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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被他盯的心中一紧,手心摸到自己的面颊,方才发现,她落水之后,面纱已经没有了,那么容亭岂不是?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傻乎乎的,动也不动。
但他本来不就是一个小傻子吗?
云端不说话,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容亭看到。
她扭头看了一眼山洞门口的燕惊飒,燕惊飒正好看进来,他眼底,流淌一瞬沧冷,还有一分失落。
“他跌下来的时候损伤了经脉,现在又发热,意识不清,未必知道是你在这里,说不定以为自己做梦。”燕惊飒淡淡开口,说完后,便冷冷的转过头去。
云端一怔,看向容亭的时候,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心下,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容亭,其实是以为自己做梦吗?看来,他在梦中看到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想念或者眷恋的神情。如此想着,正要起身离开,冷不丁的,身子被人重重的拽入怀中。
她跌倒的时候,脑袋撞在了容亭的胸膛上,他的手臂有力的箍住她的身体,她一向知道他的力气,如今被他禁锢在怀中,哪怕受伤了,她也无法撼动他。
“是你吗?”他低声开口,声音嘶哑低沉。
云端身子一僵,听到山洞口有脚步声响了一声,继而,便再也没有动静
她此时背对着燕惊飒,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你吗?娘子,”容亭的低呼一声又一声,他干燥的唇瓣摩挲着云端耳际,似乎怕她听不到,反复在她说着。
云端眉头微蹙,眼底,星光闪烁。
她不说话,如果容亭此刻是清醒的,她说话必定会露出破绽,不管是燕不悔的声音还是她的声音。
如果容亭此刻真的意识不清,那她不说话,便不会被他觉察出什么。
“娘子,娘子,你回来了?是不是?我能感觉出来,是你!你回来了!
“你舍不得丢下我,是不是?娘子,你说话,你不说话,我感觉不到你在,你说话,”
任由容亭如何呼唤,云端就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容亭撑起她的身子,定定的看着她,被涅槃索磨砺的粗糙的指肚轻轻划过她的面颊,彼此同时,身子颤动了一下。
“娘子,你为什么不理我?是生我气吗?气我把逃跑的你抓回来,气我把你的衣服都扔了,不许你出去,气我在床上绑着你,弄疼了你吗?”
“娘子,”
容亭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云端想要睁开他,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容亭看着云端,突然笑了,他捧着云端的脸,低声道,“娘子,你能生气就好,说明你还在乎我。”
他眼底闪烁晶莹光泽,丝丝缕缕,沁入心扉。
他看着云端,一会笑,一会哭,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云端忽然发觉,自己很多时候,并没有把容亭当做一个傻子看待,而此时,他这般不受控制,激动地抱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才是真真的傻啊。
他的脸烧的滚烫滚烫的,双眸虽然定定的看着她,却是迷离朦胧,似乎,真的意思不清楚。
他抱着云端,抱的紧紧地。胸膛那里伤口再次挣开,鲜血渗透出来,染红她胸前衣襟。即使睡着了,闭上眼睛了,容亭也不松开自己的手。
他已经分不清何时是自己幻觉,何时是真实存在着。
不知何时,身后响起脚步声,燕惊飒弯腰点了容亭的穴道,容亭手臂一松,云端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燕惊飒拥在怀中,带到了山洞外面。
“这个给你,戴不戴随你。大哥不会逼你,一切随心。”燕惊飒将云端的面试递给她,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云端觉得,自从自己跟燕惊飒回到北日后,燕惊飒不如在丰城的时候那般洒脱随意了,而是多了很多心事。就连情绪,也经常起伏不定。虽然他可以压抑隐忍着,但云端还是能感觉出来。
云端将面纱戴上后,看到燕惊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浅,却深入云端心中。
她扯着燕惊飒的衣袖,仰起头,眸子清冽的看着他,“大哥,等明云炜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一起回丰城。以后,都不来这里了。丰城那里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地方,没有哪里可以比得上丰城。”
“嗯。”燕惊飒点点头,唇边笑意愈发的浓了。
“到时候,你可不要因为心情不好,动不动的赶我走。我是想以后都赖在你那里了。”
“不会。”他低声道,抬手刮了下云端的鼻子。那眼底的笑容一闪而过宠溺温润。
云端眸子弯起,眼底笑容无邪纯净。
燕惊飒替她将面纱整理好,低声道,“容亭的伤势至少七天才能恢复过来。如果我们想上去,只能是七天之后。但是我担心,可能有人会寻下来。
燕惊飒说的人,自然包括明宣。
云端面色一正,若有所思的开口,“大哥,这次的刺杀跟以前实在不同,但却又关联甚重。这次杀手的手法跟之前杀手的身手都很相似,狠戾程度也很熟悉,只是,这次杀手显然很熟悉皇宫的地形,包括禁地的地形。而刺杀的时候,太后和明云炜竟然是第一个冲出包围的人。我在想,联系之前的刺杀,不管是绿眸刺客,还是放蛇的刺客,根本都是一伙的。
如果将这一切串联起来,背后最大的受益人,似乎,只有马太后。”
燕惊飒微眯着眼睛,静静地听云端分析。
“一直以来,太后马家都是各股争夺势力中最弱的一股,她不动,自然各方都不会动她,谁也不会想到,太后背后会有如此强大的黑暗势力,只怕这势力早已超出了马太后可以控制的范围,但她还丝毫不觉,她以为是自己控制着这股暗势力,为自己卖命,但是将来,等她被推到明处的时候,这股暗势力要的就是明处众人你争我夺之下的你死我活,而他们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云端说完,面色凝重。所以,马太后必须尽快除掉!马太后一倒台,这股一直在暗处搅乱局势的暗势力才会出现。
燕惊飒轻轻拍着云端的手背,眉眼飞扬一抹欣赏。
“所以马太后背后的人选在我们来到北日动手,过不几天,碧血族的族长也会到来,看来,隐在背后的人是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只不过,他利用了马太后想铲除异己的心思罢了。”燕惊飒冷冷道,一早已经料到此次前来不会顺利,必定会有一番刀光剑影,却不料,背后之人要的是一个一石多鸟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也。
“不悔,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场刺杀是针对容亭的?如果真是马太后所为,那她可能会嫁祸给谁?”
“你是说她想嫁祸给明宣?”云端蹙眉,这点她也想到了,因为依着明宣的性子,知道她掉了下来,不可能不会前来营救。
“马太后邀约众人,独独缺了明宣没来。到时候,马太后大可以说,她叫了明宣,但明宣故意不来。明宣不在场,很多事情就解释不清楚。既然马太后想要利用我们的死嫁祸明宣,那先前的那一场暗杀,马太后自然有办法隐瞒住所有人!也许此刻,上面的暗卫都已经被灭口了,而明宣那里,根本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燕惊飒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马太后布局之初,要的就是瞒住明宣。
云端现在庆幸自己事先告诉明云炜,小德子是马太后的人,否则,明云炜若是带着小德子去找明宣或者其他人的话,一切都将暴露。
但愿明云炜能沉住气,找到恰当的时机,把这信息传递出去。
如果明云炜够聪明,就不要自己亲自传送,而是利用明云烁他们。云端和燕惊飒正说着话的功夫,便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哗哗的水声响起,但见一抹白色身影狼狈的走过来。
蓝旗秀身上的衣衫已然撕碎,破烂不堪,头发散落下来,可那双眸子却不忘时时挂着高傲圣洁的标签。看向云端和燕惊飒,眼神冷冷的,甚是不屑
云端唇角勾起一抹哂笑,容亭还昏迷呢,她还做戏给谁看。
正想着,蓝旗秀已经走了过来,她的腿似乎受伤了,看到云端后,她眸子一瞪,距离云端很近的时候,扬起手臂,啪的一巴掌甩了下来。
险些将云端的面纱挥掉。
她这巴掌下手太快,燕惊飒站在云端身后根本没看到蓝旗秀动手。
而云端也不明白,蓝旗秀发什么疯。
“你这个小贱一人!如果不是你我跟容亭都不会掉下来!如果不是你,容亭就不会把涅槃索扔出去,他赤手空拳才会受伤,我们才会掉到这个鬼地方。”
蓝旗秀此刻自然不用演戏。她根本不将燕惊飒放在眼里,一个只懂得纵情声色的小城城主,又岂能跟将来北日国君相提并论。
只是,蓝旗秀忘记了一句话,世事难料。日后,她说不定会匍匐在燕惊飒脚下,仰头费力的看着他。
云端至此才明白,蓝旗秀发疯为何。
竟是嫉妒容亭将涅槃索扔给她,而她最让蓝旗秀恼火的是,她对涅槃索不屑一顾的态度。
的确,蓝旗秀嫉妒容亭在危机关头将涅槃索扔给云端是一方面,因为她实在看不出眼前带着轻纱的燕不悔有什么吸引力,让容亭做出如此举动!
同时,最让她痛恨的便是,以前她跟容亭在山上习武,也曾遇到过危险,可容亭从来没有把涅槃索交给她,蓝旗秀隐隐觉得,容亭跟燕不悔之间复杂的关系。却又一时理不出头绪。
当她看到燕不悔站在这里的时候,对于自己坠落这里的狼狈还有先前的嫉妒,悉数涌上心头、
她自认武功不弱,还不怕燕不悔。
燕惊飒上前想要教训蓝旗秀,他虽然不打女人,但是现在受欺负的是云端。
燕惊飒眼底厉色寒芒一闪而过,他本不屑于看蓝旗秀这种做作的女人一眼,可他现在却要好好地记住这个女人的容貌,云端的仇,他报定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蓝旗秀见燕惊飒盯着自己看,黑瞳中星辉耀眼,似笑非笑。她自然知道燕惊飒在外面的名声是放浪不羁妻妾环绕。
她还以为燕惊飒是被她的美色吸引了,不觉冷蔑的扫了燕惊飒一眼,那眼底的清高傲然,让燕惊飒不觉冷笑。
“大哥,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云端轻轻摁住燕惊飒的手腕,她还没见识过燕惊飒发怒杀人的模样,如果是用在蓝旗秀的身上,着实玷污了燕惊飒。
蓝旗秀这一巴掌,她自己讨回来。
蓝旗秀见云端并没有还手,还不让燕惊飒出手,以为云端怕了,她扭头眼尖的看到容亭躺在那里,立刻冲进了山洞。
云端目光落在蓝旗秀后背,一抹枭野的流光隐隐流淌。
燕惊飒不觉侧目,既然云端不让他出手,他便等她整治了蓝旗秀之后,再好好地收拾这个女人!
蓝旗秀来了之后,容亭昏迷了一会才醒来,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抓住了蓝旗秀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面前流云发髻,一身白衣的蓝旗秀,眼底,迅速陇上浓浓的失落。
他头一次,冷淡的拂开蓝旗秀的手,坐起来之后,一言不发。
山洞门口,云端看着他这般模样,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身子轻轻靠在燕惊飒身边,安静的坐在那里。
“容亭,你怎么了?不认识我吗?我是秀秀。”
蓝旗秀心疼的呼唤容亭,而醒来后的容亭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冷淡的摇头,“我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低声开口,并不看蓝旗秀。
蓝旗秀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她照顾了这么久,他醒来后,怎么如此对她
不过蓝旗秀却还是体贴的帮容亭裹紧了衣服,低声道,“你忘了吗?我们冲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