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摄政王女的也能当?
“靠,这丫走到哪儿都能混的那么好,不行,我要抱她大腿。”磨了磨牙,黝黑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瑾玉如今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姑娘,即便摄政也是这几年封的才对,思及此,她抬眸望着顾云凰,闲然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公主呢,那时候都是小孩子,后来许久未见了,我也不知她封了王,我不是望月国人,不过我与你又不熟,你随便问人家姑娘的来历难道不认为有些唐突么?”
顾云凰浅浅一笑,“她从未做过公主,是从皇子封王的,从她出生便女扮男装,至封王一直是六皇子殿下。”
噗——
叶微凉几乎喷了二两血。
失策,真是失策。
未想到瑾玉的路途如此光辉,而她们竟没有提前串好口供,这下子她可糗大了,回答出的全是错误。
“所以……”顾云凰唇角轻勾,浅淡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你在今日之前,从来就没见过她?”
“我,我不与你多说了,铃铛链子不用你解了。”叶微凉咬了咬牙,后退了几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我解链子,只是一直在套我的话,你安的什么心,哦我明白了,你是别人安插在瑾玉身边的眼线,想抓着她的把柄陷害她是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不敢问她便从我下手,但就算你知道了我是海寇的压寨夫人又如何?我也是良家女子来的,别想从我这儿套出什么话。”
叶微凉说着,一个转身如兔子一般奔向了河边,不再回头看身后的人。
“瑾玉瑾玉,快别睡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拿下一个御医应该很简单是么。”奔到了正在河边小憩的黑裙女子身边,叶微凉蹲下身子双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就开始晃。
瑾玉恍恍惚惚之间被摇醒,听着叶微凉的话,只懒懒的抬起眼皮,“什么?”
“我说,那个御医,套我的话!”叶微凉道,“我说漏嘴了,他知道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也知道咱们以前不认识,那你之前的说辞不是全成假话了么,这可怎么办?”
叶微凉的话让瑾玉霎时清醒,“他套你什么话?”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可我犯了个错误,你不是跟大家说咱们小时候认识么?我跟那人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公主,我哪知道你是皇子?现在他可不就怀疑了么。”叶微凉叹息一声,“我真该和你提前串好台词的。”
瑾玉瞳孔一沉。
如她原先所想,他还是怀疑了什么。
“你说他把我单独拉出去问,安的什么心?”叶微凉道,“你出门将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带在身边,这可不好。”
“不用担心,自己人。”瑾玉拍了拍叶微凉的肩头,“只是他为人比较八卦,好奇心太重。”
叶微凉脸儿一抽,“是这样么?”
“相信我吧,你迟早会明白的。”瑾玉朝她淡淡一笑,心下却有了计较。
“那如果是信得过的人,你让他帮我解开铃铛好么。”叶微凉说到这儿买神色有些不大自然,“我方才态度不大好,我怕他回头放在心上,就不给我解了。”
“放心,区区小事而已。”瑾玉轻笑出声,“不过,你这链子暂时还不能解,我们需要你的协助去擒海寇。”
二人说话间,互听的耳边响起了‘嘎嘎’声,转过头一看,便见黎鸦已经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而黎鸦前头是花未安,花未安到了二人跟前,目光投在了叶微凉的铃铛之上,“这串铃铛链子选用的材质特殊,刀剑也不好劈开,除了找到钥匙目前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开,但是铃铛里头的香包,有法子可以除了,这么一来铃铛解不开也不用担心被海寇找到。”
‘嘎嘎嘎’花未安说话间,黎鸦已经飞到了叶微凉跟前,凑到她的手腕之上。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解开这个。”叶微凉眼角一跳,莫非这些人一个个功夫都好到隔得那么远还能听见别人说话,那她岂不是弱爆了?
但好在花未安其实并没有听见,只道:“顾御医说的。”
叶微凉松了一口气,而后看着眼前的小黑鸟,“为何我原先藏起来的时候它没发现我呢?这种小黑鸟不是据说对千里香十分敏感,隔得很远都能追寻到。”
这种小黑鸟——
听闻这五个字花未安眸光一紧。
“黎鸦常年跟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太远,即使有它喜欢的香气,除非你跟我距离近,亦或者我吩咐它。”花未安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姑娘你刚才的意思是见过另一只同样的小黑鸟?”
“嗯。”叶微凉道,“海寇那里也有一只,好像是大当家养的。”
花未安垂眸不语。
瑾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眸中划过几许思索。
“其实我是希望可连铃铛一起解掉,否则不利于我的生计啊。”叶微凉嘀咕着。
瑾玉听在耳中,眼角微微一跳,却没说话。
待花未安离开了,黎鸦也跟着飞走了,瑾玉看着在一旁叹气的叶微凉道:“你如今也回不到血隐组织了,也不用再暗杀别人,叹什么气,抓了海寇还是可以给你解开链子的。”
“但是夜里出行容易暴露行踪,戴着总是不方便。”叶微凉说着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钥匙应该是在大当家的手上。”
瑾玉道:“你逃出来有多久了?”
“个把时辰而已,不过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因为我一走,午饭便没了着落。”叶微凉道,“也许很快他们就会找到我了。”
“他们不来找你也无妨,那我们就去找他们。”瑾玉说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黑色的纤瘦身影缓缓走近,转过头便对上顾云凰平静无波的脸庞。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不语,瑾玉见此心下了然,朝一旁的叶微凉道:“我与他有些私事要谈,咱们回头再聊。”
叶微凉闻言点了点头,直接起了身走开了。
顾云凰在瑾玉身旁坐了下来,“她与你是怎么说的?”
“你该猜到了。”瑾玉挑了挑眉,“她认为你居心叵测,让我提防着些。”
顾云凰道:“我看上去那般不善?”
瑾玉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后道:“也许是她太谨慎敏感了些。”
“总共说了也没几句。”顾云凰轻描淡写道,“她却像是活见了鬼似的。”
瑾玉闻言,静默了好片刻,而后道:“阿音对我以前的事儿,很好奇么?”
“我的事都没告诉你,又怎么能指望你会跟我说你的呢。”顾云凰转过头朝着她微一挑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给过我机会,我自然也要给你机会,这样才公平。”
瑾玉唇角勾起,“你盗用我的公平论。”
顾云凰道:“不是盗用,是认可。”
二人正说着话,忽有一名黑衣影卫上前道:“殿下,十几丈之外发现几名海寇身影。”
瑾玉唇角的笑意敛起,“是朝着咱们这边来的么?”
“是,前方还有一只小黑鸟,与黎鸦长得十分相似。”
“果然寻过来了。”瑾玉站起了身,“让所有影卫到树丛里躲藏,莫要让海寇看见了,叶姑娘身边不要留人,以免打草惊蛇。”
待影卫离开之后,瑾玉拉着顾云凰,寻了一棵足够大的树,二人轻身一跃便到了树干之上。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所见的便是六名身着紧身衣裳外罩豹纹小衫的男子在一只黑色小鸟的引领之下行走,他们的服饰与蓬乱的头发与先前海寇船上海寇装扮相同,正朝着他与顾云凰躲藏的方向而来。
瑾玉看向最前头的那只小黑鸟,当真是与黎鸦分外相似,不过要论毛色应当还是黎鸦更为深一些,这具有灵性的稀有鸟类被海寇拥有当真是暴殄天物。
耳边的树叶忽的动了,她稍稍偏过头便见身后的顾云凰伸出了手,修长的指摘下了几片叶子夹在指间,瑾玉顿时了然,也伸手摘下了几片。
眼见那六个海寇走的愈发近了,二人几乎是齐齐出手,指间的树叶蕴着内力掠向那六人,树叶的叶锋纷纷划过脖颈,下一刻,六道身影轰然倒地——
“你四片,我四片,你全打中,我落空两个。”瑾玉磨了磨牙。
“势如疾风,唯快不破。”顾云凰在她耳畔道,“无妨,速度练一练也就上去了。”
其实她并不是她打空了,只是他的树叶先一步划破了海寇的脖颈,气流带动的推力使得那二人脖子往后一仰,将她的树叶避了开来。
瑾玉轻哼了一声,“下去。”
二人从树上跃下,望着倒在地上的六人。
同一时,半空中的小黑鸟眼见自己带的人尽数倒下,很是机灵地转了个身便往回飞,而瑾玉见此眸子一眯,“阿音,抓住它!”
这种能寻香的鸟类十分少见,她也想抓一只回去培养成小宠。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细小的破空之声,蚕丝划过气流直击那半空中的小黑鸟,眼见就要挨着它了,小黑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扑腾着翅膀靠右便躲开了蚕丝的袭击,却还是因着慢了一步而被蚕丝刮下了两根羽毛。
瑾玉见此颇觉稀奇,“这小东西还挺敏锐。”
顾云凰蚕丝一出几乎不会失手,这小黑鸟虽被刮掉了毛,却没被抓住。
“它的听觉与嗅觉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顾云凰道,“它很机敏,且有主人的小宠不大好驯服,若是要抓它,恐怕得伤它。”
他的蚕丝完全能将它的翅膀打穿,但他心知瑾玉喜欢,便不想弄伤了它。
“那便先不抓了。”望着那飞远了的小东西,到底有些舍不得,瑾玉道,“去海寇老窝还有机会见到,回头再抓。”
片刻的功夫除去六名海寇,瑾玉将他们的外衫扒了下来,与顾云凰分别换上了一套。
海寇虽说大多精壮,却也有矮小瘦弱的,这六人中正好便有二人身形瘦弱,其余四个较为高大的,瑾玉便挑了影卫里身形差不多的人换了上。
换上了衣裳之后,由六人装作海寇的模样押着出逃的叶微凉回总部,叶微凉一路指引,六人很快便见到了几栋如民房一般连在一起的房屋,最中央的那一幢有五楼之高,其余的便要矮小一些。
叶茫带领着影卫跟在七人不远的身后,只等瑾玉的信号行动。
“大家在脸上和身上抹些灰与土,别让其他的海寇认了出来,有问起便说是掉进了叶姑娘设的陷阱里,这才弄得灰头土脸。”瑾玉说着,从地上掬起一把土便往脸上拍。
四名影卫自然是按着她的意思,将土与灰拍了满脸满身。
瑾玉将自己弄完了,抬眸却见顾云凰没有动作,不禁挑眉,“怎么了。”
顾云凰看她一眼,淡淡道:“好脏。”
“……”众人默。
“湘王殿下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你忍耐一下又能如何?”叶微凉抽了抽眼角,怎么总觉得这御医比起瑾玉还要娇贵。
顾云凰淡淡地瞥她一眼,没有言语。
然而下一刻——
‘啪’一只白皙的手沾满了土灰直接拍在了他秀气的面容上。
顾云凰有一瞬间的错愕。
‘啪’又是一下,土灰拍在了另一边的脸上。
叶微凉险些笑出了声。
眼见顾云凰怔愣住了,瑾玉看着他的模样忽觉得有几分可爱,但很快又因着这想法恶寒了一下。
“阿音,这时候咱就不计较这么多了可好。”她将他拽到了一边,低声哄道,“反正戴着人皮面具的,脏点就脏点吧,你看我都是直接拍在真脸上的,你要是心里不爽,我也让你拍两下?”
顾云凰望着她已经满是土灰的脸,一时语塞。
他抿着唇不语,鼻翼之间尘土的气息只让他想把人皮面具直接撕下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