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培盛,去把马车牵过来,还有,把里面都铺上软毯,把箱子里的貂皮豹皮之类的铺上。
那是祈天澈特地从猎人那里花千金买来的,说是到哪都不要让她冷着,还说要带回去给宝宝贝贝做衣物。
这男人啊,明白自己的身世,也脱离皇家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和孩子身上了。
“是。”李培盛立即麻溜地带人去照办,临走前给军医递了个眼神。
军医看着抱着皇上动都不舍得动一下的女子,弱弱地上前,“娘娘,小的想替您把一下脉,您方才……”
说着瞥向祈天澈已经毫无血渍的薄唇。
怀瑾明白他的意思,不耐烦地伸出手。
她现在只祈祷祈天澈能撑到璎珞回来,至于自己是否中毒已经没关系。
军医把了把脉,面露不可思议,不相信地又重新把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了?”怀瑾看到他奇怪的表情,不由得一问。
“娘娘,您脉象平稳,气血十足,毫无中毒的迹象。”军医说着,目光盯在她唇上,不是他放肆,而是她的下唇的确有一丝伤口。
那种烈性毒药,只需要破了皮的伤口便会加速蔓延全身,所以,方才皇上才一点儿应对的办法都没有。
“难不成你还想我中毒?”怀瑾冷光一扫。
军医吓软腿,扑通跪地,“禀娘娘,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好奇,娘娘明明碰了皇上身上所中的毒,为何能安然无恙。”
怀瑾也觉得有理,她看了看祈天澈,道,“也许是侥幸。”
军医也只能如此作想,赞成地点点头。
李培盛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车牵过来,里面也按照要求铺上了软软的貂皮等地毯。
接下来,又伙同几个人将主子小心翼翼地抬上马车。
“军医,你骑马随行左右。”马车里,传出怀瑾冷静的声音,这种冷,透着一股让人无从抗拒的威严。
“是。”军医颔首点头,真是个苦差事啊,还要担心着随时掉脑袋。
“李培盛,火速前去跟斐然和柳云修他们会合,你家爷既然中的是月朗国的狗屁毒药,那就直接去找月朗国的皇帝算账!”楚嫣那贱人知道那药,那么,月朗国的皇帝没理由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猜,璎珞离开其实就是往北而去,至于去干嘛,猜都不用猜了。
“是。”李培盛毫不含糊地应道。
毫不怀疑,这位姑奶奶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当她收敛起所有慵懒和顽劣,那股隐隐而发的威慑令人不由得臣服。
“速度尽量要快,但一定要平稳!”
李培盛脸上一抽,才坐上马车险些又要跌下去。
要快,还要保持平稳,娘娘是不是太高估他的驾车技术了。
“娘娘,后山那女人的尸首如何处理?”方才来禀报的士兵俯首作揖询问。
提到楚嫣,怀瑾立即满脸肃杀,即便人已经死了,还不足以让她泄恨。
九转还魂丹,世上仅剩的一颗,她送给了花无阙,只是没想到不知何时,花无阙又悄悄见还回来给她了,也许,是在她与祈天澈闹分手的那些天吧,失意的她又怎会留意那厮动了她的包,而她包里平日里都装着瓶瓶罐罐的小药瓶,所以之后也未曾发现。
可是楚嫣那贱人却说他死了!
死了是吗?她不信的!
可是,如果不是,解药又怎会落在王楚嫣手上?
花无阙虽然自称冒险王,但不会武,一拳就可以把他揍倒在地,遇上丧心病狂的楚嫣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为什么要回来?明明说好要回日曜国去继续混他的第一谋士!
如果不回来,他不会白白送命!
花无阙说他祖宗的祖宗几代都是懂些歪门邪道,他是不是也遗传了一些,知道他们之间会出事,所以事先把九转还魂丹偷偷还回来给她?
一定是的,那个整天嘴贱的家伙!整天嚷着要崇拜她,实际上却以他贱贱的方式关心着她。
其实她知道,他穿越过来,又在冰天雪地的日曜国待了那么久,太孤单,太寂寞,而她的出现让他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同一世界的温暖。
花无阙,那个阳光花美男死了,她自以为是为他好,却是害了他。
怀瑾愤恨攥拳,神色阴狠,眼里泛着嗜血之色,“把那个女人丢到狼最多的地方,亲眼看到她尸骨无存了再跟上来。”
这一次,她要杜绝这女人今后再冒出来的所有可能!
那士兵莫名感觉阴风阵阵,连忙转身去照做。
“李培盛,派人去打听花无阙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是死了,作为他在这个异世的唯一朋友,她总得给他收尸。
但,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她比谁都希望他还活着,或者,在危急时刻,时空之门突然狗血地打开,带他回现代。
※
马车才行驶没多久,因为太颠,怀瑾命李培盛停下,让他带人立即加工把那些貂皮等裹到车轮上,如此一来,车子即使走在不平的道路上也不至于颠得太狠。
就这样,日夜不分地赶路,总算在第二天天黑前赶到斐然他们所在滴地方,此时的他们已经占领了月朗国最重要的一个城关。
因为以防敌军来救走月朗帝,所以戒备森严,城门口只许出不许进。
为了赶时间,怀瑾和李培盛商量好了,让大队人马落后,带着八名精卫先行一步,所以,这一到城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站住!你们是干嘛的?不知道这里只许出不许进吗!”带头的副将走上来,厉声道。
“知道,但是明知道不能进却还要进的人,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你不觉得奇怪?”李培盛有意点醒。
现在还在城外,他们又脱离了大队伍,若是暗中有敌军埋伏,知道马车里爷危在旦夕,那可不妙,所以,能低调就低调。
副将仔细瞧了瞧他们,将军是吩咐下来,这几日皇上会驾临,但……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还是谨慎为妙。
“难保这不是一出以身犯险。”
李培盛眉头诧异地微挑,此人他没见过,看那一脸正气的样子,想必又是肖晋南半路招来的,肖晋南最爱才了,不论出身,只论抱负。
而且,此人,还算有点儿脑子。
“李培盛,磨蹭什么?”马车里传来清冷不悦的声音。
爷倒下后,冰冷的气息似乎全都传染到那位姑奶奶身上了,那美眸一瞪,直叫人胆寒,更别提昔日那总是嘻嘻哈哈的娇嗓,不寒而栗。
“回夫人,这城,只许出,不给进。”李培盛恭敬地对马车里的人道。
“你家爷的唇更干了。”怀瑾冷冷丢出去一句话,目光凝视着枕在怀里从未醒来的男人。
李培盛重新回头对那副将道,“我家夫人说,我家爷的唇干了。”
“这好办。”副将从小兵手里接过一水袋扔过去,“你们走吧。”
李培盛也不跟他争论,接住水袋,直接递进马车,“娘娘。”
下一刻,手里的水袋被抓走,李培盛很聪明地避开,果然,再下一刻,那水袋从马车里飞出,直击那人的面门,当头砸了他个漫天飞雨。
“你做不了主,那就叫肖晋南、柳云修、斐然出来!”冷若刺骨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
那副将怔住,不是被那水淋的,而是,方才水袋飞出来的那一刻,车帘掀起,他好像看到里面有个尊贵的男人躺在女人怀中。
“大胆!谁许你直呼肖将军的名讳的。”那副将还是死脑筋的喊。
“李培盛,动手!”怀瑾不想再跟这人废话,想也知道这是肖晋南收的人了,一样的死脑筋,而且他只维护肖晋南。
李培盛得令,挥手,八名精卫身形一闪,上前与那些守卫动起手来,凭他们的身手要制服他们再容易不过,但他们要的效果不是如此。
很快,有人攻城的消息传到肖晋南和斐然他们那里,肖晋南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前来支援。
“哪来的小兔崽子!是月朗国的逃兵吗?”肖晋南手持长枪,指着马车喝道。
目的达到,所有的打斗,顷刻间戛然而止。
八名精卫退回马车周围护驾。
“你女儿我!”
几乎是怀瑾的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故意低着头的李培盛立即撩起帘子,让肖晋南瞧个清楚。
不用瞧,肖晋南听到这声音立马就认出来了。
面露欢喜,将长枪丢给那副将,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去,“燕儿,怎来得这么快?也没提前传个消息。”
那副将震惊不已,他拦下的居然是恩公常挂在嘴上的那个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
他好不容易因为立了功刚升为城门小将,这会是不是又得重头做起了?
“燕儿,你是不是又闹脾气,瞒着皇上先……”
肖晋南走近后,这才发现马车里的异样,以及他那满脸憔悴的女儿。
“燕
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先进城再说。”怀瑾冷声道。
她低调就是怕城外有埋伏,肖晋南倒好,嚷得恨不得天下皆知。
肖晋南连连点头,赶紧挥手让所有人让路,让马车先行,自己则骑着马跟在身后护驾。
马车在一座行宫停下,这座行宫是月朗国历代帝王御驾亲征途经此地时歇息用的,而且这里距离两国边境交界处也不远,所以便造了一座豪华的行宫在此。
一接到消息,斐然和柳云修等人立即出来迎接,然后将祈天澈小心翼翼地抬到早已打扫好的房间里,一下子召来的大夫个个上前把脉,就算明知希望不大,但总得试一试。
最后,那些军医、大夫都摇头,表示无从下手。
“九转还魂丹只能维持他一息尚存,若是再不快些找到方法解毒,毒素侵蚀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醒来也……”较有阅历的几位大夫多如此说。
五脏六腑都被毒烂了,醒来哪里还能活。
怀瑾再次拧干棉巾,轻轻柔柔地为床上的睡美男擦脸。
是的,睡美男,这男人即便中毒危在旦夕,脸色又白又黑,却还是让人感觉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李培盛无声地挥退所有人,打自爷出事后,照顾爷的事娘娘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半夜,他还曾见她握着爷的手说悄悄话,那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的很心酸。
原本他觉得爷对她好过头了,以至于忘了对自己好一些。
现在爷倒下后,他才知道,爷的付出早就有了同等的回报。
“李培盛,你留下来候着。”怀瑾起身,把棉巾放回水盆里,走过去对斐然道,“带我去见月朗帝。”
斐然点头,一干人静静地退了出去。
昏暗的地牢,铁门打开,怀瑾率先踏入,身后跟着斐然和柳云修。
牢房里,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男人坐靠在墙上,头发有些凌乱,看不出半分高贵,只剩落魄。
看到有人来,他甚至瑟缩了下,抬眸看向他们。
牢门的锁打开,怀瑾闪身上前直接拎起那男人,“说!相思断肠的解药在哪!”
月朗帝恍惚地怔了下,随即嗤笑,“相思断肠?那是什么东西?朕从未听过。”
“你没听过!你没听说过,嗯?”怀瑾狠狠将他摔向墙面,一下一下的。
柳云修见此想上前阻止,斐然伸手拦下他,“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自她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都看到她坚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