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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嬷嬷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到了文姨娘的话,顿时傲气的瞪了秦歌一眼,想处置她,也不看看她们现在的处境。
“我要处置她,莫说她夫君是铺子里的掌柜,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小姐照办无误!”秦歌厉声说道,衣袖一扬,激起一道瑰丽的弧线,一道浅的几乎用肉眼辨别不出的光线以光速般朝钱嬷嬷飞去。
只听,扑哧一声,一道道血弧顿时像四面八方飞去,鲜艳的颜色为这明亮的天色染上一抹色彩,美则美矣,却剥夺了所有人的呼吸。
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钱嬷嬷的头颅就从肩膀上咕噜噜的滚到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飞扬,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傲气的神情,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颗球状的物体闪过,回过神来看着地面上钱嬷嬷的头颅,顿时惊悚万分,惧怕的看着前方的秦歌,那如深潭般毫无漪涟的黑眸平静的看着地面,好像死在她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弱小的蝼蚁。
就在气氛诡异的沉寂中,秦歌再次开口了,“派人将这颗脑袋送到前厅,本小姐到要看看还有谁那么不知死活,想要跟钱嬷嬷一样脑袋搬家。”
她的话像是平地惊雷,让众人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还在。
秦歌满意的看了眼众人,侧目对着文姨娘道,“厨房的事不用我在交你怎么处理了吧?”
文姨娘目光带着探视,“大小姐的意思,不会是……”
秦歌勾了勾嘴角,“没错,对于贪墨钱财,对候府带来损失的奴才,杖毙,不为过吧?”
说完,她就带着青衣和绿意漫步走过众人身边,然后,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月洞门内。
她的声音极轻,听到众人耳朵里却重如千金,杖毙两个字不时徘徊在她们的脑海里,直到秦歌离去,也没反应过来。
文姨娘深深的看了眼秦歌的背影,在看了眼早就呆住的桃红,“愣着做什么,快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做啊。”
桃红抖了抖身子,嘴唇有些发白,“真的要送?”那可不是石头,而是血淋淋的脑袋啊,她要是碰了,岂不是连日里都要噩梦缠身。
文姨娘睨了她一眼,“除非你也想变成这个样子。”这句话纯属是在吓唬桃红,不过秦歌的办法确是极好的,只有以雷霆手段才能震慑那些老奸巨滑的人,若是不送,岂不是辜负了秦歌的一番好意。
桃红猛地打了个寒颤,“奴婢这就去送!”
文姨娘微微颔首,拉起一旁神游天外的秦媚儿进了房间。
“媚儿,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害怕大小姐?”文姨娘实在是想不通,她女儿的胆子不小,虽然秦歌手段是狠了些,但也不至于惧怕秦歌到这种地步吧?
秦媚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一双猩红的眸子又毫无预兆的飘到了眼前,她捏紧了文姨娘抓着她的手,面色苍白,紧紧咬住下唇,有些激动的说道“姨娘,我怀疑花云影是秦歌杀的,那日我亲眼看见……”
她话未说完就被文姨娘紧紧捂住了嘴巴,文姨娘神色凝重的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没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眼神肃穆的看着秦媚儿道,“媚儿这话以后你万万不能在讲了。”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像她所说是秦歌所为,就算真的是,也不能讲,但凭秦歌能悄声无息解决掉花云影,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她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媚儿,所以,媚儿不能说,就算不是有意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定会召来杀身之祸。
文姨娘能想到的,秦媚儿自然也想到了,否则她也不会憋了那么多天一个字都没有提,这一次实在是因为她太激动了,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姨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提的。”
文姨娘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个傻的,她严肃的脸上这才恙起了一丝笑意,“好好和大小姐搞好关系,这对我们绝对有利无弊。”而且她有预兆,只要有秦歌在,夫人想翻身,怕是不能了,剩下的一个秦羽不足为惧,她再厉害又怎样,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她就是想管候府的事,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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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双手颤抖着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了一个红色的布,越是接近前厅,她的心越是无法平静,害怕有之,激动有之,如果因此吓退了那帮人,那姨娘掌家的事就成了定局,她身为四小姐的婢女身份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议论声,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
本来有些嘈杂的大厅,因为桃红的进入有一瞬的寂静,随之迎来的是怒声乍起。
“我等要见的是文姨娘,她派一个奴婢来,可是看不起我等?”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怒视桃红,斥吼道。
其他人一听,也跟着附和起来。
桃红看着他们一个个高傲的面孔,心下一怒,她是奴婢怎么了?他们好到哪里去了,说好听点是个掌事的,难听点还不就是个奴才,凭什么看不起她?
桃红双目喷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众人道,“文姨娘有事来不了了。”
她话未说完,屋内的众人就开始叫嚣,“什么叫有事来不了了,既然有事为何不早点通知我等,让我们在这干等是何意思?”
桃红看了眼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扬声道,“文姨娘虽然来不了了,可我们大小姐却是吩咐了奴婢为诸位带来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众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盖着红布的托盘,嗤笑道,“故弄玄虚!”
桃红也不气,现在一个个傲的都快要升天了,等下她看他们怎么傲,拿命傲吗?呵!
“诸位别急啊,奴婢这就让大家看看礼物。”桃红说着一把掀起红布,钱嬷嬷那血淋淋的头颅瞬间暴露在众人面前。
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众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一个下巴尖凸,脸上皱纹像菊花盛开一样的老男人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托盘大叫一声,怒视着桃红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钱嬷嬷的男人,乍一见自己的婆子竟然被人砍了头颅,一时怒意恨意遍布全身。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桃红,“如果你不能给老夫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誓不罢休。”
起先桃红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笑着道,“老人家,钱嬷嬷带众闹事,不敬主子,所以被大小姐惩处了。”她说着看了眼众人的反应,继而又道,声音较之刚刚提高了几分,“大小姐说了,如果还有谁不知死活,想要跟钱嬷嬷一样脑袋搬家,她会成全他们的。”顿了顿,她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一脸呆怔的众人,“哦,对了,不要以为奴婢在唬诸位,如果诸位不信大可以去后院大厨房看看,奴婢瞧着这个时间,刑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老夫就不信了,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老夫一定要去替惨死的婆娘讨个公道,也为一向心善持家有道的夫人讨个公道。”钱嬷嬷的男人李福死死盯着桃红,满眼的恨意,他说着又看了眼身后的众人,“夫人待诸位一向不薄,不知诸位可愿与老夫同去?”
众人岂能拒绝,他都说夫人待他们不薄了,再者,虽然他们是被那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吓到了,但说到底秦歌不过一个闺阁女子,他们还不信了,她能狠到哪里去,还能斗的过他们不成,想着众人都纷纷起身。
桃红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找秦歌?这不是去找死吗?既然他们想找死,她也不会拦着,笑盈盈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既然诸位有如此大的决心和胆子,那奴婢就带诸位走一遭,只是别半途而废就成。”她可没忘凌云阁前可还挂着宛如的尸首呢,那冲击力可是比钱嬷嬷这一颗头颅要大的多。
李福不屑的看了桃红一眼,“老夫还没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这是在宣战了?桃红嗤笑,看了眼众人,“诸位请。”
李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凌云阁前去,声势之浩大绝对是候府头一遭。
众人正气势汹汹的走着,带路的桃红却突然停下,面容复杂的看了眼前方的拐角处,“奴婢就不过去了,过了这个弯就到竹林了,诸位只要沿着小路直走,就能到凌云阁了。”桃红说着也不顾众人的反应,一个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她可不想在见一次那令人惊悚的场面了,一次就够她受得了,再来第二次,除非她脑子有病,虽然见不到那些人惊恐万分的样子让她有些遗憾,但与她的人身安全相比,一点小小的遗憾算得什么。
李福不屑的看了眼离去的桃红,挥了挥衣袖对着众人道,“我们走。”
他话音落就朝着拐角处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迈向前的脚步生生退了回去,一双老眼死死盯着某处,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中年男子看了他的反应,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李福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前方,“你看,那……那是什么?”
中年男子和一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头皮发麻,他盯着宛如的尸体,看着那从肚子里滑落的肠子,此刻正随着风轻轻摇摆着,地下的一滩血迹早就干枯了,宛如大睁的眼让他们觉得仿似她随时都要扑上去。
毕竟是男子,虽然没有吓得惊声尖叫,但身子也都颤了几颤纷纷别过眼去。
胆子小一点的,忍不住小声说道,“要不,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去惹那个女魔头了。”之前他们那么自信洋洋,不就觉得对方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吗,可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一个女魔头,砍掉别人头颅不算,竟然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将人弄死挂在树稍上,她既然敢这么对待别人,自然就敢这么对待他们。
李福听着那人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怒视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那人一见他骂他,顿时怒了,“我没出息,有本事你自己去啊。”
“你……”李福瞪了他一眼,正要怒骂,一道青色的身影渐行渐近的跃入众人的视线。
青衣扫了眼众人,眼里冷芒一闪而过,她一早就跟着小姐站在阁楼上,当时她还不知道原因,小姐笑着道,“你觉得以那些人的心思,一个姨娘能震慑住他们吗?”
当时她就明白了,这群人怕是会来凌云阁闹事,没想到他们还真敢来,真当小姐是吃素的不成。
她冷冷扫了眼众人,道,“我们小姐说了,今日只要诸位中的谁只要踏上这条小路,那就都不要回去了。”她顿了顿又道,“现在开始如果还有要去的,奴婢这就给诸位让路,如果不愿再去的,日后敢出什么幺蛾子,小姐说了,她不介意出手送你们一程,好了,奴婢话说完了,诸位请。”她说着微微侧开了身子,给他们让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往前踏一步的。
李福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下一怒,狠狠瞪向青衣,“你家主子怎生这么目无王法,老夫要去报官!”
青衣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报官?可以,你去吧,只是再去之前小姐要奴婢给你一个劝告。”
“什么劝告?”李福冷声说道。
青衣轻了轻嗓子,学着秦歌的样子,不怒自威的说道,“你们虽为各庄各铺的掌柜管事,但是说白了你们就是候府的奴才,你们的卖身契可还是在候府呢,主子惩治奴才,本小姐想,即便是官府,也不会过问的吧。”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