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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儿自跟了我来。
说着离了非烟把蘋儿带进我原来的书房,安置他坐下,说道,你等泪干了再去拜见你爹爹吧,他身上不大好,不可过于激动伤心,本不应这么早你们相认的。
他低头拭泪,进来个小侍奉茶,我问,昨儿来的那位爷可好?药用了吗?午膳呢?
那孩子生的还算乖巧,脆声答道,回主子,药用了,午膳用的不多,没见着什么不好。
蘋儿便又抽噎起来,我挥手让那孩子下去,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爹爹虽遭了这些罪,如今也算熬出来了。他可是为这你才活在这世上,你哭成这样,他还当你也过得和他一样不好,岂不更伤心?
蘋儿只是点头,仍是哭泣不止。我道,罢了罢了,今儿你怕是难控制的住了。现在就带你去吧,别只顾着哭,只这一下午,好生宽慰一下你爹爹。
蘋儿忙站起身来,屈膝又要行礼,我拉住他,眸子也湿了。叹了口气,也无话可说,只带了他往最后一进院子去了。
我命道,着银涟通报了一声,只说我来了,并未提蘋儿。
待我领着他进去,文仪澈抬头挤出一丝笑容正要问安,看见我身后的蘋儿,脸仿佛冻住了一般,虽是十年未见,终是骨肉至亲,怎有认不出来之理?蘋儿也再顾不得规矩礼节,猛地扑了过去,跪在床前,哭倒在他爹爹怀里,让我一阵心酸。
我不忍再看,转身掩门去了,竟想起爹爹走的时候,那夜他的余华轩只有我和他的一个贴身近侍,冷冷清清的,我哭晕在他的怀里,直到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来,昏睡了几日,醒过来时爹爹已经下葬了。
我便到东厢房找非烟,推门进去,他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迎上来问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大人弄的奴儿一头雾水。
我笑了笑坐了,抬头看他,并不言语。
这笑容让非烟多少有些心慌了,他一脸困惑的上前倒了茶,又说道,大人原就有事,并不想带奴儿出来,是奴儿不知好歹了,腆着脸硬要跟了来,您却理都不理。
我方开口道,今儿我确实有事,不过却是与你相关的。
非烟道,这便奇了,能与非烟有什么相关?
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笑道,非烟真的不认识那个孩子?
非烟的脸色已经变了,却还要装傻,道,哪个?刚刚大人接过来的那位哥儿?他又不是凤仪楼的倌儿,奴儿如何认的?
我仍是意味深长的笑道,若是不认得,你这凤仪、楚语两堂的堂主,不是白做了?
他脸色又是忽的一变,却接着笑道,大人说笑了,奴儿哪有这能耐?
我却收了笑,沉下声喝道,我怎么也是肖家家主,过往的欺瞒就不算了,今儿话都明说了却还要再瞒,也忒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非烟见我认真了,忙收起笑脸屈膝跪了,也换了称呼,恭敬的道,是,奴儿知错了,请主上恕罪。
我仍冷着声问,罪从何来?
非烟不敢怠慢,忙回道,奴儿的身份未禀明主上,刚刚又当面欺瞒主人,还有,马家的事,家姐也一直瞒着主上。
你认得到快。我冷言一句,沉了一会儿,却又笑了,道,起来起来,若是为你,怎舍得要你跪,若是为了别人,你到非跪不可了。
非烟仍跪道,主上明察。家姐虽有欺瞒之罪,于肖家于主上绝无二心。
我并不接这话,只问,怎么,还要我去扶你么?
非烟只好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欲开口,我却说道,且不说我相不相信罗门主的毫无二心,你们姐弟两个,信得过我么?
非烟低头不语。我又道,这事儿我懒得追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不与你们点破,更要小瞧了我。
他轻声应了个是,又说,姐姐是个小心的人,做事情顾忌的多了些。马家的事,她总觉得时机不到,怕主上一怒之下把马烈原背后的势力都点着了,才瞒着您的。
我知道。她是觉得我大仇在身,未免急躁,也是用心的。不过,你的身份,就瞒的过分了,怎么也算是我屋里的人了。
他忙回道,这事与姐姐无关的。是奴儿……是奴儿突然起了这主意,并没有与家姐商议。那日她约在凤仪楼,本想与奴儿一齐拜见主上,以后也好有个碰面的地方……他羞涩的别过头去,我笑道,然后呢?我们惊为天人的若公子竟一下子看上我这个凡夫俗子了?
一句话问的他红透了脸,好一会儿才抬头,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又如何?奴儿本就不是那内敛含蓄的大家闺秀,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了。见着大人之前,本觉得天下值得嫁的女子也就是家姐,她已做了我姐姐,其他女子亦都不在我眼内,上林等人,陪她们玩玩,不过为我所用,解个闷罢了。见了大人,奴儿一下子便改了主意。只怕我下手再慢点,前边不知还要排进多少个林妩君林媚君的。
我听着扑哧笑了出来,道,果真是罗琼的公子,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
他撇撇嘴,又道,这堂主的身份也不是故意想瞒着大人,这也是瞒不住的。那日话赶话说着就把终身定了,以后也没着机会多说几句话。再者,大人所爱的男子都是那样温柔安静的,也是怕大人嫌弃奴儿做这些女人的事,心野了。
我道,个个都温柔安静,连个会吃醋的都没有,也无趣了些。
非烟撇撇嘴,道,想必是灵珊那老尼嘴巴太松了,亏我还特地差人求她为我守两日的。见我并不十分责怪,他又抱怨开来。
我笑道,你别冤枉人,灵长老可是一个字未曾说的。看看你,那天晚上还是个娘不疼姐不爱的苦命人儿,今儿又是这般娇公子的声口儿。
他惊奇的道,不是灵长老?那又有谁?难道是大人诈我?
我道,有点儿吧,你认得到快。我不过是有些怀疑。
非烟怨念的咬着下唇,又叹气道,罢了罢了,奴儿终不是大人对手的。大人从哪里起得疑?
我道,这疑倒真是从灵珊那里来的。我问了句罗生门的另一位副门主是谁,竟是莱州桃花山的简容儿,还说是罗老门主的人。那日知道罗老门主用的身份乃是谢氏绸缎庄庄主谢泓铭,我以为她真如世人传言的那般专情,和韩老丞相似的只守着一位正室,不想原是养着外室的。
非烟不解的道,这倒与奴儿有何关系?
当然有。若你那晚上的话是真的,你娘必是一个心狠的人,且极重女权重女轻男,这样的话,你娘又怎么会喜欢上简容儿这样的男子,简前辈也不会不计名分的跟着她吧?
非烟不禁叫起来,就凭这个?大人也不怕猜错了尴尬。
我不紧不慢的道,十有八·九了吧。今儿你们三个一齐与我上山,虽不过才一里山路,他们两个却都已娇喘微微,只有你面不改色,又步履轻盈,必然是练过的,怕还是罗生门最好的轻功。
非烟道,看来奴儿造假的功夫还不够。这我都认了,大人怎么猜到我是两堂的堂主的?
我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怎么换你审我了?我只问你,可还有什么瞒着我?我还没想好怎么罚你们呢。
这个奴儿是真没有了。最近这一阵子,他们静了咱们也静了,都没什么进展。
我正欲再问,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若非急事,她们也不敢扰的,便说了声进来。
立夏匆匆进来回话,家里刚有人赶着来回话,说是大小姐来了,往内院闯,还打伤了几个家人。暮春姐姐立即赶回去了,奴才赶进来告诉主子。
我听到前边那几句已着了急,起身穿上出门的外衣,对非烟说了句去去就回,不待立夏说完,拉上她就走了。
上马飞奔,暗骂自己所虑太不周全。家里这半年了就连个守门的都没有,看来家卫是非养不可了。
我的马快,落下了立夏,在府门前追上了暮春,冲进内院,并无声响,又走两步,一个小厮赶上来,一脸惊吓,忙赶上来道,大人您可回来了!
我喝道,她人呢?
在您的书房坐着呢。小的们拦不住,她进来了也没辙,不敢在外面干等着,只好也进来了……
一边听她说着已经快步走到了书房。之间多日未见的我那个姐姐肖宏峰正堂而皇之的在上手椅子上坐着,子云靠近门这边站着,墨宇紧挨着他站在他身后,我一进去,两个人都松了口气。我还未开口,子云就忙说道,妻主既来了,姐姐好坐,子云就告退了。说罢行了一礼就带着墨宇匆匆退下了。
我心底火气极大,几乎是咬着牙对暮春道,愣着干什么,送客!
吆,宏宇,才刚来就赶着我走啊?要我走也容易,把家主扳指交出来,我立马就走。
我冷笑一声,道,你大概酒吃多了吧?说什么梦话!
什么梦话?你以为肖家就你一个人?大家伙儿都商定了,你做了肖家家主两年有余无半点作为,决定让我来把这扳指请回去,大家再做主意。
我没空跟你废话。那些个不成器的,肖家倒的时候怎么没一个站出来的?肖家家规一直是一脉独大,你说的那大家伙儿,有一个配站着和我说话的么?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也是你姐姐,你就是做了丞相,也不能大过我去!
你倒还知道你是我姐姐!肖宏峰,今儿把话说明白。上次你往我后宅闯,我便说了,你有指教,前院恭听,再往里闯,我可就不客气了。
想不到这些日子不见她到练出了一张更厚的脸皮,梗着脖子道,不客气?你能那我怎么样?杀了我?来啊!你杀啊!
她正闹着,忽然立春进来回话道,大人,姚太爷来了,外面候着呢。
我心下正疑,那肖宏峰一听她父亲来了,已收了声势,我就命请进来。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没进门就听见我名义上的父亲姚风洛提着肖宏峰的名字骂着,一进来却又满脸堆笑,我躬身行礼也被他一把拉住,笑道,宏宇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你那个不成器的姐姐喝多了酒,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这姚风洛当年也是大家之子,十五岁上做续弦嫁给了母亲,次年便得幸与母亲育了一女。
今年还未满四十岁的姚太爷风韵犹存,跟他女儿比,他倒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于是彬彬有礼地让座,又答道,宏宇本不该如此与姐姐说话,只是这内院总不好擅闯,内子脸皮薄,这会儿正委屈着呢。
第一卷 起· 第二十五章·家事
听了我的话,姚风洛便陪笑道,可不是呢,一会儿我去看看你韩大爷,替宏峰陪个不是。
我道,这内子绝不敢当的。姐姐今儿既是喝了酒,父亲便先带她回府吧,得空宏宇去看您才是。
姚风洛道,这两年可总不见你去,知道你忙,这么多年看着你长起来,一下子见不着了,心里还空落落的。
我听着心里有些别扭,也只是陪着笑脸,自姚风洛进来,肖宏峰便一声不敢吭了。
只听他又像肖宏峰喝道,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然后滚回家里去!
肖宏峰便向我作揖,我口中只说不必不必,却也不去扶,她要走,我忙说,姐姐该陪送父亲一道回去才是,怎可让他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两个女儿竟都成了摆设。
还是宏宇知事理。又向肖宏峰骂道,你且去外院站着去,省得宏宇看见你生气。
她便又往外走,我忙让暮春送出去看茶,外院的小厮自我回来便都溜出去了,我忙叫进一个小侍来让他去请子云过来,说是太爷有话吩咐他。
不一会儿子云匆匆进来了,头一次见姚风洛,便要行大礼,被他一把扶住了。
我的儿,你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