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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轩辕绝脸色有些窘迫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幸好我回来了,我要不回来,我怎么知道我亲爱的夫君原来是病得这么重要呢?”田妞上前生气的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轩辕绝再次确定她一定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他无奈的笑道,“你怪我吗?”
田妞看着他,内心竟心疼起来,哪还有怪他?原来他生病,是为了躲避朝政,真是难为他了。
“难怪今天连皇上都来探病了。”田妞说道。
“他来探病只是一个借口,来探查才是真的,他想知道我是真病还是假病。”轩辕绝莞尔笑道。
“所以,你没事就去外面吹吹风,喝喝茶,让你这病弱的身子更加病弱了是不是?你就等着他来探病吧!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刚才听你和常青谈到了凤启之,他又怎么了?”
“他,好着呢!”轩辕绝神秘的笑道。
“他好,你还这么开心?”田妞拧眉不解道。
“有得时候,好,不一定就是真得好。”
“说得这么玄乎干什么?”田妞拧了他一下,她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朝堂上就数轩辕绝能与凤启之对敌,如果轩辕绝也成了弱者,那凤启之就贪得无厌的一味揽权,也许他已经被权欲所蒙蔽。却没有发现,坐在更高的地方有一只猛虎,惹睡了轩辕逸这只年轻的老虎,下场一定也不好过。
“示弱未必不是好处。”轩辕绝眯了眯眸,眼底的光芒闪烁了两下。
“人都说比干有七窍玲珑心,我看你比他还多。”田妞笑道。
轩辕绝抿唇轻敲她的脑袋,“比干是怎么死的,你这是在咒我吗?”
田妞顿时急得抱紧他,“你误会到哪里去了,我哪里是咒你,我是夸你,夸你聪明绝顶…不不不,你可不能绝顶,你是聪明过人。”
轩辕绝也只是对她开玩笑的,没想到引得她这么紧张,忙自责道,“我说笑的,别放在心上。”
轩辕绝这病一病就半个月过去了,半个月来,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凤启之一手揽权之后,处理朝事也得心应手,毫无阻遏,可谓是这天下就是他的天下,这朝臣就是他的朝臣,而且为了真得做出功绩来,凤启之的手下办事可是十分的慎重,加上凤启之严厉教导,严然有了一套治理天下的大本事。
这样的局面,身在其中的人,也许会迷惑,但是其外的人,却把一切看得通透,但凤启之风头太炽,加上他对那些拒绝被拉笼的朝臣漠然置之,自然那些朝臣也心知肚名的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他凤启之一心朝找死的路上走,他们即不屑与他为伍,自然也不想去劝慰一番,更不想拉他一把。
此刻,在东宫,两位楚汉身份最高的人坐在一起谈论着此事,凤启之的行为连太后也都看不下去了。
“这宸王的病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这个时候一生就大半个月,这朝基不稳,现在又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凤启之一味揽权,这宸王还真耐得下性子置若罔闻。”太后语气间极是气恼道。
“这天下不是他的天下,他自然乐得清闲。”轩辕逸拧眉道。
“看来是哀家错了,宸王比我想像得更懂得权谋之术。”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朕到现在还不了解他最终所想,他到底想要什么?”
“皇上,当你不知道敌人的箭要射在何处时,你首要保护的,就是你的心脏部位。”太后目光沉郁道。
“母后,年关将至了,番国的使臣到现在还没有进军的消息,其它三个附属国的使团早就朝贡了,看来番国的势力又增强了。”
“番国地处偏远,又是马上民族,野性不羁,先皇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强制性的命令他们俯首称臣,如今,先皇去世,你才初登基一年,威势不足,番国自然以为不足为惧了。”太后叹道。
轩辕逸的目光流露出一抹焦虑道,“这般说来,番国已有自信抵挡我军的侵略了?”
“也是我们大意了,先皇病到到你的登基,这一两年的时间,对其放任不管,如今,养成了虎狼之国,皇儿,命一队侦查侍卫赶紧潜进番国,查看其实力增长如何,若足于威胁我朝,必率军歼之。”太后的目光流露出女皇的威势。
“的确需要这么做了。”轩辕逸点点头道。
“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情,凤启之纵容不得,若他不削权,宸王就一天不理朝事,若番国成势,真有战争发生,你还需要仰仗他的军事奇才,皇儿,你记住,宸王是你治国大才,你失之不得。”
“母后,你不是曾说他会威胁我的皇位吗?”
“若不是必除之时,你万万不能惹他。”太后淡淡的启口。
“可凤启之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朕就算想把他打压下去,一时之间也无从着手,他办事能干,无法捉其错处,即便有错,以他的身份,朕也只能轻饶,如何能打压?”
“朝政与后宫紧密相连,让凤启之不遗余力拉权的关键在于他的女儿腹中龙子,只要掐断其根源,击碎他的美梦,就有机可趁了。”太后的话依然很轻,很淡,似乎在谈论着只是一件平常的家事一般。
轩辕逸的目光瞪大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母后,“母后,您的意思是湘湘腹中的孩子不能出世?”
“治国之才,必有承受得失之能,你慌什么,明年三月,就会有一场选秀,皆时你还会只看着凤湘湘一个?有一个过分贪权的父亲,是她得幸,也是她得不幸,福祸同依,这道理你还不懂?”李太后的目光如刀,字如刃。
轩辕逸的身子禁不住一颤,“您要朕亲手害死朕的孩子?”
“不必你下手,自有人会下手。”
“谁?”
“皇后。”太后冷笑一声,她扬扬眉道,“她当初可以因为你一时喜爱田妞,便让其毁容,你以为凤湘湘怀了你的孩子,她不怨恨吗?她正在寻找着机会下手,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得手。”
轩辕逸微微闭上了眼睛,“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
“凤湘湘的孩子不能出生,即便他出生也只是一个祸端,你还记得云震天吗?晋王就是一个例子,拥有一个强权的爷爷,他就有了和你这个太子竞争的能耐,如果将来你的孩子有了一个权大滔天的爷爷,他争得可是你的皇位,你的权位。”
“可它也是您的孙子,你就真得忍心?”轩辕逸的额际隐隐有青筋浮动着。
“哀家知道它是你第一个孩子,你不忍不舍,可是,治国之道原本就是血淋淋的事情,你知道当初为何晋王能压到你的太子之位吗?就是因为你不够狠,没有他的冷血,在历史上,兄弟相惨,父子相杀的事迹历历可数,一个未见过面的孩子,你有何不忍?如果他真得在你和身边长大,皆是亲手掐住你的咽喉,你就再无力反击了。”太后的声音冰冷道。
轩辕逸的目光倏然狠光闪烁,想到他的皇位被人威胁,他咬了咬牙道,“此事就交给母后处理吧!”
太后见儿子冷硬的面孔,嘴角也有一丝痛心,谁会天生就想去伤害自已的孙子?她也不忍,可是,这是一个不得而为的局面,她叹了一声道,“有件事情,哀家跟你商量一下,是关于若幽的婚事,她岁数也不小了,十九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轩辕逸拧眉道,“母后的意下如何?”
“若幽自瘦下来,人也变得漂亮了,也不愁嫁了,哀家的意思是从朝臣中选择俊杰子弟,让公主自已挑选,喜欢谁就嫁于谁吧!只要她自已幸福就好。”
“这得要看妹妹自已的意思,全凭她喜欢,她若是喜欢上了谁,朕便下旨赐婚。”轩辕逸点点头道,似乎不怎么上心这件事情,他此刻心情很复杂,特别是在内心里对凤湘湘感到很内疚,也很无奈。
“此事过些日子再商量吧!明年春天再说,这冬天的即便是选夫婿也不好办。”太后想了想又说道。
“随母后的意思办吧!”轩辕逸心不在意道。
是夜,挽月殿,一片灯火通明,身着粉衫的宫女们在殿中侍奉着,为殿上的华贵女子准备精致的晚膳,但见其中一个丫环拿了一根银针,对盘子里的每样食物都进行了验毒,待一切完事,才端来给软榻前的贵妃娘娘食用。
软榻上,凤湘湘神情温婉,嘴角含笑,下意识的伸手在小腹处微微抚摸着,已经三个月的身孕了,此刻,她感受到了一个做母亲的喜悦,自进宫之后,她的心情郁郁寡欢,但有了喜脉,她从之前的厌食呕吐一路过来,她感觉到了这个小生命的玩强不屈,她多么害怕自已的孕吐会伤害到它,但每次御医来诊脉都会十分平静的告诉她,孩子的一切状况都好,这才令她安心下来。
就在昨夜下半夜的时分,她好像微微感受到了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她就醒了,直至早上也欣喜得无法入睡,看着端过来的食物,凤湘湘也没什么食欲,幽幽道,“把这些都拿下去吧!给我端碗粥来就是了。”
“娘娘,这是太御吩咐的膳食,娘娘您不能不吃啊!为了龙胎您也得吃几口。”
“我真得吃不下,拿下去吧!我只想喝点儿粥。”凤湘湘眉宇间有些排斥之感。
就在这时,一句朗声从门外飘进来,“爱妃,你怎么了?”
凤湘湘看着踏门进来的男子,一双美眸便有了几分羞意,被丫环扶着坐起身来,刚欲行礼,身子便被轩辕逸托住了,“朕不是说过了,你有孕在身,今后的一切礼数全免了吗?不记得了?”
“对不起,臣妾记住了。”凤湘湘主咬着红唇轻声道。
轩辕逸看着准备的晚膳,亲自坐到了她的身边哄道,“多少吃一点,朕来喂你。”
凤湘湘受宠若惊的后退了一步,摇头道,“臣妾岂敢让皇上劳心?臣妾自已来。”
“你愿意吃,朕就愿意喂,你若不吃,那朕的孩儿也要吃啊!”轩辕逸微笑道,但眼底的痛心却强烈的闪过。
凤湘湘羞红了脸,坐到了桌上,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又吃了一点儿饭,轩辕逸在一旁也和她一起吃,也许是两个人吃,凤湘湘比往日吃得更多了一点,等让宫女撤下了饭菜,大殿之中只有轩辕逸和凤湘湘两人。
“过来,到朕的身边来。”轩辕逸朝她伸出手,凤湘湘迈着莲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轩辕逸伸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却下意识的抚摸在她的衣袍下面小腹处,感觉到那微微突起的小腹,他的低喃道,“这里正在孕育着朕的孩子。”
凤湘湘弯唇一笑道,“昨晚上它微微动了一下,吓臣妾一跳。”
“它动了?”轩辕逸惊喜的问。
“嗯,动了。”凤湘湘点点头,羞羞答答的回答。
轩辕逸伸手搂她入怀,轻叹了一声道,“想不到它都会动了。”
凤湘湘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一张因怀孕而更显了一丝丰腴的面容,依然倾城倾国,美丽无双,轩辕逸垂眸凝视着她,眼底是挣扎与痛苦。
翌日,一张贴子送进了凤府的大门,这张贴子十分平常,不像以往那些华贵的拜托一番锦绣绝伦,而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信封,上面只写着棋园圣老,可就是这样一张普通的贴子,让凤启之推了其它的拜贴,单单就看了这一张。
看完上面的邀情,凤启之疑惑不解的眯了眯眸,“圣老怎么会约见我?”
“老爷,这圣老可是先朝遗留的智者,他约见您,必然是有事要与您商议。”
“怎么?这圣老突然也想通了,想要问本相要权了?”凤启之有些不屑道,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这圣老可没少折腾他,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