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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烟两手拉住已经被我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蛇一般的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就是在烛光下看着也是那么耀眼,我们纠缠了一会儿,虽然已是中原春夏之交的天气,西疆总还是有些冷,我更是忍不住心中那一团欲火了,便一把把他抱起,转身一起扑在了床上。
扯过薄被盖住两具半裸的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身子,在非烟的呻吟声里,我们再一次的一起进入极乐。
昨夜并没有和非烟使劲折腾,早上两个人都起得不晚。我穿了一身戎装来到军中,众将已经都准备出发了。
和秦小将军一起辞别了金将军和范将军,看他们一南一北分别向封昆和茶山而去,我们只在城楼上伫立了一会儿,便一起回了通判府。
西樊人并不适合守城,因而他们从来都是冲出城来与我军正面厮杀,完全不借城池之利。即使如此,仍是打的艰难。金将军主要是攻的封昆,两天才拿了下来,伤亡也不小,而且退出封昆的西樊人并不觉得战败了还是怎样,仍是不断的骚扰、进攻。范将军要对付的茶山的地形更有利于西樊的骑兵展开,一连打了七日,仍没有攻下来。
金将军把封昆交给副将守卫,已经回到龙城,也是为茶山着急。这时,皇上却来了一道圣旨,还有一道密旨。
圣旨是给我和金将军两人的,我们领旨后,按着军里的规矩是不会有宫人宣旨的,便一起打开圣旨,先是说大将军为国献身,可敬可叹,朕为之悲痛难眠,待大军班师还朝之后,再行嘉奖。大将军一职暂时空缺,由金将军和我共同暂行大将军之职。这倒是意料之中的,我想陛下不会那么信任我只给我一个人密折的专权,我和金公子定亲的事怕她早就知道了,而且还心惊胆战着呢。第二件却让我和金将军有点吃惊,命我二人迅速带人将承前王逮捕,押送回京。
金将军问我,宏宇,你上次给陛下的密折里如何写的,陛下竟要抓承前王?
我摇头道,这绝不会是因为我的密折,那折子写的很浅。怕是有别的事,比如那封密信。我先看看密折再说。
我打开密折,金将军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折上只说了承前王之事,却是这样说,尽量不要伤及承前王姓名,但是她身边若有其他男子,格杀勿论。
其他男子,那就只有那位成安师父了。
我把密折递给金将军,道,但看无妨。
金将军看了,叹气道,这水不浅,宏宇,下手需早,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道,若是我一个人抓不会承前王,那怕我们两个人去也是无济于事,军中却不可一时无主。将军,给我一只卫队,宏宇这便出发。
金将军便叫了传令兵,又对我道,千万小心。
正是上午太阳出来不久,一切刚开始变得暖洋洋的时候。我带着一只二百个人的亲卫队,火速包围了飞龙寺。
兵士打开寺门,并不见一个尼姑,我自进了寺门,前面大殿无人,后边净室也没有人,一直到最后一进院子,才见着正在院门前喝茶的承前王。
她又呷了一口,微笑道,肖施主今日才来,原来八百里密折的速度也没有多块啊。
我微微施了一礼,道,殿下恕罪,宏宇也是奉命办事,不知您的信如何得罪了当今圣上,恐怕得劳烦您亲自上京走一趟了。
她不懈的冷笑一声道,你可知我写的什么吗?
我只好道,宏宇不知。
她霍的一下站起来,道,我说,为了当年之辱,我要让大梁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我要让万千生灵涂炭,要让梁符死了也要付出代价!
我听她喊出先帝的名讳不禁一愣,更是不知她所为何事,这几日让罗生门的人查成安查承前王都是没有任何结果。
她又凄然的笑道,我还写了,此信到京城时,要么就是你的江山已经不保,要么就是我的大势已去,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我不禁怒道,万千生灵涂炭你还是不会后悔?无论你是怎样恨先帝,至于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陪葬吗!
她冷漠的道,不要这样对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说话,我已经不是人了,我在不在乎这些。肖宏宇,你以为就凭你还抓得住我?
我道,宏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不是已经有必死之心了吗?你也知道,自己可以轻松突围,但是带着那个人,就不可能了吧?
说着我向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承前王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道,我守着这间屋子,起码天黑之前,不要有人想着能进去,不怕死的就上好了。
她话音刚落,门缓缓的开了,那个没有如瀑青丝的苍白干净的男人站在那里,岁月留在他脸上的痕迹可以很容易的让人忽略,一抹淡淡的微笑让那身朴素的僧袍也像是洒满了正午的阳光一般。
他并不看众人,只是看着承前,轻轻地道,明朗,你这又是何苦呢?
明朗大概是承前王的小名,她的眼眶随着这一句话便湿润了,仍是扭头恨恨的看着我这边,却是对身后的人道,你便让我做一次主,快回屋子里去。
成安摇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在承前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仍是微笑着望着我,道,肖大人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道,宏宇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
承前王用几乎是哀求的眼神望着成安,后者却像没看见一般,继续道,那肖大人可听说过逍遥派?
我皱眉道,风华山逍遥派?听说已经消失了。
成安道,不错,就是断送在我的手里。
我道,难道你就是逍遥派最后一代传人?逍遥派可是——
没错,逍遥派信奉的是男尊女卑。他迅速的接过我的话,道,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成安又道,但是机缘巧合,我遇见了明朗。那时候她早已无心帝位,一心要做个逍遥王,我们曾经很快乐。
我疑惑的望着承前王,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向一个男子俯首称臣的。
成安又道,是不是觉得帝王之家的人便应该有些天生的不可一世,不可能接受我那些怪诞的东西,绝对不会甘心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说到此时,成安的微笑终于消失,露出一丝狠厉之光。承前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成安接着道,至于这是为何,恐怕你要去问明朗了。只不过明朗的姐姐,那个自大的大梁先帝,登上帝位还不满足,明朗虽已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却仍不肯放过她,偏偏要来插一手。
我问道,先帝拆散你们,也算是一个做姐姐的为着妹妹好,没什么好说的。
成安冷笑道,为着妹妹好?为着妹妹好就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让她在床帏之间毒掉我,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抓紧皇家密牢,让我受那一刀之刑?!
成安几乎是喊出这话,不仅是我还有院子里的众位兵士一片哗然,先帝竟然将逍遥公子去了势,实在让人觉得可悲。承前的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坠落在脚下的尘土里。
我深吸一口气,道,承前王并没有大婚过,你们如何就行那床帏之事了?我只听说逍遥派的功夫要采阴补阳,难道是真的?
成安道,这是真的,不过你以为我会不顾她的身子?我会忍心伤了她?
我无言以对,只道,那后来您就出家了?
成安点点头,和尚这个身份,还是明朗已性命相要才换来的。那时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她又没有一点势力,除了低声下气的求那个人,还能做什么?
成安这时眼圈也有点发红了,继续道,梁符当时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明朗一一应了,我们才得以来到这西疆,开始过半人不鬼的日子。
承前抹了把泪,又接道,忍辱负重了几十年,就是为了报复梁符,她既然死得早,她的女儿我也不会放弃。我最后悔的,还是当年我求她的时候,应该直接拔剑击之,然后血溅五步,缟素千里,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我又忍不住喝道,够了,你背叛了自己的血脉,背叛了整个大梁,还要找什么借口?
承前冷笑道,蛰伏几十年,就是为了这一日。我本就没有几分胜算。
我道,那殿下是承认自己里通卖国之罪了?
承前冷笑道,岂止是里通卖国!我替西樊人拉回了他们的老对头波伊人,告诉他们大梁的兵力分布,告诉他们你们大营中主将营帐的位置,甚至还给她们拉拢了一批中原的武林高手,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剩下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我冷冷的对成安道,他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吗?
成安道,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忍心拦着她罢了。
我道,不忍心?你就忍心看着那么多人为此流血?
成安不屑的笑道,就是她不这么做,大梁和西樊,都是些贪婪而不知足的人,早晚会再有一战。
我仍然不解的问道,既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时候突然生事?
承前的泪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却是平静的道,肖大人果然是个喜欢究根问底的人。
成安坐在那里,缓缓地伸出手来握住承前的手,平静的对我道,这是因为她姐姐给我下的毒,我挣扎了这么些年,终于灯尽油枯,没几天活头了。
难怪我看着他的身子虚弱的完全不像个练过武的人,还比一般人更弱一些。
第二卷 战· 第五十八章·同归
我有些同情的望着二人,成安转头望着承前,轻轻笑道,好了,快别哭了,快结束了,不是吗?
今日的阳光确实不懂这份忧伤,仍是那么明媚,明媚的照耀着这一切见不得光的伤悲。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的道,殿下,您还是好好想想吧,陛下的圣旨上说了,不能伤您的性命,这血脉之情,她还是顾及的。
承前冷笑道,咱们说了这么久,肖大人,你不觉得这话问的可笑么?
我道,蝼蚁尚且贪生,再说,逍遥公子未必想让你为他陪葬吧?
成安满脸怜爱的望着承前,轻声道,明朗,你怕吗?他的语气,就像现在头发已经花白的承前还是当年那个晶莹剔透的少女。
承前流着泪笑着摇头道,有你陪着,我怎么会怕?
成安扭头向屋里唤道,红药,把剑拿出来。
他的话不重,却让我身后的兵士都紧张起来,一阵金戈之声,我举起右手,示意众人不要妄动。
成安不为所动,专心的看着承前道,你知道吗,咱们一起走,比把你单独留在这世上,更让我安心。若你一个人留下受苦,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一个小尼从房内出来,捧出两把剑,成安接过一把,承前也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一把剑。
成安道,明朗,还记得当年那首词吗?
承前哽咽着,道,怎么会忘记?可是只勉强念出了一句,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成安苦笑着摇摇头,望向我,笑道,肖大人知道,我的功力已经尽失了,不过这耍剑的招式,倒还记得一两式的。
我没有任何表示,他又对承前道,明朗,你可还记得我教过你、却说这辈子都不许你用的那招大地同寿吗?今儿,这例就破了吧。
承前缓缓的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了成安。
二人相隔一步而立,慢慢的拔出了剑。成安略一点头,我已经知道大地同寿是什么意思了,后撤一步,示意众将士放下兵刃。
两人同时挥剑,成安后退一步,承前腾空而起,成安已不能算是舞剑,只是比划,却和在空中翻飞的承前那么的和谐。一招一式,和着成安吟着的那词句——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