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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敏一时嘴拙,不知为什么,当圣文威严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感觉自己特别的心慌,她连忙摆手说不是这样的。
“那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既然小婶婶不讨厌我,那就留下来和奶奶一起用饭吧!让我这个孤儿也享受一下被人关心的滋味。”圣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刺直射中华敏的心,也射向了老太太,她很不自在,圣文是在埋怨自己这么多年冷落了他,不怪他,都怪自己太自私了。
小希没想到圣文和家人的关系这么紧张,自己如果再不说话,就感觉被圣文带来的冷空气冻僵了。
她笑着站起来,打圆场道:“圣文你真是会开玩笑,老太太怎么会不疼你呢?刚才他们还念叨着你呢,只是你太忙了。”
圣文乜着眼斜视了一下小希,这个女人真是睁着眼睛撒谎,他们刚才可是只提他的哥哥和妹妹,哪有说过自己,如果关心自己,这么多年会让自己独自住在风雨楼里,都不过去看一眼?一个八岁的男孩子就在那里过了十六年孤苦的日子,这滋味谁懂?
“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对你高看一眼,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为什么娶你进来的原因难道要我再说一遍吗?”
圣文说这话是说给华枝听的,是想告诉华枝,这个女人叫着圣文这么亲切,可是自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都是她一厢情愿。
华敏突然来了兴趣,她牵着华枝的手又重新坐了下来,想看看这个文小希怎么丢脸丢到家。
小希感觉自己像被人煽了一巴掌,然后又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
第二十五章 受伤
文小希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不是圣文对自己说出这么冷酷的话语来,是因为她突然发现了圣文一直想娶的女人是谁了?竟然是华枝,当圣文的眼睛瞄向华枝时,是那样的温柔,蓄满着深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到那一份浓浓的爱意,可是瞄向自己的眼睛却像刀子一样直刺心脏,每一刀都那么残忍。
文小希见华敏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让他们得逞,想看自己的笑话没门。
她努力地微笑着望向华敏和华枝道:“说的也是,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孩子,没有出色的容颜,无才无德的,怎么可能会嫁给你呢?我当然清楚我的身份,只是我忘了我们的约定,只是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如果你爱的那个女人有足够的勇气,她应该会不顾一切地嫁给你,而不是让你把时间耗在我这里,林圣文你说我说的对吗?”
文小希又回过头来对老太太说道:“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孙媳妇,我都想叫你一声奶奶,如果你不嫌我吵,如果我明天还能好好活着,我还会来看你的,现在就让我消失吧,别碍别人的眼睛了。”
文小希扬起嘴角从林圣文面前昂扬地走了出去,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僵硬起来。林圣文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林老太太见状不妙就勉强地笑笑道:“我看还是散了吧!”然后也不管大家什么反应,就让翠柳扶自己下去吧!
华敏见若大的中堂就他们三个人,华枝的手一直在发抖,可以是文小希的话敲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在爱面前竟然显得很软弱了,这让别人瞧不起,特别是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嚣张呢?
“姑姑,我们走吧!”华枝淡淡地说道,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雾气。
圣文想文小希有一句没有说错,就是自己不应该把时间耗在这上面,他要娶华枝,他要保护这个女人,不要再伤她的心。
“小婶子,我照你的话做了,娶了那个女人,她不但没有死,反而活的很好,这说明我并不剋妻,所以我要娶华枝,希望你能成全我。”圣文开门见山地说道,他不喜欢绕弯子。
华敏诧异地看了圣文一下,又看看华枝,狠下心来说道:“你不剋她,是因为她并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和你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华敏一语点破其中玄机,华枝一颤,圣文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怎么可以再要求他去和那个女人做真正的夫妻,俗语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看他和那个女人成为真正的夫妻。
“姑姑,我不怕的,我愿意嫁给他。”华枝鼓起勇气说道,然后她坚定地看了圣文一眼。
华敏因为浩文快要回来了,她思前想后感觉把华枝嫁给圣文太不明智了,自己成天的提心吊胆的。
华敏挤出一丝笑容道:“就是我愿意,也得你爹同意才行。这事急不得的,容我慢慢告诉你爹,如果你后娘知道我们把你这么娇养着竟然就这样出嫁还嫁有妇之夫,你说到时你如何在婆家抬起头做人,又如何回娘家面对她呢?”
爹娶后娘的事,华枝一直心有芥蒂,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后娘看不起自己,为了自己九泉下的亲娘,她也不能这么做,姑姑说的对,自己怎么可以一糊涂就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呢?
“华枝听从姑姑的安排,我们走吧!”华枝忧伤地说道,圣文不甘心,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很紧,也很疼,华枝哎哟地轻微地叫了一声。
圣文不由地松开手,惭愧地盯着她离开,丫头把帘子挑起来,以为圣文也要走,见他半天还愣在那里,就只好又放了下来,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圣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黑暗与孤独中。
小希回到自己的房间,秀儿过来,问老太太人凶吗?他们对她好不好?
小希没有情绪理她,把她的胖脑袋推开道:“你先下去,让我清静一会。”
秀儿见小姐没有情绪,猜想她一定是在那受了委屈,就怏怏不乐地退了下来。走到楼下往台阶上一坐,托着腮也跟着叹息,小姐不开心,她感觉日子没意思自己也笑不起来了。
林圣文阴沉着脸回到风雨楼,然后进了自己房间,推开窗户发现文小希正趴在窗前出神,他心虚地把窗户掩上,只留了一条缝。真是奇怪,她开心不开心关自己什么事?林圣文躺到床上想难道真的要听从小婶子的建议和文小希做真正的夫妻?不行,自己做不到。可是如果不这样那剋妻之说就无从谈起了。真是烦死了,还是回码头找青山去,让自己忙碌起来吧,人一忙碌就什么都忘了。
暖香阁里华枝一脸的愁容,柔美纤弱,春风问小姐怎么出去见了老太太反而不开心了呢?老太太不是很疼她的吗?
“我今天见到她了。”华枝轻轻地说了一句,春风没有听明白,以为是见到二少爷了,很是惊讶,这个二少爷不是不往老太太的静亭轩去的吗?
“不是圣文,是文小希,圣文的妻子。”华枝说到妻子两个字时嘴唇都快要咬破了,她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悲愤与痛楚。
春风假装很平静地说道:“她一定没有小姐漂亮,小姐把她比下去了吧?”
华枝摇摇头,望着湖面上几朵浮萍失神地说道:“很活泼很可爱,也很俏丽,她就像一个火炉一样,她的热情能感染每一个人,老太太才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的不得了,我来了有五年了,也没有看到过老太太这么开心过,真羡慕她!”
春风一听就猜测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安慰小姐道:“她就是再好,二少爷也不喜欢她的,你又何必在这多虑呢?”
“是呀,我又何必多虑呢,我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华枝淡淡地说道,春风吓得也不敢再接她的话,就假装擦桌子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春风,我想回家了。”华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春风吓坏了。
第二十六章 琴箫和鸣
春风后来告诉华敏,小姐想回家了。华敏知道华枝为什么这么说,她让春风别声张,特别是别让圣文知道,她会好好劝劝华枝的。
华敏盘算着相公去接浩文还有玉文回来,最多还有三五天就应该到家了,说不定他和华枝有缘分,两人说不定就看对眼了。
她不动声色地告诉华敏,等老太太的六十大寿过去后,自己会抽出时间陪她一块回家看看的。
“华枝,你别总有寄人篱下之感,姑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姑父也很疼你的,老太太待你也如亲孙女的。老太太不是说了,等桃花完全盛开时,她还要带我们一起去赏桃花的吗?”
华枝知道一定是春风担心自己向华敏说起这事的,她笑笑,说一切听从姑姑的安排,为了不让姑姑担心,她还向姑姑展示自己最近才编的一支曲子想演奏给她听。
“你就自己弹吧!老太太过六十大寿,还有小辈们要回来总有许多事要做,这个家里我能闲着吗?”华敏就离开了,华枝就自己弹起来了。
青山昨天在码头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圣文非逼着自己在家休息。他睁开眼睛伸个大大的懒腰,看见夕阳西下,渐渐地隐没在群山后面了,天暗了下来。
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文小希自己一直在帮着她寻找那张床呢?突然一阵清幽悦耳的琴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那幽怨的声音总想往快乐处爬,可是每一处都在凄凉中退了下来,一个伤心的人吧?
青山从墙上拿出自己的长箫,轻轻地和着那琴音,劝解弹琴之人应该想开一些。
“小姐,有人在和着你的琴声。”天天跟着华枝,春风也略懂音律,华枝静心一听,果然有很轻柔的箫声如清澈的溪水,在缓缓浸入心思,又怕干扰到自己,一会又如一只蝴蝶对着那低头的花微笑。
华枝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果然是一个懂音律的人,他在劝我呢!这么用心,我也得感谢他一下才是。”于是她双手一拔琴音顿变,琴音马上就欢快起来,如跳跃的水珠顽皮的嬉水,又像鸟儿在林间飞翔。
华枝的心情轻松下来,她弹完琴后,脸上泛着红意,想不到林府还有这样高雅之人,自己怎么不知道呢?真是好奇,要是能当面一起弹奏该有多好!
青山收起长箫走出房间,看见秀儿在摘花,他赶紧制止,那是圣文喜欢的花。秀儿一听脸色都变了,赶紧往身后藏。
青山哈哈大笑,秀儿才知道青山在捉弄自己,就不高兴地说道:“赵公子你真坏!”
青山收起笑声,问小希在哪?
秀儿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凉亭道:“我们小姐在那练功呢!”
青山一听就想笑,问练什么功,这么神秘?
“我哪知道,她说叫瑜珈,我听都没有听过,她天天在房间里练习,却一点功力没有,又打不死人,就自己在那伸腿拉胳膊的,好奇怪。”
青山听了更有兴趣了,他还想再问,可是秀儿不乐意回答了,她认为青山在捉弄自己,就让他自己过去瞅一瞅不就知道了。
青山怕自己这么过去有些唐突,就笑着对秀儿道:“你去喊一下你们小姐,就说我有事找她。”
秀儿专注于摘花,就让他自己过去得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她一点也不怕青山,所以说话也比较随便。
青山很无奈只好前往凉亭去找小希,他看到小希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长裤,头发还是那么随意地用手岶扎着,正站在凉亭里面对着凉亭外的桃花双手合十闭目直立,青山想这难道就是瑜珈吗?
听到动静,小希睁开眼睛冲青山笑笑,问他怎么没去码头呢?他不应该是个闲人才是。
我昨天很不走运,在码头上摔倒了,圣文就让我在家休息一天,你在做什么?秀儿说你在瑜伽,瑜伽是什么功夫?
小希乐了,她说道:“刚才听到很好听的琴音还有箫音,所以我就闭目养神,你别听秀儿胡扯,哪有什么瑜伽功?”无法解释的事就假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