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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原因极有可能是看出了自己不喜花秋灵。
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便是样样都跟他作对,他喜欢的,想尽办法夺取,他不喜欢的,想尽办法给予,东方荣泽,原来竟是这么无聊的人。
听着那成群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瑾玉眸子一眯,往四处扫视了一番,后又抬起头望了一眼那阁顶的横梁。
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她足尖轻点而后伸手扣住了那红木制的横梁,手腕稍稍用力便轻盈地一个翻身攀了上去。
调整好姿势她趴在了横梁之上,头微微探出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这藏书阁建的极高,横梁的宽度与至顶上的距离约莫都有二尺,足够藏匿一个人了。
但这并未让她就此掉以轻心。
花秋灵的贴身侍婢长什么模样她从未见过,先前那带她来藏书阁的女子十之八九是东方荣泽的人,她既是看着自己进了藏书阁,而东方荣泽也没见自己出去,应当不会想不到自己藏了起来。
她躲在这横梁上方只有一个目的。
“父皇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宫人们倒是大胆了不少,本宫就看看是哪两个不要命的敢在藏书阁私会。”男子的声线低沉而略带着冷意,“今日若是抓住了你们,本宫定然严惩不贷。”
听着他的话,瑾玉的眸中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忽有一抹墨色的衣角映入眼帘,银冠束发的男子带着成批的侍卫已经迈了过来,而不出所料地,有一片倒吸冷气的声线响起。
“你是何人?”望着不远的前方在地上打滚衣衫不整的女子,东方荣泽面上浮现惊异之色,眸中却划过一抹冷然。
东方瑾玉人呢?
明明是亲眼看着他进来的,现在竟然不见他的踪影?
“热……好难受……”女子的声线低弱却又携着一丝痛苦,她已然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对不远处那一群的男子更是半点羞愧的反应也无,只是自顾自的挠着身上的皮肤在地上打滚。
而她这番动作落在瑾玉与东方荣泽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把这无耻的贱婢给我拿下!”东方荣泽此刻自然装作不知花秋灵身份的模样,一声令下便有两名侍卫上前,此时花秋灵因为不停地抓挠着自己早已将外衣也抓的凌乱不堪,而那两名侍卫其中一名看清了她的模样当下一惊——
“回禀殿下,这是夕照国的公主!”
说着便是迅速地跳了开来将身子背了过去。
偌大的书阁之中,其余的人听了皆是自觉地背过了身,唯有东方荣泽冷哼了一声,“夕照国的公主?在我望月的藏书阁这副模样,当真是给夕照国抹黑了,本宫方才听人说有一对男女鬼鬼祟祟进了这藏书阁,还有一名男子呢,给本宫揪出来!抓给父皇定夺。任何一处地方都不准放过!”
“是。”众人齐齐应下,而后纷纷分散开来。
此刻趴在横梁之上的瑾玉,漠然地望了一眼那站在下方的男子,而后微微偏过了头,看着那还在地上滚作一团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花秋灵。
按照原先她的反应来看,分明应该是中了春—药,如今却是这么一副滚来滚去的痛苦模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看守藏书阁的侍卫带来了。”随着一道男音响起,有人压着两名黑衣侍卫到了东方荣泽跟前跪下。
瑾玉看着那两名侍卫,只觉得分外好笑。
藏书阁并不算什么把守的重地,平时只有两人看守,宫里头的主子若是想阅读书籍是可以随意出入,哪怕只是她们身边的侍婢,带着口谕亦是可以随进随出,正是因为这地方看守不严,所以各宫的主子们通常都是派遣下人来取书而不会亲自来,这一点用来诬陷自己便十分有利。
从她这个角度能隐约看清那两名侍卫的侧脸,正是自己原先进来时的那两人,东方荣泽做戏倒是会做全套,连看守藏书阁的侍卫都收买了。
“你们二人倒是会偷懒,本宫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东方荣泽的声线隐隐泛着怒意,“你们可知你们离去的这段时间,都有人在这里头私会了!”
“殿下饶命,是,是六殿下。”如瑾玉意料般的,那两人‘招供’出来的人果然是她,“一开始秋灵公主来的时候小的们以为她只是来阅书的,不想过了不久不六殿下也来了,还吩咐我们替他在门口看着,若是有其他宫的人来借阅只需以阁内正在清洗的借口挡住来人,因为寻常主子们是不会亲自来的……我们怎敢忤逆六殿下,便一直在门口看着,直到看见四殿下带着人来了,小的们胆子小,便赶紧跑了,以为四殿下应当不会注意我们才是!殿下饶命……”
这一番说辞听得瑾玉眉头一跳一跳的。
啧,东方荣泽你为了诬陷我,还真是做的面面俱到,这借口听着倒真像自己要作奸犯科时威胁老实的侍卫替自己把风,也颇为符合自己素来的‘霸权主义’。
“胆子不小。”东方荣泽走上前便踹上了一人的肩头,“你当本宫是蠢货么,你们帮着六殿下犯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担心事情败露,现下看着本宫来了才想着跑,你以为来得及?”
“殿下饶命——”依旧是讨饶声不绝于耳,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东方荣泽自然是下令将二人拖下去收押。
“六皇弟,侍卫都供出你了,还躲着作甚。”冷笑一声,下一刻东方荣泽的语气倏然变冷,“出来,别逼皇兄亲自拿你。”
瑾玉自然不搭理他。
“身为男子便该敢作敢当,你与秋灵公主在这里暗通款曲,如今事情败露你却将她一人丢下,你这般卑鄙倒真是令为兄想不到。”东方荣泽似是一副对瑾玉失望到了极点的模样,“还不出来,非要让人将你搜出来么,你若是现在自己出现为兄还会在父皇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
在父皇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瑾玉眸中划过一丝好笑,望向那下方的东方荣泽,却见他已经开始转着头四下扫视了。
她在这横梁之上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下方的那一抹墨色身影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横梁下方而来,瑾玉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而后轻缓地抬起手,将发冠之上用于固定发式的银簪抽了一支出来握在手中。
同一时东方荣泽一双沉冷的眸子四下扫望,脚下的步子缓慢地迈着,掠过一个个书柜与角落,而后终是站定在了一处,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渐渐往上,而后,抬起了头。
未想到的是这么一抬头便迎上了一道人影,那人就那么直接地砸了下来让他反应不及便压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往后仰的时候他便是抬手要袭向那人,不想对方却像是察觉到了他会有什么动作率先抬手携着一道银光划过,他只觉得手心一疼,而后便是感觉手心一阵的湿润与刺痛,那是被利刃划出了血。
那人以他当了肉垫子就这么砸在了他的身上。
背部触及冷硬的地板力道之狠令他倒抽一口凉气,疼痛之感瞬间袭来,那人分明是故意为之。
“四哥,你是在找我么?”幽幽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东方荣泽一惊,抬眸定睛一看,俊美的少年朝他笑得友好,精致的桃花目中却是一片讥讽,再然后——冰凉的物体抵上了他的脖子。
“四殿下!”
“六殿下?”
“六殿下,放开四殿下!”
一声又一声或是疑惑或是惊讶或是不忿的声线传入耳膜,瑾玉听在耳中,眉目微动,轻描淡写道,“本宫与四哥闹着玩,轮得到你们这些奴才管么?”
“六皇弟,果然是你。”垂着眸子望向肩头之上的那只白皙的手,正握着银白的簪子抵着他的脖颈,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让他魂归西天,他眸光乍沉,却也谅瑾玉不敢动手,“怎么,被为兄发现了你的不堪事迹,如今想杀为兄灭口么,可惜这儿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六皇弟,你这次百口莫辩。”
“嗯?我需要辩解什么呢。”握着那银白的簪子在他脖颈轻轻地来回滑动,仿佛下一刻便会直接刺进去,而瑾玉确实也是这么做了。
“你,你敢!”脖颈处被化开了一道血痕,有鲜红的血液沁出,东方荣泽望着瑾玉眸光森然,“东方瑾玉,你做出这无耻的事情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谋害亲兄长?这么多人在,你当真一点也不忌惮?”
“忌惮,皇兄你说的多好笑。”瑾玉望着此刻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人,挑了挑眉,而后微微凑近了他一分,在他耳边轻语,“四哥你可知道当初那岳皓是怎么死的么,我在近百名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那些人在事后却说是岳皓该死臣弟的做法是对的,虽说四哥你的身份比禁军统领高了那么一些,但是,臣弟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还真没做过谋害兄长的事呢,没准,今日能试试。”
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东方荣泽的脖颈处,声线幽沉缓和,东方荣泽不知为何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鼻尖嗅到了一丝浅淡至极的香气。
浅淡至极,却是可以清晰地闻出。
他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朝身上的人低吼一声,“东方瑾玉你给我起来。”
像是没听见她先前那般如同威胁的话语,东方荣泽只觉得被瑾玉压着十分别扭,他抬起眸子,望着对方那离得极近的精致脸庞,敛着眉头道,“你以为如今你这般制着我就没事了么,你私会邻国公主的事事板上钉钉,胁迫兄长罪加一等,你给我起来!”
听着他忽然恶劣的语气,瑾玉也来了脾气,“命在人手还如此嚣张,你当真以为臣弟不敢动手?四哥,你未免太看不起臣弟了。”
冷哼一声,瑾玉一个起身顺势也将东方荣泽的衣领狠狠一扯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而后另一只手继续将银簪抵在了他的脖颈,望着跟前一众脸色低沉的侍卫,瑾玉漠然开口,“全给本宫放下刀,如若不然……”
持着银簪的手稍稍用力,在东方荣泽的脖颈之上的血痕又加深了一分。
这般的动作,直接让东方荣泽带进来的侍卫呼喊出声——
“六殿下,你休要太过分了!”
“胁迫兄长,六殿下可知是什么罪!”
东方荣泽咬了咬牙,朝前头的人道:“放下兵器!”
东方荣泽的话语一出,一干人等皆是满面不甘地将手中佩刀往地上一扔,掷刀之声不绝于耳,清脆而分外响亮。
“要本宫放了四皇子,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瑾玉望着对面的众人,浅浅一笑,“你们当中,任意来四个人,捡起地上的刀自刎在本宫面前,让本宫看看你们有多忠心,打动了本宫,本宫立即放了四皇子,有谁愿意?”
瑾玉说完便是敛起了笑容望着众人,却见所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或讶异,或愤怒,却是没有一人站出来。
“东方瑾玉!”东方荣泽的怒喝在耳旁响起。
“四哥,安静一些。”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低着他脖颈的簪子再度往里刺入一分。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东方荣泽虽怒却是不再言语。
“本宫刚才说的相信你们都听见了,有谁愿意站出来?本宫说了,只要有四人愿意,便放了四皇子。”再度重复了一遍,瑾玉冷冽的眸光射向对面的众人。
又是片刻的时间过去,众人神色不佳,却是无一人站出来。
瑾玉撇了撇嘴,这几十号人都是东方荣泽带过来的,她为了试探他们对东方荣泽是否忠诚只要求四个出来以命换他,不想到了这个时刻,却一人也不站出来。
说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人很是惜命这也无可厚非。
如此甚好,看来不是他的死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