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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八九,有去无回。
鲜于淳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看来,昨晚的事情,只有鲜于淳和比干承惠清楚了。
可鲜于淳却是一大早的就进了宫,还放出话来,为了帮助宗人府彻查此事,他自己也是为了避嫌,因为毕竟是他府上小妾险些被比干承惠调戏,他入宫也是为了向众人明示,他不会插手此事,一起等宗人府定论。
偏偏那小妾还是马太后的人,这让云端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或许,有个人也会知道详情,便是明翠。
云端蹙眉,想起她从穿越到现在,一直未曾动用的二十暗卫。
皇家之中,不管是皇上皇子还是公主,都有自己的暗卫团。云端也不例外,虽然只是区区二十人,有时候,打探某些消息足够了。
云端没有直接召见暗卫,而是让双儿去传话。
不管双儿背后主子是谁,云端总觉得,那个人对她的一切行动了若指掌,那么这次,她倒要看看,那背后的主子是否还能沉得住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身上中毒一事,摆明了是身边人做的,双儿的嫌疑没有洗脱,她有必要试探她一下。
双儿出去办事后,云端刚刚出了房间,便见丫鬟送来午膳。
这一上午时间,容亭都在后院栽种那一千株合欢花,云端没去看,见了容亭也不知该说什么,不如不见。
丫鬟送来午膳并不离去,而是打开一旁的莲子羹低声道,“世妃,这莲子羹熬了三个时辰,最后才加的冰糖,知道世妃不喜甜食,所以只放了三颗
丫鬟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云端心中一动。
微微蹙眉,她起身走到丫鬟身边,静静打量“她”。
还真是国色天香啊!试问,整个北日国有谁扮女人会比沐绣像啊!
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明宣四大暗卫,锦、绣、前、程之一的沐绣。沐绣这张妖娆祸水的面孔,常常被人当做女人,特别是到晚上,他又喜欢穿白色的衣衫,到了夜里,白衣飘飘,好似仙子下凡,不知道蛊惑了多少锦都公子哥的心。
只当北日夜间那一抹白影,翩若惊鸿,是绝色美人。谁知,其实是个堂堂男子汉。
“何事?”云端话语简洁。沐绣冒险潜入世子别院,必定有重要的事情
“关于比干承惠被冤,王爷有话单独跟公主商量,请公主今晚日落去双彩桥一聚。”沐绣面不改色沉稳开口。哪怕是这副模样,也是够妖孽的。
虽然沐绣易容成了府中丫鬟,但那双桃花眼可是不能骗人的,看着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侍卫一个个的露出暧昧之色,云端不觉摇头,沐绣被男人如此看了快二十年,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心思转回,想到刚刚沐绣的话。比干承惠果真是被冤枉的!那明宣又知道什么呢?难道这件事情真的牵扯上明翠了吗?
如果明翠闯了祸,第一时间肯定是求助明宣!
不管如何,不能让比干承惠做这冤枉牢!
与此同时,正在后院栽种合欢花的容亭听到下人禀报,说是明宣送来帖子,请他跟云端傍晚时分在双彩桥一聚。
容亭擦擦额头的汗水,一张玉颜早就被泥土和花粉给弄花了。
他随意挥挥手,无所谓的开口道,“告诉明宣,本世子今晚一定会带娘子过去的。”容亭说完,继续扭头栽种他的合欢花。
待后院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容亭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底一抹琉璃光乍暖还凉。
明宣约他和云端一起,究竟什么意思?
因为比干承惠入狱的事情吗?看来,一直在暗中不动的人都开始行动了,只是,目标却是下在了众人一直不敢动的比干承惠身上!
这一招,着实高!要乱就乱的彻底,绝对不小打小闹。这人心思,真够深的。
北日国这四方势力,太后马家,鲜于府,明宣,还有丞相伍佐。本来,都以为若有一方动,必定会对其他三家下手,或者是两家联手共同对付一家
在容亭眼中,明宣若是选择合作伙伴,八成会选太后马家。马家厉害的不过一个马太后,但不过是胜在阴谋宫斗上,马家大多是纨绔子弟,不务正业,这么多年,支撑马家不倒的不过是那一万御林军,再就是各位皇子手下的暗卫。
相较其他,马家到了明宣手里,更容易掌控。
而伍佐明里一直是跟鲜于府交好的,虽然两家暗斗不断,但却都明白一个道理,马家或者明宣其中一方不倒的话,两家永远不会撕破脸。有伍佐和鲜于府共同繁荣之下,才有两家的安稳日子。
独独比干承惠一直是被排除在外的。
而今,有人对比干承惠动手了!不管是谁,这人下一步还会有所行动!
容亭正思索的时候,冷不丁身后响起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眼神在此刻微微骇人。
他已经传令下去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除了必须禀报的事情之外,还有谁,如此大胆?
云端款款走来,看到容亭回头时,那一眼冷凝肃杀,不觉微怔,这般眼神为何最近频频从容亭眼中看到?云端有些许恍惚,他还是以前的容亭吗?
“娘子,”容亭看到云端猛的跳了起来,心下,被狂喜覆盖。
他真的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云端!面上一喜,竟是忘了自己一身泥土脏兮兮的样子,就这么扑到了云端跟前。
“娘子,你可来了!我这合欢花都是为你种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容亭委屈的嘟着嘴,才要去拉云端的手,方才看到自己手背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有暗紫色的衣袖也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
他嘿嘿一笑,正寻思着先回房间换件衣服呢,却见云端已经掏出自己的丝帕给他。
“擦擦脸吧。”云端淡淡一笑,不管之前跟容亭如何吵架以及不理不睬,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云端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把自己弄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头发也散乱了下来,只那双眼睛,虽说没了刚才那一刻的锐利,却是明亮依旧。不见那阴郁的雾气,清明澄澈。
容亭接过云端的帕子,胡乱的擦着脸,他故意擦得乱七八糟的,不擦还好,如此一来,那张脸更是惨不忍睹。只有这样,云端看不下去了,才会亲自上手。
容亭小算计随时都在。
云端挑眉,眼底笑意融融,她拿过帕子,就在容亭微眯起眼睛准备享受云端给他擦脸的幸福当中,云端却是将帕子收了,淡淡开口,“你还是去洗洗脸吧。我有话跟你说。”
哗啦!容亭觉得,一盆冷水泼下来也不外乎如此感觉。
心中暗骂云端不解风情,恨恨的转身去提水洗脸。
云端看着后院到处都是的合欢花,已经栽种好了一部分,剩下的大约是三分之二,这容亭,究竟搞什么鬼?
容亭洗好脸,回头看到云端弯腰捧起一株合欢花静静地看着。
绯色花蕊在她手心随微风摆动,衬托的她面容更加清雅绝美。
容亭走过去,快速在云端面颊吧唧落下一个吻,他的唇很柔软,落在云端面上,有淡淡的清凉感觉。
云端没想到容亭动作如此迅速,身子一怔,手上合欢花掉在了地上。
“我跟你说过,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刚刚,”
“我亲我的娘子你啊!我又没逼你跟我洞房!”容亭早就料到云端会这么说,他抛出更狠的话,果然看到云端面容惹上红晕。
“娘子不生气啦,容亭今天晚上带娘子出去逛逛可好?”容亭眯起眼睛,扬唇笑的纯粹干净。刚刚才占了云端便宜,他心情好的很。
云端一怔,却是摆手拒绝了,“不用了,我今晚想带双儿出去逛逛。明天陪你。”
她说完,容亭脸色一愣,旋即,一抹阴郁迅速爬上眉梢。
他看着云端,勾起的唇角快速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这笑容太快,不过转瞬而去,云端并没有察觉。
“是吗?那娘子玩的开心点。”容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暗潮涌动,却让云端看不透他的深意。
云端想说什么的时候,容亭突然转身走去。徒留满园还没种好的合欢花乱七八糟的摆放在那里。
傍晚,云端只身前往双彩桥。
双彩桥不远处有一家酒楼,酒楼虽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云端远远地在桥上看到酒楼门口站着的沐程。
想来,是明宣已经在里面等候了。毕竟,这桥上人来人往,着实不方便
沐程快速来到云端面前,说明宣在二楼等着她。只是沐程脸色有些复杂,云端想问他是否有话要说,却已经到了楼梯口。
上了二楼,沐程恭敬的推开房门,二楼唯一的雅间内,明宣一身玄青色衣袍含笑看着云端,只是,在他对面,却是面露嘲讽之色的容亭。
云端心悬一颤。容亭,怎么也在?
蓦然想到中午容亭那句冷淡的,让她玩的开心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明宣起身亲自给云端推开椅子,他本来是担心容亭不会带云端前来,所以才会安排沐绣单独见见云端,提及今晚的事情。
却不知,这其中是出了什么问题。容亭来了这里后,一言不发,明宣还以为云端不会来了。
现在看到云端,才思忖着,是不是云端没有告诉容亭自己出来!
明宣蹙眉,却见云端已经坐了下来。容亭目光冰冷,落在外面的街道上,谁也不看。
“五哥,先说说比干将军的事情吧。”云端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容亭还在气头上,原来他是要带她出来的,只是话被她先说了,所以容亭才会生气。
明宣目光游弋在云端身上,透过那轻纱一般的水云袖看进去,隐隐能看到云端手臂上的那颗绯色守宫砂。
明宣不动声色,眸子深深看向云端。
“比干将军的事情跟明翠有关。”明宣一开口,云端便知事情不妙。若牵扯上明翠的话,比干承惠为了保护明翠,很可能会承担下所有罪责。
“鲜于淳纳妾那晚,没去明翠房里。明翠心中难过,便亲自带着酒菜去看鲜于淳。谁知,鲜于淳已经回了书房,明翠独自回了寝宫,不知为何,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比干承惠会去了她的寝宫,明翠在酒菜里面下了,春药。”明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就连目光一直置身如外人一般的容亭都是眼神一震。
这个明翠,还真是不顾一切。
“那春药本来是明翠用在鲜于淳身上的,却被比干承惠服下,比干承惠觉察出不对劲来,就想走,谁知正好碰上鲜于淳的小妾到明翠那里挑衅,小妾说话很难听,还说要告诉全鲜于府的人,比干承惠和明翠有染,否则也不会大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偏巧这时候比干承惠春药发作,就有了后来强暴小妾未遂的事情。那小妾,据说因为受惊吓过度,已经在今天下午自尽了。”
“自尽?”云端微怔,那这不是死无对证了!现在是鲜于淳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小妾是马太后给他的,死了,正好如了鲜于淳的意。少了一个眼中钉啊。
看来,比干承惠能否脱罪,关键就在鲜于淳身上。
云端不觉摇头,上次自己能够在鲜于府翻盘,整个过程也是鲜于淳操控的,看来,鲜于淳的张狂自有他的本事。
只是,这件事情又是祸起明翠!明翠若是能给比干承惠顶罪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怪不得鲜于淳要躲到皇宫呢,他躲的可不是一个人!
比干承惠生死未卜之前,这暗中的人还会下手!
“那现在比干承惠如何?”云端蹙眉,比干承惠是个重承诺守信用的男子,他既然认定明翠就是那日花灯会的女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