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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向前一步,逼近鬼魅,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鬼魅,告诉我,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鬼魅向后两步,扫视众人,目光在潘安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片刻,他凝视沫沫,目光灼灼,正容道:“沫沫,这个世界,不是说魔教就是坏人,正道就都是好人,是非曲直,都有他存在的道理,这个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也要遵守我的承诺,但是,我会向你保证,以后,鬼魅,还有整个魔教,都不会与你作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的面前。”
沫沫攥攥拳头,吁出一口气,淡声道:“鬼魅,我再问一句,这一切,可与都子彦有关?”
鬼魅愣了一下,点头道:“与他有关,又无关。这一切,的确因他都家而起。”
沫沫有些愕然,是又不是,这是何意?
鬼魅答应了救秦赢,比什么都重要,沫沫无暇他想,带着鬼魅进了门。
鬼魅来到秦赢床前,从身上取下一个银瓶,不及巴掌大,鬼魅席地盘膝而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管竹箫,放在唇边,荡人心魂的箫声一响,心印在秦赢的耳朵里渐渐苏醒过来,听从箫声的指引,慢慢爬了出来,爬进了银瓶。
啸声终了,鬼魅浑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晶莹的玉面更加剔透。
沫沫一时有些不忍,这首曲子,一定是耗尽了鬼魅的功力,所以他才会脸色惨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鬼魅微微抬抬头,示意沫沫去看秦赢,沫沫冲到秦赢床前,心印从秦赢的身体里一出来,秦赢的脸色就渐渐恢复了红晕。
鬼魅挺直身躯,屏息凝神,运功调息。
沫沫在秦赢耳边低声呼唤:“秦赢,醒醒,秦赢,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沫沫,对不起,是我不该让你去赴险,对不起……”
竹帘一响,潘安走了进来,见鬼魅坐在地上,潘安拔出宝剑,低声怒道:“鬼魅,纳命来!”
鬼魅猛然睁开眼,轻灵闪过,冷笑道:“潘安,你想干什么?沫沫,你可看见,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道!”
沫沫头也不回的说道:“潘安,如果你想和鬼魅动手,请到医馆外面,秦赢需要安静的环境。鬼魅,我知道你的功夫高,死不了,我现在只关心秦赢何时能醒,你们最好不要烦我。”
鬼魅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沫沫,“沫沫,这是我魔教的救命散,只要用太阳出来之前的甘露调了,给秦赢喝下去,秦赢的身体就会好转。这个救命散很珍贵,我魔教也没有几包了,希望你不要浪费了,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也希望你说话算话,现在,我就命令魔教中人退出江湖恩怨,同时也希望你能够通知昆星鸟,让他们转告武林中人,不要再与我魔教中人为敌。”
“鬼魅,你不说出实情,我是不会让昆星鸟传话的,不管是都家的人,还是魔教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看看秦赢身上的伤,就可以想象得到,你们魔教中人是怎样的邪恶。”
“沫沫,秦赢身上的心印,是我所下,但其他的,跟我无关,沫沫,我再说一句,黑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分明,我鬼魅做事,一向是敢作敢为,是我做的,我自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揽在自己身上。”鬼魅一脸的严肃,声如碎玉,脸若冰霜。
沫沫转头凝视鬼魅的眼睛,那双眼睛,比天空还要洁净,比寒冰还要晶莹,比白玉还要剔透,没有半点杂质,没有半分虚假。
沫沫轻声一叹,说道:“鬼魅,十天内,如果没有武林中人被害的消息,我一定会通知昆星鸟取消对你们的追杀,但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如果我发现你还在危害武林,我会再次通知昆星鸟,只要我下定决心做的事,一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另外,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谁把秦赢害成这般摸样,我一定会让他万劫不复。”
鬼魅目光灼灼,等沫沫把话说完,皱了皱眉,沉声道:“沫沫,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把自己到京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好想一想,或许能够找到一个答案。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走了。”
鬼魅说自己要走,却把步子移向了沫沫,深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沫沫,俯身在沫沫耳边呢喃道:“沫沫,你和我在梦中见到的一样,我现在有些后悔与那人的合作,如果我直接来找你,或许,我早就得到了你。”
沫沫一脸的疑惑,鬼魅说在梦中见过自己,怎么可能,这不是神话故事,她这是在一个现实的世界里,做梦能够梦到她,呵呵,天方夜谭。
鬼魅轻柔拂过沫沫的脸颊,那感觉,如同一片羽毛拂过,虽然轻微,却是酥酥麻麻的,沫沫顿时羞红了脸,难道自己被鬼魅谪仙般的容貌所吸引了吗?
一眨眼,鬼魅已经不见了,像是一股青烟,袅袅失去了踪影,只剩下呆呆站立的沫沫,和怒火中烧的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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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7章 都家父子
寅时刚过,沫沫就端着玉碗走出了房间,这一晚,她并没有怎么合眼,一直守在秦赢身边希冀他醒来。
自鬼魅走后,潘安过了不久也走了,沫沫心烦意乱,并没有把潘安告诉她暂离的理由放在心上,甚至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廉锦丰嘱咐两个徒弟照顾好秦赢和沫沫,他先送婉儿回了宫,然后到酒楼整了饭菜,拎着食盒又回了医馆,沫沫此时定是没有心情做饭吃的。
沫沫一直守在秦赢的身边,廉锦丰催促她吃饭,沫沫只是胡乱答应,却连动都没动。
廉锦丰只好一勺勺喂她,沫沫也没有反对,像是一个刚刚学会吃饭的孩子,只要勺子到了嘴边,她就张嘴,只是视线却从未离开过秦赢半寸。
一碗饭吃完,廉锦丰又给她拿了一个水果,沫沫也吃掉了,廉锦丰稍稍心安,只是,他说让沫沫去睡觉,由他来照顾秦赢的时候,沫沫突然清醒,让廉锦丰回家,她自己会照顾秦赢。
廉锦丰只好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却不敢合眼,生怕有什么事情。
林南和几位江湖好汉送回秦赢以后,就匆匆离开了,沫沫给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值此关键时期,无人敢有半分懈怠。
偌大的院子,只有秦赢,沫沫和两个徒弟,廉锦丰是万万不放心的。
沫沫蹲在地上,一滴滴收集着草尖上的露水,只盼着早点收集完,只盼着鬼魅的话是真的。
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秦赢的事情,其他的好像都忘记了,她只知道,秦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的缘故,简而言之,是她害了秦赢。
廉锦丰走到沫沫身边,低声说道:“沫沫,我已经收集了一大碗露水,足够了,你在回屋睡一会儿,我看着秦赢,如果你总这样强撑着,到时候秦赢的身体还没有好,你就先躺下了。”
沫沫回头一看,果然廉锦丰手里拿着一只大碗,碗里满满的露水。
沫沫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廉锦丰,谢谢你。”
两个人端着碗回了屋里,秦赢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只是,有些憔悴而已,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沫沫几次为他诊脉,都没有诊出任何问题,只是不明白秦赢为何还没有苏醒,但愿鬼魅留下的这剂药能够救醒秦赢。
廉锦丰见沫沫放下玉碗,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他不能让沫沫倒下,只好出此下策。
沫沫倒在廉锦丰的怀里,廉锦丰抱起沫沫,把她放到隔壁的屋里。
廉锦丰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沫沫,沫沫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纹。
秦赢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廉锦丰伸手想抹平那道纹,触及沫沫凝脂般的肌肤,廉锦丰再也不肯停手,三年了,三年{文}的时间,没有在抹{人}抹脸上留下任{书}何印记,但廉锦丰心里{屋}的沫沫却越来越清晰,沫沫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沫沫这样聪慧的女子,世间找不出几个,但像他这样执拗倔强,不把感情当做第一位的女子,也没有几个。
对她付出的感情,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大海,掀不起任何波澜。
廉锦丰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沫沫,他执着的认为,沫沫和他,就应该在一起,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别的女子一丝一毫的位置。
廉锦丰的手有些颤抖,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毫无阻碍的去抚摸她,甚至,可以拥抱她。
只是,他不想这样做,他希望沫沫是心甘情愿的投进他的怀抱。
廉锦丰轻轻一声叹息,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带好门,确定四周并无危险的气息,迈步进了秦赢的房间。
秦赢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帷幔,他早就醒来了,只是,他不愿意面对沫沫,他的身体已经肮脏了,这一生,再也洗不清了。
只是沫沫守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渴望能与她多相聚一会儿,伤病愈合以后,他将永远离开这里,离开沫沫,他现在不配留在沫沫身边。
廉锦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秦赢床头,长出一口气,叹道:“秦赢,我知道你早就醒了,放心,我并没有跟沫沫说,我早就明白你的心意,因为我们都有同样的心意。”
秦赢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哑着嗓子说道:“我这一生,永远没有机会了。”
廉锦丰掏出一枚玉佩,递给秦赢说道:“秦赢,这是你的玉佩吗?我昨日在你身上取下来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戴在身上?还是别人赠给你的?”
“廉锦丰,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自己的,从未离身过。”廉锦丰手里的玉佩让秦赢万分激动。
廉锦丰俯下身为秦赢重新戴好,叹道:“秦赢,这块玉佩,我认识,如果这块玉佩是属于你自己的,那么,你不应该姓秦,而是姓上官,你应该是婉儿的弟弟。今日我会把婉儿带来,婉儿的身上有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玉佩,我们一直以为婉儿家只剩下她一个,想不到还有你的存在。昨日我本想告诉婉儿,但又怕弄错,所以一直等你醒来。秦赢,不要自卑,不要放弃,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廉锦丰这一生都会敬重你,照顾你。”
一颗颗晶莹的泪滴,从秦赢的眼角流下,秦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家人,婉儿会是他的亲姐姐,他从来不敢想。
半晌,他哽咽道:“廉锦丰,你说的可是真的?婉儿,他是我姐姐。”
廉锦丰点点头,掏出丝帕为他拭去泪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错的,只要你肯定这玉佩是你的,婉儿就是你的亲姐姐,不会错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如何到的落英谷,秦赢,不要哭,我们是一家人,你是婉儿的弟弟,也是我廉锦丰的兄弟,你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秦赢挤出一抹笑容,点头道:“廉锦丰,我相信你,天亮以后,你能不能把姐姐找来,我想问个明白。”
廉锦丰吁出一口气,点头道:“我想天亮以后,婉儿应该自己会来的,她放心不下沫沫,现在潘安不在,只有我一人在医馆,你伤病未愈,沫沫不会武功,我放心不下。秦赢,沫沫守了你一晚,心力憔悴,所以我让她去睡了,你要放开你的心结,沫沫不会看不起你,我们都不会看不起你,你要调整心态,赶紧好起来,明白吗?”
“廉锦丰,沫沫会不会嫌弃我脏,我现在太脏了,我已经,我已经……”秦赢的话哽在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廉锦丰握住秦赢的手,平心静气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