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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外,自己这个儿子竟然什么都没有给父母买过。
卢婉芝想着给公公买了烟袋,给婆婆扯了布,给两个老人各买了几件成衣,又给侄子苏大河买了笔墨纸砚。
苏越看的不忍,直说也给荷花和文轩买些东西吧,卢婉芝笑了下:“他们两个,家里现有的他们都使用不完,再多了也浪费,我寻思着等荷花成亲的时候再送份儿大礼就成了。你放心,我爹娘不会亏待了她。”
想着自己并没有告诉过苏越,其实卢勇起家的银子都是自己亲爹给的,但是怕说了苏越心里就起了间隙,不过仔细想想,要不是卢勇夫妻,自己连命都没有了,更别说这些劳什子的铺子、财产了,即使自己真给苏越道明了,他也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他是如此的包容。
有时候卢婉芝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良心的,比如说她不想给亲生父母报仇,也埋怨过卢勇夫妻干嘛把之前的老黄历都要翻出来给自己看,让自己背了沉重的负担。
如今这负担还要转嫁到自己丈夫苏越身上。
在给苏大河买笔墨纸砚的时候,她特意多买了些宣纸,说是回家教苏越习字用。
苏越说家里不是买的有草纸吗,干嘛用宣纸,这么贵不说,自己那宛若狗爬的字实在配不上这么白白净净的宣纸。
卢婉芝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说你不要管了,我有用。
于是两个人满载而归,二十两银子也花的没剩下多少。卢婉芝提出来安排个时间,最好是下午回一趟村子里,把这些东西给公婆送回去。
苏越说你别回去了,我自己个回去就成了,骑马回去还快些,片刻不用就能到家。
不过被卢婉芝拒绝了,她坚持要跟着他回去一趟,自己娘家的那几个人倒是时不时的来一趟镇上,她经常能见到。而公婆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机会来镇上,自己做人小辈的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苏越见她坚持也没说什么,只说等下把给大河的东西也放到老院,不用特意去趟大嫂家给他送过去。
不过当天晚上卢婉芝十分认真的在新买回的宣纸上挥挥洒洒的写了一会儿小字,然后一脸娇羞的递给苏越看。
苏越缓缓的读了起来:“妾发初……婉芝,后面这个字是什么?”
卢婉芝俯身给他解释,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苏越接着往下读,到了“同居长干里,两下无”后面苏越又问她怎么读。
于是,卢婉芝的表情从娇羞变成了郁结,在第三次给他解释那个字怎么读后,她直接夺过来苏越手中的纸张,自己读了起来。
一首李白的《长干行》被她温软的声音念的更是情恳意切。
读完后,卢婉芝才把这首诗递给苏越,温柔的看着他,她相信他懂得这里面的意境。
看到苏越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她又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谁知道苏越竟然说:“我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只不过我纳闷的是和咱俩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首先咱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虽然我小时候就认识你,可你不识得我啊。”
卢婉芝的脸色开始变暗,可是苏越仿若没有看到,继续的反驳:“而且你看,这诗里写到十四位君妇,你十八岁才嫁与我。”
这次卢婉芝彻底气结了,她怎么会嫁了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丈夫。她气的直接上前伸出利爪去挠起了苏越:“苏越,你故意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评论、地雷,能给的就给个哈~
☆、独家发表
不过就在卢婉芝刚准备字正腔圆的数落苏越一通的时候,却被他一个拉扯到跌进了一副温热的胸怀里。
听到了他嗤嗤的笑声;不用抬头看;卢婉芝就知道此刻苏越正笑得得意,气得她忍不住去捶苏越的胸。
不过只捶了两下她就下不去手了,因为这段时间忙着铺子里的事情;苏越本来瘦削的身躯更显得单薄。
苏越笑嘻嘻的说:“逗你呢。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你放心吧;我会按时寄家书回来的。”
卢婉芝没有接话,苏越也没有继续说;只揽住她腰的手愈发使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两人都沉浸在这一片缱绻静谧中。仿佛两个人初始;也仿若将要离别;抓紧这一刻,享受对方的气息。
第二天下午,铺子里的生意不是很忙的时候,苏越就借了铺子里的马车,套上唯一的那匹马,自己驾车拉着卢婉芝还有昨天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往村子里赶去。
如今这个时节,也正是耕种的时候,路边的田地里已经有农户开始插秧了。
两人在路上商量着要是苏根老两口忙不过来,就在家待上两天,下次镇上封集市的时候再刚回去。
不过,巧的是在刚刚进了村子的时候就遇见了站在自家门口的大嫂赵氏,苏越想起了卢婉芝给侄子买的礼物,就停下来把东西给她,想着省的自己老娘跑一趟了,指望着这位嫂子自己去老院取是不可能的。
赵氏远远的也看到了苏越两口子,她去邻居家还完簸箕后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呢,本来想着还得自己叫上几声他们才能停下来,没有想到的是苏越在快到她面前的时候竟然自己先停下来了。
她也不先开口,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苏越。
卢婉芝叫了声大嫂,赵氏理都不理,苏越心里有些火,但是想着大哥和侄子,那毕竟是自己是亲的。就忍住了,还微笑着把手上的包袱递给赵氏。
“大嫂,这个是婉芝前些日子在镇上的时候给大河买的笔墨纸砚,你帮大河收下吧。”苏越话里毫无波澜,淡淡的。
赵氏没有想到他们会给自己的儿子带东西,心里扯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毫无声色的瞥了一眼卢婉芝后再扭头看着苏越说:“那我可要代大河谢谢你们夫妻了,难得你们做叔叔婶子的还能想起这个侄子。”
苏越皱了下眉头,扭头就想离开,连道别的话都不想给她说,不过却被赵氏叫住了。
“阿越,听说你在镇上盘了个铺子,我就纳闷了,年前的时候你大哥说要开个铺子去找爹娘和你借钱,你们牙关紧咬一个子都没有,特别是咱爹,连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怎么如今你去镇上开了铺子,他怎么半个字都不说了?同样是儿子,怎么就能差别这么大呢?”赵氏话里露着尖酸。
赵氏娘家的境况每况愈下,她爹娘再加上那个弟弟更是动不动就来自己这儿借钱,说的好听是借,其实还不是就是白拿,她心里清楚自己给娘家的钱都打水漂了。
明明家里还有几个哥哥,自己这个唯一的闺女倒是要给父母养老了不成,可是即使她爹娘不要面子了,她还想维持着这脸上的一张皮。
世风已经逼着她不得不把自己高昂的头颅低下来。
苏越一听她话里的意思不仅仅是冲着自己来的,还含沙射影的说了自己父亲,他怒了:“大嫂,当时咱爹说的很清楚,没有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我盘下来铺子的事情随你怎么说,你别扯上老人家!”
赵氏一听也跟着怒了,一张脸上气的通红:“阿越,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凭什么爹就这么偏心你啊?你是比你大哥多长只手啊,还是多一个脑袋啊,我看是多一颗心眼,不止一颗!”
“我心眼多挨着你什么事儿了?”苏越气结的反驳完还想接着数落赵氏,被卢婉芝拦住了。
卢婉芝从来没有应付这类冲突的经验,她刚才有点被赵氏和苏越的语气给吓了一下,这两位在自己成亲的当晚也从来没有闹得这么不开心,再看大街上来往的村人已经有三两个朝这里看过来了,她更着急了。
马车也坐不下去了,急忙一个翻身下了车,上前先是拉住苏越:“苏越,你别说了,大庭广众之下的。”
原谅她,她不敢训斥赵氏,那毕竟是大嫂,为了息事宁人,只有说苏越了。
苏越也发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看了,甚至一两个已经拔腿往这边赶了,想是看热闹的。就忍住了接下来更难听的话。转身坐上了车把上,叫卢婉芝上车,回家。
卢婉芝抱歉的冲赵氏笑了一下,虽然那个笑比哭还难看,只她还忍不住的解释:“大嫂,我在镇上也给你扯了几尺布,等下你来家取吧。我们先回去了!”
她是从来没有给赵氏扯过布,不过想起来给婆婆扯的布匹也不少,顺便给她几尺安抚她受伤的表情吧,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气势更盛的她吃了亏。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心里有了盘算,既然赵氏误会是因为自己公婆偏心,出钱给小儿子盘下来铺子,那最好是让她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最好还传播给村里的其他人,这样卢家的嫌疑就少了些。
但是,她心里很是好奇,为什么大嫂会有这个想法呢,穷的家徒四壁的公婆怎么有可能会给小儿子这么多银子呢。
苏越接下来的路上都没有说半句话,卢婉芝知道他是心里有些郁愤,不过以他一向嘻嘻哈哈的性子,很快就会过去了,等下回去安慰他两下,很快也就没事儿了。
到了家里,发现公婆都不在家,苏越先是闷头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后,然后就让卢婉芝在家里待着,自己去地里看一下,估计老两口下地干活了。
果然,苏越到了地里发现老两口在插秧呢,他叫了声两人扭头看到了他,直问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苏越没有说话,脱了鞋子就下地了,他手脚快,苏根老两口也是种庄稼的老把式了,今天挑回来的秧苗在天色没有暗下来就插完了。
三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苏越把这几天和大哥大嫂之间的事儿给苏根说了一下。
苏根边走边吧嗒着那把生锈了的烟斗,皱着眉半天快到家的时候才给他说了一句:“阿越,你哥哥嫂子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卢婉芝已经做好饭在等他们了,这一个月来为了让苏越吃的更好些,她也和小翠也学了几手,幸亏回来的时候把镇上多的一些菜带了回来,因为想着有可能会在家里待个一两天,果然还是派上用场了。
王氏笑着和卢婉芝打过招呼,急忙去洗净了手拉过卢婉芝上下打量了几下,直说瘦了。
苏越忍不住在旁边打岔:“娘,你看我才是瘦了呢,她是胖了,回来前用我们隔壁家卖猪肉的称称了下,她胖了好几斤呢,倒是你儿子,我瘦了,瘦的肉都跑到了她身上,人家都说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才是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呢!”
王氏忍不住啜了苏越一口,笑骂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媳妇儿胖了才好呢,胖了好生养。
卢婉芝听到她的话身子一震,苏越这是急忙叫唤:“哎呀,干了半天的活,饿死我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端了饭进了堂屋里,聚在一起吃的也是有说有笑的,苏越给他们讲着在铺子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儿,谁家来买米的时候忘了带银子啦,谁家是给在外面养的外室买置办吃食啊的话。
惹得其他三个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唏嘘不止。这一顿饭吃下来倒很是热闹。
吃完饭后,卢婉芝先是把苏越叫到一旁问他是否把大嫂的事儿给爹娘说了,苏越点头。
“奇怪,大嫂怎么会认为是爹娘给你的银子让你去镇上盘下铺子呢?”卢婉芝一脸纳闷的问。
“说起来,我太爷爷也曾经是个乡绅来着,我爷爷是太爷爷最小的儿子,爹又是爷爷的最小的儿子,我们现在住的宅院还是太爷爷留下来的,所以大嫂他们就是怀疑是太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给爹了,爹只给了我一个人了。”苏越给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