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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左手搭膝盖,右手端茶浅啜,十足的大爷样。
王楚嫣悄悄抬了一眼,瞬间被一个对她流口水的男人吓白了脸,忙缩回去,“姐姐,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爷今天带你出来玩就要玩个尽兴再回去,不过……千万别告诉你的天澈哥哥。”若知道她带他纯真无邪的嫣儿妹妹来青。楼,他就算扒不了她的皮,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嫣儿掩嘴轻笑,这一笑,迷倒了盯着她的那些狼。
“姐姐,其实,你是喜欢天澈哥哥的吧?”
怀瑾一怔,随即摆摆手,“你连抬头看男人都不敢,懂什么喜欢!”
王楚嫣羞愧地低下头。
怀瑾又忙着倒茶,明明还没喝完。
一时间,她们这桌子安静了,隔壁桌却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唉!这璎珞姑娘有钱也未必能见上她一面,她见人全凭心情,不知道今日。她的心情是好是坏,若是能选中我,要我死也甘愿啊。”
“你说也奇了怪了,听闻前几日璎珞姑娘就接了两个达拉人的生意,这达拉人在那方面是否比咱们朔夜国较为天赋异禀?”
“砰!”
怀瑾猛地放下茶壶,移形换影上前,一把拎起了其中一人的衣领,“什么时候的事?”
面具男说可能是达拉人抓走了肖晋南,如果达拉人出现在京城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什……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那男人吓得舌头打结,脚也软了,明明自己比这人还要健壮的说。
“达拉人!”怀瑾不耐的重申。
“你是说璎珞姑娘接待的那两个达拉人吗?好像是三天前的事。”
三天前,时间刚好吻合!
“璎珞在哪?”问那个璎珞可能会有线索。
“在……在飞仙阁。”
怀瑾丢开他,回身看向王楚嫣,还没想好怎么安置她,倒是她先开口了。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就行,带上我也不好办事。”王楚嫣极力表现出不害怕的样子。
怀瑾有些疑惑,这嫣儿自出宫,尤其进了青。楼后,怕得简直要哭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勇敢了?
犹豫了下,她折回去将刚才那个软脚虾拎过来,“替我照顾好她,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阉了你!这东西就先押在我这了。”
男人看到她手上闪着寒光的镯子,已经快要吓尿,再看到自己收账用的印鉴不知何时已被她偷去,更是点头如捣蒜。
他不该收了点小账就跑来寻。欢作乐的,他只是个账房先生啊!
怀瑾不放心地看了王楚嫣一眼,转身箭步朝飞仙阁走去。
王楚嫣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一动不敢动。
男人面对如此美色也只能咽口水解馋,努力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要知道这一扑不止会丢了命。根子,连管账的印鉴都没了。
……
飞仙阁,一点也不难找,独居一角,雅致得完全不像寻。欢之地。
门是敞着的,怀瑾毫不客气地踏进去,里面的摆设说简单也简单,说奢华也奢华,空气中还弥漫着独特的熏香,清爽入心脾。
这倒有趣了,在青。楼哪个不是希望客人越飘飘然越好,这屋子的主人倒好,反而燃着让客人越发清醒的香。
“公子不请自来,不觉失礼了吗?”
娇软酥。骨的嗓音自珠帘后响起。
怀瑾寻声看去,只见一只玉手撩开珠帘,一抹红得妖。艳的身影款款走出,艳若桃李,媚似无骨,蹙眉颦笑均是风情万种,莲步轻移,暗香袭来。
怀瑾上前用折扇轻挑起她的脸,邪笑,“爷从来不知何为失礼,璎珞姑娘可否教教爷?”
璎珞娇然一笑,柔若无骨地倒进她怀里,涂着红蔻丹的纤纤玉。指抚上她的脸,特别地在她的胡子上流连不去,朱。唇吐气如兰,“真讨厌!不过,刚好奴家就喜欢不守礼的男人!”
“好啊,那咱就别浪费时间了。”怀瑾笑着推她起来,搂着她往珠帘后的床走去。
纱帐放下,一件件衣裳丢了出来。
“爷,别这么猴急嘛……”
“爷天生就是急性子,乖,好好配合爷,嗯?”
……
一盏茶后,怀瑾穿戴整齐地从纱帐内走出来,放下几张银票,潇洒离去。
她前脚才走,一个丫鬟后脚就进来了,看着一地的凌。乱衣裳,急忙跑上前掀开纱帐一看,呆了,然后捧腹大笑。
“哈哈……小姐,你居然让那个人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被脱得只剩一条长裤和一件小肚。兜,双手被绑在床头,怎么看都很好笑!
因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她家小姐身上的嘛!
“就是我让他这么搞的。”璎珞媚惑一笑,双手微微一使劲,绑住她双手的衣服立即碎成片片,飘落。
下榻,扭着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身段,连走起路来都是妖。娆万千。
“当归,去把香换一下。”披上衣裳,娇。媚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吩咐。
当归愕住,连忙止住笑快步跑到香炉那一看,不由得倒抽凉气。
天!这是……
唉!她就说嘛,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乖乖就范。
看来,那位公子必死无疑了!
当归迅速将燃香换好,然后,回去替主子梳头。
“小姐,以您的本事,咱们明明还有别的地方可去,为何还要在这里……卖笑?”
铜镜里的美人儿勾出一抹妖。媚又诡秘的笑弧,“我喜欢。”
※
怀瑾回到嫣儿所在的地方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正是那个她‘委托’照顾嫣儿的男人。
她扫了眼全场,没有嫣儿的身影,只有看戏的人们。
上前,拎起那人,“我要你照看的人呢?”
“宰相府二少和一个贵公子看中了您的媳妇,两帮人马大打出手,最后她被那位贵公子带走了。”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今日真是不该来妓。院的。
怀瑾面色惊变,丢开他,将印鉴和一张银票一并丢下,飞身下楼。
然而,才落地,门外,倏地涌。入大批官兵,将整个醉红楼塞满。
顿时,醉红楼内静如死灰,在还没弄清这些官兵为何而来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不小心当了出头鸟。
怀瑾可没闲工夫管他们来干嘛,瞄准位置打算溜,然而,后脚跟才抬起,门口就传来一个清润如水的嗓音。
“朝廷捉拿逃犯,谁此时若是试图逃走,视为同党!”
能清冷又清润的嗓音,不是祈天澈那厮又是谁!
不得已,怀瑾只能暂时放弃溜走,缩回人群里他看不到的地方。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不捉逃犯偏偏今天捉,还是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候捉。
一定不能被他认出来,且不说她带嫣儿来青。楼的事,她把嫣儿弄丢了才是大事!
如果嫣儿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她想,这次,她可以如愿以偿看到他发飙的样子了。
他穿了一袭银白色的绸缎锦袍,花纹袖边……她发现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清冷气质,谁说是衣服衬托了人的气质?在他这里,明明是他衬出了衣服的高贵。
他负手走进来,步伐永远是那般优雅从容,俊逸绝伦的脸面无表情,深如古潭的黑眸沉静无波,紧抿的薄唇自发出一股威严。
如此,清贵、高雅,不由得让人怀疑自己身处之地到底还是不是妓。院。
尤其,当他往堂上一坐,端起手下人随带随煮的茶喝,如此旁若无人,令人移不开眼。
茶,抿了一口,放下,淡淡抬眸,沉静的眸光一一扫过楼上楼下所有人,尊贵的薄唇终于再度开启,“看看你们身边谁最可疑,推出来有赏。”
闻言,全场躁动,纷纷看自己周围是否有可疑人物。
怀瑾也跟着左看右看,对,就趁现在可以偷偷溜出去。
转身要行动,但是衣袍被压住,她拽了拽,还是拽不开,不得不回头去提醒某个没知觉的人,然而,这一看,她吓到了!
居然是劈风!
偷瞄外面的男人一眼,嗯,还在优雅的喝茶,应该是还没发现劈风钻进来找她了。
劈风的鼻子很灵,不能怪它能找到她。
怀瑾连忙蹲下。身贿赂,“劈风乖,你先出去,不许告诉他我在这,我回去就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劈风看着她,似懂非懂,然后在她再三赶狗下,委屈地走了。
怀瑾松了口气,正要站起,倏然,头顶上一张张脸围上来,眼睛全都盯着她。
不是吧
?她哪点看起来像逃犯了?
有人很好心地指了指她的胡子,而她正气呼呼的,正好,胡子一角随着她的呼气在嘴边晃荡。
她醒悟,已太迟!
一双双无情的手将她推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扑在某人腿上。
她赶忙将胡子按回去,抬头打招呼,“大人,小的是良民。”
“嗯,良民会来妓。院?”男人放下茶盏,俯首玩味地看着她。
“良民也有需求啊!”怀瑾对答如流。
“嗯,需求。”他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大人,若没别的事我可否先回去了?回去晚了我媳妇会罚我跪算盘的。”快点答应,快点答应,不然晚了你家嫣儿真要跳长江了。
“跪算盘呐,挺不错的主意。”男人又很赞同的点头,倏地俯首,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她,轻笑,“若将你那句话里的媳妇换成丈夫,你觉得如何?”
闻言,怀瑾愕然抬头,望进他精光未退的眼里,顿时火冒三丈,“祈天澈,你特么玩儿我!”
“我真的是来抓逃犯的,十二抓回来的那个匪首越狱逃了。”他很认真的口吻,然后,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不过,跪算盘我记下了。”
死狐狸!
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在这里,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带劈风来的!
这账,改天再算,现在还有别的紧急事。
想着,她旋身就走,但是被人拦下了。
怀瑾回头一笑,“祈天澈,难道你就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闻言,祈天澈脸色有了变化,猛地站起,上前捏起她的皓腕,“你真的带她来了这里?”
“我带她来见世面啊,不过,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要去追你就来了,还耽搁了那么多时间,恐怕……”
祈天澈捏她的手不由得用力,看着她,冷冷地说,“怀瑾,你难道不该在出事的时候最先站出来告诉我吗?”
“我……”
“你,果然对什么都很随意!”说完,他松手,疾步而去。
怀瑾还愣在那里,因为他后面那句带着失望的话。
她的确对什么都很随意,因为无牵无挂了二十年,已经习惯了,恣意潇洒的生活是她一直追求的。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去收拾自己闯的祸吧!
甩甩头,怀瑾快步追上去……
※
“爷,您那话会不会说太重了?”李培盛担心地看着那位姑奶奶拼命地在几条街来回奔跑寻找。
“哼,不那样说她永远不会将人放在心上!”他痛恨她的随意!
“嫣儿姑娘已经救下了,那人等着处置。”李培盛暗替那位姑奶奶捏了把冷汗。
他相信,小看爷绝对是她这辈子做的做错的一件事。
“你说她这样找,还得流多少汗才能找到?”不同于前面那抹上串下跳的白影,祈天澈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找。
“爷的意思奴才懂了。”李培盛窃笑,带人快步追上那抹白影,直达某间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