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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旧事影响到了近事,不想也得想。
楚林梦道,奴家在楼子里,就是井底之蛙,大人有什么好问的?
我道,楚爹爹,您和家母,果真就只是路人吗?
楚林梦道,还是这话,看来您是又求证过了?奴家知道是瞒不过了。您知道,轻寒之所以答应嫁给孟大人是奴家劝的,真是世事轮回,轻寒简直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难道您不是为着轻寒而来,却娶回了妩君?
我道,您是说家母为您而来,娶回的却是弄晴叔父?
楚林梦道,要是不是奴家自作多情,就是了。当时奴儿之所以不嫁,理由也和轻寒一样,不知道肖冰于我,到底到了哪一步。后来您父亲出现,一下子打醒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永远不可能像对那个叶思楠一样了,于是从那日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道,楚爹爹是怎么感觉到的?
楚林梦苦笑道,你是专要来揭我的疤了!也许你们女人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男人却不会错的。简单说,得不到我,也许她会遗憾会伤心,并不会真有多大影响;但是失去叶思楠却不可以,那像是他的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楚林梦接着道,奴家知道您还要问什么,若奴家说的是真的,后来为何又出了那样的事?
我点点头,道,看来母亲再不进余华轩的事,您是知道的了。
楚林梦轻笑道,奴家认识的人,也算不少。
我道,宏宇不知此事何解。
楚林梦低声道,说句矫情的话,奴家爱上的人不爱着别人,她爱上的人心里也不是她。动了真情,和普普通通的喜欢就不一样了,脆弱的很,轻轻一碰就碎了。
我道,看来是如何碰碎的您也知道了,那宏宇能问一句您是如何知道的吗?
楚林梦道,人已不在了,但说无妨。谢泓铭您应该认识吧?或者我说罗琼您更熟悉些?
我笑道,果然这些事您都是知道的。
楚林梦道,大人别误会,第一奴家与那谢庄主不过是酒桌知己而已,她的心上人常不在身边,多上我这儿来浇愁。第二奴家是个安分的男子,你们勾心斗角斗来斗去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想掺合。
我道,其实这些我都是放心的。不过要谢过楚爹爹坦诚相待。
楚林梦道,我也是想了几日。虽没什么别的影响,但是把自己多年的旧事挖出来,毕竟是不好受。
我施了一礼,道,宏宇对不住楚爹爹了。
楚林梦道,但愿这些能对大人有帮助吧,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我道,母亲是个滥情的种子,就算她只对父亲动了真心,但是在那之后的几年,她钟情过谁,楚爹爹可知道些什么吗?
楚林梦道,这事儿就连谢庄主还疑惑了好久,当年您的母亲也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能说那位男子的身份必不一般吧。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意欺瞒了,便道,宏宇也是困惑的很,据说肖家衰败与此有关,只不知道到底关联在何处。
楚林梦道,身份不一般的男子也没有几个,相信大人一定可以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儿的。
我道,那今日多有打扰,宏宇这就告退了。
我起身,楚林梦却叫住我道,大人多日不来这楚语轩了,奴家知道是为了轻寒的事,这事儿早晚要过去的,大人还是常来坐坐。
我苦笑道,楚爹爹,到现在,我还问不明白自己,对轻寒到底是您说的一般的喜欢罢了,还是真的动了心。
楚爹爹一愣,我已经走了。
十一月的天虽还不至于滴水成冰也是冷的很了,我病过一场之后有些虚弱,早早穿起了大毛衣裳。从楚林梦那里回来,墨宇匆匆迎出来,道,主人哪儿去了,差点误了吉时。
我道,今儿什么日子?
墨宇道,是您去求胎的八十六日,该在家里供奉起来,好保佑生产大吉呢。
我道,真不知你哪儿懂得了这么多。
虽是这么说着还是道墨宇供奉的小神坛前边恭恭敬敬的上了香,鬼神之事,向来是敬而远之。
原来已经八十六天了。
我还没有给叶思桐任何答复。
用过午饭,去了兰若寺,正好说是还愿,去了密室,叶灵、灵珊都在。
我前段时间问了叶灵,蓝家立于世的根基究竟在哪儿,叶灵查了多日,没有发现任何马脚,这才是最危险的情况。
我道,蓝家隐藏的如此之深,想不怀疑它都难。像个什么办法试试蓝采儿吧。
叶灵道,属下到有个有点下三滥的招。
我道,这时候还管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说出来就是了。
叶灵道,主上与先主身形几无二致,若是易容成先主的样子去蓝采儿闺房一探,他又是日日吃斋念佛的,恐怕信这鬼神之事,要是他真与先主有什么瓜葛,也就吓出来了。
灵珊摇摇头,道,公主府的戒备森严,有些过于冒险了。主上现在怀着身孕,恐怕身手也受影响。
我道,这主意还是可行,立即照简容儿来,趁着我还不到三个月,影响不大,公主府戒备再森严,总不至于超过皇宫吧?叶灵这几日多去几次踩好点,问题应该不大,只要蓝采儿见到我易好容的脸,哪怕就一眼,有没有故事我便知道了。
灵珊便也不再坚持,我问无尘做什么去了,灵珊道,门主回罗生圣山了,她觉得自己武艺不精,回去闭关二月。
我道,那也好,毕竟还是年轻。等简容儿来了咱们就动手,我先回了。
这个计策确实有点下三滥,但是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如果不是蓝采儿,恐怕这一着还会接二连三的被使用。
下午去了刑部一趟,没什么大事,很久没什么大事了。现在朝里前所未有的平静。陛下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正是给没出生的孩子积福的时候,刑部这会儿不可能有大事,刑部有大事,可是要朝中大开杀戒的。
简容儿三日以后就来了。他们仔细研究了一日,又对着我的脸足足研究了半日,四十岁的肖冰,十几年前的模样,即使是简容儿鬼斧神工的手,也要好好斟酌着下笔。
易容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道,我看是妥的,画老了这些年岁,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印象中娘亲当年的模样。
叶灵道,所以只有您去做这件事,易容最难的莫过于眼神了。
简容儿笑道,要你装那个内行的,我所遇上的最难的,是要一个胖子易容成一个瘦子。
我也不禁笑道,那要怎么办,把他的肉割掉不成?
简容儿道,属下也没招,可是唯一认输的一次呢。
晚上易好容,半夜就准备去了。
出发的是四人,灵珊只在公主府附近待命,她练得是硬功夫,轻功并不在行。叶灵和简容儿出神入化的凌波微步,是我最放心的。
绕过所有暗卫的眼线,都是这几日叶灵踩点的功劳。终于摸到了蓝采儿住的斋堂,最不起眼的窗户,二人都不进去,我一个闪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进去。
斋堂简朴的很,打晕了外室守夜打盹的一个侍儿,进了内室,蓝采儿的帐幔就在眼前了。
我正欲上前,帐幔突然被劈开,迎面就是凌厉的掌风,划得脸颊都疼。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七章·遇险
掌风迎面而来,我却没有退避。帐幔散开,我清晰的看到了我想看到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表情严峻却不狠厉,冷到骨子里美。
我清晰的看到了这张脸,也就意味着,我的脸被来者清晰的看到。
电光火石之间,掌已劈到胸前,我突然伸手擒住他的手腕,身形一闪往前一带便卸了他的掌力。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复杂的不可言说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的眼里似乎突然就含了泪,嘴唇也颤抖着,我依然抓着他的手腕,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不出话来。
可就沉默了没有一眨眼的功夫,他突然就挣脱了我,回手一掌。
我又轻轻隔开了他,既没有让他沾身,也没有真的跟他动手。
回身一掌被我隔开,他跌倒在了床上。
白色的睡衣勾勒出美好的背部,年界四十的蓝采儿,身形还与二十岁时无异。
他没有回头,压抑着嗓音,问,你是人是鬼,你为什么要来?
我没有开口,我知道,他不会忘记肖冰的声音。
他猛地回过头来,喊道,你有何面目回来?你有何面目见我?你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我心中暗道不好,这动静大了,暗卫一定已经包过来了。
面对着歇斯底里的蓝采儿我突然闪到他面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抱住了他的身子,我可以想象他错愕的脸,可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抚了他背上两处大穴,把他就势放在床上就毫不犹豫的从窗子里直撞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出来便有两股剑气直冲我而来,从怀中抽出短剑,格开了一个暗卫,另一侧已经有叶灵护住了。
最先赶到的这两个暗卫虽没能一击致命,却成功的拖住了我们三个一招的时间,已经足够包围我们了。
公主府上护卫的实力,我们已经考虑的很高,但是还是超出我们的预计。
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进入了僵持。公主府一下子热闹起来,除了正儿八经的暗卫,公主府的护军也围了过来,听着东南侧格外嘈杂,是灵珊带着人准备策应,却和公主府的人直接陷入了遭遇战。
叶灵一脸焦急,我已经裹好了面纱,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便道,冲,向着灵珊的方向!
我一个闪身冲了出去,叶灵和简容儿毫不敢懈怠的一左一右护在我两侧冲了上去。
就算我们三个都算的上是一顶一的高手,可是也应付不过上百个二流高手。
还没走到灵珊那里,因为我的一个破绽,叶灵被迫挡在我的前边,左肩中了一剑。
她虽还撑得住,我们却是寸步难行了。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的两个人简直就像救星一样,一下子扭转了局势。两人虽都带着面纱,我却一眼就看的出来,一个是无尘和非烟。
我稍稍心定了一些,短剑也换成了抢到手的长剑,不一会儿就和灵珊带的人汇合了,冲出公主府,一路奔逃出紧三十里,才算把尾巴甩干净。
叶灵已经止住了血,脸色略有发白,放慢了步子气顺过来了,才道,幸好罗生门的功夫已轻功见长,不然今日就悬了。
我道,凌波微步都使出来,能追这么久已足见他们厉害了。
无尘道,主上现在还是应该先回府。
我道,那动静不要太大,非烟和我回去,你们都各自散了,各自小心。
简容儿有些不放心,道,现在公主府的暗卫可能正在城里巡视,主上要小心为上。
我道,应该问题不大,咱们有话明日再说。
说着便拉了一把非烟就走,过了两刻中就已经到了木樨居。
非烟一面帮我更衣,仔细的卸了易容的人皮面具,一面道,今晚好险,主人不说谢我?
我道,按我的意思,又该怪你多插手了。
非烟从镜子里一眼怨怒的看着我,我笑道,好好好,一码说一码,就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好?那你怎么和无尘在一起?
非烟道,是我姐姐闭关两个月回来,回来门里人竟然说不清三位副门主干什么去了,便来找我,今儿我一直不安心,记挂着什么,终于就决定去了。
我道,你周围的人总是这样纵容你,原来罗生门数着你最大!
非烟撅着嘴道,看看、看看,还说什么救命恩人的话,什么时候您也念不着奴儿点好。
我道,你就当我是怕了你了,行事没有些顾忌,早晚要吃亏的。
非烟还要说什么,我接着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