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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回以恬然微笑,举着烛台回房。再回首时,凌舜冲她点头致意,恭恭敬敬地从外面将房门阖上。
待到脚步声远去之后,女子才将烛台放回到榻前的地上,旋即绕到幔帐后面,扯着男子起身。
两人来至榻前,女子的第一个举动便是掀开男子的袖管,查看刚刚咬到的那个地方,见到两排清晰的牙印之后,她尴尬地抬头看着他,满脸歉意。
却哪知,他竟然是板着脸孔的。
“就算我不想躲藏,你也不能咬我啊!”随即,脸庞上爬满委屈的神情,“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咬我!”
女子慌了,一个劲地伸手作揖,不停地以唇语道歉。
“想让我饶了你也行,但是有个条件。”他忽然正色说道。
女子频频点头,要他赶快把条件说出来。她心里已经够自责的了,刚刚又出口咬人,怎么都觉得对不住九王爷这个义气的男人。
岳杉轻轻咳了咳,“让本王咬回去!”
青笺一怔,随即点头。“只要王爷心里好过,咬就咬吧!”
“说”罢,伸出右臂,将袖管挽了挽,头微微扭向一侧,眼睛眯缝着,等候被反咬一口。说真的,她觉得以岳杉的性格,真的会反咬回去。
然,他竟然望着白藕一样的手臂呆住了。
好一会,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她便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但见他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伸手将她的袖子放下,包好手臂,又扯着她的纤细手腕,打开手掌,在她的掌心写了两个字。
她明明看到了是哪两个字,却仍旧做出懵然不知的样子,傻乎乎地笑着,摇头,抽回手掌,耸肩,摊手。
岳杉对她的反应并不失望,而是继续保持着几乎僵硬的微笑。
女子呆呆地回望着,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猛然间,他伸出双臂,一把将发呆的女子拥入怀中。
女子怔了一霎,随即想推开他,想要从宽阔的怀抱中出去。
“别动,就让我抱着,一会就好。”低沉的嗓音在她脑后回荡,不是命令,而是谦卑的请求。
她便不再挣扎,只是仰着头,看着幽暗的穹顶,被紧紧地拥抱着。男人依然灿烂地笑着,他仰着头,斜视上方,动作有些别扭,为的只是将眼中的水雾忍回去。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从眼睛里蹦了出来,落在女子的背脊上,落在她身后的地毯上。
“王爷,你怎么了?”她觉察到了异样,想要从他怀中抽身,一探究竟,却仍旧被他死死抱住。
良久,他将脸上的泪痕全部拭去,这才松开她,却不与她对视,而是将身子背对着她。
“王爷,你还好吗?”女子没有绕到他对面去查看,既然他不想让她看到,她得尊重他的想法。
他轻轻摇头,声音有点囔囔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来看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人再欺负你,就去内务司找絮儿,她会把消息转告给我的。”
“王爷也要好好的,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恢复王爷的自由身!”女子并不是安慰岳杉,她已经决定要帮他尽快恢复自由了。
岳杉对这件事似乎并不抱任何指望,只是点点头。
“好了,我走了。把门闩好。”说完,并未回头看女子一眼,径自走向门口。
推开殿门之前,他停住了脚步。双拳攥得紧紧的,似乎勉强压抑着某种冲动。站了一刻,却没有回首,而是将房门打开一道缝,倾听片刻之后,闪身出门,并将房门无声地阖上。
女子失神片刻,刚想到门口去倾听,房门竟然又发出了响动。
酒后乱性(初晚)
皇上拥着满脸得意的雅妃,快步离开御乾宫,回到装饰一新的承欢殿。因了两个住所相隔不远,所以二人并未乘坐轿辇。
及至承欢殿,刚入宫门,皇上就放开了雅妃。这个动作并不自然,而是突兀地放开,虽然宫人们都垂着眼帘,没人看到这一幕,新妃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
“皇上……”她竭力掩饰心中的不满,娇媚地将柔荑攀上男子的手臂,“我让宫人准备了洗澡水,让雅雅伺候您沐浴吧……”
伺候沐浴?莫不如直接说“让我们洗个鸳。鸯。浴吧!”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性。邀。请嘛!
然,男子却骤然加快了脚步,抽出手臂,大踏步往寝殿走去琨。
女人被无情地甩下,杏目瞪得老大,黛眉蹙起,嘴巴半张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贴身宫婢宵儿上前轻轻触摸她的袖管,这才把她从惊愕和恼怒中叫醒。深呼吸之后,女人紧追慢赶,一溜小跑跟着进了寝殿。
要说苏婉雅的这个贴身宫婢宵儿可是大有来头。
这丫头原名叫做双凤,“宵儿”则是白日里被指派给雅妃之时后改的名字,——雅妃嫌双凤这个名字不吉利,双凤双凤,意思不就是说这宫里要有两个凤凰么?她可不依!代国的皇宫里只准有她这一只凤凰,其他任何想要与她争夺地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索性改做宵儿,大概是想讨个好彩头,希望自己从此以后每个晚上都是良。宵吧耢!
要说这双凤可不是一般的宫婢,她从小就伺候代国的长公主龙雪晴。虽是奴婢身份没错,待遇却优厚得吓人,几乎跟公主没有区别。双凤跟公主的感情真的十分要好,好到了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长公主当初被安排和亲到西驰国的时候,去之前听说那里自然环境不是太好,对女子的肌肤影响很大,很容易造成衰老,她便向皇上恳求,将贴身婢女双凤留在代国的宫中。皇上感念长公主为了代国的国运牺牲得太多,遂答应了她的任何请求。
如此一来,长公主出嫁之后,双凤便被安排在内务司做了一品宫婢。原本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可这丫头却天生一副劳碌命、闲不住,听说皇上封了新妃,便自告奋勇来做新妃的贴身宫婢。只是,在见到新妃的那一刻,双凤,不,现在该叫宵儿,宵儿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她没料到新妃竟是这等不知深浅的货色!不过,身为奴婢,她还是很尽本分的。一如此时,主子竟然被皇上冷在了一旁,做婢的就得眼力价好,适时地提醒主子一下,该主动出击就不要被动放弃。主子昌荣,奴婢们才能享福不是。
眼看着主子追随皇上进了寝殿,宵儿便喝令众宫人悉数守在殿外听候差遣,——身为一品宫婢,她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边,雅妃进了寝殿之后,返身关好房门,却没有即刻回身去看皇上,而是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她得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坏了大计划。
随后,再转身时,便眼波流转,巧笑倩兮,摇曳着柔软的腰肢,莲步至榻边,盈然立于皇上面前。
“皇上,今夜是雅雅封妃之后的第一个晚上,请皇上不要吝于施爱,给雅雅一个难以忘怀的春。宵吧……”说得倒是挺文明的,无非就是跟皇上邀。宠,希望他豁出力气跟她做一晚上呗!
却哪知,皇上只是抬头凝视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上……”雅妃继续采取蜜糖攻势,娇嗔地摇摆着身子,原本就开得大大的领口几乎包裹不住那对隆起的活物。
“朕乏了。”男子只是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看起来并没有宠。幸的意图。
女人娇媚的颜色定格在原地,宁静了片刻之后,便做出了委屈的神态,“雅雅知道,祸妃妹妹失语这件事令皇上郁闷难当,可今天毕竟是雅雅做妃子后的第一个晚上,皇上难道想让宫人们笑话雅雅第一夜就守空房吗?皇上既然纳娶了雅雅,就一定会为雅雅着想的,对吧?雅雅还盼着有朝一日能够为皇室开枝散叶,为皇上诞下龙裔呢!”
却哪知,不说还好,说完这些话,皇上的脸色竟然更凝重了,“是啊,第一夜,这是你封妃之后的第一夜,也是你我的第一夜,对吧?”
女人一愣,旋即垂下眼帘,做娇羞状,“皇上说什么呢?难道皇上忘了昨晚颠鸾倒凤的云雨之欢了吗?昨晚皇上简直差点要了雅雅的小命……”
“够了!”男子眯着眼睛,冷酷地止住女人的话茬,“你还要骗朕到什么时候?”
——————
前一晚。
醉意十足的龙岳枭将放浪形骸的女人拦腰抱着,晃悠悠走向了罩着艳纱的宽大床榻。
女人娇羞地伏在宽阔的胸膛上,眼睛眯着,不敢看男子的脸。然,越过眼缝投射出来的光芒,却透着狡黠和狠毒。
哪知道,男子的眼瞳里也放射着熠熠的光芒,完全不似酒醉的状态。
在到达榻边的那一刻,男子脚下打个趔趄,几乎是摔向床榻,怀中的女人被扔到床上之后,他自己也趴在榻上。
女人被摔得雪雪呼痛,可是,叫唤了好一刻,也没有得到男子的抚。慰。
“皇上,您好坏啊,竟然用力摔雅雅……”女人干脆主动一点,轻轻伏在男子的肩头,软语嗔道。
男子不动,也不作声,安静地趴在那儿。
“皇上,皇上,您这是……”女人费尽力气将男子翻了个身,使得他仰卧在榻上,却发觉他已经借着酒劲睡着了。
女人失望地坐在那里,好一会,才极不情愿地伺候男子脱掉衣裳,并将他拖到榻上躺好。
望着被脱得只剩下亵裤的伟岸男子,女人的心没来由地跳得厉害。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柔抚摸着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指肚在他的唇瓣处久久地停留着,她在幻想,若是这张唇吻在她的身上,那将是多么销。魂的一种感受。
随着手指的滑动,她的注意力又停留在了男子的胸肌上。虽然他睡着,两块结实的胸肌却散发着不容小觑的魅力,引得她的指头在那里流连忘返。最后,抚。摸已经无法表达她的喜爱之情,竟忍不住俯下身子,在他的胸口轻轻吻了又吻。当她起身的时候,目光便瞟到了他的亵裤,明黄色的锦缎亵裤。而在亵裤中央,有她心心念念、最在意的一个宝地。她得承认,从被无良老师扯着小手摁在那上面开始,她就爱极了这个宝地。那里不仅给她带来了无比销。魂的日日夜夜,更给她带来了许多物质上的满足。
她把手掌悬在宝地上方半寸高的地方,想要落下去抓捏,却一直迟疑着。最后,终于还是没有动手,而是将一张薄薄的毯子搭在了他的身上。
旋即,她下了床榻,脱掉外面的大红色华服,将头饰全部摘下,简单卸妆之后,坐在镜子前端详着铜镜里相貌娇美的女人,一份与生俱来的傲慢又爬上了脸庞。
“张竞娆,不,苏婉雅,你的好日子来了!”语毕,用染着寇甲的指尖轻轻滑在嘴唇上,并缓慢向下移动,至胸口,小腹,到了那个隐。秘的地方。
女人只一味地沉浸在暗喜之中,却浑然不觉身后偷过来的诡谲目光。
一个晚上过去,早起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来,男子终于清醒过来。当他转头看到身旁裸着香肩的女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啊,苏姑娘,朕怎会在这里?”男子腾然起身,扯拽着女人身上的薄毯一并滑落,大半个雪白的身子便露了出来。
男子的目光被烫了一下,赶忙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皇上……”女人“嘤嘤”哭着,“皇上乃一国之君,怎么也会酒后乱性呢……婉雅好心陪皇上喝酒解闷儿,却哪知皇上并不满足于此,竟然硬生生地夺了婉雅的完。璧之身……”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扯拽着薄毯,将下面的床单露了出来,连同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