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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不甜,林公子是明白事理的人,想必这个道理也无需我多赘言。”
林濂睿满脸的不甘,语气强硬地回道:“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不劳您费心。倒是您深夜闯入我的房间,还抢我的女人?恐怕这说不过去吧!”
渊放声大笑,又瞬间停住了,面色严厉地说道:“自家事?你的女人?她恐怕还未嫁与你吧?今夜之事你若是有个说法便还自罢了,若是没有,那便是欺辱良家妇女,凭空污人清白!”
林濂睿看向她,她能看出他眼中的含义,他在问她是跟他走还是跟渊走。渊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不由得也看向她,她就这么裹着一床被单,站在两个大男人面前,一时间怔住了;没有言语。
林濂睿脸色阴沉地对我说:“霖儿,你说,今晚的事是我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看着他的脸色,她不由得退缩了,渊却说:“霖,不要被他吓到,勇敢点,告诉我其实你并不愿意对吗?”
他们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左右摇摆不定了。她的确不是自愿的,可是当着渊的面这么说,让林濂睿情何以堪?如果她说了是自愿的,想必渊也会大失所望。她能怎么办?
“我……我其实……不,我不知道……”她顾自由而言他,目光闪烁不定,最后黯淡了下去,只是低着头,不再说什么。
渊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她只得尴尬地接受着他目光的包围,或许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吧。
林濂睿对她的表现已了然,转头无言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待他走远后,渊淡淡地对她说:“穿好衣服吧,我走了。”和林濂睿一样,消失在夜幕中。
她轻轻地关上了门,拾起床上的衣服穿好,她的沉默恐怕令他们两个人都失望了,此事注定难全。她望着窗外静谧的夜和月下静默的雪桦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渊的目光深得令她难以捉摸,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一直都把渊当作哥哥,因为甘兰的缘故,她从未想过会和他有何特别的关系,他的温柔和关切她只当是兄长对妹妹一般,但今天的他,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亲密了?她和他相识不过十多天,甘兰和他是青梅竹马,都不曾入他的眼,现如今这般又是何故?这些人真是愈来愈神秘了,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在接近她啊?不过,很快便能知晓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她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今天发生的太多,她一时还无法消化,渊的反常,林濂睿演的戏……还有,那个叫溟墨的人。她应是第一次见到他,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身上的气质很特别,让人过目难忘,她定是在哪见过他,可是在哪呢?
倏地,她想起了他衣服上的圆月,那个图案和雪桦园走廊的墙壁上刻的非常肖像,只是这残月约是圆月三分之一的大小,这总不会是巧合吧?倘若说溟墨和甘大夫他们有联系,那么林濂睿必然也和他们有联系,那便不难解释林濂睿为何一开始就对渊那么有敌意了。
莫不是从一开始,林濂睿和渊便是一路人,装出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只是来迷惑自己的吗?这些人真是愈来愈难搞懂了。
不行了,想得头都痛了,体内的血液却在不停的沸腾,和神秘、刺激发生了共鸣,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眼里闪烁着比日更浓炽的、比月更苍茫的光亮,旋即拾起地上破碎的被单,合上了双眸,抚着被单轻笑着。
不一会儿,她轻解开纱帐来,悠闲地躺下身去,享受着这个宁静的夜晚,嘴角还留有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瘦削的面容也有了光彩。
林晨……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幽怨的女声却又来打搅她了
林晨……她皱了皱眉,想要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林晨……“沉霖!”一个激灵,她猛地坐了起来,却看到了渊坐在床前。是他在叫自己吗?
“夜深了还来打搅你,真不好意思。只是今日之事我始终放不下心,我只是想来问一句,你是自愿的吗?”他的眼里闪烁着期待,轻轻地问她。
“渊,不说这个好吗?我想睡了”她撑起疲倦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着,这件事被遗忘是最好的结局。
“不,告诉我好吗?我只要你回答是或否。霖,或许你不明白,但这对我很重要。”他没有回去,而是坚定地问道,似乎她不回答他今晚就别想睡了。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渊?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我觉得正如他所说的一般,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是想说你管得太多了,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渊好奇怪,平日历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为何今天却执着于他人的私事?”她认真地回答他,希望他尽快离开,她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他的目光黯淡了,恬淡的脸上微微有些失落,他站起身来,转身走了,走到门前时,他回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或许从一开始我便不该去那里,一步错,全盘皆输。”说完,轻轻地推开门,她看着他的背影在夜里摇晃,直到再也看不见,心里琢磨着他那句话的意思,末了,如有了答案似的,悄然入睡了。
一缕幽幽的目光和着月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今晚格外的宁静,正如所有暴风雨的前夜一般。
她睡得很浅,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但这个夜晚实在太宁静,连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她睡得还是很安稳的。以至于一个人很小心地推开了门,还是造成了轩然大波,她装作睡着了,暗中眯着眼观察来人。
睡前她未关窗,月光照进了屋子里,来人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竟是甘兰。她拿不准甘兰想做甚,只得小心翼翼地静观其变。
甘兰的双脚离地,飘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看,先面无表情再是咬牙切齿,然后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手战战兢兢地把瓶子伸向她,甘兰紧握瓶子的手不住地颤抖,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
她不由得猜想道:不会是硫酸吧?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犹豫着要不要跳起来逃跑,但从甘兰方才的动作来看,显然轻功在她之上,她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蓦地,甘兰用另一只手抓住拿着瓶子的手,努力稳住那只手不让它颤抖,最终她也未做些什么,双手软了下来,把瓶塞塞好后,又如来时一般出了房间,只留下她在无限地想象。
今日,还真是特别的一天呢!
当她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雪桦上的绵雪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反射着斑斑光点,一滩滩积雪在枝头随风摇摆,最终抖落。
她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揉揉双眼推开了房门,欣赏早晨的雪景。忽然间,她的目光捕捉到了两个人影——远处走廊上的甘兰和渊。
她的神经倏地绷紧了,将门半掩着,躲在门后悄悄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隔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出甘兰很激动,手舞足蹈,脸上还闪着晶光,似是泪花。渊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甘兰似在歇斯底里地大叫,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甘兰,霎时间甘兰怔住了,如一座雕塑一般静止在凄冷的空气中,只有脸上的晶光在不停地闪烁。然后甘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嘴艰难地嗫嚅着,渊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将甘兰一人扔在了走廊上。
他刚一回头,便顿了一下,甘兰迅速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满心期待着什么。只是他很快又疾步走了起来,甘兰瞬间瘫坐在地上,无言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沉霖赶紧关上门,渊是朝自己这边走来的,莫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在偷窥?天晓得他是不是故意导演了这一幕给她看的,好让她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情意的,就如昨日的那一幕幕一般。真是和林濂睿一样的愚蠢,她在心里暗讽道,同样的招数居然在对方使了一次后还继续用,对方果然不是一般的看轻自己,不过那倒也是,谁人会重视这个十五年生在村野长在村野的小丫头?尽管,她本应是尊贵无比的公主。
她在门的窗纸上戳破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睛在洞后骨碌碌地转动着,渊走得愈来愈近,她不由得后退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于是愈立即蹲下身,抱着膝盖。
门外悄然无声,毫无一丝动静,她按捺下些微焦虑的心思,屏息静待着。良久,只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空气中四散开来,过后便又是绵长的死寂。
她警惕地站起身来,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将头和那个洞保持一定距离,透过洞,愈看到的只有开得恬淡的雪桦花。便放心地站起了身,活动活动腿脚后打开了门,若无其事缓步走向餐厅。
在她的身后,柱子边一个半露的身影,幽幽地看着这一切,默默无语。
第二十章 冰雪释前嫌
向餐厅走去的沉霖琢磨着似乎许久未见过那个小二了,最近都是渊在做饭,似乎渊一出现那个小二就没再露过面了,是因为渊来了才不需要他了吗?不过,或许……
想着想着,她撞到了一堵肉墙,最近似乎总是流年不利,频频撞上人,她的眼里闪现了一丝不耐烦之色,一抬头,却对上了林濂睿疲倦的双眼。
霎时间,她怔住了,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有些苍白,一反他平常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是喜是悲,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吗?”这个开头真的很蹩脚,不过这样更符合她的身份一些,毕竟现在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只有掩藏好原本的性格,才能慢慢地探知对方的目的,人总是在面对弱小之时才会掉以轻心,她正是要利用这点。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出双手抱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他却苦笑道:“难道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我了吗?”然后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她慌乱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只是她一下子还没能入戏,才没给他一个深情的回抱,当然,这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只是怕我吧?”他的目光有些摇摆,随着她的影子晃动。“不,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她急了,眼角闪着泪花。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轻轻地擦去一行清泪,拥着她喃喃道:“但愿如此吧!霖儿,我们莫要在再这般折磨对方了,再也不这样了。昨晚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住,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的。”
太阳升上了晴空,雪桦上的积雪开始消融了,一滩滩积雪反射着阳光,那么透明,那么清澈,仿佛世界的一角溶化了,滴下涓涓细流。
他们静静地拥抱着,享受早晨美妙的天光。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了头对他说:“我愿意随你走。”
显然她的话出乎了他意料,他定睛看着她,问道:“去哪?”
“自然是京城了,回你的家啊!溟墨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固守在一亩三分地中,埋没了才能。”她认真地对他说。
“溟墨吗?呵,人各有志,谁说实现志向有一定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谁说那一亩三分地就一定会埋没人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他看着她说。
“那么,你想在何处实现你的理想?而你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对于他的言论她倒是鲜少听说,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似乎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