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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沐家,车子好不容易停下,殷慕玦下车走了几步,发现沐晚夕还坐在车子里不敢动。转身,透过车窗看她,“下车!”
沐晚夕手指僵硬、费力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都花费好大的力气,脚落在地上想要下车时,双腿都虚软的在打颤,根本就站不稳。
整个人眼见就要往地上跌。
“小心……”殷慕玦眼疾手快,双手抱住她,嘴角忍不住的挑起笑意,“还以为你真变胆大了,原来是装的……”
“放开!”被他戳到软骨,沐晚夕心中不由的一恼,要不是他把车子开的那么快,自己怎么会双腿都发软,现在还想吐呢。
“真要我放开?”殷慕玦已经将腾空抱起,要是现在放开,她准要跌在地上坐着。
沐晚夕咬唇,犹豫,到底要不要他放开,如果让他放自己站好,他肯定不肯的。11pbk。
殷慕玦不等她的答案,直接抱着她走进屋子里。
守夜的佣人连忙走过来,看到这幅画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时间愣站在原地。
“小姐受伤了,送杯压惊茶到房间。”殷慕玦面色镇定从容,淡然自若,经过佣人面前脚步都未从停下一秒。
沐晚夕被他抱在怀中,此刻也不好说什么,任由他抱上楼。
殷慕玦将她放在床上,视线落在她的后颈脖,声音缓了缓:“医生说你后颈脖有一点淤青,过几天就会没事。”
沐晚夕垂着眼帘没说话,此刻佣人送来热茶,问还有没有其他的需要。
殷慕玦直接让她下去,自己却没走,反而拿过椅子坐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沐晚夕沉默好一会,摇头:“我很累,不想说,只想休息。”
殷慕玦皱眉:“晚晚……”
“别叫我晚晚。”沐晚夕忽然掠眸看向他,声音甚至可谓尖锐。
她不喜欢“晚晚”这两个字,甚至觉得讽刺与荒唐。
“好,沐晚夕。”殷慕玦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下去,“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说过,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我说了,你会信吗?”沐晚夕问。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殷慕玦不答反问。
沐晚夕犹豫几秒,轻声的开口:“我和飒飒在酒吧喝酒,她有事先走了。我准备回来走出酒吧时看到一个很像秦绾绾的人,我跟着她到巷子,然后被人打昏,之后醒来就是在医院看到你了。”
殷慕玦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你的意思是——打昏你的人是绾绾?”
沐晚夕清澈的目光看着他,慎重的点头。
“不会的。”殷慕玦目光与她对视,声音笃定,“绾绾不是那样的人,她没道理对你出手。”
“或许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更不可能。”殷慕玦一口否决,对于绾绾的维护毫不让步,“绾绾没什么秘密。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沐晚夕声音冷冷清清,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说再多也没用。
殷慕玦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里,低沉的嗓音道:“早点休息,以后不要到处乱跑。我会让阿海继续跟你的,保护你。”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殷慕玦也不多说,转身走向门口。
“殷慕玦。”沐晚夕忽然开口,水眸紧紧盯着他高大的背影,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手指紧紧的捏着床单。殷慕玦回头,不解的眸光落在她惨白的脸庞上,“还有什么事?”
“以后不要再亲我,抱我;我们是姐弟,是上司与下属,不要再让人误会了。”沐晚夕抿唇,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格外认真。
殷慕玦眉头蹙了下,嘴角忽然裂开顽劣的笑意,“如果你不乱说话惹我生气,我就不会再吻你。”
“——你!”沐晚夕气急,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气呼呼的瞪着他那欠扁的笑容。
“如果是姐弟的话。。。。。弟弟偶尔抱姐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殷慕玦嘴角挂着雅痞的笑,挤了下左眼,转身,背影潇洒离去。
沐晚夕微怔,他的笑,好像不是那么的阴霾了。
手指轻轻的蔓延上自己的唇瓣,轻轻的抚摸,被他咬破的地方还微微的在疼,血腥与他霸道的气息似乎还余留在唇瓣上。
沐晚夕深深的呼吸,叹气。
不能再想了,沐晚夕,那如斯的美少年,可是你的弟弟啊!
脱了鞋子拱起双腿,双臂抱着自己,坐在床上发呆,半垂的睫毛遮住眼底那无法言语的忧伤。
“不要再管他。他有他的秦绾绾,你做你的沐晚夕,两不相干,不相干啊……”
***
殷慕玦走出房间,嘴角的笑渐渐消失。
掏出手机拨通一支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殷慕玦等的快没耐性,就要挂电话时,忽然响起慵懒,似乎还没睡醒的声音,“喂,是谁?”
“绾绾。。。是我。。。你已经休息了吗?”殷慕玦轻声问道。
电话那端传来她懒懒的声音,“没有,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看到睡着了。”
殷慕玦心底的疑惑接触,想到她一个人蜷在沙发上,心里暖暖的,声音温柔道,“你回床上睡,别感冒了。乖乖的,知道吗?”
“好。”秦绾绾轻声开口,声音软糯着:“玦,晚安。”
“晚安。”殷慕玦切了电话。
沐晚夕没必要针对绾绾,说谎骗自己;绾绾也没出去,她不会骗自己;应该是沐晚夕看错了。
嘴角扬起无奈的笑,沐晚夕一直麻烦不断,看样子她身边还真是少不了人。明天还是让阿海重新跟她身后好了。
殷慕玦和沐晚夕这边不平静,而商千飒也没好到哪里去。
商千飒看到自己柔软的大床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眉头紧拧着,视线落在他的背后的刀伤和枪伤,真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尉迟恒脸色白的像张纸,趴在床上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商千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非要到自己这里,自己又不是神,面对这么严重的伤自己该怎么办?
“骚包男,你给我醒一醒!!!醒醒,要死你也给我死远点!!!”
她掐着尉迟恒的耳朵,不爽道。
“痛……”尉迟恒闭着眼睛哼唧一声,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商千飒张扬的脸庞,“飒飒,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亲你个头!”要不是他伤的太重,商千飒真想再给他几巴掌,“到底出什么事?你怎么跑到我这里了?我又不能救你!”
尉迟恒已经是重伤,薄情的唇瓣都泛着白,还扯着无所谓的笑,“我又不要你救,一会bt微就来了。”
“什么?”商千飒音调一下子提高,“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她?”
尉迟恒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商千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来了。恶狠狠的瞪了一下笑的无辜的尉迟恒,转身去开门。
“阿恒呢?”尉迟微手拎着医药箱,径自走进来,语气冷冽。
“房间。”
尉迟微走进去看到尉迟恒还有意识,嘴角忍不住勾起冷笑,“还没死,看样子我来早了点。”
尉迟恒嘴角泛起苦笑:“姐,你就别挤兑我了。再来迟点,你就没弟弟了。”
“有你这个窝囊废弟弟,还不如没有。”尉迟微冷冷的开口,放下医药箱,扫了一眼他的伤口,纤长的眉头紧皱,立刻拿仪器给他诊断了几下;“伤口不致命,但流血过多,必须立刻给你输血。不过……我没带血浆。”
尉迟恒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自然没听到她最后一句话。
商千飒双手随意的环在胸前,靠在门口,漫不经心的看着尉迟微,视线落在尉迟恒还在流血的伤口时,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
“你是什么血型?”尉迟微一边拿东西,一边问商千飒。
“o型。”
“愿不愿意输点血给阿恒?”尉迟微侧头,利落的目光带着锋利。
“为什么是我?”商千飒不是沐晚夕,她与尉迟微虽然气场不同,但不分轩轾。
“需要输600cc,输完谁给他处理伤口子弹?”尉迟微反问。
商千飒垂下眼帘半秒,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卷起自己的衣袖,视线落在尉迟恒白净的侧脸上,“抽吧。”
尉迟微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她还以为商千飒不会愿意的。
“想清楚,正常人顶多一次性抽300cc,600cc的血液,可不是水。”
“啰嗦。”商千飒掠眸迎上她锋芒的目光,“我血多,乐意施舍给他,你尽管抽就是了。”
尉迟微眼神从商千飒的脸上移动到尉迟恒的脸颊上,嘴角勾起深意的笑。
这次阿恒的眼光还不赖,商千飒比起那个秦绾绾好多了,只可惜……
她是商逸风的女儿。
他们两个人注定有缘无份。
尉迟微立刻将针插进商千飒的静脉中,将她的血液输入到尉迟恒的身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灯光明亮着,落在他们的脸上,个个脸色都泛白;尉迟微的额头布满了细汗,目光冷彻,全神贯注。
尉迟恒背上的刀伤需要缝针,枪伤需要取出子弹,他流了太多的血,要是处理的不好,很容易丧命。
尉迟微嘴巴里很毒辣,一直揶揄着尉迟恒,实际上在尉迟家族里,尉迟微最疼爱她这个弟弟,见不得他难受的。
商千飒被抽了600cc的血液,尉迟微也为她挂了一瓶输液,就坐在床边。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尉迟恒昏迷的脸庞,纤长的睫毛下,清澈的目光闪烁着复杂与深意。
这么严重的伤,他不去医院,不去找尉迟微,偏偏来找自己。
为什么?
她想不通这个问题。
终于,尉迟微处理好尉迟恒的伤口,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视线落在商千飒的脸颊上,“你在想什么?该不会觉得我弟弟很帅,突然爱上他了?”
“你开什么玩笑?”因为抽了太多的血,商千飒的声音都显得无力。一一点放不。
尉迟微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阿恒,从来不在女人家过夜,你是第一个。”
“呵。”商千飒忍不住的冷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抱着他的大腿说谢谢你如此的宠爱,我真是受宠若惊?”
“那倒不用。”尉迟微无视她的讽刺,视线落在尉迟恒的脸庞上,声音柔软下来,“你只要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就好。”
商千飒很不顾及形象的翻白眼。
尉迟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应该没听过阿恒说起过他母亲吧。”
“他母亲?”商千飒听到她话语中的重点。
“对,是他的母亲!”尉迟微将箱子放在地上,侧头看她:“阿恒与我不是一个女人,我妈与父亲是家族联姻;阿恒的母亲才是我父亲此生的挚爱。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商千飒心里咯噔了下,这段过去,她从未听过。
“他母亲呢?”商千飒忍不住的问。
“死了。”尉迟微回答的云淡风轻,坐在床边看着商千飒,说的每一个字都异常的冷静,“因为她是我父亲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