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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曼便让人去通知夏祁和苏慕闲。
一顿饭功夫后,大家在大门口集合,夏衿和岑子曼这一次没再乘马车,而是各骑了一匹温顺的枣红马,夏祁和苏慕闲骑的则是高大的白马。
这个时候,夏祁就特别感激妹妹,在从临江来京城的路上,硬逼着他短时间内学会了骑马。现如今他娴熟的骑马技术,至少不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
四人并没多作交谈,各自见了礼,岑子曼又跟苏慕闲说了地点,一行四人便朝城外奔驰而去。
北囿猎场在皇家猎场的外围,位于在城外五十里。夏衿一行出了城门,就遇几上个贵女和贵公子,岑子曼上前一问,才知道今天这场打猎活动,是嘉宁郡主发起的,邀请了不少人。除了勋贵子弟,她还邀请了好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和小姐。
岑子曼皱着眉,跟夏衿暗自嘟囔道:“她搞的什么鬼?”
苏慕闲一听是嘉宁郡主发起的活动,脸色便不大好看,不过却没说不去。
夏衿知道他是顾及什么,对他道:“如果你不方便去,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哥跟我们在一起就行了。”
刚才在宣平候府,从内院走到门外的功夫,岑子曼已把打猎的规矩跟夏衿说了一遍。京城风气开放,男女之间并不像江南那般严防死守。打猎的时候,男女也可以混乱在一起活动的。夏祁人生地不熟,自然跟她和岑子曼在一起比较保险。
至于情愫上的事,此时也顾不得了。总不能为了自家人,让苏慕闲惹上麻烦。而且苏慕闲不去了,让夏祁也跟着回家也不妥。回避得太明显,容易引起岑子曼的怀疑。
苏慕闲听了夏衿的话,愣了一愣,问道:“你知道?”
这话没头没脑,夏衿却明白,解释道:“那天在长公主府,我们正好在远处看到她落水。”
苏慕闲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那我今天就不去了。”顿了顿又道,“谁知道她今天会出什么妖娥子?皇家女子咱惹不起,只能躲了。”
“避避最好。”夏衿道。
“夏公子,对不住,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改日请酒赔罪。”苏慕闲朝夏祁一拱手,又跟岑子曼打了声招呼,策马又回了城。
岑子曼闷闷不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道:“走吧。”
出了门,路上行人便越来越少。三人纵马驰骋,半个时辰之后,到了北囿猎场。
而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年轻男女了。
“阿曼,你也来了?”
“阿曼,跟我们一起不?”
不停在有人跟岑子曼打招呼。
岑子曼礼貌地一一回绝,转头得意地对夏衿一笑:“我功夫好,她们都愿意跟我一队。”
夏衿哑然失笑。
就岑子曼这花拳绣脚,也叫功夫好,可见这些贵家公子和小姐没用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也是,这些人养尊处优的,能骑稳马,射箭不误伤人,已是很了不起的了,实在不能对他们有太高要求。
而历来打猎的规矩,就是哪一组猎杀的猎物最多,谁就最有面子,还能得到主家拿出来的悬赏之物。对这些贵家子弟来说,东西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所以岑子曼这种有点功夫在身的将门女子,就很受欢迎了。
“我表姐说,让我跟她一队。”岑子曼四处张望,寻找许晴。
夏衿也帮着寻找。然后许晴没找到,她意外地在人群里看到了郑婉如。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见了
今天的郑婉如穿了一身薄荷绿绣竹纹的胡服,在一群穿了胡服多了几分英姿的女孩子里,仍透着一股子清新淡雅的气质。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却不错。听着跟她同来的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笑,她却静静站立一旁抿嘴微笑,一言不发,显得格外温婉文静。
而让夏衿十分意外的是,跟郑婉如在一起的,竟然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嘉宁郡主安以珊。
不过此时容不得夏衿多想,安以珊已大步走了过来,用眼风扫了夏祁一眼,问岑子曼:“你表哥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出来了的吗?”
岑子曼生长环境单纯又和睦,一向不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摸人心。但那日在长公主府看到安以珊特意落水,来设计苏慕闲,她对安以珊就从厌恶变成了鄙视。
此时听她颐指气使的问话,岑子曼沉着脸冷道:“我表哥不舒服,回去了。”
“不舒服?”安以珊一听这话,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她上前一步,似乎下一步就要扇岑子曼一巴掌。
岑子曼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直到挨到身后的夏衿,才站稳了身体。
“郡主,有话好好说。”许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扯了扯安以珊的衣袖,又对岑子曼使眼色,示意她说两句软和的话。
岑子曼却紧抿着嘴,冷冷地看着安以珊,默然相对。
“郡主,不如咱们跟岑姑娘她们比赛呀。”郑婉如那柔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哪个猎的猎物少,就作东请吃饭,您觉得这样好不好?”
安以珊也不好无理取闹。现在大军开拔在即,如果她让领军大将军的孙女受了委曲。即便她再受宠,也是要被拎进宫里训斥一顿的。到时候,她父王的脸面也不好看。
现在郑婉如递了梯子过来。她便顺势而下,冷哼一声盯着岑子曼。口气仍那么咄咄逼人:“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们比?”
岑子曼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抬下巴:“比就比,谁怕谁?”
“那好。”安以珊道,“老规矩,十人一组。”
生怕岑子曼误会,她又急急道:“你们出城的时候是四个人,就算你表哥没来,也必须得算在里面。你再另找六人组队。要是不服气。你就派人去叫他。我们多等等也无妨。”
岑子曼自然知道她这是变相地想让苏慕闲过来。
她鼻子里轻哼一声;“不用我表哥,我们九个就能把你们打败。”
“蛤蟆打哈欠,口气倒不小!”安以珊冷笑一声,“我也不管你们是九个还是十个,反正吃饭的时候,人必须得到齐。”
这是怎么都不肯放过苏慕闲了?岑子曼气得脖子都红了。有心想呛安以珊两句,却又怕安以珊那不管不顾的脾气。要是触怒了她,甩两巴掌过来自己恐怕就要白挨。
她气咻咻道:“我们要是赢了,去几个人自然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行,谁赢谁说了算。”安以珊说完。就开始挑人。她也不叫人到近前来,只遥遥地点了几人,连带着把郑婉如和两个候府小姐也算在她那组里。
点完。她又问许晴:“你跟你表妹还是跟我?”
许晴一脸为难,犹豫着。
不容她考虑,安以珊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你跟你表妹一组吧。”
“是。”许晴这个国公府小姐面对安以珊,也不敢多话,应了一声,便走到了岑子曼这边。
刚才就有不少人邀请岑子曼跟她们一组。岑子曼现在要组队,自然也不用为难,走过去叫了几人过来。便把狩猎小队组好了。
安以珊见岑子曼组好了队,大喊一声:“走啦。”便带着她的小队出发了。一边走一边还喊道,“两个时辰之后。在这里碰面,看看谁打的猎物多。”
岑子曼见安以珊往东边走了,问了问先到的那些闺秀,得知安以珊的哥哥一早就领着贵公子们往南边去了,还有一队人往北而去,西边方向倒是没人,她便带着自己的小队往西而去。
这猎场很宽,占地足有一两千亩,地势平坦,并无危险的崖壁和深渊。里面放养了一些鹿、羊、兔子等食草温顺动物,以供贵家子弟们取乐游玩。
岑子曼此时也无暇顾及夏衿兄妹俩,只嘱咐他们好生跟随,别迷了路,便把主要精力用到应付、照顾其他人上。夏衿跟其他人也不熟,便与夏祁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大家骑马跑了一阵,忽然从草从里窜出一只山羊来,这些人顿时大呼小惊地追了上去,又掏出箭来朝那兔子射去,那箭法让夏衿惨不忍睹。不过这是陪公子赶考,她不好喧宾夺主地去抢风头,只跟夏祁帮着拦一拦。好在她们人多,马又跑得快,山羊的目标也够大,四处一围,岑子曼放了几箭,终于把那只山羊给射死了。
把山羊交给跟来的两个小厮,走在岑子曼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名叫刘悦儿地道:“阿曼,时间紧,这里地方又宽,咱们就这么跑,不一定能碰上猎物。要不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吧。分两三个方向朝前走,或是左右抱抄,这样遇上猎物的机会就大很多。”
刘悦儿即便不说,岑子曼也想这么做。也不知这地方是被人猎过了,还是他们运气不好,走了这半天,就遇到了一只山羊。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那这场比赛肯定得输。
“你说的有理。”她道,朝大家扫视了一眼,“大家觉得怎么分好?”
“我们这里一共九个人,不如分成三组,两位小姐、一位公子一组,这样既能避嫌,也安全一些,大家觉得如何?”仍是刘悦儿提议。
大家互相看看,都纷纷点头:“这样好。”
他们一行九人,三男六女。不管怎么说,男子的力气总比女孩子大一些。每组跟着一个男人,安全性上也有一定的保障。
“阿曼,我跟你一组。”王悦儿不等别人说话,就率先道。
岑子曼刚刚还想着一男两女,正好她跟夏衿和夏祁一组呢。现在王悦儿这一说,她便面有难色。
王悦儿是宰相的嫡孙女,不说她为人还算不错,单是从朝堂上的关系来说,自己也不好得罪她。毕竟现在祖父要去边关打仗。这时候如果王宰相不高兴,不说在皇上面前进谗言,即便不偏向祖父说话,也是够呛。
岑子曼为难地看了夏衿一眼。
夏衿心下明白。她轻轻摆了摆手,又朝岑子曼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岑子曼也知道夏衿的性格既有原则又宽和,能软能硬,且不多与人计较,而且她还有武功在身。让她跟其他闺秀在一起,想来既不会吃亏,也不会轻易跟人起龃龉。
拿定主意,她便道:“行,王悦儿跟我一组。还差一个男的,就夏公子吧。”
说着她对许晴一笑:“表姐,夏家兄妹是我家临江的亲戚。今儿我出来,就是为了带他们出来玩的。现在夏公子既跟我在一组,那夏姑娘就跟你一组吧。你替我好生照顾她。”
许晴的年纪要比岑子曼大上一些,为人很是稳重。听得岑子曼这话,她便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转过头来,冲夏衿一笑,“夏姑娘,一会儿你跟在我身边就行。”
夏衿自然承情,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
岑子曼那组已定好,许晴这里也有了两个人,余下那四个基本没什么选择,随意分了一个男子过来许晴这边,三组人员就定下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商议了一下围猎的方案,确定好集合的时间和地点,便骑上马,分头行动。
夏衿和夏祁都不是这圈子里的人,对地方也不熟悉,整个过程,都是站在旁边不说话,只等着他们商量好,再跟着各自的小队离开。
这里没有危险,夏衿对岑子曼和夏祁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跟在许晴后面,骑着马悠悠闲闲地走着。许晴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一路上时不时跟夏衿和另一男子说上一两句话,既不显得热络,又不十分冷场。三人随着一个方向走着,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