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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大自然夜色里的草木香气,九宫秋秋独自步到马棚小河边。
这里,发生太多的事情,那些事情晃若昨日。
“死凤羔子!臭凤羔子!你要保佑你一辈子都那么好命,千万别栽在我的手里!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只让你照顾二十匹马实是太少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出其不意地出声,想把人吓出心脏病啊?!”
“嗯?心脏病?是什么病来的?再说了,本王什么时候过来,没有必要通知你吧?”
“看你这般闲情逸致的,理当让马管事再拨二十匹好马归你打理才行。”
……
“要本王原谅你不是不可以,你要像刚才那样碎碎念地唱几首歌来听听,本王就原谅你,不放在心。”
“主帅,比起‘唱歌’,末将更喜欢‘跳舞’!”……
☆、眉宇间是说不出来的情?。
“秋爱将,你这是何种功夫?内力如此深厚?!”
“既是如此,就估且唤它‘花拳’吧!”
“末将不敢当,除非主帅的功夫叫‘绣腿’。”
……
那是他们第一次比试,当时只顾要报仇了辱的她屡屡对着青凤偷袭,却总是偷袭不成功,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有种心酸的甜蜜。
原来,他们的缘份,他们的情意就在那一刻种上了。
花拳与绣腿,不就是天生的一对么?
九宫秋秋黯然。
三月春水向东流,溪溪潺潺。
孤形落寞,无尽愁思。
远处,青云悄悄地在凝神观望,眉宇间是说不出来的情绪……
盎然的春意的凝固在冲天的杀气里。
朱、白二国军队集结在一百里外,玉阳山脚下。
在青国援军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通过了玉阳山谷,在玉阳山脚下扎营,随时一鼓作气将玉阳城攻下。
听闻青国此次镇守玉阳城的是秋姓将军,曾在上次打过败仗的将领们心下都有些胆寒,兵卒们议论纷纷。
“……人称‘修罗’。哎,我跟你们说,我有个表亲在玄国,听说三万军队不敌五千兵士,眨眼就将其守将给擒了……”
“真这么玄乎?”
“要不然,听说那姓秋的来了,咱们都按兵不动了!”
“估计上头的将军们也畏惧七分!”
“娘的!这回老子可能回不去了!”
“唉,碰上姓秋的,咱还有活路吗?!”……
三五个士卒扛着长枪,聚在树底下,接头弄耳,低低叹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刚巧声音传进路过的忽木耳里,火中一恼,一马鞭甩了过去。
居然将其中一个士卒打得皮开肉绽,鱼血直流,人“啊”的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其余人回头一见,娘呀!扑朔朔地全跪伏在地,气都不敢喘,全身抖擞不已。
“下次再被本将听到任务不利于军中的传言,就不是这一鞭子这么简单!”忽木咬牙切齿地说完,将鞭子扔给身后跟着的几个兵将侍卫,离开了。
上次栽了跟头在姓秋的小子手里,这回就被手下拿来耻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三个多月前,出使青国的那场刺杀,竟然没把他给杀死。
计划还不算糟糕,到底杀了青凤,也算是成功了大半。
谁知在回国的途中,刚离开青国边境,便接二连三地遭遇土匪伏击,层出不穷,群山万林均似匪贼人头。
若非他机灵脱队,扮成青国普通民众樵夫,只怕早就跟那堆废物死一块了。
所有使者包括胸大无脑的朱雀公主亦死在乱刀之下。
不过,依他看来,那并不是一般的土地匪流寇,怎么看怎么想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杀手,个个拿着极短的匕首,手扬血出,杀人干净利落,很像玄国人传说中看到的“修罗将军”手下的兵士杀人的样子。
那时,他才知道,他刺杀行动无人知晓,遂不知是青国故意放他们回国,之后地半路截杀。
☆、春光无限温暖,白云绻缱
出了青国边境,死了,只能自认倒霉,与青国无纤毫的关系。
反而是他们出使青国,青凤王爷就受到刺杀而亡,全天下人的眼里都会猜到与三国使者有关,都认为他们有违仁义道德,派刺客杀死了凤王爷,狼子野心一目了然,被世人唾弃。
青国成了被世人同情的一方。眼下,居然连他的军队都出现了军心不稳的现象。
当初,他万分狼狈地逃回朱国后,朱皇得知爱女已死在途中,恨得咬牙切齿,怒嚎不已,指责他为什么不保护好爱女,险些将他砍头示众。
若非看在他父亲忽必大将军的面子上,早就人头落地了。
痛失爱女悲愤不已的失皇,命他即刻联系白玄二国速速发兵攻打青国。
怎知,白玄二国嫌他在出使青国途中多事,刺杀凤王爷,导致青皇乃至一干青国民众大怒,结亲不成,令其过了个寒酸的春节,均不愿出兵。
终于好说歹说,得白国吕相相助,同意出兵共伐青国。
而玄国那边,是死活也不愿出兵的了,说是年前一仗打得玄国元气大伤,需要了养生息。
无奈回报朱皇与白皇。朱皇痛失爱女,自然无论如何也要打一仗报仇;白皇如同摆设,全由吕相父子三人操弄,自然要趁青国最有谋略和战术的青凤王爷逝去,全青国举国无力之时出兵,誓要血洗年前刚交上手就溃败之仇。
听到士卒讨论青国“秋将军”功绩的这天,正好是从白国军队私服归来。
在白国军营,与吕氏兄弟二人商量如何攻城,尚未有妥当之计,遂火起,几乎一鞭要了那士卒的命。
想他堂堂一国彪悍大将,居然不敌一个毛头黄脸少年,越想越气,恨不得亲手宰了秋宫九。
父亲忽必去年中了九宫秋秋射的一箭,回去后,一直末曾见好,渐有化脓的情况出来。
也因为受此一箭,一直勇往直前的父亲自此一厥不振,样貌居然在三个月间老了二三十岁。
平日里身手利落的,变成了蹒跚老头子。
以致于此次出兵,由白国吕氏兄弟主导,他们朱国只能辅助待命。
每每想起这些,都让他更恨秋宫九。
话说,这人都是自私,总想着别人怎么怎么伤自己,都不想想,如果不是你自己去招惹人家,非要欺负人家,像现在这样发动战争来报私仇,别人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来伤害你?!
那完全是出于自卫的。
如果按照忽木的这种想法,青国上下几亿痛失父亲丈夫儿子的妇儒老弱的恨意加起来,早就足够将他们父子两给掀入地狱十八了!
大军压境,玉阳城有秋将国领兵把守,敌军居然一连七天毫无动静。
城里城外战战惊惊的老百姓们慢慢地大起胆子,走上街头,贩菜赶集,冷清的街道又热闹起来,恢复些许生气。
毕竟,人是活的,活着就要吃喝拉撒,活着就得有行市,有交流,各取所需。
这日,春光无限温暖,白云绻缱。
☆、九宫秋秋也跟着闪身进去
九宫秋秋一大早就开始检阅军队,深入了解将士们日常生活及精神状态,时不时地给予开导和鼓励。
大战在即,所有的兵,再怎么坚强,都会有惧怕生死的念头出现,都会有消极的状态呈现。
负面情绪出来,对战争百害而无一利。
九宫秋秋是出色的军人教官,兵士所有细微末节的波动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及时的安抚,比什么金银财宝的赏赐都更能称定军心。
她经常穿着便服在军中行走,完全没有主帅高高在上的架子,深得将士们的喜欢。
只有训练起来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是铁血无情的。
青军校场时常传来她恶狠狠的声音:“起来!给本将起来!继续练!练续加深强度!”
“现在对你们严厉,是让你们在战场上少流血;如果不好好加强训练,纵容你们偷懒,就等于将你们的生命交给了阎王,日后无脸面对你们的父母妻儿老小。”
“是汉子的,就给本将过了这关去!”……
将士们是又惧又服,发自心底的。
训练时的严厉是为了让他们的生命更加的强韧,兵士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因为有了主帅的关怀,众将士自心底感觉到了温暖,有了信心,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拥护九宫秋秋。
午后,虫鸟吱啾,草木送清香。
九宫秋秋军务忙完,一时心血来潮,领着小丘着着便服,悄悄地从小门步出兵营向集市步走去。
这玉阳城,是小丘自小长大的地方。
常听他很怀念小时候的家,所以今天有空,就带上他到处走走,顺便解了他的思家之情。
对玉阳城街道也并不是很熟悉的九宫秋秋欣然跟着雀跃不已的小丘,七弯八拐的,也不怕迷了路。
一路行来,人们的脚步都是匆忙的。
挑担过市,吆喝叫卖,人流紧张热闹。
两个少年郎混在人群中,相当的不起眼,还常常被卖小工艺品或胭脂水粉的小贩拉过去挑货,让他们选些买些送上心上人。
弄得两人急逃不已。
走了约一个时辰功夫,渐渐远离人群,小丘将九宫秋秋领到一座有点荒废的大宅前,大门都有些破落,周围荒草一片,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很久没住人了。
“这是你家?!”九宫秋秋想起小丘未到霍顾府上时,说是玉阳城的贵族。
小丘呆呆地望着,眼里无限悲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可否领我进去瞧瞧?”九宫秋秋感觉到他的悲伤,故作很感兴趣地问。
小丘遂上前去,轻轻推开有些虫驻着的大门。
随着“哐啷吱呀”声响,木门上的尘屑纷纷下落,小丘快步闪身进去,九宫秋秋也跟着闪身进去。
方才踏入,瞬间讶异不已。
这到底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入眼的不似外表看的那么荒废,完全是另外一副欣欣向荣的格局。
四周亭台水榭依旧美观,回廊干净整洁,花草盘景整齐有序。
这哪里像是一座被荒废了许久的宅子!
“难道是爹娘没死?!”小丘惊讶过后,喃喃地问。
☆、抱着晕了过去的娘
不对,如果有人住,为什么大门还那么破旧还有那么多灰尘?!
情况不太对劲!
九宫秋秋拉过一旁发愣的小丘,躲到一边假山石上。
“嘘!”九宫秋秋低唔:“你确定这真的是你家?”
小丘很认真地点点头,他也相当奇怪。
父母在他眼前死去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他们的家若是有人居住的话,必定是外人,且是私占他人宅子的不安好心的外人。
不然,堂堂大院正门油漆都落光了,也满是灰尘,门口周边全是杂草,从外面看基本就看不到会有人住的样子。
如此这么一想,莫非……他顿时理解了九宫秋秋拉他躲到假山后面的行动了。
掩饰在颓败表面下的繁华,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非奸即盗。
“给老子稳着点!”隐约间,听到里面传来低低怒喝声及唯唯诺诺相应声。
九宫秋秋拉着小丘循声遁了过去。来到内院,隐在花木间的两人悄悄探出头。
一看,倒吸了一口气。
周围尽是粗布麻衫彪形汉子把守着,三五步就站着一个扛着大刀的人。
富丽堂皇的内院,一些人正在从里面搬运什么东西,一箱一箱的,挺沉。
小丘大骇,低声道:“那是爹娘的卧房,小人小时候就听过里面有间密室,能装很多东西。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九宫秋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尉:“且看看他们往哪里运。”
真是心水太灵了!
没想到心血来潮离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