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曾遭遇过这样的事,于是他显得手足无措,却在努力维持表面的淡定平和。
“就,这样?”梁珊箔的一张脸瞬间煞白了。
想过很多,可是这样的结局她完全不曾想到,如此了么?
嘴边渐渐浮起笑容,却是那样苍白无力的苦涩,她望着他的眼睛,带着最后一丝期许:“你,没表示么?”
“我,有回答……”轻轻垂下眼睑,他浓密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色阴影,若梁珊箔仔细去看,那就会看到隐藏在眼底的淡淡慌张。
可是没有如果,因为她眼中的泪水已经掉落迷了眼睛,她看不到,她更不知道……
眼前是模糊的,只有那一片胜雪净白和那个人的默然回避!
青,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那么,我懂了……
吸吸鼻子,努力的撑起微笑,她对着他,脸上带着一抹倔强:“如果只是这样的回答,那么你还不如不回答。”
“我……”看着她面满泪痕的模样青岚更是无措,手抬起又的垂下,欲言却又止。
“不喜欢可以直说啊,还没我这个女孩子家干脆!”她摇摇头,她轻轻叹息:“我又不会怪你……很多事情,无法勉强的不是么?”
抬眼望着他,梁珊箔笑的越发灿烂,同样她眼中的泪水却也更加汹涌,疼痛肆虐蔓延在心,心底那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添上了一道无比哀伤的口子。
尽管疼痛,却再无人问津,亦无人知晓……
皱着眉,青岚心口猛一阵紧缩,似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梁,珊,箔……
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胸口隐隐在发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往上翻涌!强忍住喉头的一口腥甜,他面上温和的笑容越发勉强!
“呵呵,是我突兀了。”看着他勉强的笑,梁珊箔只觉讽刺,再没有留恋的动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郁郁离去的背影,青岚再也忍不住一口腥甜吐落!
提袖揩去嘴角边的血丝,鲜红的血色,映衬在白底的袖口上只触目惊心!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更多的是无力轻叹:珊儿,或许,我是喜欢你的吧?
*************
从第一百八十九章开始,澜珊对章节名字做了修改,所以亲们看到变动不要觉得奇怪哦!澜珊只是改了章节标题,里面内容还是没变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争锋
院中,梁珊箔撞见了正从屋中出来的含晓夏,她水盈盈的瞳眸中是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恨意。
未经觉察,那腔恨意似乎又浓厚了许多?
恨她有何用?呵!你搞错对象了……
轻轻瞥她一眼,梁珊箔只笑了笑,颇具苦色,那涩涩的味道是由心而发,蔓延到了嘴角边,而因这般,天空似乎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翳色。
“梁山伯,你果然让人讨厌!”对着她,含晓夏唇畔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呵,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什么意思?”不解的望着她,梁珊箔疑声。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挑衅的盯着她,含晓夏高高的扬起下巴:“我劝你离青岚哥哥远一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是么?”嗤了一声,梁珊箔好笑的摇摇头:“你这是在j挺告我?”
眼中闪过狠厉,含晓夏却是笑得分外灿烂甜美:“我不是在j挺告你,而是在命令你!”
“命令我?呵!”面上渐渐浮起冷意,她目光如炬,定定落在含晓夏身上:“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rì后是要嫁给青岚哥哥的!”迎上她的目光,含晓夏的眼中多了几分挑衅,面上自信满满。
“呵……”梁珊箔气乐了。
见过脸皮厚的,倒还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什么叫大言不惭?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rì后?”嘴角划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rì后是什么时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也敢拿来炫耀?你不羞我都为你感到羞愧!哈,我记得……你青岚哥哥喜欢的人,好像是你姐姐含晓羽吧?”满意的看到她煞白了一张脸,面上毫无血色渐变的僵硬。
“就算你姐姐已经不在了,我想,哪怕青岚他要再喜欢上什么人,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永远!”这会儿,她的身体里仿佛有着发泄后的快感,紧紧盯着含晓夏,她话语中是决绝,没有给对方留下半点余地!
这话表面上看着是说给含晓夏听的,但她清楚,这又何尝不是自己在嘲讽着自己?
梁珊箔,你醒醒吧!别乱想了,青岚他喜欢的人,只是含晓羽……
仿如魔魇般重重席卷而来,紧迫的困住她的心,含晓夏痛苦的握紧了双拳,长指甲狠狠抠进掌心里。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提姐姐?
姐姐,姐姐……
含晓羽,你都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霸着青岚哥哥不放?凭什么他记你至今?
她恨!
明明同父母所生胞妹,明明她们是一起认识青岚哥哥,明明……
可为什么青岚哥哥还是唯对姐姐情有独钟?
看着梁珊箔,她眼中有泪,却又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永远不会喜欢她?是这样?
哈!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认了,但是她也绝不会允许青岚哥哥喜欢上别人!
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有!
若将来真有那么一个人,她会和晓羽一样下地狱的,对吧?
只在这一瞬间,她的恨意突然全数转移到了眼前的梁珊箔身上。
敏感如她,她知道青岚哥哥对梁珊箔是不同的。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弊端人物,她绝不会再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他若是男子,那也就算了。可今天,她无意间在屋外,清楚听到她说自己是女子?
那就绝对不能再姑息!
呵,梁珊箔,你果然行!把我骗的这样惨,你以为就可以这样善终了么?
残酷的笑爬上面庞,她快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是么?那不如我们看看谁笑到最后好不好?”
等着吧,梁珊箔,我会等着看你下地狱!
耸肩,梁珊箔冷清的美丽的脸孔上亦是争锋相对的挑衅笑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转身,她缓缓走出院子,蓦地又回过头:“含晓夏,知道么?其实你也挺让人讨厌的。”
双手笼在脑后,她一派轻松的大踏步离开,只留下含晓夏一人在院中含恨的死死咬紧了牙,风中凌乱了。
许久之后,一声尖利的喊叫终于响彻后山:“梁—珊—箔!!!我绝对绝对和你没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儿身?1
前殿学堂。
宽广的大殿中隐隐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氛围,众人望着一脸莫测表情的周老先生皆是大气不敢外出。
周老先生平rì最是温和慈蔼的,只是今rì,不知何故脸上不见了笑容,反而这般严肃凝重?
目光环视一周,最终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了梁山伯身上,有神双目中满是凌厉和探究。
他沉声开口:“这些年来,尼山已逐渐成为众多学子首选的入读之地,对于这点老夫深感欣慰,尼山也是不负众望的培育出了一代又一代的贤德之士。所以能入得尼山的你们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在尼山的这期间,你们当中也出了不少出类拔萃的俊才。然而本朝律法规定女子不得入学堂,即使那女子再有才能,这也是不被世俗锁允许的!”
这话一出,众学子顿时哗然,免不了的交头接耳起来,纷纷猜测周老先生话中的意思。
祝英台却是听的心惊肉跳的,她紧张的攥紧了衣角,默默低下头,面色开始渐渐发白。
周夫子今rì为何会突然这么说?难道是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吗?
由于话锋处处针对女子,安夜不由偏头看了梁山伯一眼,面色开始渐渐凝重起来,邪魅的桃花眼中带上了几分紧张之色。
周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对山伯她不利?
众多揣测也抵不上周老先生接下来的几句话,他轻的哼了一声,自有不怒自威之态:“为师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有人告诉为师,在我们这一届的学子当中,有人女扮男装入学……为师希望那个人自己出来承认,那么事情还好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会儿底下更是哗然。
“啊?谁啊……”学子A疑惑。
学子B附和:“不是吧?我们当中居然还藏着位娇滴滴的姑娘?真没看出来……”
学子C不厚道的大笑:“诶,吴兄,难道说的是你?”
“去你的!”学子D愤恨怒言。
…………
可即使底下喧哗成这样,依然还是没有人要出来承认的意思,对此周老先生的面色不由凛了又凛。
祝英台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掌心紧捏出一把汗,忐忑的如坐针毡。
她的双眼中渐渐腾升出一片绝望,这件事如果就这么被揭发,后果不是她能去想象的!不仅自身的名誉会受损,就连她们祝氏一族也会一同蒙羞!
怎么办?她不想成为罪人啊!
正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承认?就在这时,周夫子突然厉声斥道:“梁山伯,你还不肯出来承认么?”
周老先生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在座的每个人都静默了,大堂中更是鸦雀无声,针尖及地可闻。
梁山伯?这……这,不可能吧?这是多数人心头的声音。虽然梁山伯是长很好看没错,可他的行为举止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儿家啊!(澜珊:娃啊,作为女人,你真失败!梁珊箔:……)
穆竹青和上官惟呆住了,梁山伯是女人?
他们和梁山伯也算得上朋友级别的,倘若他真是女人的话,呆掉!
啊,他们两好去找青夫子看看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居然眼拙成这样?
两人对视,同时在心中一阵长叹,天……不带这样吓人的!
祝英台惊的目瞪口呆,她没听错吧?周老先生说的是梁兄?怎么可能?
马文才愣愣的看着梁山伯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头竟有着暗暗的期许?
漂亮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此时安夜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梁山伯身上,他不安的皱紧了眉看着她,山伯,你要怎么办?
然而被点到名的那个人只是静静的坐在原位,他波澜不惊,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宛若和煦春风,柔和无间。
见梁山伯这样一副漠然不关己的态度,周老先生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光了:“梁山伯,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女儿身?2
梁山伯优雅的起身,眼波平静无杂,他只定定的看着周老先生:“夫子为何这么说?那个有人,是何人?”
“梁山伯,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其它的都与此事无关,为师只等你一句话!”周老先生面色沉了沉,看着他,目光中似乎还有一丝最后的期许。
嘴角轻轻上扬,梁山伯轻摇头:“周先生,山伯身为男子,此事不过空**来风而已!”
“你胡说!”尖利的女声突然响彻大堂,接着一道水红色的身影从殿堂之后冲了出来,如风而至,急急的奔到了梁山伯的面前,葱白如玉的手指着他的鼻尖:“我明明亲耳听到你说自己是女子!”
见含晓夏失态的冲到了大堂之上,周老先生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示意阿照将含晓夏拉到一边,继而他的目光扫过一脸镇定的梁山伯。
不知为何,看到他那样坦荡荡的目光,他就再也不敢如先前一般笃定了,他开始怀疑含晓夏话中的真实性,毕竟只有她是唯一的见证人,不是么?
“咳咳,山……山伯啊!或许是为师唐突了吧!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