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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挽过车帘,他伸出手去扶着要下马车的白羽,“娘,你慢点。”
声音柔和的好似一杯清淡的白酒,醇香全部停留在舌尖,柔软的丝绸划过肌肤,那般细腻绵长,好听到浑身一颤,连心跳都快要加速。
极品,绝对是极品。
顿时间,本来凌乱有序的香客都惊愕的不动,唯一的肢体语言就是告诉他们要接近那名美男子。
幸好,家丁护院来的快,立马隔开了一条畅通的道路,将那些痴心妄想的女人拉远距离,以免他们靠近大少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段别离轻蹙眉头,眸光已经闪过了不耐烦之色。
他讨厌自己被人当做猴子一样观看,尤其那群女人各个如狼似虎的眼神。
段氏白羽心里是喜的,离儿的出场就犹如当年的姐姐一样,从街头排到街尾,哪个富家公子哥不是守在一旁,那场景与现在没有什么不同,倒是离儿比姐姐略逊一筹。
她招来身边的李嬷嬷,“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李嬷嬷,去将我们的马车移到后山的那条路,那里有一条隐秘之路能够回到段府。”既然离儿不喜欢,那么他们就改变路线,她还真害怕等一下走不出普陀寺了。
“是,夫人。”
白羽点点头,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准备准备。
“离儿,很多姑娘都看好你的,没有一个你合眼的?”她纯属开玩笑的方式问道。
段别离闻言,脸都黑了一大半,“娘,你可饶了孩儿吧!我是一点也搞不懂,他们到底盯着我做什么?”那模样好似几百年都没有吃过饭,而他刚好就是那个美味的大餐。
白羽用丝帕捂着最偷笑,离儿好似越来越开朗,不是以前那般装给她看的开朗,这可真是要多亏了冬儿,不禁将离儿治好了,还将离儿改变的如此不同,她今天上香一定要请求菩萨保佑他们这对小两口和和美美,圆圆满满。
九泉之下,她也对得起姐姐。
黄儿搀扶着白羽,在左侧,而段别离在右侧,俊杰正好在段别离的身侧,这样做好了保护措施,万一来了哪个胆大包天的人,他们一人一个也能乎的周全。
黄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姑爷,你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盯着你看?”
段别离很严肃且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下子,连平常伪装最安静的俊杰也憋不住了,“姑爷,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的好看吗?”就连初次见面的似媚都差一点被迷晕乎了,那眼睛时不时望着姑爷出身。她想,如果似媚不是想做爷的女人,她一定会如狼似虎一般的吃了姑爷。
“好看?”他轻声的重复一遍,话落,他的脸更加黑了,男人也可以用好看?段别离清清喉咙,纠正他们的说词,“我不建议你们夸我英俊潇洒。”
这话换来黄儿笑的花枝乱颤,那模样颇有几分醉人的味道,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早已经遭人嫉妒了,毕竟是容貌美艳动人,身上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层之作,可想而知她与妇人公子并肩而行,肯定地位不凡。
兴许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或者是小妾。
能够陪在他的身边,真是令各路美人嫉妒。
“姑爷,我相信小姐也肯定会说你好看。”
“她对你们说没说过,我不晓得,但是她的眼神曾经告诉过我,我长得很美。”他一向观察细微,所以绝对不会错过她璀璨的眸光里任何的讯息。
这句话又换来各位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就连白羽也快笑得眼泪流出来了。
此时的庙宇被他们独自暂用,白羽点上了一注高香,正是叩头跪拜,闭上眼睛虔诚的祷告。心里默念,“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我儿从此否极泰来,健康平安,保佑我的儿媳妇也健健康康,保佑我段家风调雨顺,我儿将段家发扬光大,保佑他们夫妻白头偕老,再给老妇生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孙孙。”
她的心愿是不是很多,大慈大悲的菩萨一定会满足她的愿望,三个叩拜大礼,身旁的李嬷嬷早已经处理完事情,过来搀扶起了夫人。“离儿,抽一支签吧!”
段别离摇摇头,“娘抽一根吧!”从遇见了冷冬儿,把他的病治好,他就认为,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白羽笑笑,接过方丈递来的抽签罐,虔诚的心中想着,为离儿求身体状况。
她一边摇着手中的罐子,一边念着心中所想。
吧嗒吧嗒,一根竹签落地。
段别离为母亲捡起了竹签,拿到了解签人的手里,第十八签,他转身拿过一张签文,‘春来花发映阳台,万里车来进宝财,若得禹门三级浪,恰如平地一声雷。’
白羽轻念,“大师,可否皆是签文的意思?”
山羊胡子的大师抚着胡须,笑道,“夫人求的可是什么?”
“求我儿的身体状况。”她将离儿的生辰八字落在纸上。
“夫人,此签为上上签,此卦上朝见帝之象 凡事太吉大利也,什么事情都是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好。”
“真的吗?”白羽心中一喜,真是佛祖保佑,菩萨保佑。
“只是,夫人……”
一颗欢腾的心扑通一下掉落,她一脸紧张的询问,“大师,只是什么?”
“夫人,贵公子这一生大富大贵,甚至是有官位在身,以后兴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公子今年二十岁,到二十四岁之间,他真是多灾多难,不过好在她娶了一个比她福气还大的女子,度过难关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说到此处,他神秘一笑。“公子,多做善事,对你总会有好处的。”这话时对段别离说的。
白羽听得更是心中喜不胜收,她就知道冬儿是离儿的福星。“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对于儿子做不做官,是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的。
几人搀扶着夫人离开,满堂庙宇只剩下了方才那个解签大师,颇有深意的看向他们呢离开的方向,不多一会某位提着道长服的男子跑了回来,看见不知打哪里来的陌生人,他一脸不耐摆摆手驱赶,“你这个疯老头又来占着我的位置,滚,快点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他骂骂唧唧的没完没了。
山羊胡子老头不怒反而笑了,挥一挥衣袖,潇洒的离开了。
*
普陀寺的小庙堂,这里是一个人都没有,无比的安静。
堂中心跪着一名柔弱的妇人,她没有倾国倾城之姿,普通的五官却揉着一股威严与贵气,身上穿着上等的丝绸所制作的衣服,嫩黄色为背景,几夺富贵典雅的牡丹花在裙摆处盛开,金黄色的腰带缠在腰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女人紧闭双眸,嘴里念叨着,“菩萨,信女已经走过大大小小的庙宇,我不怕吃苦,是否能够为信女指点一二,求菩萨告诉我,我的雪舞到底在哪里?若是我能够找到我的女儿,信女必定再次回到普陀寺还愿。”她的眼泪滑落,划过一道道痕迹,她的眼泪都留给了雪舞,恐怕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牵动她冰冷的心了。
站在女人身后的嬷嬷不禁偷偷抹泪,这是今年跑的第几个庙宇了?他们不怕吃苦,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人呢?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孩子的娘,嫁给了心中永远有着另一个女子的男人,就连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都丢了,即使再富贵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妇人睁开双眸,刹那间芳华尽现,仅仅只是一双眼睛,竟然让一个人的容貌变了许多,甚至是点亮了整张脸,带着飘逸仙姿的洒脱,却又有着高贵与典雅的大气。她就是那百花之中的女王,牡丹花,眼神不漏一丝情绪,更让人看不穿她的心思。
“嬷嬷,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准备一下,等一会我们就走。”
“娘娘,万万不可,你一个人怎么行?宫里那几个不知道会搞什么鬼?嬷嬷绝对不能放任你一个人身在危险之中。”
安宁冷冷的抬眸扫过,嬷嬷果然没了声音。
嬷嬷吓得一个缩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从娘娘很小的时候,她就跟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了,始终看不清娘娘的心思。但是她却明白一件事情,不管娘娘说了,她要的是必须服从,绝对不能有反驳意见。
“那娘娘你小心一点,下午我们就起程回宫,这些日子你不见,皇上来了好多封信。”皇上虽然不爱娘娘,可是她老奴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皇上的心里最重要的人绝对是娘娘,要不然娘娘只剩下一个女儿,却不曾再生养孩子,还能独宠后宫二十几年,可见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娘娘的。
“嬷嬷,你着手准备吧!记住,也不要什么侍卫隐秘保护我。”她需要的是安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
嬷嬷一怔,没有想到还是被娘娘看穿了。“是,娘娘。”
跟在安宁身边的另一个小宫女叹气,千万叮嘱,“娘娘,你也不要走远了,我们会担心娘娘的安全。”
“恩!”她表情一下子柔和了几分,看见她的脸,她的心会颤抖,因为某些时候身边的这个玲儿长的真像雪舞,尤其是笑的时候。
她长长一叹,脚步不停,早已经来到了后山,仰天一望,“雪舞,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娘有多么的想你吗?”
安静的树林,鸟儿的吟唱,清新的空气,她深深呼吸,真是令人舒服的好地方。没有宫廷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京城的铜臭,这里是让人可以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如果他的身份能够平常点,该有多好,哪怕他依旧不爱自己,她仍然愿意陪在他身边,一生不离不弃。
至少他们的女儿不会成为权力下的牺牲品,人活着单纯一点该有多好。
就像那对母子,离她很远很远,连影像都模糊了起来,可是儿子为母亲拭汗,那份母子之间的亲情让她好生的羡慕。
她的女儿长大了是否也会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呢?
雪舞小的时候真的很会照顾人,孝敬她,想必她长大了也一定是个开朗爱笑的好姑娘。
她想再次走上前去,却恍然想到自己好像走的太远了,她万一就被人这么暗算杀害了,岂不是要便宜了宫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后退,打算转身再次离开,她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那个白衣俊朗男大拇指上翠绿的扳指。颜色通透,价值不菲,这个扳指是……
当年皇上赏给她的,为了庆祝她生下嫡出长公主,所以将这个可以号令百万雄师的扳指赏给她,她在女儿五岁生日那年,将扳指转送给了雪舞。当时雪舞被人掳走,那个扳指也跟着消失。
为何那个男子会有这个扳指?
他一定是见过雪舞,对,没错。
安宁一脸喜悦之情,经过自己的分析,她相信那个男子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女儿,这一趟普陀寺真是来对了,再次抬眼,男子早已经坐上了马车,扬尘而去,远远的看不见踪迹了,本就离得远,更加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是隐隐看见了男子的衣着,马车的颜色。
不,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有了女儿的消息,她绝对不能让这个消息断了。
她提起拖尾的裙摆,拔腿就跑,早就没有了一国之母的庄严。她大声叫喊,“公子,公子,等等……”
后山杂草丛生,横在地上的树枝数不清,她一个娘跄,被倒在地上的树干绊倒了,在斜坡上滚了几圈,脑子一片凌乱,连树枝划破了脸颊她都不在意,在昏迷意识之前,她的两行清泪滑落。
她把雪舞的消息弄丢了是吗?
雪舞……
*
马车一直前行,并没有注意很远的地方追来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