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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岳淑妃闻言,冷笑着道,“你真当柳妃是病死的,天真。若是没有萧凌雁那女人推波助澜,柳妃死不死还不一定呢,再则,本宫从未将柳妃当作最大的敌人,那女人就这么被萧凌雁整死了,想来也是个愚蠢的。”
锦瑟只道:“恕奴婢多嘴,皇后低位虽高,但皇上与皇后二人却只是相敬如宾而已,与娘娘才是鹣鲽情深。”
“你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想法也简单,论容貌手段,萧凌雁都不比本宫差,但你知皇上为什么对本宫更好?”望着镜中的自己,秋水般的眸子划过狠戾,“因为萧家势力太大,本宫的娘家比不上,所以皇上为了制衡朝中局势,才偏向父亲那一头。”
锦瑟垂头不语。
“娘娘,八公主到。”屋子外头传来宫人通报的声音。
“琴儿么,让她进来。”东方念琴的到来,令岳淑妃原本寒冷的面容稍有缓和。
站起身看向房门外,便见东方念琴踏进了屋子,“母妃,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
“琴儿,母妃只是听说你今日心情不好,可有此事?”眼见东方念琴走近,岳淑妃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母妃听谁说的?”东方念琴听闻母亲的话,不满地撇了撇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六皇兄出门不带我。”
“你整日粘着你六哥,他可是嫌你烦了?”岳淑妃半开玩笑地道。
“那倒不至于。”东方念琴摇了摇头,“我现在气也消了,母妃不必多虑。”
几句的试探,见东方念琴对东方瑾玉并无意见,岳淑妃眸中掠过一丝懊恼,转瞬即逝。
“那琴儿最近与你六皇兄处的可好?”她似是不经意地问。
“还是老样子。”东方念琴闻言,终于有些疑惑地看了岳淑妃一眼,“母妃今夜是怎么了?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你们处的好我也就放心了。”岳淑妃笑道,“你六哥毕竟是被皇后宠惯了,这皇后的地位是母妃所不及的,所以母妃自然不希望你们有什么矛盾,若是相处的好他还可以护着你不是?毕竟宫里头没几个人敢惹他的。”
“母妃觉得没人敢惹他就敢惹我了么?”东方念琴略有不满地道,“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琴儿,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了漪卿宫你可不要再说。”听闻东方念琴的话,岳淑妃面色骤地一沉,“在宫里头,有些事你还得仰仗你六哥,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母妃要是没其它的事,我回去歇息了。”东方念琴到底年纪轻,心有不满全表现在脸上,听岳淑妃的话似是在说她不如东方瑾玉,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嗯,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岳淑妃见她起了身,也不再多说什么,亦没有挽留。
待东方念琴离去后,身后的锦瑟才开了口:“娘娘,八公主经您这么一说,该是对六皇子有些意见了。”
“如此才好。”望着大敞的房门,岳淑妃冷笑道,“锦瑟,你可知八公主颇为喜爱的物品是什么?”
锦瑟道:“若奴婢没有记错,应该是那块蛟龙玉佩?听说八公主自打得了它就随身携带者。”
“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她对六皇子的不满,也应该是在那时候就开始了,但她自己却并没察觉出来。”说到这里,岳淑妃脸上起了淡淡的笑意,“去让人趁今夜八公主睡熟时,将那块蛟龙玉佩偷出来。”
锦瑟微讶,“娘娘您是要?”
“按本宫说的做就是。”
“是。”
……
夜凉如水,人声寂寂。
一道矫健的黑影从宫殿的屋顶之上一跃而下,落地悄无声息,脚步迅速地挪到了一间屋子跟前停下,而后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迷烟,刚欲催眠屋内的人,不想身后猛地刮过一阵似是衣衫带起的微风,那人一惊,迅速地转过头想要看清来人,却在转身之际被身后的人一记手刀砍下,黑衣人只觉得后颈子一疼,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瑾玉原是在自己的房内睡着了,却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她顿时起了戒备,迅速地翻身而起,扯过挂在床边的外衣随意地披上,而后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后,手触上房门的把手,猛地一拉,将门扯开——
第十四章 谁陷害谁
有冰凉的夜风瞬间灌入,她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怎么回事?
若说是她听错了,她倒宁愿相信确实有人来过,但又离去了。
这深更半夜的来访者,会是谁呢?来人既不盗窃也不行刺,她倒是想不通了。
抬头看向夜空之中那轮皎洁的月,她隐隐觉得,接下来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想不通她也索性先不去想,关上了门,瑾玉回到床边,去掉了外衣上床安寝。
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穿透层层树叶的缝隙,打在白玉石桌旁绛色的身影上。
听得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恍然回头,他薄唇斜勾,惊艳绝尘。
缓步走来的青色劲装少年见此一怔,自家主子难得的脸上会出现类似于愉悦的笑意,他虽有疑惑,却还是先将它抛在了脑后,走到那抹绛色跟前,汇报他今早所打探到的消息。
“岳淑妃此刻竟然是坐在御花园里赏花么?”听着属下的汇报,凰音面上起了一丝兴味,“她是在等什么人么?”
少年点头,“如公子所想,她等的应当是萧皇后。”
“她如何得知萧皇后会经过那?”
“属下也是特地去探听了一方才知晓,两个月前进献到望月的贡品中,有一缸小巧的四色锦鲤,据说萧皇后很是喜爱,还特地在御花园里命人铸了个小池子放养,这几日据说她心情好,更是亲自前去喂养,萧皇后宫中的人透露,今日她还会前去。”
“这样。”凰音淡笑着转过了身,随手抄起了一只茶瓷拿在手里把玩,“常宏,可是有觉得这元景帝后宫中的妃嫔心计,比起咱们云若宫里头有意思的多了?”
青衫少年闻言,略带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的半晌,依旧无言以对。
凰音问了之后便是没再说话,而常宏也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公子,我云若现在的统治者是个少年皇帝,后宫空虚,先帝的妃嫔到他最后的关头所剩的本就不多,先帝走后,又有两个陪着去了,还有一个整日吃斋念佛,唯有一位在后宫之中安分着享福,哪有什么妃子间的勾心斗角可言?若说是是朝堂上的斗争,倒还厉害。”
“安分守已,那是因为那位已经当上太后娘娘,失了丈夫没了情敌,自然觉得生活无趣,索性无聊地过着日子。”凰音慢悠悠道,“至于吃斋念佛的那位呢,你自是不晓得她年轻的时候干过些什么亏心事,现在年纪大了,觉得心中有愧,这才求神明庇佑。”
常宏顿时被堵得无言。
“行了,该是到了看好戏的时候了。”将那玩了许久的茶瓷放回原位,凰音转身便走,“走罢,咱们去叫醒六皇子殿下,这家伙可是连自己将要面临的问题都未察觉到呢。”
“公子你此番莫不是要帮着岳淑妃陷害瑾玉皇子?”常宏口快地道了出来,却在看见凰音那瞬间冷下去的眼眸,当即垂下了头,“是属下多嘴了。”
又是片刻的寂静,凰音不说话常宏自然是不敢开口,他低垂着头,只觉得前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良久,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你可知我对你哪里不满意?”凉飕飕的语气传入耳膜。
常宏硬着头皮道:“是属下……逾矩了。”
“逾距?”对面传来一声冷哼,“那倒也罢了,重要的是,你这驴脑子从来都那么笨,不懂转弯。”
话音落下,青廷只听得对面的人一甩袖袍径自离去。
他默不作声地跟上,跟凰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公子为何忽然又说他笨得像驴?莫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又想错了?若说要陷害这六皇子偷了八公主的玉佩,应当就是如公子这般做法,先将自己的贴身玉佩给了六皇子……不对!
蛟龙玉佩虽是一对,但据说孔开的不是同一处……
青廷恍然大悟,然下一刻,他的眸中又浮出了迷茫。
公子到底……意欲何为?
“殿下,平日倒不见你起的这般早。”装潢华丽的屋子内,身着鹅黄色宫女的女子站在梳妆台前,身旁坐等着的是初醒的少年。
“殿下今日想戴哪个冠?”珍华拿过搁在一旁的木梳替瑾玉梳着头,触手处那一寸寸黑发如丝绸般细滑。
“随珍华你吧。”
原先的东方瑾玉除了玩耍最是喜欢睡觉,还时常因起不来床而落下了课,幸而他天资聪颖,再加上夫子也不敢说她,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他睡觉似乎也不分场合,甚至于宫廷宴会歌舞升平之时也能打瞌睡,瑾玉打心里倒是挺佩服她耳朵的隔音能力。
好在这瑾玉皇子够懒,她本身也不是勤快之人,只是没有东方瑾玉那般好睡罢了。
身后的珍华自然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照着平日梳好了头,正要往瑾玉的发上戴玉冠,却听得有宫女的声音在房门外头响起,“殿下,凰音公子求见。”
瑾玉只对身后的珍华道:“继续。”
这凰音一大早便来扰她,实在是不想搭理,但那厮却极为小心眼,索性先把他晾一晾,等自己穿好了吃过了再去见他得了。
第十五章 贼人猖獗
“殿下,早膳……还照旧么?”替瑾玉梳好了头,珍华有些犹豫地问道。
“照旧吧。”瑾玉随口答了一句,那原主平日里的早膳最喜爱吃糕点之类的甜食,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但为了避免有人起疑,还是照旧的好,不过她倒是愿意多花些时间一点一点的改过来,直到改成自己喜欢吃的。
但听了她的回答,珍华却是叹了口气,“殿下您忘了,您平日的早膳都是珍珠为您准备的,她的甜品手艺,这永陵宫还没有人比得上的。”
瑾玉闻言静默。
刚才听珍华的口气就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个。平日里,宫里头主子们的膳食都要先经过宫人试吃,也因此东方瑾玉这些年一直完好,只因珍珠平日里没有机会下毒。
珍华等了片刻,没有等到瑾玉的回答,只当他是不高兴,便道:“殿下若是喜欢吃的话,珍华也可以做的,虽比不上珍珠,但奴婢日后也可以学。”
“不用了。”瑾玉哼了一声,状似不满地道,“以后早膳本宫不吃糕点了,端些清粥小菜来吧。”
若是以原先东方瑾玉的性子,瑾玉思索着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为贴切的了。而珍华听了必然会以为她是在赌气,定会劝告。
果不其然,珍华下一刻便开口道:“殿下不必这样,何必为了那背叛您的婢女与自己怄气呢。”
“罢了,珍华你也不必说了,等本宫什么想吃了自然会与你说的,日后的早膳便先改成清淡些的吧,至于甜食这一方面,你既然想包揽便包揽吧,左右本宫也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珍华不再多言,转身备早膳去了。
宫人很快将早膳端了上来,是稀粥与几道小菜,瑾玉看着桌子上的蘑菇竹笋白菜丝,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她也喜欢吃肉没有错,但早晨却是喜欢吃口味淡的食物。
“殿下可会觉得太素了些?”珍华说着,看着试菜宫女验完了菜,这才将筷子交给了瑾玉。
“素便素了,柳妃的斋戒还没过,也只能吃素了。”
这一头的瑾玉正在用膳,而另一头的御花园里,却在进行着一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