旗格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看向云端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激,反倒是嫌弃。
云端没时间跟她计较,手中匕首已经被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鲜血滴滴答答的从匕首上滑落,她回头看着扶着昏迷容亭离开的蓝旗格,那脚步迅速如闪电。
旋即冷蔑一笑,再次转身,星眸闪烁嗜杀决绝的寒芒。
她告诉自己,她救了容亭,是因为一直愧疚欠了鬼罗一命。并非其他……
可为何看到容亭此刻能够安全离开,她心中会有释然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狗群已经扑将上来。她很清楚被野狗咬上一口的危险,这些狗都跟发疯了一样,很可能是些生病的野狗。她稍有闪失,便是灭顶之灾
手中匕首迅捷如闪电,迅速挑开扑上来的野狗,灵巧的身子想要跃到身旁的树上,却发现树林深处再次传来野狗吠叫之声。
下一刻,再次有数十条野狗冲过来,将她围在中间。
如今,她身体四周前后左右都是野狗。
无论她从哪个方向离开,都会遭到夹击。云端横下心来,手中匕首正欲挑开距离自己最近的野狗,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虽然很短暂,但却凄厉刺耳。
下一刻,狗群一起扑了上来。
云端已经闭上眼睛根据自己的本能反应去猎杀野狗了,她已经能够感觉到野狗锋利的獠牙在朝自己逼近。
好几次擦着她的袖子而过,而她的动作不敢有任何松懈,全身都绷紧了应对野狗。
吠叫声愈加刺耳,狗群越来越暴躁骚动。
她已经不清楚自己挑开了多少野狗的尸体,只知道,自己脚下尸体遍野,下一瞬,她手腕因为长时间紧绷,稍微一松,擦着迎面而来的一只野狗脖颈而过,稍稍偏了一分距离,便给了其他野狗机会。
云端避无可避,匕首朝下,本能的插下,其他野狗冲她面颊扑了过来。
紧跟着……
嗤的一声!一声闷响来自她的匕首下方,几乎同时,有锋利寒芒闪过,厉色冷光擦着她的耳际扫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只野狗被挑开脖颈,鲜血喷溅而出,云端抬手挡住。
下一刻,长剑挽出一道道犀利的剑花,收割一只只野狗的头颅。
一人一剑,动作利索狠戾,不留任何破绽。
云端看着面前上下翻飞的那抹翠色身影,一瞬,恍惚。
他不是刚才还怎么叫都不醒吗?现在倒是生龙活虎了?难道他刚才是装的?
想到这里,云端心中一寒。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容亭疯病发作的样子她是见过的,不像是装的。这个该死的容亭,又在耍什么花样了?
他跟一年前相比,真的改变了很多。
“闪开!别碍事!”斩杀掉最后一只野狗的容亭,身子后退了几步,回头瞪了云端一眼。
云端回过神来,却见容亭已经如杀神附体一般顷刻将她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云端喊着,她现在可是男人!容亭疯了!
“说!你看到了什么了没有?”容亭翠色面具逼近云端。呼出的气息彼此萦绕,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而云端的眸子也闪烁星辉,迷惑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云端想要挣开容亭的禁锢,可容亭却是步步紧逼,将她困在一棵树干上。
她娇小的身子被他包裹在,容亭不自然的后退一步,他刚刚竟是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跟男人,可能是他娇小的身材,让他一时迷惑了。
“什么看到什么?你怎么了?”
“宫主!必须杀了他!”另一侧响起一道凄厉的女声。蓝旗格急匆匆的走过来,赝鼎闪烁复杂情绪。
云端疑惑的看着二人,旋即了然。
原来,容亭是担心她刚刚是不是趁着他疯病发作的时候摘下了他的面具?既然担心的话,刚才还救她作何?看她被野狗咬死,岂不一了百了。
云端脸色阴沉,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这般神情,让容亭微微恍惚了一下,只觉得似曾相识。
“你刚才救我一命?”他问着云端。
云端保持沉默,她倒要看看容亭是如何报答她救命之恩的。
“宫主,真的不能留他。您发病的时候说了很多话,都被他听到了!”蓝旗格再次忍不住插嘴。
“本宫主说话,轮不到你插嘴!退下!”容亭毫不客气的赶走了蓝旗格
蓝旗格还想说什么,却见容亭眼底冰封万里一般,她咬着唇,慢慢退下
容亭俯身望着云端,真是如何都看不出她的特殊之处!燕惊飒对着这样一个男人竟能吻下去?
容亭挑眉,却见云端眸光明净,没有一丝畏惧。
他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看向云端,好似暗夜的王者修罗。
“我最后问你一遍,有没有看到我的面容?”
“没有。”云端平静开口。
容亭却不相信似地,“回答的越平静,说明你心底想法越多。”
“随你。你若是不信我,听我说看到的话,你反倒会深信不疑吗?”云端反问他,眼底无波无澜。
“那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云端一怔,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话,她字字句句都听到了。
他说,云端,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他说,我不稀罕那皇帝宝座,若是有了你,我可以追随你去任何地方……
思绪收回,她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间歇性失聪!很不幸,刚刚你发病的时候,我耳朵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容亭眸子闪烁了几下,却是轻笑出声,“果真是个聪明人!间歇性失聪?那你会不会间歇性喜欢男人呢!”
“会!”云端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清楚的看到容亭脸上一变。
旋即恶作剧的开口,“特别当有的男人失去意识和理智的时候,我还会间歇性的扑上去在他们身上动手动脚呢,没办法,就是喜欢啊。”
云端说完,容亭眼睛瞪大,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你是男是女?”
“宫主不会看吗?要不要过来摸摸不就知道了?”云端好笑的开口,她料定容亭不会摸一个男人。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容亭眼神果然是很精彩,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是看得云端很爽。
她冷冷看着容亭,她才刚刚救了他一命,他就想要反咬一口了!
既然如此,他还敢来杀了那些野狗,还救她做什么?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容亭淡淡开口,转移了坏提。
“这迷雾树林看起来能困住我们,但有些地方还不够完善。据我所知,设计高超的迷雾阵,不但能困人,还能防毒,并且还有各种奇门的妙阵在其中,变化无穷。
如今这林子,只是一些障眼法困住了我们,并无其他危害。这些野狗训练有素,显然是布阵的人呢还没完成这迷雾阵,而我们不小心闯入了,他才放狗想要咬死我们。我们坏了他的好事,如果我们能走出去,这布阵的人几个月的心血恐怕就白费了。”
云端说完,四周看着,寻找光亮。
在她前方,有一抹暗红冉冉升起,天际泛出鱼肚白的光芒。
“那里是东边!”云端指着红光的方向。太阳升起来了,她们就能寻到方向走出去了。
容亭眯着眼睛看了眼云端,低声道,“你说的没错。这迷雾阵的确是不够成熟。只要天亮了,我们就能出去。所以这人千方百计放狗想要咬死我们,就是不想暴露他辛苦建立的迷雾阵。”
容亭说完,抬脚慢慢往前走着。云端跟在他身后,在他们后面,蓝旗格小心的跟着。看着云端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炷香的功夫后,几乎是云端和容亭刚刚走出迷雾阵,容亭的暗卫已经找到了他们。
云破日出,循着光线,他们重见天日。
容亭暗卫在见到他的一刻,脸上具是激动的神情。纷纷跪地领罪。
“都退下。”容亭冷淡开口,并没有触犯他们。
“你也退下。”容亭回身挥挥手让蓝旗格也退下。
“是。宫主。”蓝旗格纵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听令。
容亭看着迷雾散去的树林若有所思。
“宫主,我也该告辞了。”云端双手抱拳,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她这一晚上失踪了,明云炜那边肯定会找她的,而鲜于淳昨晚一直在皇宫外面探听最近锦都消息,想必现在也该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吧。
她跟着容亭来到这片树林,只有容亭的暗卫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告诉明云炜和鲜于淳的。
谁知容亭却是不紧不慢的抬手指着不远处,“你要见的人已经来了。这皇宫还真是没什么秘密。”
容亭声音难掩嘲讽。
云端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明云炜、鲜于淳等人正急匆匆的赶过来。
看到她一身是血,发丝散乱,鲜于淳还以为那是她的血,差点就将她抱起来带回去查看一番了。
云端急忙挥挥手,“我没受伤,这是野狗的血。”
鲜于淳一颗悬着的心才松下来。他看了眼藏玉,神情复杂多变。
“你们都到朝阳宫,朕有话问你们。”明云炜环顾自首,旋即低沉着声音开口。
云端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明云炜不要着急。
明云炜了然,转身先行离开。
鲜于淳护在云端身边,他对云端的关心让容亭心生诧异。
一个其貌不扬的矮小男子,怎么让燕惊飒和鲜于淳都如此念念不忘?究竟他有什么本事?
云端跟鲜于淳先去了朝阳宫后殿单独见了明云炜,将树林内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明云炜震惊连连,他才刚刚回宫而已,就有人在宫里面排兵布阵了吗?
“云端,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明云炜忧心的问道。
“现在不好说,我们才刚刚回来,若想调查,也有些难度。我倒有个主意,让藏玉帮我们!”云端说完,明云炜一愣,眼底明显是为难,让藏玉出手,太难了吧!
恐怕藏玉是巴不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