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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来就是要说这个的么?”肖瑶问,大有要是如此你就可以走了的意思。
“嗯。”江梓杰不否认,旋即又道,“这也是见你的借口。”
肖瑶甜甜一笑,她又何尝不想念他呢。早上醒来会想他是不是已经起床念书了;吃饭的时候会想他吃了么,又会吃些什么,然后才意识到,两人如今已经算是情侣了,可是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就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在这似乎还存留着他的气息的房间,更是想念。
她还发现一点,江梓杰虽然曾经对自己表白过,但是那时自己并未答应。而现在态度上是答应了,可是他也没有明说。
“为什么要见我?有什么好见的?”肖瑶别扭地道。
“因为我喜欢你,想念你。”江梓杰很顺溜地就将这话说出,仿佛练过千百遍。
肖瑶被江梓杰的直接弄得无言以对,只默默在心里高兴。
“你呢?”江梓杰将下巴靠在肖瑶的肩窝上,声音低沉暗哑。
肖瑶心中一紧,不知如何回答,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她还从来没说过这种……肉麻的话。
“嗯?”等不到答案,江梓杰侧脸看肖瑶。
肖瑶已经适应了透着月光的房间的亮度,垂着的眼眸将近在咫尺的江梓杰的神情看得很清楚。
她抿唇,倔强不语,羞怯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江梓杰抬起一只手,扶着肖瑶的头,让她的脸转向自己,然后微微抬头,吻住那不肯说出心里话的嘴巴。
肖瑶并不想立刻就让他得逞,怎么样也得拒绝一下才能显示自己的矜持。江梓杰探出去的舌头被挡在外,于是退开了。
肖瑶的嘴巴恢复自由,得意地看着江梓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江梓杰笑了,不过很快就又覆了上去。这一次,可没那么温柔。
肖瑶猝不及防,江梓杰的舌头顺利地撬开了她的嘴巴,滑了进去,并探寻着。肖瑶一直躲避,可是口腔就那么大点地方,只须臾间,便被江梓杰纠缠。
渐渐地,她也主动迎上,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知不觉间,肖瑶已经半躺在江梓杰怀里,而她的手,也攀着江梓杰脖子。
他们的心底里,都觉得这样的亲吻不够。对于肖瑶这个来自信息发达的现代之人,自然知道更亲密的都有哪些些,可是她只有理论知识并无实践经历,况且,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那么主动。
她正猜测着江梓杰对这些事知晓的程度,突然间发现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腰上,她打了个寒战。
江梓杰感觉到她的反应,笑了,肖瑶将之理解为嘲笑,好吧,她承认自己做贼心虚。
江梓杰很快继续他的吻,肖瑶咬下去,想当做惩罚。江梓杰快速躲开,但是迎接肖瑶的,是更猛烈的亲吻,还有就是,江梓杰的手毫不客气地移了上来,摩挲着。
肖瑶欲反抗,奈何处处受制,最后只得放弃。
江梓杰得寸进尺,手探进肖瑶的衣襟。肖瑶抓住他作乱的手,不让他继续。虽然知道情人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可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慌了。
这这这……太羞人了,而且,是不是太快了?
江梓杰见她坚决,虽然她的力气小,但是他还是妥协了,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离开肖瑶的嘴唇,含笑着看她。
他的眼睛本来就生得好看,现在又动了情,眼神温柔却又炽烈,肖瑶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迷住了。还是成全他吧。
咬了咬唇,她放开了自己的手。
得到默许的江梓杰很开心,这不仅是得偿所愿,最主要的是她的放心和信任。
肖瑶被他的眼光和笑容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可是无处可躲,最后豁出去一般将他的头压了下来,吻住他的嘴。
有什么是比对方主动更令人激动的?江梓杰现在的答案是没有,他现在很激动,手也放肆起来。
待两人都停下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衣服也很凌乱。
两人拥抱着,休息了一会儿,肖瑶开口道:“你就要考试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一点点惆怅。
“嗯。”江梓杰答。他的声音低沉轻柔,与这美好的时光很契合。
“你要好好考。”
“嗯。”
……
静默良久,江梓杰等不到肖瑶继续,于是问:“怎么不说了?”
“以后……若是你想,可以去找我。”
去?江梓杰抓住了关键字眼,“你要去哪里?”
再次面圣
要去哪里呢?肖瑶要先在心里确定。
“我要回我家啊,我爹那里,茵城沅县。”顿了一下,肖瑶继续,“我爹是沅县县令。”
江梓杰很意外,原本以为她是个出生寒微,又遇到不幸,因此才与母亲来到环江城谋生的,却不曾想她是官家小姐。
“想不到吧?”肖瑶有点儿自嘲。
江梓杰点头道:“确实没想到。”
肖瑶知道江梓杰会有许多疑惑,譬如为何与母亲离家自力更生,过得如此辛苦。可是她不想说太多,这种事情,几句话也难以说清,况且,也没什么必要。
因此她将话题引开,“你好好考试。”
“嗯,你什么时候走?”他看得出肖瑶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以后有机会再细细谈谈。他觉得肖瑶走了也好,虽然离自己更远了,但是也离宁王远了。等他功成名就,风风光光地去她家提亲。
“明日我要入宫见皇上,见完之后就差不多要走了。”
“你在沅县等我,我会尽快去找你。”
“嗯。”
“千万不能同意别人的提亲。”
肖瑶笑,点头道:“除非长得比你好看,不然就不答应。”
江梓杰也笑了,说:“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你快走吧,我要睡了,明日要面圣,可不能形容憔悴。”肖瑶下逐客令。
最后江梓杰赖了许久才走,他走了之后,肖瑶怅然若失,并无睡意。
翌日,浦泰亲自来接肖瑶进宫。
肖瑶一见他,便将手递了过去。
“王爷,这个,还给你。”肖瑶说完抿着唇,看着手中那个让自己安心了两三个月的东西。
浦泰垂眸看去,沉吟了片刻,却不伸手接过,只说:“你留着吧。”
肖瑶并不将手缩回来,而是坚定地道:“我不能留着,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东西,当初是我自私才拿走,为的是关键时刻能保住自己,可是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
肖瑶看着浦泰,却看不出他的情绪,不知他是不高兴了还是别的。
浦泰没有不高兴,却也高兴不起来。诚如肖瑶所说,这个玉牌的确不是一般东西,当初给她,也是抱着以后再拿回来的心理。如今肖瑶自己归还,还是在他表达了心意的第二天,这样的拒绝,实在有点伤人。
肖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大好,原本一来京城就想给他的,只是那时又想着离开之前再给。她根本没想到浦泰会对他说出那一番话,加上今日见过皇上之后就要离开了,现在还回,虽然残忍,但也能表明自己的立场。对待爱情,很多时候坚决好过畏畏缩缩不明不白。
“好。”浦泰伸手接过,现在不行,以后时间长了,她自会改变心意。
肖瑶如释重负,扬起笑脸,说:“那我们走吧。”
再一次进入皇宫之中,肖瑶此次确实愉悦的,因为她总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进宫,今日之后就会离开,会再一次启程,开始另一段人生。
她却忘了,许多事情都不是她想就成的,也忘了事与愿违什么的总是与她随行。
这次见面依旧是上次的大殿,肖瑶跟随着浦泰进去,照例是一见就下跪。皇上威严地坐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皇上叫肖瑶起身回话,肖瑶谢过便站了起来。
“肖瑶,你这几日整理的防范水患的要点,朕都看过了。”皇上直切主题。
自从得知浦泰负责水患的防治工作之后,肖瑶便想着将现代的有用知识说与浦泰听。后来浦泰也找上了她,甚至还想叫她留下协助他,她虽然决定帮忙,但是俗话说得好,再可贵的东西都比不过自由。她离去的心,难以阻挡。
因此未免说不清楚,或是浦泰会忘记,她这几日有空就会将想到的写下,然后交给浦泰,并与他讨论。
她没想到浦泰会将那些交给皇上,此时皇上说起,她就悉听教诲。
她谦恭地聆听皇上接下来的话。
皇上看了看肖瑶,见她神色淡然,便继续道:“看着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纸上谈兵容易,实践效果却不知如何。”
这是质疑了,肖瑶有点儿头疼,她能提供的只有理论,就算实践起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看出成效的。只是,她的能力有限,纸上谈兵就已经是她绞尽脑汁的成果。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民女所提出的建议,实施起来并不会造成不良影响,皇上不如试上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浦泰上前对皇上说:“父皇,儿臣与工部讨论过了,结论是肖瑶的方法成率较大,可以一试。”
皇上并不表态,而是问道:“你说,植树造林对水患和旱灾都很重要?”
肖瑶谦恭地道:“回皇上,是的。”
“你说说怎么个重要法。”
在古代,庄稼才是最重要的,民以食为天,因此许多农民都开荒置田,围湖造地,毁林造地,这些都是朝廷鼓励的。可肖瑶却说要植树造林,甚至要退耕还林。林木虽也有用处,可是树木多得很,根本用不完,庄稼却不同,许多地方粮食紧缺,温饱是个大问题。
肖瑶有种上课被提问的感觉,好在这个老师并不专业,她将自己知道的说出就好。
“回皇上,民女所提的植树造林,防止水土流失,增强蓄水能力,一方面是因为森林锐减在暴风雨来临之后不能蓄水于山,使山洪来势凶猛,增加了水灾率。另一方面加重了水土流失,使水库泥土淤积,水库容量减少,河床抬高,水流面积缩小,降低了调洪防洪能力。”
肖瑶分析着,皇上认真听着。
她缓了缓,继续道:“以上是对水患的作用,至于旱灾……皇上也知,南方与北方的降水量相差是很大的,这与树林面积的多少有着莫大的关系。树林是天然的蓄水库,下雨时,大部分水都挥散了,余下的降落到地面或沿树干渗透到土壤中成为地下水,所以一片森林就是一座水库。所谓终而复始,挥散的雨水循环之后又会凝聚成雨水或者露水落下,如此循环往复致使南方雨水充足。”
跟古代人解释这些后世经过生物学家地理学家验证过的知识,实在太难,肖瑶只能用他们能理解的话语来解释,只是权威性就低了许多,信服度也降了许多。
说了这些,她也不知皇上会如何想,只能先看他的反应了。
留下
皇上并未立即回答,似在权衡肖瑶的说辞。
肖瑶心中没底,偷眼望向浦泰。浦泰回以淡淡一笑,她便安心了些。
“如此,朕便试上一试。”皇上做了决定。
肖瑶不觉弯起唇角,在心中为皇上的明智喝彩,也为古代劳苦农民高兴。
古代自然灾害严重,每一次灾难过后,处于低层的农民是最苦的,在茵城时便已经亲眼见到。若是灾难少一点,就能少经受一点苦难。
她的笑容维持的时间很短,因为皇上又说:“朕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所说无错的机会,这些事情就交与你与宁王负责,你当做宁王的副手吧。”
皇上语毕,肖瑶终于感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有多虐身又虐心了。她咽了咽口水,却觉得口水都是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