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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和薄荷都是家生子,有娘老子在府里。她们辛苦一场,侍候夏衿去了一趟边关,半年不见爹娘的面,一回来夏衿就给她们很丰厚的打赏,并放了半个月的假。如今在她身边侍候的,就是茯苓、桔梗等二等丫鬟。
一进邵老夫人院里,就听到厅赏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守门的丫鬟远远地见夏衿来了,就赶紧回屋里禀报。待得夏衿跨进门槛,就见一众人等都站了起来,似乎在迎她。她知道这是因她郡主的身份,虽说郑国公老夫人地位尊崇,但在皇家身份面前,还是礼不敢废,至少在第一次见面或正式场合,需要装装样子。
为免被人说她轻狂不懂礼,她忙脸上露出惶然之色,不知所措地望向邵老夫人,轻声唤了一声:“祖母。”
“衿姐儿你来了。”邵老夫人笑着上前,拉了夏衿的手,对着站在她近旁的一个五十岁许的妇人介绍道,“这便是我家衿姐儿。我们家的事你知道的,因她父亲打小被姓夏的人家收养,为感谢夏家养父母的恩情,我们便没让他们姓回邵姓。衿姐儿仍是姓夏,单名一个衿字。”
说着又对夏衿道:“这是郑国公老夫人。”
还未等夏衿有所动作,郑国公老夫人就向夏衿行了一礼,口里称道:“郑国公府林氏,见过永安郡主。”
夏衿连忙侧身,避过她这一礼,嘴里道:“您是长辈,怎敢受您的礼?”
邵老夫人也笑着嗔道:“可不是?我都说了这孩子虽得了皇上封赏,但年纪轻,福气薄,受不住你们的礼。以后快莫如此了。”说着又指着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道,“这是郑国公夫人。”
大家见了礼,重新落座,郑国公老夫人就不住口地夸赞起夏衿来:“衿姐儿果真是好气质、好相貌,知书达理,又慈悲心肠。难得的这么能干,学得一手好医术。”又伸出手腕道,“我这心口时常觉得闷。衿姐儿既有这样的好医术,我倒是托个福,劳烦衿姐儿给看一看。”
夏衿只得站起来,走过去给她把了一下脉。收回手时,她的脸色倒有一些凝重:“郑国公老夫人是不是不光心闷,而且有时候那里还感觉辣辣的痛?”
“正是。”因平时只是一点点感觉,并没有非常不舒服,郑国公老夫人也没当回事。见到夏衿,也没很多的话可说,便拿看病来拉拉关系,借机夸赞她一番。可见夏衿的表情凝重,她心里害怕起来,问道;“不知是什么病?”
“老夫人这得的是心疾。”夏衿道。
见郑国公老夫人和郑国公夫人虽脸色一变,但眼里仍有疑惑,似乎不大明白这病到底有何防碍。不过这也难怪,心脏病虽说比较普遍,但古代没有各种仪器,发病前并没有很准确的认识,待到发病的时候,已来不及了。郑国公府这一老一少两位夫人对此病认识不深,也能理解。
更何况,这还是冠心病。
夏衿只得道:“老夫人这病平时也不怎么的,但发起病来,却能瞬间要人性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时刻注意。”
婆媳两人一下脸色大变。
“那、那可怎么办?”郑国公夫人紧张地问道。
“我开个药方,老夫人且吃上几日。过几日我再给您看看。”夏衿道。
“那就多谢衿姐儿了。”郑国公夫人感激地道。
夏衿虽治好了御医们都没治好的瘟疫,名声在外,还得到了皇帝的封赏,但她太年轻,郑国公夫人对她的医术仍将信将疑。嘴里感谢着夏衿,心里则打定了主意,要找宫里相熟的御医再好好看看,确认一下。
☆、第二百九十章 订了亲
拿到药方,郑国公老夫人就一个劲儿地夸赞夏衿,夸完夏衿后,又跟在邵老夫人说话间把自己一个十八岁的孙子夸了一通,意思很明显,分明有求娶的意思。
邵老夫人跟舒氏生活了小半年,也通过她了解了夏衿的为人,知道夏衿是个主意特别正的,自己再是她的亲祖母,也没有插手她婚事的资格。因此对郑国公老夫人那试探的话,她就只是打哈哈,并不肯接那个话茬。
郑国公老夫人见状,只得带着儿媳讪讪离去。
“咱们家衿姐儿,还真是一家女百家求。”郭氏笑着打趣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邵老夫人朝旁边招招手,两个打扮得极伶俐的丫鬟走了过来,身夏衿福身行礼。
邵老夫人对夏衿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即便不喜喧闹,生活也不可太简,该讲究的地方就该讲究起来。”说着指着那个鹅蛋脸,身材高挑的丫鬟道,“这个叫荷香,今年十六岁,老子娘都跟着一道从北边回来的,算是咱们的家生子。这丫鬟行事向来稳重,性格沉静不多话。”又指了指另一个圆脸丫鬟,“这叫菊香,今年十五岁,是个孤女,性子活泼,做事倒机灵。这两个丫鬟原在我身边倒还能干。你身边的丫鬟不多,得用的也就菖蒲一个,薄荷那丫头忠心是有,机灵不足,平时有个什么事,你还得自己操心。如今我把这两个丫鬟拔给你,你给她们改个名,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万不要想着是祖母赏的,就对她们宽容几分。哪里不好。你该敲打就敲打,别客气。”
夏衿站起来,福身行礼:“多谢祖母。”
跟着夏衿过来的茯苓不由得抬眼看了这两个丫鬟一眼,心里甚是不乐意。
原来夏衿身边就有菖蒲、薄荷两个,平时她们忙不过来时,她还能进去帮一把手。现在再来两个,而且又是老夫人赏的。姑娘的院里还有她插手的地方么?怕是以后只能在院子里干粗活。都凑不到姑娘跟前去了。
“老夫人。”门外忽然慌慌张张进来个老妇,却是邵老夫人的陪房孙嬷嬷。
孙嬷嬷也有五十来岁年纪了,因她和丈夫都得主子的重用。平时言行举止、衣着穿戴很是讲究。如今却是慌慌张张的,跟平时的行径大不相同。
“何事?”邵老夫人忙问。
“听说,武安候老夫人今天去燕王府,替武安候爷向燕王妃提亲。求娶王府上的嘉宁邵主。”孙嬷嬷禀道。
“什么?”邵老夫人脸色一变,转头就向夏衿看来。
她刚才可是从舒氏那里得了夏衿的准话。说武安候这几日就要上门提亲的。怎么这会子武安候老夫人却去向燕王府提亲?
想到武安候母子俩的恩怨纠葛,她对夏衿的亲事很是担心。
然而夏衿听到这话,却只皱了皱眉,便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大惊失色、焦急不安。
邵老夫人见状,心里稍定,对大家摆摆手道:“行了。我也累了,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即便原先不知道夏衿与苏慕闲的关系的。看到邵老夫人脸上这表情,也能猜到几分。更何况夏衿去边关,苏慕闲相送,大家心里基本上都有了数。所以听到苏慕闲的娘向燕王府提亲,大家也跟着担心起来。无奈邵老夫人赶人,明摆着不想让大家知道此事。大家只得站起来告辞。
“舒氏和衿姐儿,你们留下。”邵老夫人又道。
果然!
大家关切地看了夏衿一眼,转身离开。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你可知道?”待大家一离开,邵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邵家第三代,除了夏衿以外,不是已成亲,就是已订了亲。对于这失散多年的三房,邵老夫人又是格外的上心。所以夏衿的亲事出了波澜,让她失去了平时的沉稳淡然。
夏衿摇了摇头:“武安候老夫人回来的事,我还是不久前才听我娘说起的。武安候自己恐怕也是进了家门,才听说此事。向嘉宁郡主提亲的事,他应该并不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跟燕王府结亲的。”
“可武安候老夫人毕竟是他的亲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安候老夫人帮他订下婚事,他也反对不了。”邵老夫人叹息道。
“不怕,到时候让皇上和太后给他作主就是了。”夏衿笃定地道。
见夏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邵老夫人跟舒氏对视一眼,终于把心也放了下来,对夏衿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夏衿站了起来:“如果祖母没什么事,孙女这就告退了。”
“嗯,去吧。”邵老夫人挥挥手,又对舒氏道,“你也去吧。晚上过来吃饭。”
舒氏应了一声,跟着夏衿出去。
舒氏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凡事喜欢多想,典型的多愁善感。要是放着往时,知道苏慕闲这门亲事又起波澜,她早就长吁短叹,忧愁不已了。却不想这会子却十分镇定,倒比邵老夫人还要沉得住气。
夏衿不由得疑惑地问她:“娘,您就不担心我的亲事?”
舒氏看她一眼:“我看你不担心,所以我也不担心了。”
夏衿可不相信,挑眉凝视着她。
舒氏被她看得不自在,只得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我是想,苏候爷这门亲事不成,也未免不是好事。他那娘,太可怕。让嘉宁郡主去侍候她,比你合适。”
夏衿无语。
娘儿俩刚一踏进院门,就见鲁良在那里等着。见她们回来,忙上来禀道:“太太、姑娘,苏候爷刚派了人来,告诉姑娘不要担心,家里的事他会处理妥当的。”
夏衿脸上露出笑意来。
“来的是何人?走了吗?”她问道。
“是阿砚,担心姑娘要问话,在门房处呆着呢。”鲁良道。
“叫他到偏厅来。”夏衿吩咐一声,进了偏厅。
舒氏说的潇洒,其实心里根本放不下,也跟着一起去了偏厅。
阿砚跟着鲁良进来,行了一礼,便老实站在那里,等着夏衿问话。
“你家候爷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说说。”夏衿道。
“是。”阿砚忠心勤快,就是语言上木讷了些,缺少些机灵,“我们府上的老夫人是一个月前从琼州带着二爷灵柩回来的,给二爷下了葬后病了差不多足有半个月,前阵子才好些。我们爷今儿回来,她倒是挺上心,着人给候爷收拾了住处,又叫人做了候爷爱吃的菜。等候爷吃过饭歇息的时候,她就出了门,带了官媒和许多聘礼去了燕王府,为候爷提亲。到得候爷知晓时,老夫人和燕王妃已换了庚帖,把亲事给订了下来,并议了日子了。成亲的日子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过年前。”
夏衿这里还没说什么,那边舒氏却气的不行,对阿砚喝道:“既然你们候爷订了亲,你还到这里来说什么?赶紧走,告诉你们候爷,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家衿姐儿。我家衿姐儿如今是郡主,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想来求娶的郑公国府老夫人才离开没多久呢,不稀罕他。”
谁进门前还说跟苏慕闲的亲事不成是好事来着?至于气成这样么?
夏衿望着她娘,苦笑不得。
阿砚听得舒氏这话,大吃一惊,望向夏衿道:“夏姑娘……”
“叫永安郡主!夏姑娘岂是你能叫的?”舒氏没好气道。
阿砚只得改了称呼:“永安郡主,提亲的事是我家老夫人背着候爷做的,根本就没有知会候爷。候爷让小的告诉郡主,这件事,他会处理好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宣入宫
“行,你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夏衿道。
阿砚愣了一愣,抬起头来朝夏衿望去。
他家候爷喜欢夏姑娘,追着她去了边关,他是知道的。可这一回来,老夫人就给候爷订了亲,连成亲的日子都议好了。这会子跑到邵家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