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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哥哥……青岚哥哥……”错愕的盯了梁珊箔两眼,“含晓夏”唇一瘪,只无助的大声哭喊起来。
一把拉开梁珊箔,青岚皱紧了眉,话音不觉也重了几分:“她是病人!珊儿,你怎么能这样?”
看着瑟缩在青岚身后的“含晓夏”,白色单衣,颤抖的柔弱身躯引人垂怜。而青岚,则像守护公主的王子一般挡在她前头,将她安全的护在身后。
“我怎样?”冷笑一声,梁珊箔只觉得面前这场景碍眼极了!
“珊儿,你别这样……这样无理取闹……”青岚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似乎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我无理取闹?”梁珊箔火大的反讥:“你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青岚愣愣的望着她,一脸莫名。
此话一出,梁珊箔就恶寒了,她就说呢,怎么这么顺耳这么耳熟呢?
得,这会儿琼瑶了。
她静默下来,干脆不再说话,只定定的瞅着青岚,瞅得青岚莫名的感到有些心慌,他下意识的启口:“珊儿……”
眼睛酸酸的,苦涩的味儿在心中直翻腾。
梁珊箔高昂着头轻笑了一下:“没错,是我无理取闹了。”
高高扬起的头,很有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只是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
“我今天就不该来这里的,行,我走,给你们腾地儿行了吧?你们就郎情妾意去吧!”吼出这一句,梁珊箔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珊儿!”青岚紧张的一声呼喊就要追出去,可这时候一直攥着他衣袖的含晓羽身子突然一软,似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小姐!”
“晓羽……”
☆、第二百七十六章 如花美眷谁人顾2
才跑出含府大门,天边一记闷雷响过,“哗啦啦”的雨滴劈头盖脸的朝梁珊箔砸来。
仰头望了望天,她鄙视的凸起中指:“TNND什么鬼天气?老娘都已经不好过了你还给我落井下石?你当是央视八点档的狗血剧呢?一失恋天上就必定下雨?有没有必要这样戏剧化?”
然而像是报复性的,她的话音才落,这会儿雨势却是更加急骤起来,劈头落下毫无停歇。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梁珊箔胡乱的抹了一把面颊上的水渍,闷声低咒:“靠!不带这样的啊……”越想越觉委屈,青岚欺负她就算了,现在就连天也合着伙来欺负她,这什么世道?鼻头一酸,眼中便淌出泪来。
这样大的雨,衣裳瞬间湿到彻底,雨水浸透的棉衣根本不能御寒,紧紧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更甚,梁珊箔只觉一股寒意透骨袭来。
抱紧臂膀缩了缩身子,她没有往青府的方向去,只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往街上走。
因为这场大雨,街道上行人匆匆,来往奔走寻找避雨的地方。只有梁珊箔一人孤伶伶的走在雨中,单薄的身影孑然而寂。
她始终不曾想过,青岚竟会选择站在含晓夏那边。还说什么她是含晓羽,真是可笑!
含晓羽早死了几百年了,怎会突然活过来?
但是……
回忆起含晓夏的话,她的嘴角边不觉牵出一记冷笑。
在他心中,是不是真的含晓羽比较重要?无论自己怎么做,是不是永远也代替不了含晓羽?
凄凉一笑,眼中泪水淌的更急,顺着面颊有些许流进口中,仅是这一丁点,便苦涩的难以下咽,这咸咸的味道更是渗透到了心底,仿佛凝成了冰凌,寒气森森,刺着她的心一阵尖锐的疼。
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她死死的咬紧了唇,脸上湿漉漉的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想,在雨中,别人是看不到她哭泣的吧?
如此,那便哭个彻底好了……
冷冽的雨水带着彻骨寒意,脑子似乎被冻的有些麻木,浑噩中,她突然一个激灵,倏地放大了瞳孔。
脑中浮起的是梦境中含晓羽那诡异的笑,柔软的嗓音无尽飘忽:“是时候了,我会把属于我的要回来……”
难道……
脑中绷紧的那根神经似乎在顷刻间断裂,脑子一沉,疲软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依然急骤的雨珠在她身边溅起一朵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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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匆匆赶路的车把式突然勒停了马匹,回头朝坐在车中的人询示:“公子,这路中间躺了一个人……”
“别管他,赶紧回去才是!”低沉的嗓音隔着车帘缓缓透出,那凛冽之意似乎比这冰冷的雨滴还要寒彻几分。
“是,公子。”车把式点了点头,同情的瞥了路中那身影一眼,依命的驱动车架。
“等等……”那个低沉的嗓音再次从车中飘出:“去看看是什么人?”
“是!”
下了车,扶起地上那人,车把式轻轻拨开覆在她面上的湿发,待看清那人样子后蓦地大惊:“公……公子……”
“怎么?”修长大掌撩起车帘,一位俊朗公子探出身来。
“是……是……”车把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俊朗公子下了车,瞟了梁珊箔一眼,之后便再也不能淡定,惶恐的颤抖出声:“梁……梁山伯?”
果断从车把式手中夺过梁珊箔的身子搂进怀中,上了马车,俊朗公子急声:“马伟,快,快回府!”
“是,公子!”无需多说,马伟已扬鞭驱动起马车来,车轮匆匆碾过,溅起水花一片!
车内,马文才蹙紧了眉,望着梁山伯一阵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好好的待在青府么?如何倒在路边无人问津?
马文才的怀抱让昏睡中的梁珊箔感觉到一阵暖意,她下意识的朝那热源靠近了几分,口中呓语:“冷……”
马文才一阵紧张,将怀中之人搂的更紧:“这样有没有好点?”
“冷……”梁珊箔只无意识的嚷着这个音,脆弱的样子让马文才一阵心疼。
何时看过这样柔弱的梁山伯?在他的记忆中,不管她是男装是女装,都是那般飞扬跋扈充满自信的,可是现在……
她颤抖的依在自己怀中,脆弱的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柔滑的触感让他一阵心神恍惚。
只是下一秒他便死死的咬住了牙。
该死的!青岚是怎么看人的?好好一个人也能弄成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他了!
老天既然都给他机会了,还把人送到他面前。
于是,他再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不管是生是死,从此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谁若阻挡,他便遇神弑神,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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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安顿好含晓羽,青岚赶忙出屋,才走到门口,瞬间面色一沉,看到那样滂沱的大雨,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心中一紧,他顾不上下人递上的雨伞,一头扎进雨帘之中没了身影。
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府中,来不及喘一口气,他张开便朝门口守卫询问:“有没有看到夫人回府?”
“夫人出去后就不曾回来过!”虽然不明白青岚问话的意思,但守卫还是如实答到。
不曾回来,不曾……
心口蓦地一疼,青岚忍不住的蹙紧了眉,下一秒便头也不回的再次冲入雨帘中。
几乎是见着一个路人他便逮着人家就问:“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眼睛大大的,纹蝶白衫,发间一支梨花簪,大概到我肩膀这么高……”
这般,可以说是有些疯狂的追问,如若不是对着青岚那张绝世容颜,只怕早就不受人待见了。
然而,纵使这般,他得到的回答也只是千篇一律的:“没有看见……”
不曾停歇的找过了好些街道,可是问的人越多,最后他便越是失望……
颓然的仰头望着天空,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他疲惫的阖紧了双目,口中细细吐出声:“珊儿,你在哪里?”
青岚,你真是混账!
你明明知道她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可是,你这是做了什么?
那会儿,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在家中苦等了那么多天,他不曾回去。
好不容易找来了,可……
扯动嘴角苦笑起来,他无力的软了腿跌跪在雨中……
头顶突然没有了雨点,他蓦地睁开眼睛,惊喜的呼出声来:“珊儿!”
然而,在看到打伞的人后,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是你啊……”
纤纤素手执着伞骨,忆苏叹息一声开了口:“公子,雨势越发大了,还是先回府吧!”
“她一定在怪我……”
“公子,夫人……夫人她不会怪你的!”忆苏轻声道:“倒是你这样在雨中淋着,若伤了身子,夫人才会怪你……”
“怪我?”青岚摇头苦笑:“这会儿我倒是希望……呵呵,怪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只想见到她出现在我面前。”
“公子……”忆苏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青岚轻声打断。“罢了,回府吧!你说的对,伤了身子,她会怪我的……”
音落,青岚已撑着身子立了起来,转而回府。
苍茫雨幕中,那个白色的身影看着竟是那样的萧索,带着说不出的冷冽,冰寒之气带着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伤人,又伤己。
忆苏嚅动着唇,似说了一句什么,只是雨势太骤、太急,那刻意的轻飘飘一句已然淹没在雨雾之中。
没有人听到她说了什么,“哗哗”的雨声掩去了一些,包括那压抑着的异乱心跳。
垂下眼皮,任那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眸,她似苦涩的笑了一笑,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再松开,她已然调整好了心态,抬脚迈开步子,追随着那个她视为生命中唯一的光点而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视若珍命(修改)
“她怎么样?”急切的问着刚刚诊完脉的大夫,马文才焦虑之情不言于表。
大夫看了梁珊箔一眼,只轻叹着摇了摇头:“尊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再次受寒,只怕……”
“只怕什么?”
大夫捋捋长须:一脸堪忧:“虽说尊夫人已是四月余的身孕,但总归是经不住这般的一再折腾啊!唉!这回是大动胎气,若不好生调养则有小产的可能。尊夫人的身子似乎特别羸弱,如若这一胎不慎小产,只怕rì后是再难有身孕了……”
“怎么会这样?”马文才大惊,继而高声道:“你听着!不管要什么样的代价,再贵的诊金,还是如何稀有名贵的药材,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保她平安无事!”
“这……”大夫愣愣的犹豫了许久。
见此,马文才一冷脸:“怎么,做不到么?”
看着马文才阴翳的脸色,大夫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才缓缓道:“老夫,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必须!”马文才冷声睨着他,话语中俱是威胁:“若保不住她母子二人平安,那么你……”
大夫即刻诚恐的点头:“是,是,是!公子放心,尊夫人……尊夫人定会没事的!”
马文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抬手一挥袖:“你下去吧!”
如蒙大赦,大夫赶紧退出了房间,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都会为马文才那阴鸷的眼神压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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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晚上,青府的侍卫都在搜寻梁珊箔的踪迹。然而费劲了诸多力气,却是连她的一丁点消息也没有。
大堂之中,青岚虽是安静的坐着,却明显如坐针毡,匆匆的扒了两口下人呈来的饭菜,接着又继续望着大门口,面容上是一片焦虑。
他这个样子惹的忆苏也是一阵心焦,偏偏碍于他的性子不好劝解,只得好声道:“公子莫担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