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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渐渐忘了刚才的不快。他觉得自己在云端面前,渐渐地,是真的犯傻了。
明明该动怒的事情,偏偏自欺欺人的不去想,不去猜。明明该强硬拿下的目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下去。
也只有眼前的明云端才有这个本事逼他如此。
容亭盯着云端,看的有些醉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该怎么办?要了她吗?
那会是什么滋味?
思及此,容亭弯腰,粉雕玉琢的一张面容慢慢的凑到云端面前,在云端面容一怔,有一瞬绯红染上面颊的时候,他的唇凑到了她的唇边。
下一刻,云端飞快的躲开了。
容亭的唇落了空,什么都没亲到。
心,也跟着由火热期待到冰冷无波。
她心中还是念着明宣吗?连一个吻都不肯给他!对他还真是吝啬!
容亭气恼的扔了喜称,喜称被他从窗户扔到了院子里,因为力道太大,砸烂了院子里养鱼的瓷缸,水声哗哗,鱼儿扑腾。
有下人听到动静迅速跑来,赶着抢救那缸金鱼。
暗卫大雷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子?”
“滚!”
容亭对所有人都这一个字。包括要进来打扫地面的丫鬟也被他红着眼睛给骂出去了。
容亭回头,冷冷看着云端。眼底层叠的,除了气愤,还有丝丝失落。
所有人此刻都噤若寒蝉,只有她,稳稳地坐着。容亭心中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的感觉。
他多希望,云端此刻哪怕是跟他大吵大闹一番,都好过现在这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不争宠,不求爱,什么都不需要!
这样的她,他不知如何面对。
容亭,终究还是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
因为爱的是云端,注定要爱惨了。
他转过身去,挥手掀翻桌子,再然后是满屋子的红色纱幔,水云流速坠子,悉数全部扯落在地上。
还有他细心给云端准备的点心水果,也都被他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他踩着一地红色纱幔,摔碎的酒杯还有一地食物,跟纱幔混在一起,污秽不堪。
容亭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无声冷笑。
心,越发渗凉。
“这些你都看不上是不是?那好!我全都毁了!反正你也不会正眼看一眼的!包括这件嫁衣!”容亭说着,豁然来到云端面前。
将坐在床上的她大力提起,云端头上朱钗叮咚作响,那闪着金色光芒的金步摇将他她的面容映衬的更加绝美娇媚。
容亭无声吞咽口水,一只手已经扯上云端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嫁衣。
这嫁衣,穿在她身上真是好看。衬托的肌肤如雪,清眸灏明,只可惜,他一番心意,对她而言,一定是可有可无吧。
容亭咬牙看着云端,手掌渐渐用力,将那嫁衣抓的褶皱不堪。
他望进云端眼底,从未觉得,她的眼神如此之深,幽若寒潭,深不见底
而他,不知觉间,已经陷进去了。
“容亭,我已经嫁给你了,我说过,我不跑了,跑了一次就累了。以后乖乖做你的世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云端看着容亭,淡淡开口。
“我从没答应过你那个条件!条件是你提的,答应不答应在我!”容亭喊着,手一松。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撕碎云端身上这件嫁衣。
嫁衣是在他疯病发作那天,云端抱着他受了伤之后,他命人连夜赶制的,嫁衣最后一串流速坠子是他亲手系上去的,到了现在,舍不得的,竟是他
容亭不再说话,将云端扔在床上,转身走到门口。
“来人!日夜看守!若有差池,满门抄斩!”
容亭撂下一句狠话,守卫的侍卫顿时噤若寒蝉,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紧盯屋内一切动静。
云端坐在床上,不觉无奈的摇头,容亭真的是傻子吗?这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吧。
若她再次逃跑,那么这些侍卫便会引她而死了。那么,如若不能逃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呢?
这一夜,容亭又是在书房度过的,鲜于白鹤知道这消息后,气的不轻,他身边那素色衣裳的女人眉眼之间陇了一丝焦虑,她看着鲜于白鹤道,“我去劝劝容亭。没人比我了解他。”
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鲜于白鹤。
鲜于白鹤身子一震,继而咬牙开口,“你去?你以什么身份过去?难道你敢摘下脸上的面纱吗?整个北日都当你是个死人了!你现在出现,你!”
“这个不用你来多虑,我自有办法!”白衣女人冷淡开口,对于鲜于白鹤,她的目光是七分冷冽三分躲避。这感觉,多少有些像容亭对他的态度。
鲜于白鹤蹙眉,抬手,想要抓住女人的手腕,却被女人巧妙地躲开。
“你若不让我去,我就将这张面容昭示天下!到时候看看,是谁脸上表情最为精彩!”白衣女人伸手撩动了一下面上轻纱。
鲜于白鹤听了她的话,唇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她跟容亭都是来讨债的吗?
竟都是学会威胁他了!
“好好好!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不揭下这张面纱,又有什么本事让那混小子听你的话!”鲜于白鹤一拍八仙桌,脸色铁青发冷。
素衣女人轻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当她身影穿过庭院长廊,走出鲜于府的时候,身后,有数道身影跟踪而至。
她已然觉察出来,冷冷一笑。她今日出现在鲜于白鹤身边,目睹容亭大婚,想来,有很多人好奇她的身份吧!
鲜于白鹤只对人介绍她是前些年感染了风寒烧坏了面部皮肤的耿夫人,耿夫人是鲜于白鹤身为世子的时候就纳入的妾室,却因为背后没有靠山,平时并不显山露水。
鲜于白鹤子嗣不过鲜于淳一人,鲜于淳的母亲虽然身为正室,却无福消受,早在多年前染了重病死去,鲜于白鹤这么多年都不见纳妾娶妻,所以,这大婚之日突然出现的带着面纱的耿夫人,自然让人猜测纷纷。
耿夫人到了别院,容亭的书房还亮着灯,下人议论纷纷,都说今日世子砸了新房,肯定是抓住六公主什么把柄了。下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六公主已非完璧,洞房之夜被世子发现,所以世子恼怒,一气之下在书房过夜呢?
要不然,依照容亭世子平日对六公主的在意和黏腻,怎么会动如此大的火气呢!
看来,那六公主还真是不知羞耻,连一个傻子都不待见呢。
耿夫人听着下人议论,不觉冷笑,还真是人言可畏。
她提着食盒走入书房,告诉容亭是鲜于白鹤挂念他的身体,让她来看他的。
容亭面色很冷,他对这个耿夫人实在没什么印象,不明白自己成亲的时候,鲜于白鹤为何让她出现?不过鲜于白鹤肯定有他的目的,他从不做无用的布局。
只是,容亭觉得耿夫人这双眼睛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冷着脸,不开口,本来也不想看耿夫人的。可是很奇怪,耿夫人的眼神这般温暖,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容亭,是跟云端闹别扭了吗?”耿夫人一开口,不叫他世子叫他容亭,莫名的,心下一颤,继而是奇怪的暖意在心底涌动。
好像很久远的记忆中,也有人这般轻唤他的名字。
容亭没好气的冷哼道,“关你什么事?放下东西你就走。”他努力挥去心底怪异的翻涌,努力扮演那个傻子容亭。
“看来真是闹别扭了。我呢,也是过来人了,有几句话想对你说说,你别急着赶我走。”耿夫人放下食盒,竟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容亭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旋即又快速抹去,只是先前眼底的暖色已经变成了警惕。
这耿夫人说话,透着古怪。
耿夫人看着容亭如谪仙般俊逸不凡的五官,只觉得,若是他不用装疯卖傻,能做一个正常人多好!
迅速挥去心底的胀然酸涩,耿夫人淡淡道,“容亭,你是喜欢六公主吧!如果不是,也不会砸了新房,正因为喜欢,所以面对她的时候,你会患得患失,她对你冷淡,你会生气,会失落,若她偶尔对你展露笑容,闹怕只是很短的一个笑容,你的心也会跟着剧烈的跳动。你会迅速忘记先前的不快,只记得她现在的好。
我说的对不对?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否认。”耿夫人看到容亭眼底有一瞬震惊,轻轻摆手,继续道,
“这情爱入骨,不过一瞬而已。你已经因为她情绪失控,心思不明,你想对她若即若离,借此检验自己的心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别离对你却是一种折磨,不是吗?当你面对她的时候,却因为得不到她的回应而生气,你做很多事情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你以为是自己在操控一切,殊不知,你正在不知不觉的走近她,却最终因为她站在原地不动而黯然神伤。
容亭啊,你这是爱了。既然爱了,切忌一点,不管这爱多深多重,都不要存着任何伤害
。因为,你伤不起,伤过一次,便是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爱她的话,就宠着她,腻着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你的好。切莫要伤害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以前若有,便是过往如浮云既往不咎,但若今天,你看清自己的心,就该知道,如何去做。”
耿夫人说到最后,声音竟是微微嘶哑。像是娓娓道来的是她自己曾经的经历。
她眼神有一瞬失神,透过容亭,似乎看到了过去。
而容亭却停在她刚才那句话里,既然爱了,切忌一点,不管这爱多深多重,都不要存着任何伤害。因为,你伤不起,伤过一次,便是无法愈合的伤口。
是这样吗?
他爱上云端了,所以,若要爱,便不能再有任何伤害?
那他以前做的一切,能让云端原谅吗?
他对云端的感情,叫做一爱?他不懂,可是却在耿夫人的字字句句里,蓦然将心底一团迷雾拨开。
只是,迷雾散了,他这颗心,却莫名多了一分恐慌。
他爱上明云端了,那么她呢?
她的心太深了,他如何抓得住?
原来,在情爱之中,他真的是个傻子。
……次日清晨,云端醒来,方才知,昨夜鲜于府出了两件大事。
正文2 第三章 动情,绝殇(精
昨夜,鲜于府看似喜庆连天,却是在下半夜接连出了两件大事。
其一,比干承惠半夜进入鲜于淳后院,竟是意图强暴马太后刚送给鲜于淳的小妾,被回来的鲜于淳撞了个正着。
比干承惠对于自己所做一切并不否认,已经被鲜于淳压入宗人府大牢。这件事情震惊朝野。
比干承惠是边关三十万大军统帅,他若是因此犯下牢狱之灾,那边关守城的位子必定落日伍佐徒弟蔡虎之手,只是,蔡虎才去边关不过一年,不管是人脉还是威信,远不能跟比干承惠相提并论。
比干承惠入狱,无疑是将北日局势推到了随时崩盘之地。
其二,便是疯癫世子容亭,大半夜神叨叨的跑去云台山摘合欢花,愣是抱了上千株合欢花下来,说是要在后院种植上这些合欢花,还将别院改名合欢阁,一时间,男人挤眉嘲笑,女子抿嘴不耻。
合欢合欢,众人都在纳闷,这疯子不是才砸了新房吗?难道是被那明云端洞房之夜给调教的在男女之事上开窍了!
这人云亦云之后,有些话,就传的愈发恶俗不堪。
云端听双儿说完之后,并没有双儿预料中的气愤,而是面露忧色。
她绝对不相信比干承惠会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而且以鲜于淳的性子,若是被他抓住了比干承惠的把柄,定不会如此决绝的送到宗人府大牢的,那个地方,十之八九,有去无回。
鲜于淳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