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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忱想要摘下来,无奈霍子穆牵制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得逞。
“一件礼物而已,别想多了。”霍子穆无辜的眼神,让梦忱更是不安。
“我在努力改变我那糟糕的第一印象,”男人一脸的真诚,配着那极具蛊惑力的嗓音,让人暂时放松警惕。“给我个机会。”
梦忱垂下双眸,不明白此刻他的用意,只能暂且带着这镯子。她突然想起,霍子穆就那样轻易地绕开了话题,避重就轻,果然狡猾。
“好吧,就暂且收下,谢谢你。”梦忱看了看镯子,倒真的是挺好看的。
对于做慈善,梦忱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除去那些高尚的理由,作为名门贵姬有好的名声也是非常重要,比起斗富比美,广散财源是一个阔绰的高姿态。
舒国延应该很赞同自己这么做,舒家的女子不都是高高在上不食尘烟的就是仙子么?那么她也必然难以免俗,从前的薛珣是人们眼中的妖孽,而现在的舒梦忱要做不染纤尘的天使!
绝望
霍子穆为什么会插手慈善,梦忱知道绝不是同情心泛滥,至于理由尚待人探寻。那张纨绔子弟的面孔下,只怕是深不见底的野心和城府。
霍子穆跟在梦忱身后,仔细打量着她窈窕的背影,简单的浅色T恤只衬出她瘦削的肩膀,低腰牛仔裤却显现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完美的臀线,再低调的打扮也掩不住她夺目的光彩。不知为什么,霍子穆此刻脑中只蹦出两个字,佳人。
“你就决定在恒嘉一直干下去吗?”他有一种直觉,她绝对不是安于一隅的女人。
“不知道,其实在谢氏干的……”梦忱顿了顿,其实谢氏的那段日子还不错,至少看着那个项目上马,至少解开了许久不曾放下的心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在谢氏继续下去。”霍子穆和谢氏还是有一些接触的,但是梦忱不过是个小小实习生,她离开谢氏的理由,他没法得到详尽的解释。
梦忱不知从何说起,说舒庆之希望自己不要和谢衍有过多的接触,担心自己被谢衍利用对恒嘉不利?说谢衍和她关系暧昧,引起舒庆之警觉,为了自己妹妹的名声不得不要她离开谢氏?
“舒家的人,总是喜欢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我还是在自家的庇护下作万事不愁的小姐比较好。”那种语气,是简单的陈述,没有半分哀怨却透着几分讽刺,似乎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这一刻的蛰伏也是幻像。
“所以多和我参加公益活动,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霍子穆说的像是和他交往就如同参加慈善事业一般,名利双收?名利俱损还差不多。
“那还得感谢你愿意带带小辈了?”
“我哪有那么老!何必这么生分呢!”
“霍叔叔……”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1点郑叔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了很久了,霍子穆还在为自己成为大叔和梦忱纠缠不休。郑叔不失礼貌地冲霍子穆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却很是失望,死缠烂打的世家公子?小姐的似乎很难遇上良人啊!
“早点休息。”霍子穆潇洒地挥挥手,径直上了车,那个老头对自己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少爷刚刚回来,见您还没回有些着急,让我在这里等您。”郑叔开口解释。
“大哥回来了?”那么他和谢衍的谈话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呢?
梦忱上楼时特地向舒庆之的房间看了看,房间的灯亮着,却没有人。一时有些沮丧,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离某些真相又远了一步。
见梦忱回来了,岚曦就拉着她谈了好久自己斐济之旅的构想,等到她离开梦忱已经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之后梦忱决定去花园走走,总比这样煎熬着强。
舒国延对园艺很在行,整个舒氏别墅的园艺都是他自己设计,自己构思的,独具风格。夜晚的庭院,寂静的水池,水流从大理石喷泉中流出闪耀着灵动的光泽。
不远处的小凉亭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夜色朦胧,梦忱还没来得及辨清是谁,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谢衍,你真的沉不住气了吗?”舒庆之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舒庆之根本不是在和谢衍和平谈判,而是握死了谢衍的把柄,让谢衍坐卧不宁了,她终是小觑了这个舒家未来的当家人。
“那份报告,我是不会告诉你在哪的,就别妄想找到了。但是一旦我把它交出去,等着你的是什么可就难说了。”梦忱发现舒庆之的威胁是如此具有胁迫力,谢衍到底被他抓住了什么呢?
梦忱站在夜色中,那个和谢衍谈得不亦乐乎占尽上风的兄长根本没有发现她。
“5%的股份?谢衍,似乎你的命比这个值钱多了吧!……
我只要你退出关于XM的竞标,我找上霍家……似乎和你无关吧!……
XM梦忱好像听人说过这个项目,舒氏准备多年,只为打开这个在欧洲的巨头项目,霍子穆难道也是舒庆之的入幕之宾?
想必谢氏也付出良多,这个要求是要谢衍在某种程度上退出欧洲市场。
“说实话,谢公子,我对你的人品是持怀疑态度……”梦忱知道舒庆之的旧情人似乎就是因为谢衍身败名裂,此刻他的挖苦听上去像复仇。
可是舒庆之的论据让梦忱彻底石化,仿佛被人生生刮开心骨皮肉,撕心裂肺的疼。
“你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下的了手,更何况是我,你的对手。你当时弄出车祸的时候估计根本没念什么旧情吧!”
“艺涵是我下的套不错,可是您也没载的很彻底,您这么冷血无情的人,我怎么能期待你对一个床伴留情呢!”
“那辆出事的卡宴的一切数据都有保留下来,你真以为凭那几个警务厅的人可以一手遮天?谢衍,为了季氏,你已经丧心病狂了!”
原来,原来一切既是这个样子,原来那个要把她挫骨扬灰的人就是他啊!她曾闪过这种猜想却还是被自己否决,没想到今天却被这样猝不及防的揭开真相,逼她下台,最后还要取她性命,谢衍,她终是看走了眼。她低估了财富和权力的诱惑,高估了自己和曾经自己为师的爱情。
觊觎季氏的财富,忌惮亚辰留下的势力,所以自己就是最大的障碍,所以就要把自己除去,谢衍,原来人心既可以这样狠!
那些曾经的伤感和叹惋都是那么可笑,那些过往并不能一笔勾销,因为,彻骨的恨!
那样的倾心却换来这样的背叛和绝杀,除了恨,那些过往已经什么都留不下了。
梦忱僵硬地挪了挪步子,舒庆之此时已经刚好挂了电话,他看到妹妹呆呆地站在庭下,目光无助而且绝望。
“阿忱,你都听到了?”他有些慌张,“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梦忱摇摇头,“我真希望没听到。”
“你……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不要不要被谢衍找上,”舒庆之有些急促,这个沉重的真相会给梦忱带来巨大的麻烦甚至是陷她与危难,谢衍可能会……
“你什么也不知道!”舒庆之搂着她颤抖的双肩,“你是一个局外人,记住了吗?”他害怕谢衍会找上她,会看出端倪。
“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的人呢?”梦忱有些语无伦次,神志不清。谢衍,为什么我从未看清你呢?
舒庆之怔住了,她如此年轻,如此单纯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厮杀和斗争,而自己已经把最残酷最黑暗的现实血淋淋挑在她面前,“阿忱,对不起 ,吓到你了,你放心,有哥哥在,你就不会有事的。”对不起,已经让你看到我最丑恶的一面。
梦忱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某种久违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她肆无忌惮地让它们流下,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舒庆之慢慢拦她入怀,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才嘤嘤哭泣,只能柔声安慰,“别怕,别怕,有我,一切有我。”就算世界轰塌,他也会为她撑起舒家,撑起这片天。
在舒庆之的印象里,妹妹一直都是个冷漠的小孩,她任性高傲,舒家上下都以她为尊,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种冷漠背后是某种不可触碰的脆弱。在他挡在她身前接受父亲的斥责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得到那种依赖和信任,她那种微小的情绪是他少年时代最值得骄傲的资本,也让他体味到了一个兄长应该承担的责任。
女孩靠在兄长的胸口抽泣,泪水浸湿了衬衫,哭声很闷,似乎在压制着什么,舒庆之觉得梦忱压抑的哭声里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表白
去斐济的路线基本上定了下来,梦忱被舒庆之推上了去斐济的飞机,还真以为她受惊过度要好好调节一下?她对兄长的担忧很是不屑,那些真相只能成为她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到了斐济,冲浪潜水岚曦是一个也不放过,梦忱对水有一种恐惧,亚辰的潜水事故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M,跟我去玩嘛!”岚曦跑过来想拉着梦忱去潜水,梦忱拼死挣扎,如果说这世上她最害怕的运动是什么,她绝对会说是潜水。
“一点也不可怕,真的,去试试啊!”岚曦一脸的期待,梦忱有些犹豫。
她从来都缺乏运动细胞,而且没有拿自己身体冒险的勇气,她正准备做出更可怜巴巴的表情期待岚曦放过她。
“岚曦,”刚刚和丈夫通过电话的舒国芳一声呵斥,“阿忱天生惧水,你忘了?”
岚曦松开梦忱,“那我自己去了,阿忱,你真是个林黛玉!”那种单纯的不满和鄙夷让梦忱背气。
当年那些老母猫对自己的评价不是王熙凤就是贾探春,被人称为林黛玉,生平头一次。只怕病美人舒梦忱已经习惯了。
“阿忱,那次在谢氏昏倒……之后还好吧!”舒国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出院了,当时这位姑姑只记得自己的项目哪顾得上自己的安危。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太忙,疏忽了。”梦忱乖巧地坐在阳伞下,阳光有些刺眼。
“要照顾好自己,你从小就身体不好。”舒国芳知道生梦忱那会大嫂差点难产,刚生下来就她就因为新生儿肺炎住进特护病房,似乎从来都不是个省心的小东西。
“知道了,谢谢姑姑关心。”梦忱的笑容在舒国芳看来到有几分病弱,像极了那位死去的大嫂,清丽绝俗却又那么脆弱。
“岚曦活力总是有些过剩,这阵子她没惹什么事吧!”舒国芳有些阵子没见女儿,对于她风风火火的个性总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啊,只是爱逛街爱到极致而已。”梦忱想让自己的答案更加可信一些,泡吧买醉,殴打情敌,这些事还是不要让舒国芳知道的好。
“名声对于你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岚曦不太成熟,太过率性,倒是你真是长大了。”舒国芳觉得侄女经过生死大劫之后变得很不一样,待人处事成熟了许多,也是冷冷的性子但是却比之前沉静许多,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跋扈和任性。
“人总是要长大的。”梦忱慢慢吐出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舒国芳听,还是祭奠自己那早逝的青葱岁月。前世,自己成长的太快,基本上是被迫长大,被迫去扛起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妈咪,”岚曦已经体验完了潜水向梦忱他们冲来,“明天你和我一起潜水吧!”舒国芳露出和梦忱一样的为难。
梦忱去斐济之前和舒国延通过一次电话,舒国延对她要做慈善基金会的发起人这件事很支持,梦忱知道这个是经济上的巨大支持,霍子穆拉她入伙想必也是看重了舒家的财力。让女儿做慈善家的闲钱舒国延还是拿得出来的,心想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爱做什么他做父亲的也不应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