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雕虫小技!梁珊箔撇撇嘴,看着安夜的目光里是不屑。
哪知安夜会突然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梁珊箔脸一热,居然也忘了避开。
对方却是冲她大方的一笑,还轻佻的抛了个媚眼过来。害的梁珊箔好一阵哆嗦,忍不住低咒:死妖孽!
“先生,那我……”见安夜入座,王塑倒有些急了。眼巴巴的望着周老先生,完全没了先前的傲踞之色。
唉!要是没被留下来,回去后肯定被老头子打断一条腿!
想想王塑就一阵恶寒!他谁都不怕,就怕老头子那根拐杖,打起人来谁都不认!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头子亲生的了,拐杖打过来跟不是打自己儿子似的!
可怜的王老爹!这恨铁不成钢的心什么时候才能被王塑这败家子体会到啊?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偏偏还摊上这么个不知进取的儿子!真要被气死!
不!就算是死了也会被气活过来!
目光转向王塑,周夫子头疼的轻抚前额,刚开口说出一个字来:“你……”却被身边坐着的一个小胡子先生拉住,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一番。
目光再次落回王塑身上,只剩无奈:“唉!你入座吧!”
梁珊箔有些奇怪,那个小胡子先生到底对周老先生说了什么?让他瞬间就改了主意?她敢肯定,之前周老先生要说的一定是要逐王塑下山的话。
于是,看向小胡子,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探究。
看年纪,小胡子应该过了半百。脸上错落的分布着细细的横纹,肤色偏暗,还带着点不健康的蜡黄,矮鼻头,两撇小胡子翘在嘴唇上方,看上去其实有点滑稽。头顶一个圆髻,用一记方巾裹扎着,身后垂下两条长长与方巾同色的带子。
专心打量小胡子的梁珊箔自然就忽略了阿照报自己的名字,直到身边祝英台用手肘轻捅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轮到自己面试了。
吐出一口气,她往前走了几步,鞠躬,行礼:“请周老先生赐教!”
☆、第三十四章 入学考试4
似乎对梁珊箔恭敬的态度还算满意,周老先生点了点头,开口到:“春意正好,山色亦佳!你便以春为题作一首诗吧!”
写春天的诗?这个简单,多着呢!
脑中搜刮一遍,她突然愣住了,居然悲摧的发现,自己一首也想不起来!
东拼西凑,总算想起了一首孟浩然的《春晓》。
记得这诗还被一些无聊人士拿来恶搞: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打下敌敌畏,不知死多少?
哈哈,不知道孟先生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想着,嘴角边也浮起了一道笑痕。启口,清楚的念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不错,这首诗虽简单,却韵味无穷啊!你坐下吧!”周夫子反复咀嚼着这首小诗,终于发现了其韵味所在,脸上慢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是,不好能编入语文科教本么?梁珊箔心中有些得意。(澜珊:得意啥?又不是你写的!梁珊箔:我就得意了,怎么样!你咬我啊?澜珊: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梁珊箔:哦,大婶!澜珊:……)
拿到特赦令,梁珊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缓缓的走到座位间,按顺序入座,静等入学考试的结束。
因为是按顺序入的座,所以梁珊箔坐在了安夜的右手边。
见她坐下,安夜挑眉朝她送去一个微笑,某女却很不客气的回给他一个大白眼!
安夜不禁莞尔,哎,某人生气的别扭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澜珊:默……我怎么感觉变态如此之多?额,这个世界太疯狂!)
才坐定,梁珊箔就听到阿照又报了下一个名字,本以为该是英台美眉了,因为两人毕竟是一起来的,但阿照却清楚的吐出:“上官惟!”
咿?上官惟?
连忙转头,目光在接触到缓缓走上前的身影后,嘴角自然的勾勒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如初的玄色衣袍,风度翩翩的气质,温和恬淡的笑容……
因为角度的关系,光线由他的身后落至前,在梁珊箔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于是,少年就像沐浴在阳光中,踏着晨曦而来。
朝他友好的笑笑,梁珊箔不禁思道:原来,上官他也是来尼山求学的?就说嘛!总有预感会再见到他,看,现在就应验了吧?
才走神了那么一会儿,上官惟已经走到了堂前,优雅的一倾身,朝周老先生行了个礼:“学生上官惟,请夫子赐教!”
周夫子上下打量了上官惟几眼,眼尖的瞥见了他腰间别着的一柄玉箫,施然道:“可懂音律?”
似乎没想到周老先生会突然这么问,上官惟略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略懂。”
捋捋长须:“如此,你便以萧吹奏一曲吧!”
再次行了个礼,上官惟抽出腰间的玉箫放置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开始是几个单音,之后慢慢连贯成曲,兜兜转转的越发动听起来。
清越悠扬、慢慢凝滞,声声在耳……
萧,是一件很古老的乐器。
其实,对于梁珊箔来说,她一直是不喜欢萧的。
不是因为萧的声音不动听,而是,她总觉得箫声太过的悲怮,似夹杂着穿过空竹的风声,呜咽哀鸣!那般凄凉,让人不觉潸然泪下!
所以,真正擅箫的人,多半内心也是寂寞的吧?
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与箫共鸣啊!
一曲吹罢,上官惟放下了手中的萧,转头看着周老先生等待他的宣判。
************
今天情人节,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哦!再八卦一下,大家怎么过的涅?
☆、第三十五章 入学考试5
“能吹成这般,当今世上已是无几人了!看来,是下了功夫的。你,入座坐吧!”周先生慢悠悠的评价到。
听着周老先生的评价,梁珊箔不觉轻轻摇头。不对,上官的箫声,音律造诣是够了,只是,它仿佛缺少了点什么?
恩,什么呢?
对!灵魂!缺少的是灵魂!这样的箫声,虽然也动听,也能打动一些人,却不能打动真正懂萧的人。
上官惟入座,梁珊箔连忙笑着打招呼:“嘿!又见面了,上官!”
拱拱手,上官惟尔雅一笑:“真巧,原来你们也是上尼山念书的。”
“是啊,上次多亏了上官兄替我二人解围,不然……”
“诶,小事一桩,不必记在心上,rì后大家是同窗,还需互相关照才是!”上官惟大方的回到。
二人谈笑间,入学考试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很快,祝英台也过了,按顺序是坐在了梁珊箔的后面。
入座后她很是开心的拉着梁珊箔小声聊了几句,那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兴奋了!
见到她活泼的样子,梁珊箔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看来,英台是真的很喜欢念书呢!
唉!真是刚好和梁山伯这个书呆凑一对啊!
等到入学考试结束,近百人最后只剩下了几十号,这样大堂里的座位总算是勉强够了。
见众人坐定,周老先生终于开始发表演讲:“rì后,你们便是我尼山的学生了,以后会有各位夫子教授大家不同课业。不管哪门学科,都要好好学习,老夫希望将来你们离开尼山之时皆有所成,那也不枉费老夫一番苦心了!”
“我等定谨遵夫子教诲!”一时众声齐发,却是一致的整齐!
周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将身侧的诸位夫子以及所教学科一一介绍给众人。
“这是教大家易理数的赵胡德,赵夫子。”周老先生所指的方向正是小胡子。
“夫子好!”众人盈盈一拜。
“恩。”小胡子似不屑的发出一声单鼻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切!拽什么?梁珊箔心里有些不爽,她不喜欢这个赵夫子!
“这是教大家骑射的季茂,季夫子。”目光随着周老先生的指向一转,面前是一位中年大叔,脸黑黑的,满身结实的肌肉。
“夫子好!”众人再次一拜。
季夫子坦率的冲众人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好,大家都好!”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豪爽!
虽然这位夫子长的不咋地,但梁珊箔还是对他充满了好感,那声“夫子好”叫的也是相当心甘情愿的。
“这是教大家书画棋艺的仇水耀,仇夫子。”镜头切换,这次又是一位老者。
看那花白头发胡子的样,梁珊箔就知道这一定是枚老古董了,没劲的低下头,机械化的随着众人喊道:“夫子好!”
“最后这一位是教大家乐理琴艺的青岚,青夫子。至于老夫我,则教大家德业!”
最后一位夫子梁珊箔也就没兴趣打量了,懒懒的抬头,随着众人装模作样的道:“夫……”子好……
这一抬头,余音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堂前站着的是那个先在马车上遇见,后又在后山抚琴的清俊男子,依旧美的如同一副淡雅水墨画!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静若弦月。
就算现在正说到他,清亮眸中也是一片默然。
不得不信,世界上是真的有发光体这种东西存在的。
现在,梁珊箔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么一道光闪闪的影子静静矗立!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遗世dú lì,自成一景!
虽然静默着,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竟然是夫子?
☆、第三十六章 青岚
仿佛感受到了梁珊箔呆呆注视的目光,青岚回眸,瞥见她时眼色略微一暗,似想起了什么不快的回忆。
但那抹暗色也只是稍纵即逝,一瞬已恢复清明!
青,岚……
心蓦地一阵紧缩……
他,叫青岚?
忆起了沧月《护花铃》中的沉沙谷,那个同样身着白袍名唤青岚的少年,有藤萝的花瓣悄悄地落在他白色袍子的衣襟上……
那个柔到让人心疼的男子,似一朵永世盛开的白莲……
于是,画面重叠——后山,白衣男子,漫天飞舞而落的桃花花瓣……
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梁山伯,梁山伯,你怎么了?”上官惟的呼声将她拉回现实。
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梁珊箔不好意思的冲他一笑:“让你见笑了。”
目光再回到堂前,那抹纯白已不见了踪迹,只剩空气中淡淡的、残余的药香……
其实不止青岚,堂前除现在坐着的周老先生以及身边书童阿照外,其余的夫子似乎都已经离开。
梁珊箔怔怔的望着大堂的门口若有所思,青岚他,就是从那边离开的吧?
金灿灿的阳光由门口照射进大堂里,亮亮的有些晃眼,这让梁珊箔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吗?还是,又去后山了呢?
诶,等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人这般关注了?
难道……是因为他叫青岚么?还是别的什么?
刺眼的光芒反射,恍惚中,她一时竟也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
——————
大殿之外,一行人在廊上缓缓走着,渐渐分了岔,各自朝各自欲往的方向走去。
拐过回廊,墨非终于有留意到自家主子似乎从大堂出来之后就一直锁眉不语了?
墨非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主子脸上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这样的表情了吧?
所以,他敢肯定主子这会儿是有心事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其实跟着主子这么久,主子的心思他却是半点都没猜透的。
怎么说呢,主子这个人总是太淡泊,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有时候,他静静坐在那里,虽然明明就在你眼皮底下,可你却完全不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早些时晓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