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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偎在我的怀里,一言不发。
我轻声道,这一年多可是经了不少事呢,我居然养了两个孩子,清诩也算是长大成人了。
他轻声回道,长大了,并未成人。
我惊奇的看着他的眸子,他羞涩的别过脸去。我笑道,原来清诩竟有些迫不及待?
清诩道,男子出嫁,嫁为人夫,自然要行人事。可是奴儿已经过来十三个月有余……
我笑道,可是你才这么大丁点儿,谁能舍得?
这话清诩接不下去,脸红的不行,只道,水都凉了,妻主沐浴吧……
我笑着逗他,果然是迫不及待呢。
朱唇轻启,正要争辩,却被我一个吻堵了回去。
两个人拥着,亲吻着,纠缠着,衣衫褪尽,没想到这个深宫里出来的孩子,如此的滚烫。
就是泡在水里,也没有沐浴的意思。两个人紧紧的缠在一起,好像久别重逢,要粘在一起,再不分开。
没多久,我便听见清诩颤声的呻吟。他的青芽已经长大,我安慰着他的火热,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
擦干身子放到床上,他有些痛苦的蜷着身子。
床上居然还放着白绢,想必是子云他们备的“及簪礼”。
我咬着他炙热的耳垂,加速手上的动作,安慰着。
他眼里噙着泪,却尽力的朝着我笑。
终于到来的释放,是解脱,也是痛苦的极点。
轻轻把他揽在怀里,笑道,这下可是成人了,你说明儿咱们是不是该带着你的绢子回宫?
他什么也没说,别过头去,在我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哎呦一声,他道,凭什么只是我们痛,可见这世间就是不平的。
我没告诉他我第一次和墨宇也是痛的,我知道不该在身边人的床上提起别的男子。
小小的人儿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哭笑不得。要是走了简直不是人,可是自己的欲望刚刚觉醒。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不到四更,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被两个孩子惊醒,可是今儿却没有哭声,只有清诩忽闪忽闪的晶亮的眸子。
我道,你也这么早醒?
清诩道,今儿两个小东西怎么没哭?
我坏笑道,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娘亲有急事。
什么急事?——清诩话没问完,我已经把他覆在身下,疾风暴雨般吻了起来。
双手抚过她急速升温的肌肤,身子在寻找最大面积的结合。我们在床上翻腾着,清诩就这样经历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云雨。
我伸手抹了抹他鼻尖上的汗珠儿,笑道,该起了,你要是累就先睡会儿,我上朝去,反正下午才要入宫。
清诩道,奴儿起来伺候您穿衣,不然他们要笑我了。
说着就要起身,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床边。我一把把半裸的人儿拉回来,道,你们自己玩笑几句有什么大不了?你在下去折腾,把我勾起来,小心我今日就告假不上朝了。
他小脸一红,推了我一把,回脸向墙,道,那您自己去吧,果然非烟哥哥说的没错,您最会欺负人。
我凑上去问,他可跟你仔细说过我怎么欺负他的没有?
清诩脸更红了,闭上眼道,没有没有,您快上朝去吧,再不走来不及管那两个小东西了。
我又偷了一个吻,方才起身,刚穿上内衣,正待唤人,墨宇已经进来了。
我道,你怎么来了?
墨宇道,二爷屋里也没个屋里人,奴儿来看一眼,顺便两个小祖宗都抱过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要是再回堆秀楼可来不及了。
说着已穿好衣裳到了卧房外间,洗漱完毕,这边我喂着奶,墨宇侍候我吃了几口燕窝粳米粥,也不去海棠厅用饭,匆匆上朝去了。
中午回来用过饭便准备着进宫的事。清诩要宫装大扮起来,几个人围着他折腾,我也比平时打扮的庄重不知多少倍,只头上的金银珠翠便压的我脖子疼。
终于差不多准备好了,我进去看清诩。厚重的礼服弄得他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儿,略略施的粉黛都要遮不住了。昨儿簪起的头发今儿又放下了,倒是极少装饰,等着进宫领簪子呢。
我笑道,咱们是去吃个晚饭不假,这才过午就已经候着了,礼部的官员备好了你的轿子,上午就来了。
清诩道,宫里向来就是这样,春节时候去给皇父磕头,我这边还好些,年纪小,他们也不怎么理。那些贵君、平君,是一夜不睡的,就等着五更天去磕头。
今儿清诩穿的礼服花样是五福捧寿,子云他们挑的,清诩年纪虽小,但是去拜见文仪清,穿这个也是讨个彩头。可是黑底儿红花,倒觉得这孩子压不住,有些怪模怪样的,唯独看那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才觉得眼睛舒坦。
礼部的官员进来请示了两遍,弄的子云道,今儿才觉得咱们怠慢皇子了,都把他当咱们的清诩,忘了还是大梁先帝的皇子!
清诩忙道,忘了是最好,原本我就不是什么皇子了,礼部那帮腐儒,想起一出是一出,说不定今儿这茬就是哪个闲的没事儿上了本折子,陛下想也没想就批了,这不尴不尬的,要奴儿到底以什么身份进宫?
子云道,玩笑话不必当真,说不定陛下和皇父也真是想你了。
清诩笑道,话咱们都说过,也不避人,哥哥们也都知道。这一身大衣裳,简直要给我捂出痱子来了。
墨宇他们正琢磨着是不是先脱下来出门的时候再穿上,因为穿起来太费事又担心来不及,这时候便又有人进来传话,说礼部的大人们吩咐可以出门了。
我笑道,好了,不必折腾了,咱们到宫里再去候着。
果然,到了宫里也是先找一偏殿候着,离陛下和皇父用晚膳的点儿还早着呢。
清诩道,要是让我回以前的宫殿去看一眼,还有些意思。现在只剩无聊了。
我道,还有我陪着你呢。
清诩只带了奉言进来,在后边打着扇。他那孔雀翎宫扇,只管好看,一点也不顶用,我拿一把折扇,也帮清诩吹着风。
清诩道,你可知道宫里的男人们都有一样本事,穿的再厚,也不出汗。不然常常要穿礼服,陛下怎么能会喜欢一身汗味儿的侍君呢?
我道,那你不打听打听他们这本事怎么来的?
清诩道,说是太医院有方子,不过对人不好。
我道,咱们用不着,自古宫里的人最善折腾自己了。
清诩道,也是不得已。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终于熬着太阳落了山,我笑道,我也算是个一品大员,咱们今儿就在这儿这么耗着,陛下也不担心我的公事。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来请了。
晚上的事儿和我想的差不多,行礼谢恩,陛下赐簪,再行礼谢恩,皇父赐宴,再行礼谢恩。
这次所谓“家宴”,比上一次皇父宣我进宫说的话要少的多。
斗胆抬头仰望了几眼天颜,发现皇父比一年前老了不少,一脸心力交瘁之像。
想来文沁儿的事过了这一年多还没有过去,他心中不平是自然。
饭吃了一半,皇父便突然站起来,我们自然也是赶紧起身,就连陛下也站了起来。文艺青道,今儿身上乏了,陛下你和诩儿还有肖大人慢用,我先回了。
恭送皇父之后,陛下既然没有说结束,我们只得继续坐下。
不管宫中的珍馐美味如何人间难寻,这气氛都让人味如嚼蜡。好容易受刑一般的晚宴结束,又是行礼谢恩,回府去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一十四章·成人
回府的马车上,清诩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道,今儿起,我才觉得,和这皇宫再无瓜葛了。
我道,这儿毕竟是你的家。
清诩苦笑道,妻主这话,算是玩笑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十岁丧父,时常还觉得心中苍凉,何况你三岁便是如此光景,又是个男孩子,这样也是自然。
清诩道,奴儿自懂事起就盼着能够出嫁,说来可笑,那可是下了决心就是去和亲也要嫁的——不过若是真的要和亲,奴儿说不嫁也得嫁。
我笑道,当日陛下可是说,为了不让你去波伊和亲,抢在波伊使团之前把你赐婚给我的。
清诩道,只怕是陛下宫中一个宫人去和亲,都比我去和亲会让她舍不得。
我道,毕竟也是你同母的姐姐,也许你是偏颇了。
清诩道,奴儿虽小,事却都看在眼睛里。难道奴儿下嫁不是为了和亲?只不过和的不是波伊,而是朝中功臣罢了。
我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臣子,手中要是有兵权这样说也就罢了,平白无故的陛下担心我什么?
清诩道,奴儿今儿可及簪了,妻主不用当我是小孩子。虽说肖家究竟有多少实力奴儿不知,可是在陛下眼里,绝对让她寝食难安。
我一下子沉默了,清诩仰头看我,道,妻主是觉得奴儿不该说这话,还是信不过奴儿?
我道,此话怎讲?外边的事,你还是少操心吧,跟着你几个哥哥好好玩儿就是了。
清诩道,妻主不必信不过,奴儿说一句必死的话,要是肖家站在梁氏的对面儿,清诩可是肖家的人。
这话一出,我都是一惊,他却不紧不慢的接着道,奴儿身上虽淌着梁家的血,可是也淌着爹爹的血——
我忙道,诩儿,这话咱们回府再说。
清诩道,隔墙有耳,这路上不反而干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奴儿在宫里憋屈了这些年,这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我皱着眉,道,当年赵贵君……不是殉了先帝?
清诩道,他们只当我当时还不到三岁不懂事也不记事儿,可是我就在那里,爹爹到下去的时候衣袖就从我脸上划过去,奴儿怎么可能忘。
清诩说这些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我听得心中一阵发冷。
我揽着他的肩,道,你为何——
他直接道,为何现在说出来?奴儿懂事之后立誓,自成人之后起,誓要为爹爹讨个公道。
我道,就你孤孤单单一个孩子,能讨什么公道?还是别多想了,你总不是想着让我谋反吧?
清诩道,难道妻主不想谋反吗?
我大惊,道,这是什么话?
清诩道,上林公主和肖家的旧事,您不是知道了?难道就这样过去了?肖家的势力,要想报仇,不是没有机会吧?
我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清诩道,奴儿多少还是知道点事儿的,当年赵家也没死绝。
我道,赵贵君家的后人,还有在你身边的?
清诩道,不多,只有一个奉言而已。至于奉行,多亏您把他打发出去了。
我道,看来这个奉言不简单啊。
清诩道,他的功夫出神入化,妻主的事,奴儿多少知道点。所以现在您更不能怀疑奴儿了,要是奴儿是梁亦泓的人,现在这话应该是在对她说才对。
我一直觉得清诩脑子里东西和他的年纪不沾边儿,今儿一看,简直让人惊愕。我道,如果没有肖家这些事,你打算怎么复仇?
清诩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奴儿最大的优势,是梁亦泓和文仪清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本以为我会被远嫁的,比如和亲波伊,那反而让奴儿觉得有希望。
我叹道,怎么又是一个为了个人恩怨宁肯生灵涂炭的,梁家的人,骨子里就带着窝里反的东西吗?
清诩问此话怎讲,这时却已经到了府上,我没再多说,和他一起回到安然居,侍儿们上来侍候着换了平常衣服,终于从厚重的礼服中解放出来了。
清诩也神色平常的和我沐浴更衣,然后就寝。
躺在床上,我们才继续了路上的话题。
我大略的把承前公主和成安的事一说,清诩冷笑道,果然先帝和梁亦泓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也只能说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