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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神秘一笑,把自己丫环招过来,低声吩咐两句,那丫环马上离开。雪姬转身妩媚笑道:“还是碧姬姐姐见识长有办法,换了是妹妹我,断是想不出这样妙计。”
碧姬没有答方,优雅摇着扇子,目光房间内转了一圈。房间布置十分简陋,几样粗简家具,墙上挂着乡下人喜欢鲤鱼跃龙门年画,挂帐子也是麻线织成。唯独东面摆放着一个高大柜子,柜子上有很多小格,俨然是药店里药柜,没一样值钱东西,看来……左相大人并未把这个乡下丫头放心上,暗暗给自己丫环一个眼色。
那丫环猛上前掀开帐子,女人们正要凑上前时,啪,只见丫环头偏一出边,脸上一个清晰巴掌印。
房间内女人们一愣,眼定定看着坐床上一脸娇弱女孩,面色苍白,目光冰冷,像毒蛇一样盯着他们,身体不由自颤抖。
薄倾情冷眸一扫,从枕边拿起一块帕子,擦擦了手,顺手往那丫头脸上一砸,重侧卧床上,冷冷看着眼前女人,修长手指,轻轻敲着床沿,薄倾情记得方才那女子叫她碧姬,这个女人真是太放肆了,非要动手好好教训不可。
其余女人不由后退几步,雪姬看到这情形不对,眼眸中不由暗暗惊讶,上前挥手,一巴掌打那丫环身上:“容儿不懂事,冒犯了夫人,妾一定会重生罚她,请夫人体重身体。”
薄倾情没看雪姬一眼,倒是碧姬看了看雪姬,黛眉一蹙,笑着上前,撩开裙摆坐床沿上道:“夫人,奴才们不懂事,若您生气了,您是该重重……”罚字还没有说出口,身体突然从床上飞出去,重重摔地上,痛得出不了声。
女人们看着趴地一动不动碧姬,先是一惊,回头时,薄倾情正从容把踢起腿收回被子内,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奇怪笔,写一下句话随手往地上一丢,恰好滚落雪姬脚边。
雪姬奇怪看了一薄倾情,捡起来看一眼后,脸上表情加奇怪,轻轻念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坐本夫人床上。”妩媚眸子微微转动:“夫人,碧姬是八公主送给左相大人舞姬,她舞,可是左相大人喜欢,你闯大祸了。”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薄倾情淡淡瞥一眼,若无其事坐床上,雪姬瞟了一眼地上碧姬道:“碧姬姐姐,妹妹是很想扶你起来,但姐姐您是知道,左相大人喜欢听妹妹抚琴,妹妹我怕不小心伤到手,还是那位姐妹上来扶一下吧。”说完,用丝巾掩面一笑。
屋子内女人全都一愣,惊讶看着雪姬,一名绿衣女子上前道:“雪姬姐姐真坏,碧姬姐姐可是公主人,身子娇贵得很,你让我们碰,万一碰坏了,岂不是要掉脑袋,我们可不敢碰。”其他女人立即笑骂起来。
薄倾情看一眼这些说话女人,早就听说,这碧姬仗着是风仪元人,但凡被慕昭明多看一眼女人,或者称赞过女人,她就会暗中挑唆,惹事生非,让别人斗过你死我活,她坐收渔人之利,连自己这草包夫人好名声,也是她散播出去,是该好好教训。
门,吱吖一声,推开……一名穿着墨绿色琵琶襟上衣嬷嬷站门上,屋子内女人马上安静下来,一个个露出可人温柔模样,主动跟眼前嬷嬷问好。
这是照顾薄倾情李嬷嬷,也是左相大人奶娘,慕府中地位可不一般,李嬷嬷淡淡应着,用托盘端着一个碗药走进来,看一眼屋子里女人,还有趴地上碧姬和站床前,两边脸红肿丫环容儿,叹气道:“夫人,您药好了。”
三天前,这府主子抱着夫人入府,直奔后花园中药园,消息一下子传遍府中第一个角落,突然打破左相府中多年以来平静。
两年前,还是礼部尚书大公子,虽然娶了只有十岁农女为妻,但只是放药园中养病,一直不闻不问。
后院中女人们还能保持安静,但是那天大公子一反常态,不仅带那个农女入宫,还亲自抱着回府,他们就再也不能平静,纷纷赶到后花园。
浓浓药味从飘入来,薄倾情不由皱起眉头,从重生这具身体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药,现怕连她身上肉都是药味,伸出手犹豫停空中,还是接过药碗,刚送到唇边,眼眸中不由一寒,有毒!
“夫人旧疾发作,又不小心中暑,怎能不吃药呢。”见薄倾情不肯服药,李嬷嬷淡淡出声劝道,语气十分恭敬,但也只是恭敬。
旧疾!中暑!真是笑话!
这明明是治疗内伤药,但是里面加入了大量草乌,能让她死上好几遍。
嘭啪……一声巨响,门被推开,一道火红身影冲入房内,指薄倾情大声骂道:“你这个贱人,中了毒居然还有没死,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哼,还不如让我直接勒死你,免得你连累表哥。”
薄倾情眸子一寒,垂眸,看了看手中药碗,毫不犹豫砸去,啊……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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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修改了哦,童鞋们。
第010章 思思之死
第1章 思思之死
李嬷嬷面上怔了怔,摇摇头,深锁着眉头道:“夫人,这可是大少爷表妹宋思思小姐,是要西伯候府上嫡出小姐,你怎能……”下手这么重,真是个会惹麻烦主,言语间有责备之意。
西伯府,薄倾情不屑看一眼,倒地上,捂着脸不停惨叫人。红色鲜血,墨黑色药汁从指缝间流出,情形十分狰狞,但死不掉。
薄倾情有洁辟,不由皱起眉头,看一眼李嬷嬷道:“把守门外奴才打一顿,换了,什么疯狗都放进来。”
疯狗!堂堂候府小姐,被说成疯狗,众女人们嘴角抽了抽,李嬷嬷淡定面容上也有一丝惊讶,垂下头,恭敬应道:“是,夫人,奴婢稍后会转告管家。”
“死人了,死人了……”一串惊叫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不由看过去,只见碧姬正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地上宋思思,张开嘴大声惊叫,脸上全是恐惧。
薄倾情淡淡看去,发现一直倒地上惨叫宋思思,已经不会叫喊,只见她猛挣扎几下,就不再动了。
其他女人们到这一幕,不由大声尖叫起来,碧姬用手指着薄倾情,战战兢兢道:“夫人,你……你杀人了,杀人了,怎么办。”
李嬷嬷淡然看了一眼,碧姬马上闭嘴,亲自过去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给了薄倾情一个眼色:“夫人,要请大公子过来吗?”
薄倾情摇摇头,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瞟一眼挤成一团不停尖叫女人,皱了了眉头,李嬷嬷马上喝道:“乱喊乱叫什么,都住口……闭嘴。”
李嬷嬷大声喝止后,还是有女人害怕得不停尖叫,直想往外面跑。
薄倾情面上罩上一层冰霜,目光从容扫过,面无表情道:“再叫,割掉你们舌头。”做了一个割舌动作。
这回不用李嬷嬷复述,女人们连忙乖乖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再叫出一个字。看到薄倾情一下子收拾了碧姬和宋思思后,她们真怕了,怕薄倾情会真把他们舌头割掉。
“夫人,妾可不可以先行回去……”碧姬讪讪刚开口。
“不可以。”薄倾情毫不犹豫拒绝,李嬷嬷跟着把话复述出来。
“李嬷嬷,替本夫人衣。”薄倾情若无其事道,然后对屋子内女人道:“京兆尹大人,以及西伯候府人,还没有到来之前,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夫人,这是为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一个声音小心翼翼道,难道是要灭口?
“这你还懂,宋小姐死于非命,我们都目击证人,自然不能离开,还不能乱动这里东西,免得破坏现场。”从女人中暴出一道讥讽声音。
薄倾情不由抬头看一眼说话女子,藕色凤尾长裙,淡紫色挽纱,圆脸大眼,长得十分俏丽,淡淡点点头,认同她说法。
李嬷嬷着急看了一眼薄倾情,但见当事人一脸云淡风轻样子,语气十分无奈道:“夫人,这是涟漪,也叫涟姬,是刑部侍郎送来歌姬。”
“涟姬,我记住了。”识得审时度势女人,薄倾情不由多看了一眼涟漪。
因为家中,李嬷嬷替薄倾情穿上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宽大衣袖,手臂处用银绿丝带系起,余下部分似蝶翅展开。长发编成无数细辫子,发尾处用各色丝带系上蝴蝶结,自由垂身后,俏皮可爱,又不失庄重。
瞧着这一幕又一幕,女人不禁汗毛竖起,房间内刚死了人,这女孩还面带微笑,苦无惹事换衣服,梳妆打扮,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门外脚步声匆匆,终于来了,薄倾情夷然自若道:“若有人问起,你们刚刚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忌讳。”
这话……不是让他们指证她吗?
女人们不由讶然,看了看薄倾情认真表情,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但还是安静点点头。
门外,一道阴影投下……
抬头,薄倾情对上一双怒火咆哮眼眸,眼神要把她凌迟、撕碎……
往后面,是一名年近五十中年男人,从服饰来看,应该是候爷,候爷身边是一名四十多岁,用绢帕不停抹着眼泪,哭得泪眼婆娑外妇人,再后面,还有很多人,唯独没有左相府。
李嬷嬷站旁边,量稳着声音道:“夫人,前面是小候爷宋思寒,后面是候爷宋云,旁边是候夫人,夫人是否换到府中正厅见他们。”
薄倾情还是摇摇对,淡然道:“诸位来得早了点,京兆尹大人、仵作他们还没到,请诸位稍等片刻吧。”丝毫没有要安慰、抱歉意思。
李嬷嬷眼皮一跳,把话复述一遍完后,后背已经是汗浸浸……
“你这说是什么话?嫌我们来早了。”她居然说他们来早了,让他们等着,宋思寒一凛。
西伯候怒火已经写到脸上,候夫人指着薄倾情:“你……”只是哭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女儿呢?”西伯候疾言厉色问,若不是看左相大人份上,他早就砍了这个嚣张小丫头。
“对,我妹妹呢?”宋思寒握着拳头,看得出他一直压抑着怒火。
薄倾情面无表情抬手一指,宋思寒沉着脸看去,眉心不由结一起。那躺地上人,脸上一团红,一团黑色东西混合一起,除了衣饰像自己妹妹往日所用之物,根本看不清原来面目,心里不由一沉。
“思思……我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候夫人一看到地上看不清模样人,抵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失控从后面冲上来,挣扎着要冲进房内。
宋思寒连伸手扶着,转过脸,眼眶一红:“娘亲,我扶你进去,妹妹不会白死。”
薄倾情冷眼看着哭得呼天抢地候夫人,无动于衷道:“你们现还不可以进来。”
李嬷嬷不由闭上眼睛,咬着牙复述,夫人究竟是什么环境长大,太无情了。
西伯候冲上前,激动道:“我们不能进来,凭什么,那是我女儿,你杀了她,还让我们看她一眼吗?”地上人虽然不已经看清真面目,但那确是自己女儿,绝对不会错。
虽然冲动,西伯候还是要顾忌着慕昭明势力,左相府不是随便能闯。但宋思寒可不管这些,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不怕得罪什么左相大人,扶着候夫人就往里面走。
薄倾情面色一寒,一挥手道:“拦下。”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门前,用剑逼退宋思寒。
“夫人,你这样做不合情理。”碧姬小声叫道。
“京兆尹没到之前,谁也不得进入,或离开这个房间。”薄倾情冷冷道,这回不是提醒,是命令暗卫。
李嬷嬷把话复述一遍,偷偷打量着眼前女孩,现所有一切,都指证她是杀人凶手,毫无回转余地,她不但不惊动公子,还把京兆尹人请来,实是看不透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