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了贼人的警告,女子却不敢回应。
“丫头?”凌舜听不到回复,心里生疑,又喊了一声。
“打发他快点离开。”贼人提示着,将凉凉的东西往下压了压。
女子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心知即便是呼叫凌舜入内施救,也无法挽救她的性命,就只能按照贼人说的做。
“哥,我很好,就是太困了,想歇息……”声音中带着恐惧,听起来却很像困倦得没有精神。
“那你睡吧,明早我来叫你起床。”交代完,凌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女子鼓起勇气开口说话,“请你把兵器挪开一点好吗?我可能已经受伤了……”
声音软软的,没有进攻性,甚至还有一定的安抚意味。
终于,放在她颈部的兵器松动了丝毫,随后,挪走了。
“你若是敢呼救,我就一刀毙了你的性命。”贼人低声恐吓道。
女子摸索着触了触疼痛的地方,有些黏稠,应该是流血了,心里便又紧张了起来。不知这贼人究竟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若是劫财,她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可以将身上的金银首饰拿来打发他,可若是劫色……她不敢想象第二种可能。
再想想,内卫司的侍卫们都没有发现他上了轿辇,可见他也是一个功夫高手,以她这个弱质女流的体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因此,智取才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决意与对方沟通一下。哪料想,没等她说话,他却先开了口。
“有没有吃的?”谁知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要吃的。
“有。白天我在包袱里放了两个馒头,只是不知道这么热的天气,会不会发霉……”
“找出来给我。”凶巴巴地命令道。
“好,你等一下。”说罢,摸索着走到包袱的大概位置,去翻白天放进去的馒头。
因了这几日一直吃行军饭,胃腹有些受不了那么多的油水,她便在边境处寻了几个馒头,预备晚上吃。结果晚上被留在送亲轿辇里享用长公主带来的乌蛮国吃食,这馒头就剩下了。
“别耍花招!”贼人警告道。
女子没有作声,找到馒头之后,举在手里,“找到了……”
还没说完,手中的馒头就被准确无误地夺走了。然后,便是隐隐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干吃馒头很噎人的,我给你倒杯水吧……”试探着问道。
贼人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女子便缓缓地往桌子那里挪,“你放心,我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反抗的。”
贼人没有理她,径自吃着馒头。
女子倒了半杯凉茶,转身走了两步,“我看不到你在哪儿,你自己拿走我手中的茶盏吧!”
话音刚落,茶盏就被人夺了去,旋即便是饮水的声音。
女子慢慢蹲下身,坐在了地毯上,等候贼人吃饱喝饱之后快点离去。以他现在的表现来判断,可能是个穷途末路的可怜人,上轿辇只为找点吃的。只要她不惹怒他,应该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终于,咀嚼声和吞咽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窸窣的脚步声。
“你、你要做什么?”女子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难道他饱暖思淫。欲了?
问话刚出口,一个粗壮的身影就来到了眼前。自然,她只是凭借着感觉来判断他是个魁梧的男人。
一想到被凌。辱的画面,她便来了勇气,迅速从身影旁边窜了出去,预备拼死一逃。死亡和凌辱,她宁愿选择前者。
然,身子还没有落稳,就被人摁在了地毯上。随即,双手被反剪,一个重重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背上。
“想死是吧?”他的声音及时止住了她的呼叫声。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忍着痛楚,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怎么?害怕了?”起身之后单手捏着她的双腕,将她拉了起来。
“啊……”她疼出了汗,“你到底要做什么?”
忽然,她感觉到身子猛地向前涌去,然后,重重的呼吸迎面拂来,“睡觉。”
女子听闻,一瞬间头脑快要炸开。
————————————
情节在慢慢展开,请亲们耐心看下去吼~
私藏男人
女子听闻贼人的话,脑子里轰然一声响。
“睡觉!”这是他的原话。
她想起文学作品里的某些恶徒,总会在劫持了无助女性的时候狂妄地叫嚣,“老子要跟你睡觉!”就连一代文豪鲁迅笔下的阿Q,都会嚷嚷着要跟吴妈“困觉”,想来此人的意思与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别无二致。
遂,做好了拼死保全清白的准备。
然,贼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好生意外纣。
他说:“为了赶上你们,我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现在亟需睡上一觉,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若是敢乱来,当心我立刻杀了你!”
青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管此人目的何在,却无意伤害她,终究还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你、你睡吧,我保证不叫喊。”她轻声保证道宾。
贼人却并未松开她的手腕,沉吟片刻,“姑娘,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或者呼救,我只能把你的手绑起来、嘴巴堵起来。对不住了!”
说完,没等青笺反应过来,三两下就用随手扯下的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不待她出声,又从怀中掏出了手帕,塞。进她的嘴巴。
“你放心,帕子是干净的。”将她推到一处放平躺好,还不忘解释一句。
女子的心竟然因了这句话而不再那般恐惧。
一个揣着干净手帕的男人,想来不会是个莽夫,也算是个有素质的贼人吧!也正因为此,他潜入轿辇或许不只是为了简简单单的吃食和休息,或许还有别的目的。但,绝非杀人越货。
青笺正揣摩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的时候,轻匀的鼾声已然响起。她多希望这人的鼾声再大一点,如此便可引起侍卫们的警觉;然,意识到这个想法之后,又有些后悔。
纠结中,疲累了一天的女子也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时,天色已近拂晓,隐隐的光亮透过帘子射进了轿辇,青笺便借着昏暗的光线偷偷打量躺在不远处的男人。
只见他身材健壮,一身精短的黑衣打扮。因了光线不够好,五官看得不甚清楚,只看到了有络腮胡子。
“看够了吗?”男人竟然察觉到了她在打量他,低声质问道。
女子没办法说话,索性蠕动着身子坐起,瞪大了美眸,结结实实地把他看了个仔细。
“怎么?想记住我的样子?”说完,男人起身,瘸着腿走到她身旁,费力蹲下,拿走了她嘴里的手帕,“来吧,凑近一点,让你看得更加仔细。”
青笺却没有再看他的脸,而是盯着他的腿,“你受伤了。”
男人咧了一下嘴巴,阳刚味十足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夜里赶山路的时候被野狼咬了一口。”
青笺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有好几处野兽撕咬过的破洞,手臂和脸颊上也有深度不等的血痕。
“被野兽咬过必须要及时清理伤口,否则会出大事的。”她提醒道。
“怎么?你竟然关心一个劫持你的暴徒?你是真好心还是在蓄谋逃走?”炯炯有神的双目发出戏谑的光芒,盯着女子完美无瑕的脸颊。
“你把我放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却无心跟他斗嘴。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男人低头看了看还在渗血的小腿,“不必。大不了一死。”
“能死倒也罢了,就怕到时候想死都死不了,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或者是只能瘫在床上的废人!”女子心知,要用最恶毒的话来攻击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只有刺痛了他内心的某一处,才能震住他。
果然,男人怔忡了片刻,坐了下来,解开绑腿,掀开裤管,自己查看伤口。
这样一来,血肉模糊的伤口就露了出来。因了样状骇人,连男人自己都禁不住蹙眉以对。
“把我放开,快点!再不处理,你这条腿就废了。”女子低声呵斥。
男人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放你、放你,啰嗦的女人!”
随手打开结在女子背后的绳结,将腰带抽开,又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坐着,别动!”女子纤纤细指对着男人的眉心指了指,用生硬的口吻命令道。
随即,快步到桌子上取来密封瓷壶里的开水和剪刀,以及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
出发的时候她还在昏厥中,凌舜便从御医那里领了各种药品备在轿辇里,生怕她在路上再有什么意外。他们不知道,御医当时被虎着脸的凌舜吓到了,竟然连保胎的草药也给带上。
幸好凌舜有此一举,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你是医女?”男人忍住丝丝的痛楚,望着女子娴熟地清洗伤口,竟然未露出丝毫的畏惧之心,遂低声问道。
“咬着!”女子没有回答,拿起半卷纱布,递到了男人的嘴边。
“为何——”男人的话还没问完,刚张开嘴巴,女子就把纱布塞了进去。
“不许吐!”美眸流转,瞪了男人一样,接着拿出了火折子和剪刀。
点燃火折子,将剪刀在上面炙烤了一会,再吹灭火折子,对着伤口举起了剪刀。
男人的腮帮子鼓了鼓,随即狠狠地咬住了纱布。
女子手起剪子落,快速剪掉那些被野狼撕咬得正在坏死的肌肉组织,随着新的血液不断涌出,再用浸染了开水的纱布去擦拭。
男人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可额头上已然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实在痛,就抓住什么,能缓解一下……啊——”话未说完,轻呼一声。原来男人采用了她的建议,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因了手力太大,虽然隔着鞋子,脚趾还是被抓痛了。
女子无心去责备男人,忍着痛清理好支离破碎的伤口之后,将止血药粉均匀地撒在了伤口上。
直到她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缠好,这才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你就这么对待给你治病的大夫吗?”
男人松开手,拿下嘴里的纱布,露出洁白的牙齿,“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女子无奈地笑了笑,“我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了。”整理好治伤用的器具,女子望了望渐渐发亮的轿帘,“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你赶紧走吧!走晚了会被侍卫们发现的。”
男人摇摇头,“我的腿已然伤成了这样,你要我走去哪里?”
“可是你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女子有种被赖上的感觉。
“反正轿辇也是你一个人住,若是姑娘慈悲为怀,索性让我留在这里。等到了皇城,我再下去找个医馆好好养伤。”男人提议道。
“这、这怎么可以!若是被别人看到我的轿辇里藏着一个大男人,我的清誉不是一下子全都毁了吗?”女子断然拒绝了男人的提议。
“既然如此,好吧,我现在就走出去,让那些侍卫们看到我,索性死在他们手里,倒是比伤重不治来得痛快许多。”说着,作势起身,预备下轿。
“等等,等等!”女子快步上前,扯住男人的手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算了算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只能收留你到皇城附近,一旦有人烟了,你就赶快离开。”
“就这么说定了。”男人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姑娘,你会有福报的!”
女子不理他,径自回到桌前重新绾了头发,然后下了轿辇,去附近的一条小河边洁面、上妆。本来之前都是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