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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婉芝点头说声还好,就开口和他商量这几日去镇上的事儿:“苏越,我爹说明天你上工前去他那一趟,好像是说建完这家的房子就不想让你在瓦工对里做了,我们之前说的最近不是要去镇上嘛,好像镇上的房子我爹都帮我们找好了,只不过隔壁爹娘那里还是要去说一声的。”
苏越先是愣着不说话,想了会才点了下头:“好的,现在庄稼还没开始种,这家的房子估计也就这两天就能封顶,我明儿个去一趟你家。”
晚上就着煤油灯卢婉芝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儿布,把苏越叫过来比划了一番说要作件夏天穿的长衫。
苦笑了下,苏越扒上她的肩膀说道:“婉芝,你嫁过来后啥事儿没干,就给我做衣服了,你去数数如今咱那柜子里,我的新衣服有多少件了,不用了,真的够了,春衫都有五件了,夏衫也做了三件了。”
卢婉芝强颜欢笑的说反正自己在家里也没事儿,以后去镇上,人家当掌柜的都穿的风风光光的,咱也不能寒酸了。
晚上,熄了灯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都是好一阵子不说话,但是都知道对方没有睡。
最终还是卢婉芝忍不住了,她低唤了一下苏越的名字,苏越扭身面对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还是显得神采,只卢婉芝还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透露的那种对自己深深的依恋,还有三分不安。
抬手抚上他眉眼,卢婉芝轻声的问道:“你今天早上问我的事儿,我今天想了一天,还特意回趟娘家给我爹说,在告诉你我的意见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想去从军?”
苏越认真的点了下头:“婉芝,我是认真的。”
“那你告诉我,你想去从军是因为你的朋友们都去了,那你想随波逐流呢?还是迫于我家这边的压力?”卢婉芝接着问到,不过不等苏越回答她就有些扭捏的说:“我知道,我家的情况,给了你很大的压力,或者说不舒服,比如说我们明明知道你不想去管镇上的铺子,现在还是因为我去了。”
苏越盯着她的眼睛,点头道:“这两个原因都有些,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想去,我想配得上你。”
卢婉芝听了心里一震,她没有想到自己本身的存在就给了他这么大的压力,忍不住欺身窝进了他温暖的怀抱,双手前伸抱紧他的窄腰。
“阿越,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片刻后她才从他怀中低喃了一句。
苏越笑了下:“我知道。”,然后抬手拍了下她的纤背。
过了一阵子卢婉芝才猛然抬头,啄了下苏越的唇瓣,沉声说:“阿越,以后再莫提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话了,这个世上的男女没有配不配的上一说,只有合不合适,而合适不合适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现在很清楚,我们俩很合适,嫁给你后我心里都是欢喜的,我也能感受到你也是和我一样的感受,上次你说你很中意我,我也是中意你的。只希望我们能执手到白头。所以我不想你去。”
苏越没有答话,继续重复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下巴在她的秀发上蹭了又蹭。
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坚定,卢婉芝苦笑了一声:“即使我不想你去,你还是会去的吧。你不是因为妇人之见就改变想法的人。”
苏越此刻倒是有了心情打趣了:“谢谢媳妇儿夸赞。”
卢婉芝呸了他一下,阴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些缓解。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天,知道下次征兵至少要一两个月,所以这段时间决定去镇上,帮忙照看着些买卖,对外就称那家铺子是苏越盘下来的,以后他走了之后就让卢婉芝去撑起来,以苏家妇的名义。
苏越知道卢婉芝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比如说为什么那个铺子存在那么久了,都没有挂上卢家人的名号,而自己这成亲没多久就要冠上苏越的名,只卢婉芝没有主动告诉他,他也不问。
正好卢文轩开春后就去镇上的县学里读书,以后还能和大姐做个伴。
说到家里那三亩地,苏越提议还是让自己父母种,估计要是租出去苏根是绝对不同意的,到农忙的时候雇人下地做活就行了。
至于把去从军这件事儿怎么告诉苏家二老,他们是绝对舍不得的。苏越说先不提,到时候衙门里的人来了,不是他们不愿意就行的。
卢婉芝想想,这样也好,得罪人的事儿自己还是少做。
解开了心结,苏越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而卢婉芝接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还是没有把那比海深的家仇告诉苏越,那是卢家的家仇,按理说,和这个卢家的女婿苏越半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他身上扛的可有一半的希望。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来在他走之前自己是一定要说的。无论这件事说明之后苏越是什么态度,都是要说的。
不过,以苏越在乎自己的程度来讲,他应该会合盘接受吧,然后抢过去自己身上的胆子,这就是她的男人,有担当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所以阿越也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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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表
为了让苏根夫妇更容易接受些,苏越拉上卢婉芝一起去说去镇上的事儿。
苏根和王氏对卢家的家底早就有个大概的估计;所以当听说苏越要去镇上的万栗铺做几个月掌柜的;两个人都没有太大惊讶。
只王氏诺诺的说了句:“阿越,这样的话,你大嫂一定会找你们借钱的;我和你爹的态度很明确;有那个命就去挣;所以借不借是你和婉芝的事儿,不用顾忌我们老两口的意思。”
苏越点头说知道了;对于那个大嫂,他并不是束手无策。
他们怕老两口一下子接受太多的信息受不了;征兵的事儿就没告诉他们;反正还有几个月。
最后说定分给苏越的那三亩地还是苏根来种,只是地里产的作物和苏越他们小两口半点关系都没有,当然这样做也是为了免于落人口舌。
苏越知道他们是怕大哥大嫂知道了心里不高兴,他也不在乎地里产出来的那些东西,就点头同意了。
毕竟说好了分家,老两口不种地,突然间小儿子说不种了就给老头种,种出来的东西还要给小儿子一份儿,苏楚他们两口子绝对不会答应的。
办好了这件事儿,苏越和卢婉芝都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之前还怕他们老两口不同意。
不过临走的时候,苏根特意把苏越单独叫过去说话,他看着苏越语重心长的说道:“阿越,你从小就是个脾气的,也是有主意的,我没多大的本事,连你读书后来都供不起,白白的耽误了你的好脑子。”
苏越听的直脸红:“爹,瞧你说的,那不是我不是读书的材料嘛,去了私塾那一年,大字还识不了几个,你可千万别那么说。”
叹了口气,苏根闷闷的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给我说实话,你还不是看那个时候你大哥刚和我们分家,你姐的嫁妆都没有着落,才不去读的书么,你当你那点心思我和你娘看不出来,别忘了知子莫若父。”
苏越听了不反驳了,只故作轻松的憨笑了几下:“爹,要我说读那么多书没什么用,人家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你看咱村里的那几个读书的,个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我这身板都结实啊。”
“你啊,还有你前几年做的那些混事儿,也是为了你媳妇儿吧?”苏根忽然间想起来,自己的小儿子虽然淘气,但是一向知分寸,突然变坏总是有个原因的,再联想起来后来他娶亲的事儿,就全明白了。
苏越嘿嘿的笑了几下,夸自己亲爹一句,还是爹你英明。
白了他一眼,苏根才缓缓的说:“你大哥是个不成器的,但是你那侄子我看着是个有出息的,如今大河也是咱们家唯一的一个孙子辈的,只阿楚的媳妇和岳家都不是明白人,我担心以后会耽误大河的前程,爹今儿叫你过来就是给你说件事儿。”说完有些内疚的抬起头看了苏越一眼。
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的苏越还是殷勤的问了句:“爹,你说。”
“大河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们夫妻两个帮忙的,爹还请你们能伸出援手,毕竟那是你的亲侄子。”苏根一口气说完,就定定的看着苏越,等着他肯定的答复。
笑着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爹,苏根才肯定的说:“爹,你放心,如果大河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帮他。”
苏根的一张老脸这才缓缓的舒展开,笑着点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阿越,你媳妇一看就是大小姐命,嫁到咱们家她也享不到什么福,至于以后什么样,就看你为她挣了,只什么时候都别忘了她和卢家对你的恩情。”
苏越郑重的点了下头,又和他唠了几句就离去了。
村子里关系好的人家不是很多,再说这事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苏越夫妻把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大家都窝在家里打牌的时候雇了村子里的一辆驴车去了镇上。
卢勇上午就到了,见他们过来先带他们去了铺子不远处的一个小院里,这是给他们两个找的临时住处。
其实铺子的后面也有一个院子,只里面摆放的大多是存货,剩余的几间房也给了店里的伙计们做了卧房。
一时半会也不好赶他们走,再说卢婉芝一个姑娘家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也不好,所以卢勇思前想后还是单独给他们买了一处宅院。
看他们安顿好后,特意单独的叫了卢婉芝把这个院子的地契塞给了她。
卢勇想的是以后来镇上办什么事儿的时候再不用遮遮掩掩了,那是光明正大的来看闺女了。
特别是想到以后卢文轩晚上也住这里,理由更加充分了。
卢婉芝说他太谨慎了吧,都有些小心翼翼了,谁知道卢勇却十分认真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越被卢勇带着去了见万栗铺子旧的掌柜的,是一个年过护甲的贾老爷子,只声音还是洪亮,要不是家里的儿子们实在是着急了让自己回去颐养天年,他真的不愿意离开万栗铺,卢勇这个主子是个拎得清楚的。
什么时候该收货,什么时候放仓,被他预料的一次都没有错过,而且卢勇对他是及其信任的,铺子里的大事儿小事儿基本上是都是放任他一个人做主,对他更是尊重,称呼都是贾老,听了就让人觉得打心眼里舒服。
只一样,是卢勇所明确要求的,那就是一定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这间铺子是他的,别人要问就说这家铺子的主子是外地的,偶尔来一两趟收钱而已,一般人看不到也就不足为奇了。
待贾老做好准备教苏越的时候,才发现问题,苏越大字不识几个,账本看不懂,算盘不会拨。
这可真真的愁坏了卢勇和贾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苏越,没办法,贾老只有十来天的时间,最后还是卢勇想出来个方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女儿卢婉芝和苏越一起学,苏越学的一知半解无所谓,反正还有他媳妇帮瞅着呢,回去再慢慢教。
于是明明该在家里收拾屋子的卢婉芝被叫到了书房,抱着一本一本的账本啃,好在她自幼聪慧,对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基本能做到过目不忘了,当然这也跟之前张氏经常教她做账有关系。
珠算更好说了,待口诀交给了苏越,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全部会算了。
卢勇特意又买了个丫头给他们来做饭,就卢婉芝那做饭的手艺,他都不好意思说这个是自己的闺女。
夫妻两个白天窝在书房里学习已经够辛苦的了,但是晚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