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到了没有,找到了没有?”永宁宫外,一袭青衣的女子望着前头才站稳的气喘吁吁的白衫男子,“没找着?”
看他的模样,显然她猜对了。
“不知死哪去了,莫非我太久没活动,轻功已经落后她这么多了。”待到呼吸平稳了,叶茫才道,“若是找不着,得发动宫人一起找了,就怕倒在哪个角落里了。”
“万一她自己已经回去了呢?”叶微凉思索片刻,而后道,“这样,我先回永陵宫看一看,若是找不到人,你再让宫人去找。”
叶茫点了点头,“这也好。”
叶微凉转身离去了。
叶茫原本要回自己的寝宫,不料转身抬眸之际,却怔了一怔。
殿门前的梨花树边,清丽绝伦的女子一袭淡粉罗裙,裙上绣着几朵初绽淡梅,见他望了过来,朝他微微勾唇一笑。
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但叶茫好似未察觉出来,怔愣过后,眸中是难以抑制的喜色,他迈步上前,到了她跟前,才想说话,却被她抢先开口——
“其实我不在,你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叶茫听闻此话,唇角笑意一凝,“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是与珍华姑娘以及仪仗队一起回来的,原以为能看到剿匪的大场面。”欧阳清梅状若无谓地笑了笑,而后道,“珍华收到信,湘王说事情解决了,她办事真利落。”
“那种粗鲁场面,于你们女孩而言,不看也罢。”叶茫听她夸瑾玉,轻叹一声,“至于皇姐,哪里是利落,除了凶残,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了。”
“你认为她刁蛮凶残,却忽略了她不输男儿的一面。”欧阳清梅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跟踪海寇船只,是勇,在仪仗队的士兵里安插皇家暗卫是料到了有人前来劫杀,扮作李员外一家以商船诱敌,是谋,她文成武德,你若能忽略掉她的脾气,应该也会钦佩她的。”
叶茫眉梢轻挑,随后笑了笑,“不想你对她评价如此之高,赶路累了吧,这几日瘦了不少,我让人给你熬些滋补的汤药。”
欧阳清梅淡淡一笑:“好啊。”
叶茫见此,眸中划过一丝柔意,上前一步将她的手牵在掌心中。
“刚才那位姑娘是谁?”
“皇姐的朋友。”
“原来如此。”欧阳清梅状若轻松地笑了笑,低眉之际,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湘王的朋友,为何会住他的永宁宫?
他对她,有几分真心?=分割线=
“唔,头怎么这么沉。”酒醉的后果便是一觉醒来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撑开眼皮时,入目的景色也不太清晰。
似乎,不只是头疼。
腰背也是一阵的酸疼,瑾玉心道这被马车颠簸地也够厉害的,这么久都不见好。
记得似乎是在叶茫的寝宫里喝多了,后来自己一路晃着回了宫,也许路上磕碰到了也说不定。
那她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
甩了甩头,想要坐起身,却募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似乎,不只是头和腰背,浑身都有些酸疼,此刻意识恢复了一些,只觉得脖子有些僵,便翻了个身,却未想到,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
瑾玉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怎么会在这儿!
讶然之间,对面那人的眼皮动了动,不多时睁开了双目,初醒的他凤眸里带着几许慵懒,潋滟之外更添几分惑人。
“怎么是你,我一定是在做梦。”许是脑子还没清醒出现了幻觉,瑾玉闭上了眼,心道再醒的时候,约莫看不见他了。
顾云凰见此,轻挑一下眉头。
做梦?
锦被之下的手触到她的腰际狠狠一掐。
“嘶,哪个混账!”瑾玉被掐的疼了募然惊醒,耳际却飘进一道轻漫的声音——
“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么?”
瑾玉瞳光一紧,如此清晰的疼痛感,绝不是在做梦!
那么——
缓缓地转过了头,看着此刻正望着她的顾云凰,她眉头一敛,“谁让你进房里来的,你不是很反感我的碰触么,回你自己屋子去!”
“这就是我的屋子。”顾云凰朝她勾了勾唇,“你这反应……你还认为只是平时的睡觉?”
瑾玉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们平时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么?这厮的话是何意思?
“你的屋子?”瑾玉瞥了他一眼,“是看见我喝多了,好心让我进来么?”
顾云凰挑眉不语。
“既然如此,你继续睡,我回自己屋里。”他的屋子,她才不稀罕呆着。
坐起了身要掀开锦被下地,哪知因着这个动作,肩头顿时传来一阵凉意。
瑾玉倏然愣住,缓缓低下头……
瞥见自己光滑的肩头,她募然惊叫一声缩回被子里。
“顾云凰,怎么回事!”她偏过头瞪着身旁的人。
“你好意思问我。”顾云凰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她,“想走就走罢,我也早猜到了你会推我身上,吃了不认账,的确很像你会做的事情。”
------题外话------
好吧,我还是很凶残的在婚前吃掉了o(╯□╰)o
第218章 果然想赖账
吃了不认账……
“你说谁吃了不认账,你给我解释清楚了!”她低斥一声,眼见他背对着她,伸手就要去扳过他的肩头,此刻顾云凰与她同样掩藏在锦被之下,因此她也未料到,触及他背上的肌肤竟也是一片光滑。
她募然缩回了手,“你怎么没穿衣裳?”
顾云凰背对着她的眉眼间划过几许无奈之色,反应如此迟钝,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都没穿,我为什么要穿。”他回了她这么一句。
“衣服呢?!”身后的女子嗓音携着几分气急败坏。
顾云凰不咸不淡道:“掀开床帐,自己看。”
瑾玉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咬了咬唇,开始细细回想昨日夜间发生的事情。
先是回叶茫的寝宫抢他的桃花酿喝,而后是回到了自己宫中,那一会儿开始神智已经是不大清醒了,脑海中有许多破碎的记忆一一浮现,她后来身处一间屋子里,似乎是与顾云凰起了争执,说了什么如今真是不大记得了,但她记得顾云凰将她的酒砸了,她一怒之下张口咬他……
接下来的事情想不起来,或者说,有些不敢想。
若说初醒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如今,也隐隐料到发生了什么。
白皙的臂自锦被之下伸出,将纱幔的一角撩了开,入目就是地上散落的衣襟,纵然已经料到,但亲眼所见还是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咬了咬牙,起身要下地去穿衣,哪知才坐起身便抑制不住地倒了回去,原因无他——浑身酸痛。
比被马车颠还要严重,她真是蠢到家才会以为是被马车颠的后遗症或者是醉酒路上的磕碰。
躺着不动还好,幅度稍微大一些,身上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便会作疼。
偏过看了顾云凰一眼,似是要将他的后背瞪穿,而后将被子稍稍掀了开,瞄到一些意料之中的痕迹,登时就怒了,且马上发作——
“顾云凰!”一声低喝,伸手揪了一把他的墨发,“你趁人之危,你这混账,上一次我中了暗沉香你都愿意带我去浸冷水,这一次我喝多了你怎么就不晓得让我好好休息,你还……”
“我混账?”头皮被扯得有些疼,他眸子一沉,下一刻立即一挺身子坐了起来,任由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白皙若玉雕的肩头。
瑾玉见此愣了一愣,随后立即将头别到了一边,揪着他头发的手也松了开。
顾云凰转过了身,见她别开了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白皙的指尖轻抬,捏上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开口声线不温不火,“阿瑾,这时候别开脸不觉得矫情么?”
瑾玉被他强行将目光调了过去,本想伸手将他的手打落,未料到看清了眼前的情景,顿时怔得忘记了动作。
对面人的乌发散在肩后,并未遮挡身前的任何光景,她能看清,他脖颈上,肩头上,甚至手臂上,锁骨上,全是——被牙咬过的痕迹。
胸口之下没有勇气再看了。
“要不要比一比——”顾云凰唇角轻勾,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谁身上的痕迹多?”
“谁跟你比这个!”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瑾玉已经开始怀疑究竟是谁蹂躏谁。
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除了她,自然不会是别人干的。
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指责他趁人之危?
酒这玩意真不是个好东西。
身旁,顾云凰淡淡开口:“喝酒发疯,胡乱咬人不说,还扒我衣裳……”
“你说谁扒你衣裳了!”她声线再次拔高,那语气显然是不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但心里,其实却有些没底。
“看来我得跟你描述一下昨夜的一幕场景。”顾云凰淡淡抬眸瞥了她一眼,“昨夜有个疯子喝多了,喝多伤身,我好心砸了她的酒坛子,你知她说什么来着?她说,你砸了我的酒,我就喝你的血,便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瑾玉被噎住。
这事她有印象,似乎他说的没有错。
“不止这个。”身旁,他继续道,“我对疯子说,你喝多了该休息,哪料到她忽然张口就骂,当然她是这么骂的‘休息你个头,又在矫情了是么?又想说不让我碰触了是么?我偏碰,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我自然是不会去打她的,本想送她去休息,她却一把扯开我的衣领,嘴上说着‘口感不错,想来手感也不会差,平时看上去削肩柳腰听清瘦,没想到手感还真是好’,接着……”
“行了!”不等他说完,瑾玉急忙开口打断。
虽然他重述她的话时,语气并不是很到位,依旧那么淡然,可她却很是清楚,这样的话像是她会说的。
若真是如他所言,她哪里还有立场去骂他。
只不过,他将她描述成疯子……
磨了磨牙,她开口回了一句:“你才是疯子。”
“我如何疯了?”顾云凰道,“起码我的酒品不会如你那般糟。”
“转过去。”定了定心神,瑾玉道,“我要穿衣裳。”
“还早。”顾云凰闻言,只笑了笑,抬手轻轻梳理她散在肩后的长发,“累么?”
他的声线很是温柔,却让瑾玉眼角一抽。
问这个问题真的好么?
“累了你当如何?”
“那你就不要动。”顾云凰倏然靠近她,轻声道,“衣服我帮你穿。”
“滚蛋,我自己会穿!”
眼见瑾玉恼了,顾云凰也知不能再惹她了,便不再逗弄她,背过了身。
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天也没结束,他淡淡道了一句:“这么慢。”
话音落下便是从身后飞来一套衣裳直接砸到他的背上,他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
“有时间在这说风凉话,赶紧穿上。”身后响起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眉梢微微一挑,倏然间有一丝凉风窜入,是纱帐被掀了起来,他转过头,身后的人已然穿戴整齐了。
瑾玉坐在床榻前正要穿靴子,忽听得房门之外响起了宫婢们的议论声——
“殿下会在云公子这儿吗?”
“这我也不敢确定,之前就是云公子带走了殿下,要不,你上去问问。”
“我不敢去,你去。”
“我也不去,万一要是……哎呀你去你去。”
瑾玉将众婢的话听在耳中,只觉得想宰人。
她醉酒是下午的事,现在日头将落,是傍晚时分,他们竟然在大白天……
她脑子不清醒被顾云凰带走是不少人看见的事,如今众婢找不着她,多想也是难免的。
思及此,磨了磨牙,她压低声音朝身后的人道:“不许说我在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