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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那个季氏也不改口。”夏侯远一听皱眉。
“妾听夫人说要一直关着季氏。”娴雅说。
“随夫人去,就不要再查了,如果查不到。”夏侯远不知想到什么,忽的说。
“侯爷?”娴雅心中高兴,她的侯爷心中说不准怀疑薜慧了,但表面上娴雅很担心,疑惑。
“你别想,查不到就算了,现在这样,夫人想进宫多半也是为了这事,出门也是,宫里现在乱着,我也不好进宫,太后那里——”夏侯远有些发愁,不过薜慧说过她给太后和宁侧妃说过,
应该没事了。
他该相信薜慧的。
“你现在别的都不要管,就先好好和夫人相处。”夏侯远想了一下又道,抱着娴雅:“这两天想我没有?”
“想了,妾想了,侯爷一定没想妾,侯爷和夫人一起。”
娴雅半酸半软的说。
“吃醋了?呵呵,小醋坛子,放心,本侯爷也想你了。”听出娴雅故意的酸意,夏侯远呵呵一笑,很高兴。
“侯爷。”
“小醋坛子,别跟夫人学,一个夫人就够本侯爷受的。”
“妾——”
“什么?”
“侯爷该回去了,夫人应该会找侯爷了。”娴雅并不回答夏侯远的,反而推开他,退到一边,调皮的笑道。
夏侯远被推开时有些难看的脸在对方调皮的笑脸下也不得不散开。
“你这小醋坛子。”夏侯远沉沉开口,凝着娴雅。
“快回去吧,侯爷,等过几天再——夫人身边的晚香刚才好像已来过。”娴雅仍是调皮的笑。
“那过几天本侯爷找你,你可要听话过来,等时机到了好好陪我。”夏侯远本要朝娴雅去的脚步顿下,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花园,想了想道。
“遵命。”
娴雅伏身行礼,微笑,很优雅。
夏侯远定定看着,嘴角笑意加深:“好,去吧,一会见。”
高大的身影转身回了主院。
“夫人?呵呵,侯爷。”
等夏侯远走后,不知想到什么,娴雅微笑,目光远远的落在主院里,眼中轻蔑和不屑浮现,什么真爱?这就是真爱?她差一点以为是真的,差一点就放弃了。
原来不过是诱惑不够,手段不够。
是人不对,她亲自上场就完全变了。
“该回去报给老夫人了。”娴雅的眼中浓浓的骄傲闪过,府里的女人她从没有放在眼中过,这个夫人也是一样。
她想要的就靠自己,一定会得到。
现在还早,她还需要一些支持,还需要她们从中……
“侯爷,侯爷。”娴雅眼中又划过痴迷,等下她还要去请安,好好努力,她这个夫人可是对她很有好感了,真是天真的夫人,侯爷的想法真是不错。
“……”
* * *
夏侯远和娴雅分开后并没有马上回主院薜慧的房间。
他走到主院门里后,站住脚,招了跟在身边的小厮上来。
走到一处寂静无人的地方,他对着小厮开口:“夫人对季氏做过什么没有?”
“没有。”
小厮听到夏侯远的话,有些愣。
“那夫人这几天是不是常出门,想要进宫。”
夏侯远又问。
“是。”
小厮更愣了。
“那么,夫人对老夫人还有其它的姨娘的态度?”
夏侯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么问,这是他从前没想过,也没有做过的,可突然就做了。
他不信任薜慧?
不是,他觉得不是,受别人的影响?他觉得不是。
娴雅他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想的,娴雅没有什么,至于薜慧他一直相信着。
“回侯爷,夫人和以前一样。”
小厮一惊道。
“算了,不要说了。”
夏侯远没有让小厮说完,直接打断了:“夫人在屋子里?有没有派人出来找我?”
“好的。”
小厮此时更不解,不过不敢乱说话,以前侯爷从没问过这些,现在侯爷的态度是对夫人不满怀疑什么?这是天要变了?侯爷竟会怀疑夫人,这怎么可能,小厮想到此不敢再想,如果如他
想的,以后他要更小心,听到夏侯远后面的话忙说:“有,刚才晚香姐姐出来找过侯爷。”
“还有呢?”
夏侯远已经从寂静无人的地方走了出来,背负起双手往主院薜慧的房间去,随口问。
“晚约姐姐好像被夫人派出了府。”
小厮其实很犹豫要不要说,不过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以前都是如此。
侯爷不过听过就是。
虽然今天好像有点不同。
准确是近些日子侯爷都有些不一样。
摇摇头,小厮再看又觉得还是一样的,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出府?”
夏侯远陡的停下脚步,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慧慧又派了人出府,还是她最信任的晚约,这?她要做什么?亲自出府还不算,今天又派了晚约出去,又是去
找宁侧妃太后?
不是说解决了吗?
“是,侯爷。”
“就在刚才?”
“对。”
“为什么不叫我。”夏侯远定定的想了一会,怒了。
怒盯着小厮。
“侯爷!”小厮吓到了,猛扑到地上跪着。
夏侯远狠盯着小厮,急剧的喘息,心中急速转动着,想着薜慧的目的,想着心头慢慢积累的一些烦躁和怒火还有躁动,越想越烦,又一次越想越不舒服,越躁动,他的慧慧到底怎么了?
要做什么?
以前他都不管,现在一管发现很多他不懂,是不是他太纵容她了?
或许他不该不管,他要不要问清楚?夏侯远很想马上冲到薜慧面前,可想到两人的恩爱,过往,又迟疑矛盾起来。
很久后,夏侯远看一眼天色才回到薜慧的房间,脸上所有的都再一次压了下来。
等着下一次再压不住的爆发。
在夏侯远的心中也闪着,再有下一次,再下一次他一定不会再纵容!
* * *
夏侯远回去的时候,正是薜慧要去找他时,见他回来,薜慧很高兴,也顾不得再怀疑什么,或不安什么。
“远。”
薜慧高兴的看着他,迎向他。
夏侯远似乎也像往常一样:“慧慧。”
上前揽住薜慧。
“刚才你去了?”薜慧开口,没有说她派人去找过他。
“练了一会武,我走前不是说过,然后有点事,就去前面处理了。”夏侯远眸光闪了下,想到心中的怀疑,想到薜慧派人找过他便撒了一个谎,原该感觉愧疚的,不过由于心头的怒火怀疑
生生不见了。
他虽说压下了等下一次,但他真不想再纵容了。
而且这些事让他觉得该愧疚。
薜慧并没有看出夏侯远的波动。
“哦。”薜慧感觉释然,原来是这样,相比于夏侯远对她产生了怀疑,她还是很相信夏侯远的。
所以事情就这样了。
“怎么?”夏侯远见薜慧相信了,皱了下眉反问。
心头毛毛躁躁的。
“我派人去找你没找到人,我想你了。”薜慧撒娇的抱住夏侯远。
“真的?”
说着,夏侯远低头看了薜慧一眼,看着薜慧如花般温婉迷人曾叫他爱恋不已的脸,心中一软,不已把怀疑还有烦躁都抛开,愧疚涌了上来。
“真的。”
特别是薜慧又点头。
模样又乖又美。
直叫夏侯远想抱紧像昨晚一样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爱抚疼爱。
“夫人,慧慧,你真是个妖精,想要相夫的命吗?”
夏侯远一时火热,身体有了反应,紧紧的抱住薜慧,也想不起娴雅或别的了。
每次一面对薜慧,他就想不起别的,面对娴雅时又觉得薜慧叫他烦躁。
夏侯远皱眉,火热的盯着薜慧低头又对着薜慧吻了下去。
“我也想你了。”
“远。”
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紧窒,感觉到夏侯远的欲望和情火,还有灼热的视线,话中的暧昧,薜慧笑得欢畅,他还是那样喜欢她,没有变,她哪里需要不安?
“远。”
薜慧再次开口,抬头,任夏侯远落下吻。
落在她的脸上鼻端上唇上。
“妖精。”
“……”
接下来,两人接了好一会的吻,纠缠反侧,紧窒拥抱,抚摸亲吻,衣衫头发都有些乱了,气喘娇吟,就在要入内室的时候,门外的人截断了。
来人来给薜慧和夏侯远请安了。
来人正是夏侯远的小妾和通房。
还有娴雅。
“让她们等一下。”
“还是晚上吧。”夏侯远正在兴头上,不耐的就要抱着薜慧走,薜慧口上说着算了,但并没拒绝夏侯远,还是夏侯远突然松开薜慧才罢了。
夏侯远不过是想到娴雅。
薜慧见夏侯远刚才还一脸激动,突然又松开,虽有点奇怪不过因为人已经来了,也顾不上去想。
两人赶紧叫了人收拾好,到了前厅。
几个女人都在了,向她们行礼。
薜慧如往常一样随意问了,夏侯远一如往常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陪着,几个女人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也是被打击的表面在薜慧和夏侯远面前请安时都老实得很,闲闲说了几句,一起
去老夫人院子。
娴雅上前扶住薜慧。
薜慧并不拒绝,这几天娴雅的老实让薜慧很满意,虽然其它女人在现在也一样老实,不过在私底下她调查过这个娴雅也是一样老实。
老太婆似乎也喜欢这个老实的娴雅。
别的女人倒是和这个娴雅都不咸不淡的。
起先薜慧也担心警惕着,当然现在也是,不过还是有些好感。
娴雅很像小说里写的淡漠的不受宠又老实的小妾。
再看看。
薜慧想的多的是老太婆几时去。
好久能不去给她做样子请安,好久她可以独占整个府。
镇国侯府老夫人的院子。
“咳咳咳——”
老夫人对着手中的帕子正一阵的咳着。
“……”
“咳咳!”
“……”
“咳咳咳咳——”
“……”
又咳了一会,镇国侯老夫人咳不出来了,她捂着嘴,又等了一会,松开手,白色的手帕上,一团乌黑的血正发着腥臭的味道。
“老夫人。”
一边最受她信任的一个婆子见到忙上前担心又着急的扶住她。
老夫人并没有理对方,盯着那乌黑的血看了一会,皱眉,把白手帕交给对方:“处理掉。”
接过手帕,婆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了一眼关紧的门,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你的病情。”后面的话似是说不出口,哽咽了。
老夫人看着婆子脸上的伤心难过还有眼泪:“哭什么哭,不过是快死了,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现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做完我死不瞑目,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
不会——我已经没有几日好活,以后——远儿还有那个恶妇要过来了吧还有娴雅她们,希望娴雅和远儿能真的在一起,娴雅就是身份差了些,不然就不用再找一个,不过这样也好,娴雅是好
孩子,等新夫人进来也好,那个恶妇一定要除了。”
“老夫人。”
婆子脸更伤心。
“去开口,处理掉后,回来。”老夫人却不再多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老夫人。”
婆子看着老夫人,良久见老夫人不再开口,只得伤心的退出去。
“来人。”
到了外面,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对着门外的人道。
她会帮老夫人的。
* * *
之后的请安,没有发生什么,很平淡的。
薜慧再回到院子里,其它的人各回各院,夏侯远出了府。
晚约下午才回来。
“你说宁侧妃昨天才进过宫?”薜慧愤怒的声音很快响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