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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请去了乡下。”
“混账!”西陵苍猛地一掌拍向桌面,容易滔天,混账!当真混账!他竟然把自己最爱的女人交给了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如果……如果当时他在晚走那么几天,就几天……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想着,心中满是悔恨。
“不过这只是其一。”秦歌抿唇说道,看了眼气的浑身发抖的西陵苍继而道:“据我调查,我娘在没嫁进候府之前就怀了身孕,进了候府以后对秦城也是百般疏离,依我之见,她怕是根本不喜欢秦城,之所以嫁给他,也是因为我,至于她真正喜欢的是谁,我并不知,但我想,王爷该是知道的吧?”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就是不想见到这张脸布满了伤悲,也不想这张脸的主人,付出了半辈子的情,却得不到任何回报,哪怕人已经不在了,可至少他不是在一味的付出,他爱的那个人,也爱他。
西陵苍瞪大了双眼,衣袖下的手不断的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说她根本就没有爱过秦城,那她爱的是谁?这个结果不言而喻。
“是真的。”秦歌重重的点头。
西陵苍听了她的话,身上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他仰天长笑:“她爱我……原来她也爱我……哈哈……”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要到她死他才知晓她的心意,为什么……为什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歌看着如此凄楚的西陵苍,敛眉轻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句诗现在用来形容他,在贴切不过了吧。
她咬了咬唇,低声劝慰道:“我娘一直不曾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就是不想你难过,如果她地下有知,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她该有多自责,多悲痛。”
西陵苍听了她的话黑眸蒙上一层悲伤,久久萦绕不曾褪去,良久,他凄凉一笑:“罢了罢了。”只要她心中有他,她在与不在,却都永远活在他的心里,这样……就足够了。
“可以告诉我你娘的坟墓在哪里吗?我……想见见她。”西陵苍期盼的看向秦歌,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守着她过完这一生,下一世,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青云镇江家庄,王爷到时可以找江老,他自会领你前去。”提起江老,她便想起小丫,不知道现在她过的还好吗?等她搬出候府的时候,她就去接她,履行她的诺言。
想起江小丫她眸子微微暗了暗,“如果可以,我想请王爷帮我向一个人带句话。”
“什么话?”西陵苍道。
“告诉小丫,我很快就会接她过来。”秦歌浅声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温暖,惹得旁边的燕臣醋意直飞,他一把扯过她,“你怎么没有话带给我。”
秦歌一把打掉他拽着自己的手,怒瞪向他:“别闹!”
燕臣抿唇,脸色黑沉,不悦道:“就你熟人多。”
秦歌无奈,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到底又怎么了?一天到晚都没见你正常过。”
燕臣闻言脸色越来越黑,她今个对西陵苍感兴趣,他怒意还没消呢,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她还好意思说他不正常。
“好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秦歌无奈劝道,她可不想在西陵苍面前出丑,燕臣这魂淡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可从来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别人的。
西陵苍看着两人的互动,一直悲寂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笑意,诗儿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她很幸福。
如果秦歌知道西陵苍此时所想一定非吐血不可,她到底哪里看起来幸福了,她每天都会被燕臣气的半死不活的,如果这都算幸福,那天底下还有不幸福的吗?
“你的话我会帮你带到。”西陵苍温声说道,他现在已经想开了,只要诗儿爱过他,只要他还爱她,在不在一起又怎样呢?人生总是因为遗憾才刻骨,这一生他不能与她在一起,那他就把她放在心底,待到来世,他再也不会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多谢王爷了。”秦歌勾唇一笑。
“你不必与我客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义父吧。”在诗儿还未嫁进候府之前,他就幻想着有朝一日他把迎娶进门,然后生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虽然秦歌并非他和白子诗所生,但这并不阻挡他对秦歌的喜爱。
初见她他就觉得她和白子诗很像,再见时,他对她就有莫名的喜爱,这份喜爱有一部分是来源于白子诗,有一部分也是因为秦歌本身,他一眼就觉得她和平常那些大家闺秀的不同,而最让他觉得动容的,是她看他的眼神,温暖中带着尊敬,就好像他真的是她的父亲一样,所以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动了这份心思。
秦歌微微怔住,黑眸蒙上一层云雾,义父?父亲?她咬了咬唇,这个和爸爸有着同样容颜的男人,亦同爸爸一般有着温柔目光的男人,让她心酸,让她动容,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她的父亲,即便明明知道不是,可她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他就是她的父亲,是爸爸放心不下她,所以来找她了。
可是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他不是,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他现在却愿意认她为女儿,也许这就是缘分,是老天用来怜惜她前世早年丧父,今生父亲不爱,所以才送了她一个父亲,一个会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父亲。
秦歌咬了咬唇,声音沙哑的叫道:“义父……”
“好孩子。”西陵苍眼中噙着泪,却是笑盈盈的看着秦歌,此生他有三愿,一愿子诗心中有他,二愿生女当如白子诗,三愿携手子诗白头偕老,虽然第三愿此生不能实现,可能前两个却已成为现实,此生足以。
“过几日我就要动身离京了,也许此生都不会在回来了。”西陵苍眸光幽深,他语气一顿,继而道:“若是以往也许没什么,可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之前他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走到哪算哪,可现在他有了女儿,而且听她的话,他便知她在候府过的并不好。
“暖暖有我护着,不用你多管闲事。”燕臣突然开口,语气十分的不悦,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没有他更好,暖暖也就不会忽视他了。
西陵苍闻声看向燕臣,但却并不生气,他连他的醋都吃,说明是爱惨了秦歌,有他在,他也放心了许多,不过,不生气归不生气,对他这么没大没小的,他可不喜欢,想着他转而对着秦歌勾唇一笑:“歌儿啊,嫁人要嫁个脾性好的,太阴晴不定的男人你驾驭不住啊。”
秦歌嘴角一抽,本来还有些伤感的心情被燕臣这么一闹,顿时烟消云散了,再听西陵苍的语气,分明就是把燕臣和她看成了一对了啊。
秦歌正想开口解释,燕臣已经黑着一张脸,冷声对西陵苍:“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若是他以后时不时和暖暖说几句他的坏话,那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的暖暖对他更不喜欢了,燕臣越想越是生气。
“我可是你皇叔啊。”西陵苍瞪他,皇兄到底怎么教的孩子,看看他女儿,多温柔,多善解人意,这绝对是鲜明的对比。
“谁认识你啊。”燕臣睨了他一眼,轻嗤道,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可他的确没见过他,也许见过那也早就忘了。
西陵苍一噎,就算十几年没见了,可他离开朝歌那会,他那时也七八岁了吧,七八岁总该记事才对啊,不过纠结也就那么一会,他很快就想通了,依着燕臣的性子,别说七八岁就是七八十岁估计也不一定能记住他这个所谓的皇叔。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就行。”别等他们都成婚了,他连他这个岳父都不认识,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燕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揽过秦歌,“暖暖,我们回去吧。”
秦歌瞪了他一眼,“要回你自己回。”她才来多久啊,他就急着回去,没听义父说过几日他就要离开了吗,到时候想要见他一面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他就那么好吗。”燕臣抿唇,黑眸里尽是怒意,她和他才见里面?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他都没见她对他这么不舍。
他想着瞥了眼嘴角含笑的西陵苍,脸色更沉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扔到天边去,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他那张惹人厌的脸。
秦歌蹙眉看着燕臣,今天一整天他都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几乎都没见他有过好脸色,她抿了抿唇,“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闹!”燕臣沉声道,他只是不喜欢她关心别人。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秦歌有些生气了,她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她都退了一步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燕臣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层层叠叠,让人看不真切,他薄唇轻抿,最后到嘴那句他只是想让她也关心关心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怎样?”秦歌挑眉。
“没怎样。”燕臣突然放开她,起身离去了,只是背影有些寂寥,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花瓣,美则美矣,却处处透漏着孤寂。
秦歌一愣,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燕臣已经走远了,她扫了眼逐渐模糊不清的身影,红唇轻抿,眸光轻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陵苍算是明白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恐怕两人还未真正的坦诚吧,他看了眼秦歌,温声问道:“你喜欢他吗?”
秦歌一愣,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
她话还未说完,西陵苍就出声打断了她:“这么多年来,我与你娘总是在错过,直到刚刚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如果喜欢那就去争取,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努力过,那样的人生也就不会有所遗憾,若因为怯懦而迟迟不敢吐露自己感情,那等到失去后,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可那时却悔之晚矣。”
他看的出,秦歌对燕臣并非没有感情,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注视着燕臣时,眸光里无意识里会流露出喜悦,他离开时,她眼里会隐藏着淡淡的失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秦歌面色一白,她咬了咬唇,悔之晚矣……如果燕臣离开她,她……会后悔吗?
“丫头,凡事不要太过于理智,特别是感情,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人生不过就短短几十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当下开心就好,何必要纠结于未知的事情呢。”
秦歌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了贤王府的,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徘徊着西陵苍的那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如果瞥去理智,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墨瑶看着秦歌失神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其实贤王说的话,何尝不是她想说的,小姐就是思虑的太多,顾忌的太多,如果她愿意敞开心扉,她相信,主子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她也一直认为,唯有他们两人在一起,才能让彼此幸福。
“怎么了?”
一道清冷中又暗藏着丝丝暖意的声音响起,秦歌一愣,赫然抬首,一眼就望进燕臣那漆黑如夜泛着点点担忧的眸子,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凝聚了千万载的光辉,那么的耀眼夺目,她的心脏疏而乱了一拍,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一直漂泊的心似乎找到了停驻点,她勾唇一笑:“你不是走了吗?”
“我又回来了。”燕臣黑眸微闪淡声说道,她还没有关心他呢,他怎么能走呢?
“嘁!”秦歌白了他一眼,“既然都是要回来了的,那干嘛还要走啊?”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