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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木着脸,抬脚,踹。
她用的力气不小,又没料到自己在踹的时候,金多多会毫无预兆地起身。于是,下盘不稳,金多多就会这样被她一脚给踹趴到了厅里!
见状,我抬手捂脸:“……”
双手撑在门里,屁股被踹的金多多肋骨撞上了门槛,一张脸疼到扭曲。深吸一口气,她回头破口大骂,“要人命啊!哪个杀千刀敢踢老娘——!”
堂中霎时安静。
金多多也反应过来,回头见堂中三人皆是怔愣,她眼角抽抽,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能不能告诉我,这又是唱得哪出戏儿?”我郁卒地走过去,对揉着屁股金多多和被她瞪视的杜三娘问。
“问她!”金多多大怒。
“……”杜三娘斜睨了她一眼,抬掌对着她重伤的屁股拍下,毫不犹豫。
“哎哟——!”再次受袭,金多多呲牙裂嘴地“嘶嘶”抽泣,眼中的凶光像是要将那下狠手的千刀万剐!
我无力抚额,刚想斥责她们别在客人面前胡闹,便有一道惊喜的声音插进来——
“多儿姐?!”
闻言,金多多猛得一僵,然后转头,干巴巴地笑,“喻凡啊,好久不见……”
“果然真是多儿姐!”喻凡从屋里快步走出,伸张双臂,热络大方地抱了金多多一下,“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多儿姐身竟然在颜府,难怪妹妹我怎么都找不到!”
僵硬地笑了两声,金多多拍拍喻凡的背,“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
“有缘啊有缘!这么多年没见,多儿姐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喻凡放开金多多,爽朗地笑。
“你还不是一样。”金多多扯着嘴角笑笑,勉强得很。
“对了,微秋也来了。”说罢,她回头侧身,莫微秋就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金多多定定地看着他,想笑,嘴角却有些抖。
莫微秋一身浅灰长衫,高挑纤细,像是烟雨蒙蒙的画中人。他面颊有些消瘦,但一点不影响他清俊卓然的面容和隽雅沉静的气质。他站在那,眉宇安宁,眼中皆是淡淡的漠然
“好久不见了,金老板。”半晌,莫微秋浅笑。
金多多也回以浅笑,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确实……很久了。”
“还不是多儿姐不够意思,自个离了瀚都就再没跟我们联系。”喻凡攀上金多多的肩膀,笑着调侃,“莫非是找到了发财的地方,就忘了我们这群老友?哈哈哈!”
“怎么会。”不再看莫微秋,金多多撇开视线,刻意忽略那人的存在。
这时,我忽然记起金多多曾提过的一个人,她说那人像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她说那人被称为瀚都第一才子。看着眼前的莫微秋,我记得,那瀚都的第一才子,似乎也是姓莫……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知道,究竟是神马原因乃们奔走在“阿澈94骗子君”的羊肠小道上一去不返,还拉帮结派,组团似的撒腿就跑……
隔墙有耳
用完膳后,喻凡拉着金多多陪她去华邺转转,莫微秋觉得乏了便在客房歇息。因着金多多的关系,上官涵也不用继续作陪,他打着哈欠,抱着雪团回屋补眠。
喻凡和莫微秋是府上贵客,我给他们安排的客房有着独立的院落,装饰也格外典雅精致。这趟来颜府,喻凡只带了两个家仆在路上打点。我将他们安顿在这座院里,另外还播了两个丫鬟供他们差遣。
穿过回廊,我领着莫微秋去房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调控自己的步速。在得知他和金多多的关系后,我便不由留意起这个男子。一路走来,我以为他会问我些什么,毕竟他与金多多之间也非毫无半点情谊。而事实上,莫微秋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引他进屋,我退到门外恭敬道。
“您客气了。”
“分内之事。”
见他准备宽衣歇息,我也不好多待,便告辞离开。
喻凡与小姐并不相熟,此趟造访,来得蹊跷。可她还带了夫君,身边也只跟了两个家仆,又像是一般的探亲游玩。边走边猜想她们拜访颜府的缘由,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上官涵院外。
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下了吧。
正想着,我看见一团杏色毛绒团成团在月亮石拱门上晒毛,“雪团,过来。”
听到我的声音,雪团耳朵动了动,扬起脑袋看到我,从门上跃下,“喵呜~。”
上官涵若是午睡,雪团定是要凑到他身边挨着的。既然雪团在屋外,那上官涵应是还未躺下。抱着雪团走进去,我刚好想问问他帮我查南宫琦的事如何了。?
穿过拱门,我看见他的房门是紧闭的,心下奇怪,便下意识地敛了气息,步子也放轻许多。对雪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它用爪子挠挠耳朵,埋首在我怀中,尾巴也盘了起来。走到不会被投出阴影的屋角,我不禁失笑,原来自己也有听墙角的一天。
“所以,你还想在这玩儿多久?”说话的是上官涵,漫不经心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
“本来只打算来看看的,让你抗旨溜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居然是阿澈的声音!我惊讶——他的口气并不是我熟悉的胆怯温顺,同样的嗓音,却像是个陌生人一般。
“看到了?”
“看到了。”
“可以回去了?”
“本来是打算回去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要成亲了。”顿了顿,阿澈笑,戏虐道:“观完礼再走也不迟。”
“……”
“要袖手旁观吗?”
“不然如何?”上官涵反问,透着无奈,“把她打包回尚京,关在候府里,天天应酬巴结送礼的人?”
“啧啧,看来侯爷夫人的位子不好坐啊。”停顿了会,阿澈感慨道:“婉姨不是挺享受的?简直是如鱼得水。”
“她是天生的弄权者。”
“这个评价真高。我会转告婉姨。”
“请便。”
阿澈低低地笑起来。
“看够了就快回去,省得我天天守着你,累死人了。”
“你可以不守着。反正有阿姐在,她说她会护着我。”
“哼,我护着她,她护着你,结果还是我护着你。这链子够长的。”
沉默片刻,阿澈忽然问:“若有一日,我和她对立了,你会护谁?”
“对立?你们能怎么对立?”顿了顿,上官涵调笑道:“别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女人,还和她争风吃醋。”
“女人?”阿澈冷笑,“我就从来不稀罕成为女人。”
“是是是,知道了。”上官涵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你还是回去吧,小少爷。让我多过几日清闲的日子。”
“听你这口气怎么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消极得很啊。”没得到回答,阿澈又继续说:“人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时间久了就淡了。以前你还不是对慕容薇动过心,现在还不是变了。未来的日子长,何必这么早就下了定论。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曾为慕容薇,打开心,去爱一个人。可为了她,我愿意关上心,从此世间女子再不入眼。”
心,猛然一跳。?
重重的一声,震得我胸口起伏,仿佛有回音,在心间一圈圈回荡开来。我站在门外屏住呼吸——上官涵口中那人……是谁?
脑中闪现出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他的温柔,他的无奈,他的宠溺,他的气愤,他的怜爱,他的失落,他的欲言又止……
若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上官涵说的那人,会不会是……
门“嘎吱”一声打开,我闪身到拐角后,隐去自己。
阿澈从屋里出来,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对了,你正在查的那件事情,其实,我也很感兴趣。”
“……”屋里的上官涵没做回应,我却自动脑补了他皱起眉头的模样。
言毕,阿澈转身离开,脸上的神情是我熟悉的那个“阿澈”。
我想走出去,问出他们两人的关系、问清阿澈究竟是谁。若非做了这“隔墙有耳”的“耳”,我真没料到上官涵会与阿澈认得、没想到上官涵跟着我们竟是为了阿澈的安全。
脚,意外地动不了了,我立在原地,指尖渐渐冰凉。
他们明明是认识的,可上官涵却没有对我说。他还帮阿澈隐瞒身份,瞒着我,不说……他为什么要瞒我?阿澈是谁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连我也不能?? Ð;?e|
我们三个人,只有我一人什么都不知道,被瞒在鼓里。
原来,即便是上官涵,也是有欺瞒我的事的。
思及此,我恍惚有种失重的感觉,脑子里黑白纷杂,耳边也嗡嗡作响。或许,不止这一件,他的事,我又知道多少?自己真的看懂、看清过他么?
这一刻,我深深怀疑。
……
金多多是傍晚的时候被喻凡扶回来的。她去作陪,陪的人未醉,她自己倒是醉得跟烂泥一样,全身瘫软无力。让人领喻凡回屋,又吩咐为她送去热水沐浴后,我扶着金多多回房。
待喻凡走远,金多多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自个站好,原来她并没有醉。
“多大的人了还玩装醉的把戏。”见她步伐稳得很,我跟在后面,忍不住损道。
金多多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有些时候还是醉得好。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难得?”我摇头,“你明明是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
“我大老粗一个,别跟我绕圈子,听得烦。”
叹口气,我问:“你打算如何?逃避了这么久,如今相见,也算是种缘分。”
“缘分?有缘无分罢了。”金多多自嘲般地笑笑,“真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当初不想见他们,走得干净。没想到我跑到了凉国,还能与他们碰上。”
“也许,是老天给你机会去做个了结。”
“了结么?”苦笑一下,金多多陷入回想,喃喃自语道:“他……似乎瘦了。”
“许是赶路的关系,毕竟瀚都到这远得很。”
“……”
“对了,喻凡有没有说她为何千里迢迢来颜府?”
“看来,这才是正题吧。”斜了我一眼,金多多不满道:“你就不能多跟我讨论讨论我的曲折情事,安慰一下我碎得跟饺子馅一样的心肝么?这么急着奔正题,苏管可真看得起我。”
摸摸鼻子,我讪讪地笑。
“这次喻凡来华邺,说是奉喻家太君之命,找个什么破玩意。”费力地想了想,金多多皱着鼻子,“叫什么玉的……哦哦,我想起来了,凤血勾玉!”
凤血勾玉?
怎么又是它……
“这个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说简单些,那劳什子的玉就是因为喻家丢的。”
原来,心仪之人辞世后,还未登基的建武帝将凤血勾玉收在府里,以悼念爱人。有几年,还是皇女的建武帝常年征战在外,{文}府中无人坐镇,{人}靠得便是喻家作护卫。{书}凉国以吞并之法,{屋}迅速强大,军队扩充,良将难求,喻家上下皆是奔赴战场。夺嫡之时,建武帝的住宅疏于防护,毁于一场大火,而凤血勾玉也是在那时失踪的。喻家心中有愧,一直在寻找凤血勾玉的下落,欲物归原主。
“前段时日,有凤血勾玉出现在华邺的传闻,喻凡便听了太君的话找这东西回去。”说到此处,金多多拧眉,不赞同道:“既然这么想要这东西,就直接悬赏找呗。这东西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宝贝,不破点财找到的人哪能那么爽快拿出来?”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就算破财,我也不一定拿出来。
“真不明白她们什么意思,靠喻凡一个人找,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发动人一起找不好么?众人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