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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动作很快,到了晚上就帮沈沅璧收拾好了行李,将她送到了周氏这里。
沈沅璧不愿意来正院,正院也一样不欢迎她来。周嬷嬷就急急忙忙到沈沅钰这里来讨主意。
“老奴不过是个奴才,老爷却发话要七小姐跟着老奴学规矩,这这,老奴到底该如何对待七小姐?况且,如今,咱们正院里已经住了您和八小姐,七小姐过来,根本就没有屋子可住了!”
沈 沅钰因为和沈昀有了那一番在车上的对话,对于他的心思摸得很清楚。便笑道:“既然爹爹叫您管,你就管管好了。嬷嬷只管拿出您的本事来,好好教教沈沅璧大家 闺秀的做派。你只管好生教,至于她学不学,您就不用操那份闲心了。至于没有屋子住,你就叫人把后罩房的下人们挪出来,打扫一番,让她先在里头住着。”
贾嬷嬷忙道:“这合适吗?”
那后罩房常年不见阳光,又是下人们居住过的地方,怎么能让小姐住进去呢?
沈沅钰冷笑:“沈沅璧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正好住住后罩房,让她也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件事你不用怕,我自然会去向父亲陈情。”
有了这番保证,贾嬷嬷也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了。如今整个正院,没有人不对沈沅钰心悦诚服的,连湖阳郡主都被沈沅钰整得灰头土脸,何况是个不受宠的庶女。
沈沅钰去和沈昀一说,沈昀果然没有丝毫异议。这边贾嬷嬷打扫好了后罩房,沈沅璧含着眼泪住进去,听了白姨娘的话,她又不敢起什么幺蛾子,只盼着沈沅钰赶紧出嫁,她好求着白姨娘把她给捞出去。
小二房。
耿嬷嬷请回来的大夫听说要让自己开药,把沈沅珍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不由大吃一惊。他对着湖阳郡主道:“娘娘,如今表姑娘胎气稳定,三个月孩子已经坐成,这个时候打掉孩子,势必得用些虎狼之药。很有可能对表小姐的将来,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说的十分委婉,湖阳郡主却听得明白。紧张地道:“到底会有些什么影响,还请先生说清楚一些儿。”
那大夫道:“表小姐毕竟年轻,身子弱些,这又是第一胎。若是这样打了去,日后子嗣艰难是一定的了。也有较小的可能性,以后永远也无法再怀孕。小的建议,还是把这一胎生下来罢!”
湖阳郡主听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躺在床上的沈沅珍听到这里,已经尖叫了一声:“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打了去。”
湖阳郡主十分无奈。只得问大夫:“那么请问先生,我这外甥女不能生育的可能有几成?”
大夫又怎么能够给出准确答案,只道:“每个人的身体情状都不一样,所以小的也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只能说,这种可能并不是很大,可还是存在的。”
湖阳郡主一咬牙:“你开药吧!”沈沅珍那个疯狂的劲头儿,若是不依着她,她很有可能再次寻死觅活。
大夫也不再劝,就给沈沅珍开了一副虎狼之药,沈沅珍喝了之后,果然将那可怜的孩子打掉了。只是她伤了元气,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躺在榻上下不了地,湖阳郡主只对外说她是得了风寒。
她自以为遮掩的密不透风,实际上沈沅钰很快就拿到了沈沅珍平日里喝药的药渣。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蕊心,沈沅钰夸奖道:“做得不错,那个在小二房当差的小霞,以后要好好赏她。”
蕊心自从上次陈安县的事情之后,在沈沅钰面前一直都战战兢兢的,沈沅钰待她倒是一如既往,她一向的用人方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蕊 心便恭恭敬敬地应了。“小二房的人这一次十分小心,给四小姐煎药的都是湖阳郡主派来的,都是从长沙王府带来的心腹,所有的药渣也都有人专门处理。为了拿到 这点儿东西,我可着实是费了不少银子和心思。”又感慨道:“如今老爷作了宗子,咱们行事是越来越如鱼得水了。”
沈沅钰点了点头,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聪明人,就得擅于借势。又问:“你有没有找大夫辨一辨,四妹妹喝的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蕊心道:“找了的。大夫说,这药是用来补益气血的,多用在女子小产之后!咱们的判断,果然是对的。”
沈沅钰并没有觉得奇怪。“看来沈沅珍是真的怀了郗杰的孩子了!”沈沅珍选择把孩子打掉她可以理解,算算日子,就算现在立即奉子成婚,也绝对瞒不过郗家,顶着这么一个名头,不管错处在不在沈沅珍,她以后都休想在郗家抬起头来。
说到这里,蕊心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小姐,要不要我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叫小二房也吃些挂落。”
彩鸾彩凤等听了全都蠢蠢欲动,露出赞同的表情。
当初沈沅钰被郗杰退婚,小二房没少兴风作浪,在外头散播谣言,败坏沈沅钰的名声,到现在这些丫头们还都义愤填膺。
沈沅钰笑道:“不必了!”沈昀表示过对小二房既往不咎,沈沅钰就不能去拖沈昀的后腿。倒不是怕了他们,既然沈昀已经当了宗子,该占的好处都占了,就要表现出该有的容人之量来。
这不是做给小二房看的,而是做给家族所有人看的。
要是小二房老老实实的,就这样安安心心地不再起什么幺蛾子,沈沅钰也不介意放他们一马。毕竟她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不过你把这些药渣收好了!”若是小二房再出来蹦跶恶心人,那也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第171章 不出所料
????而且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和小二房斗法。如今方峻之乱已经平定,可盘踞在徐州的独孤容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庾璟年在淮阴县驻军已有两月,和独孤容的军队接触之后,却是节节败退,徐州本来还有一半的领土在大晋手中,如今几乎已经全部落入了北燕军之手。
如今朝廷上下几乎是一边倒地攻击庾璟年指挥不力,大皇子更是一天三遍地往皇宫里跑,力请皇帝将庾璟年调回建康下狱,换他到两军阵前指挥战斗。
御史们弹劾庾璟年的折子差点儿把皇帝给淹喽。这次不用太子和大皇子煽风点火,独孤容一旦占领了徐州全境,就能直接兵逼扬州,渡过长江就是建康,御史们的老婆孩子财产可都在建康呢,他们能不急吗?
总算有三皇子和沈家、桓家站在庾璟年的这一边,皇帝也顶住了压力,本来这临阵换将也是兵家大忌。
整个建康处处都在诅咒庾璟年,但是沈沅钰依旧对他充满了信心。因为庾璟年为了安抚沈沅钰,已在给她的来信之中说明了此次军事行动的方略。
说白了就是八个字:诱敌深入,坚壁清野!
庾璟年之所以定下这样的方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徐州虽是庾璟年的主场,可是不论兵员的数量还是质量,大晋军都比北燕军差了不止一筹。
独孤容有十万大军,庾璟年的两卫兵马名义上六万,实际上只有五万,加上他在怀阴城收拢的残兵败将,也不超过六万人。六万对十万,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再说兵员素质,庾璟年的军队虽然是皇家十二卫之中的精锐,可是全都没有经历过大型军事会战的考验。而独孤容的军队则常年与北魏交战,经验丰富,这样的形势若是硬碰硬,等着庾璟年的就只有一个“输”字。
徐州纵深几百里,重要的城市十几个,庾璟年故意佯败,独孤容每占领一座城池,都要分兵拒守,而庾璟年早将城市中的人口粮食一一运走,独孤容得到的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
这样攻无所克,掠无所得,从北徐州到南徐州,北燕军队战线拉得极长,又加上客军作战,北燕国内又在忙着清洗旻文太子的势力,对于独孤容态度暧昧,北燕军自然难免士气低落。
反观大晋军,虽然连战皆北,军队却没有什么损失。此消彼长,庾璟年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一鼓作气消灭独孤容的主力部队,从而反败为胜。
当然这条计谋说起来简单,执行起来却绝不容易。需要部队指挥官拥有良好的大局观和敏锐的捕捉战局的能力。这不但要有非凡的智慧,更需要超凡的勇气,否则单是国内舆论的压力,一般人也受不住。
这和庾璟年当年单独防守一个当阳城可不能同日而语,若是庾璟年真能在此战之中取得胜利,那么他也就能真正跻身于名将的行列中了。
不过至少在沈沅钰看来,庾璟年完成的还不错。一系列的调兵遣将已经越来越纯熟了,也越来越深沉内敛能够沉得住气了。
这个男人,正在一点点的成长,早晚有一天,他会成长成一棵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沈沅钰深信这一点。
沈沅钰为庾璟年担着心事,却也于事无补。只能盼着未来的夫君早日战胜敌人归来。
再说沈沅璧到了正房,倒也行规矩步,不敢有丝毫逾越,沈沅钰也就把她丢给贾嬷嬷操练,自己不去管她,只跟着蕊心学些处理情报的方法。
如今沈昀作了宗子,终于能够接触一些家族的核心机密。而他的书房明志堂中,情报来源也更加丰富,级别也更高。
这一天沈沅钰叫蕊心拿出一些北燕的情报来看。沈沅钰看得都是现成的情报,沈氏立族百年,在北燕多地,尤其是长安,设有许多收集情报的所在,族中也有一位执事是专门掌管情报的分析和整理。
蕊心看了之后有些吃惊地道:“谏议大夫姚晃被投入了监狱,这已经是这短短半个月来第六个被投入监狱的北燕高官了。”
“第六个?”沈沅钰也是吃了一惊。就看见写着这一条情报的纸上还有一行别人加注的标注:姚晃,曾任太子洗马,旻文太子心腹之一。却是沈昀的笔迹。
沈沅钰吃了一惊:“北燕这是在清洗旻文太子的班底?”
“正 是如此!”沈昀一身白衣,意态娴雅地走了进来。在沈沅钰的对面悠然坐下,道:“北燕近几个月来清洗的官员不是旻文太子昔日的旧部,就是旻文太子的政治盟 友。如今民间传得沸沸扬扬,都对旻文太子的遭遇寄予极大同情。旻文太子也是一代人杰,想不到树倒猢狲散,他刚刚一死,拥趸们就遭到了政治清洗。”
沈沅钰微微一怔,这段时间她忙着关注徐州的战况,对北燕的关注并没有那么热衷,所以并不知道详情。她便问沈昀:“顺圣皇后和庐陵王慕容齐清洗的都是哪些人?”
沈昀报了一大串名字,足有二十好几个官员。
沈沅钰喃喃道:“慕容齐如此大张旗鼓地清洗旻文太子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过了。难道……”她震惊地看着沈昀道:“慕容齐在北燕的地位和旻文太子相比天差地别,按说不应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一次的清洗这样顺利,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昀对她的敏锐反应十分赞赏。“不错,你接着说下去。”
沈沅钰得到了父亲的鼓励,更显得信心十足,她站起来在屋子里缓缓踱步:“这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旻文太子的父亲——烈武帝!难怪慕容齐一个小小的王爷能动得了八大柱国之一的元家,因为他背后有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为他撑腰!”
她看着沈昀道:“我没有猜错吧?”
沈昀无奈地点着她的额头:“是,你猜的很对!咱们哪个又能比得上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