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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咬他,因此此番下口没有犹豫,仿佛已然习惯了一般。
再次尝到了他血液的味道,竟是觉得心情分外畅快。
手腕处的肌肤骤然生疼,望着身前女子咬着他的手,他怔了一瞬后便是脸上忽然起了笑意,也未见他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道:“阿瑾,真是不能对你太客气。”
正啃着他的手的瑾玉听闻他这么说,口间未松,心下冷哼。
客气?呵,他对她还算是客气么?
才这么想着,下一瞬忽的感觉口中咬着的肌肤在一瞬间降了温度,她微微讶异,再接着,只感觉唇齿所触及的地方愈来愈冷,渐渐地竟冰冷得彷如结了冰,令她牙齿都有些忍不住打颤,口中不自觉松了几分。
怎么回事?
正郁闷着好好的手怎么忽然便比死人还冰了几分,下一瞬便觉得有一只手搭上了她另一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往前狠狠一带,力道之大,令她的鼻子撞上了身前人的肩头。
他本就长得比她高,二人这么一撞,疼的自然是瑾玉的鼻子,有些恼火地要抬头,然不等她有所动作,凰音被她咬伤了的那只手被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他的凤眸里倒映着她唇上还残余的血渍,他忽的轻轻一笑,惑人的凤眸眯起,温柔而危险。
“你……”瑾玉才想说话忽的便觉得那扣着她肩头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间,她才想着挣脱,那手便收紧了几分,带着她整个人一个翻转——
身体被人带着旋了好几圈,而后只觉得又被人带着整个人往下一倒,坐到了一片柔软之上,紧接着,黑色的身影罩了下来,她抬眸,正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凤眸。
凰音一手揽着她,一手搭在她肩上,将她往后一推——
他把她摁在了大床之上,她的背正抵着床壁。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的血好喝么?”轻柔的语调响起,而后他倾身过来,绝美的脸庞靠到了她面前,与她鼻尖相抵,“让我自己也尝尝可好?”
她微微一怔。
下一瞬,他的唇落下,附在她的唇上,辗转几番之后,他伸出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顺带也将她唇上的血渍悉数舔去。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腰肢被牢牢地钳制住,她抬手想要推开身前人,但对方虽瘦削她却仍是一分也推不动,身体反抗不得,她便将头别到一边。
凰音自然不会让她如愿,眼见那精致的桃花目中隐隐有怒火燃气,他不甚在意地勾起唇角,而后钳制住她肩头的手再次扣上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回来,继续——
“滚!唔——”骂人的话还未说完便是又被夺去了呼吸,她的瞳光瞬间冷敛,眉眼间染上了怒意。
他倒真是不怕,不怕被她咬死!
思及此她也不反抗了,张开口又要咬人,但凰音觉察到了她的意图,便不会再让她得逞,他魅眸一眯,揽着她腰的手往上一移,指尖触到她的墨发,立即勾下了几根往下一扯——
瑾玉本是要故技重施,哪知头皮乍然一疼,顿时敛起了眉头倒抽一口冷气,也顾不得嘴上了,如此便给了凰音机会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尖触及她那躲无可躲的舌,强硬地深吮,有些生涩,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一个并不温柔而又带着惩戒意味的吻。
唇齿间尽是唇舌交缠的甜腻感,望着眼前的人,瑾玉眸中却愈发冷冽。
她不是十分保守的人,不会排斥两厢情愿的亲吻,却相当排斥——被强吻。
他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眸光冷冽,自然知晓她是生气了,但他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咬他,挑衅他,他若是不给她点回礼,便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撞进那双桃花目里,他的眸变得幽深,他轻轻松开了钳制着她纤腰的手,不出所料地看见她眸光里的诧异。
她定然在想,自己怎么可能因她眼神的威胁便妥协。
瑾玉却是是这般想的,正当她以为凰音会放开她的时候,却忽有微凉的指尖触上了她脖颈的肌肤,而后,她便感觉那手指探入了右边衣领之下,将她右肩的衣料倏地往下一扯——
猛然有一阵凉意袭向了肩头,她吓了一跳,终于完全无法按耐住怒火,使劲全身的力要推开身前的人,不想,下一刻,那人却自己起了身,一个轻跃下了床。
“吓唬你的,以后脾气别那么硬。”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凰音站在床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袖,也不看身后的人。
忽有物体划破空气的身体自背后响起,有物从身后袭来,他转身抬手一接,将那被瑾玉砸过来的馒头接住。
瑾玉早已整理好了衣衫,见他转过身,当下便是抬手朝门的方向一指,斥道:“滚出去!”
见她似是真的气得不轻,凰音也不再惹她,反而很是听话地转身朝门那边走去,而后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在屋里别乱跑,我去给你弄吃的。”言罢,将手中那白馒头往怀里一塞,而后闲然地开了门踏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便只剩瑾玉与昏睡的珍惜,冷睨了一眼那房门,瑾玉抬手狠狠地蹭了蹭唇角。
就当被狗咬了!
窗外头的雨依旧未停,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膜,一抹疑问忽的在脑海里浮起——那家伙没有带伞,就那么出去了?岂不是要淋雨。
这样的想法才出来了一瞬,而后她便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他既然能那么直接出去,哪像是顾忌着这雨天的样子。管他那么多作甚?这雨下着还好呢,最好淋死他!
如此这般恨恨地想着,而后她将背往后一仰,靠上了身后的床壁闭目养神。
雨夜里冷风瑟瑟,树影婆娑带上了几分阴森之感,遍地流淌的雨水中,有黑色的裙摆曳地被雨水沾湿,冷月之下,一道妖冶窈窕的黑色身影行在庭院之中,被雨水打湿的墨发有雨珠流淌而下,妨如夜里出行在雨夜中漫步的勾魂使者。
然这样的雨夜,出来晃悠的却不只他一人,他只迈出了几步,便听到耳侧传来了几道模糊人声,他顿住了脚步,下一瞬,身形在雨中快速掠过,如鬼魅一般转瞬之间遍消失在庭院之中。
“少爷,雨这么大,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在雨夜之中几乎能被雨声淹没。
“事还没办完便想回去了?本少告诉你,今晚不将这几只蛇装完放到那姓萧的屋子里,你就别想睡觉。”男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狠辣,“萧九月,本少还没惹你,你便敢来先惹我,呵,今夜便先拿这些蛇好好招待你,若你明儿还有命出房间,本少再陪你慢慢玩。”
雨水的淅沥伴随着男子阴狠的话语,传入夜色深处那人的耳中,潋滟的凤眸中划过一抹讥诮的笑意。
月黑风高夜,果真是适合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
惑人的眸望着那烛火通明的屋子,无边的黑夜中那一片火光亮色分外扎眼,里头一对正筹划着害人之事的主仆还未离去。
那是雅芳阁的后院的厨房。
如雅芳阁这样的地方,厨房里应当是食材齐全,至于蛇么,想来是用来当药膳或是煲汤用,大半夜的趁众人熟睡来厨房捉蛇,真是——打扰了他的兴致。
凰音望着那厨房里的人影,眸中划过嗜血杀机,他难得起了兴致要用的地方,不允许别人占着。
视线一转,落在搁在门口的纸伞之上,他迈步缓缓地走上前,光袖之下的手直接伸出将那伞拿了起来,而后,撑开,将自己与雨水完全隔开——
雨水打落在纸伞上的声音分外清晰,立刻便惊扰到了厨房内的二人。
“谁?”厨房内,华服男子本是看着下人捉蛇的眼倏地一凛,阴狠的目光猛地射向门口,却在下一瞬募得一愣——
站立在门口的那抹黑色身影打着他原先搁在门口的纸伞,以侧颜对着他,屋子的烛火打在那人雪肌之上,如白玉一般泛着莹润的色泽,最醒目的还是那眼角上方的曼珠沙华,鲜艳的红在暗夜里绽放着妖娆魅色,那被雨水打湿的墨发顺着肩头垂到了胸前,如羽扇一半的长睫卷而翘。
他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也忘记了说话。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撑伞之人也不回头,只是将伞微微向下一压,遮住了侧容,却未遮住精致地如玉雕般的下颌。
但很快,屋内的男子也没得欣赏了,那撑伞的美人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走了开,也顺带把伞带走。
“站住!”屋内的男子朝她的方向喝了一声,而后疾步掠出了厨房。
“少爷!”那拿着麻袋装蛇的仆从见男子跑出了门,不由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命下人在厨房里捉蛇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二公子岳炀,奔出门之时,他听到了身后仆人的叫喊,却没功夫搭理他,而是寻着那道撑伞的身影。
奔入雨中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抬眸看到了最前头那撑着纸伞的人,纸伞的把被那人斜握着,遮去了大半的背部,他只能看到那纸伞之下黑色裙装曳地,被雨水打湿了下摆。
岳炀面上欣喜,缓缓走近,笑着道:“姑娘,不问自取可是不好的行为,你若需要伞,大可与我直说。”
他脚步未停却是轻缓而不急切,只怕唐突了佳人,而他自然也看不到前头的人背对着他的那双眸子冷若寒潭杀机四溢。
“在下岳家公子,敢问姑娘是何人半夜出门?”他心里只想着能出现在这雅芳阁后院的想必就是参加夺珍会的女子,雅芳阁的几位花魁他都有耳闻或者见过,她绝不是任何一位,却绝对胜过任何一位。
岳家公子?寒潭般的眸子听闻这句话划过一抹思虑。这家伙竟是岳家的人?
下一刻,眸中的杀机悄然褪下,若是岳家的公子,今夜就饶他,且留给那位殿下自己解决吧。
想法一定,他的身影倏然疾掠而出,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庭院。
“等等!”岳炀见前方的人离去,不想那速度竟如此之快,他忙掠步追赶了上去,却是再也见不到她的踪影了。
他绝不认为是见到了传说里的阴鬼,想来是对方身手太好,以致于他来不及再看对方一眼。
有些懊恼地望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后便是转身甩袖回到厨房。
“少爷,你这是?”那仆从已经将蛇装入麻袋中捆扎好,却看着岳炀一身湿衣地走了进来,不由瞪眼,而后想起方才他一下子奔出了门,便问,“可是我们的事被其他人发现了?”
“应该是没有。”横了那仆从一眼,岳炀回想起刚才那美人的侧脸,连看也未看厨房里一眼,八成只是捡伞去用的,这一刻他忽然有些遗憾为何她当才不看过来呢,这样他便能更加地看清楚她的脸了。
“那少爷刚才为何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去?”仆从不解。
岳炀听他这般问,脑海中又浮现方才门口那人的身影与侧颜,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少爷我看见了一只美得不可思议的妖精。”
仆从听得一愣一愣。
岳炀看见了他脸上的不解,也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你给我留意一下最近雅芳阁里有没有出现过一个黑衣美人,眼角处画着花的,或者找人打听下也好,若是有线索,本少重重有赏。”
顿了顿,又道:“走吧,放蛇的时间到了。”
将厨房里头的蜡烛熄了,又将厨房的门掩好,主仆二人这才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到了门前,将那门轻轻推开,重新点燃了那被熄了的烛火。
待那门再度被合上,一道青色劲装的身影落在了屋檐之上——
常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