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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子彦大惑不解,沫沫的态度充分说明,她不曾说谎,可留在玲儿房中的纸条,睿儿一眼认定,就是沫沫的笔迹。
都子彦强自镇定心神,舒缓语调,柔声道:“沫沫,你先别急,听我说清楚,你看,这张字条,可是你的笔迹?我们中间有很多误会,我想我们应该解释清楚,我都子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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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8章 如梦似真
沫沫接过纸条一看,的确很像自己的笔迹,但细细观察,便能看出分别,它的勾撇之处,模仿的太过用心,反倒画虎不成反类犬。
沫沫眼光扫向都家父子,冷冷一笑,把纸条递给睿儿,问道:“睿儿,你再仔细看看,是否真是我的笔迹?我不知道那人绑了玲儿留下我的笔迹是何用意?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帮你们分析寻找,我还有很多事情,恕不远送。”
沫沫站起身就要朝屋里去,情急之下,都子彦一把抓住她,“沫沫,你先不要急着走,这件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怎么能模仿你的笔迹!”
沫沫用力扥开都子彦,复又坐在石凳上,面色更加阴沉,寒声道:“都子彦,不管我如何解释,你都认定是我做的,对吗?那好,我且问你,秦赢的伤是怎么回事?哼,你妻子的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还真是很感激那个人,这叫做天道昭昭,自有公理。”
都子彦胸口起伏剧烈,看样子,他已经隐忍到了极限,静默片刻,都子彦咬着牙说道:“沫沫,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请你把玲儿交出来,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你就算是发出江湖令,又其奈我何,别忘了,天下的粮盐大半都在我都某人手里!更何况,倘若我知会天下人,你不过是一个附在苏雅兰身上的魂魄,江湖人是否还会听令于你呢?”
沫沫顿时明白,睿儿离开自己,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母亲,权衡之下,所以离开自己,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沫沫唇角显出一丝冷笑,淡然道:“都子彦,真是遗憾,你刚刚才明白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沫沫,不是苏雅兰,是你自己不信而已。说句实话,我还真是不愿意呆在这里,若是你有本事把你妻子的灵魂弄回来,我不介意回去。我本来就是被她骗到这里来的。”
睿儿一直不敢十分确定这件事情,现在由沫沫自己说出来,睿儿已经信了十分,眼泪扑簌簌流下来,呜咽道:“原来你真的不是我娘,你还我的娘亲,你还我的娘亲……”
沫沫心如刀绞,两年多的时间,所有的疼爱,此一刻,全都灰飞烟灭了,他已经全都忘记了,终归,自己没有资格做好一个母亲。
似乎有东西哽在了喉头,沫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所有的打击和睿儿的哭泣比起来,都已经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沫沫自嘲的一笑,眼神凄楚哀婉,晶莹如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红晕,良久,沫沫开言道:“睿儿,两年多的疼爱,抵不上一个早就想将你舍弃的魂魄吗?我真的太失望了,你让我太失望了,都子彦,你既然有本事知道我的来历,想必也有本事把我弄回去吧?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我帮你找玲儿,这是我的交换条件,你可答应?”
都子彦思忖片刻,沉声道:“好,沫沫,只要你找回玲儿,我答应你的要求。放眼大周,也只有我才能帮你做成这件事。但是,我要你完好无损的把玲儿还给我。”
“沫沫,这个交易不能做,我不同意!”廉锦丰和潘安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沫沫一直以为他们在屋里照顾秦赢,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顾忌,想不到二人就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都子彦见到廉锦丰和潘安,一时有些错愕,想不到两个人都在。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沫沫身边。
廉锦丰说道:“沫沫,难道大周令你没有半点留恋吗?你说走就走!”
沫沫美眸现出凄迷之色,徐徐道:“廉锦丰,不是我决绝,是我的心已经碎了,留在这里做什么?我回去,最起码还有我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朋友,这里,我什么都没有了。”
“师叔,大师兄请你们到屋里去,你们的话,他都听见了。睿儿,大师兄特地说明,你必须进去。”守在屋里的徒弟跑出来说道。
众人互视一眼,有些讶异,秦赢怎么会听见他们说话呢?
众人并没有时间多想,已经走到了屋里,鬼魅的药的确可以称得上仙丹灵药,秦赢的脸色已和平时健康时并无多大差异了。
沫沫走到秦赢床头,柔声关切道:“秦赢,你觉得怎样?
秦赢微微一笑,道:“沫沫,我已经好多了,睿儿,你过来。”
睿儿踟蹰片刻,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睿儿,做人要讲良心,当年你爹爹写下休书的时候,沫沫完全可以不带你走的,但她担心你会被后母欺凌,所以不计后果的带你离开,为了你,她吃尽多少苦头,为了你,她做了多少事情,恐怕你比落英谷的人看得要清楚明白吧,你现在已经八岁了,不是八个月,你应该懂得一些道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睿儿,拿你的称,称称自己的良心有多重。”
秦赢长叹一声后,继续说道:“都子彦,当年沫沫带走睿儿,是因为睿儿都已经五岁了,还识不得一个字,完全没有小孩子应有的快乐,沫沫带走他以后,吃穿自不必说,你也和睿儿相处一段时日了,仔细想想,这孩子和三年前可还一样?你的妻子丢了,就来这里找沫沫,还威胁她,沫沫倘若真是你原来的妻子,倒也罢了,但她现在不是,都子彦,我秦赢从来没有放过狠话,更没有做过一件歹事,但今天,我向你发誓,如果你胆敢动沫沫一根汗毛,我会让你都家人在大周永远没有立锥之地。”
秦赢眼神灼灼,看向沫沫:“沫沫,听说你想回去,问问自己的心,大周的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吗?你舍得落英谷里的人吗?”
沫沫闻言头颈低垂,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刚才只是气话,她放不下,谁都放不下,甚至她都无法恨睿儿,就算睿儿这样伤她,她也只是伤心,而不是恨。
秦赢摇摇头,看向都子彦,声音愈来愈冷,“都子彦,我们不怕威胁,你拿大周百姓的性命做赌注,最后输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你可以断掉盐粮,难道皇上会听之任之吗?百姓会坐以待毙吗?你最终毁掉的,只是你都家而已。”
都子彦顿时涨红了脸,秦赢的话,掷地有声,句句切中三人的要害,屋里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这些话都是从秦赢口中道出来的,秦赢今天的表现委实令人惊讶。
屋外响起清脆的击掌声,只听得一个魅惑的声音朗朗道:“秦赢,不枉我救你,我魔教的药粉,用在你的身上,真是值了。”
众人一起回头,帘笼掀起,一个如皎月般明亮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鬼魅。
鬼魅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众人只觉得心头暖意融融,暗道这鬼魅的魅力还真是大,只要见到他的人,无不为之倾倒。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沫沫黛眉微蹙,冷声道:“鬼魅,你来做什么?”
“沫沫,你难道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的紧,一想到你身边这些虎视眈眈的眼睛,我就坐立难安,只好赶回来陪你。你可是答应要嫁给我的。”
“鬼魅,谁答应嫁给你了!”沫沫气急败坏的说道。
鬼魅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沫沫的态度,他缓步走到都子彦面前,一脸微笑的威胁道:“都子彦,如果你想和魔教为敌,就尽管把沫沫送回去,我担保不出三天,你都家所有的生意都会中断,而你,只能带着你这聪明却不可爱的儿子沿街乞讨,我鬼魅说到做到的。”
都子彦后退两步,指着鬼魅问道:“你是魔教中人,魔教的人不是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吗?”
沫沫心中一凛,高声问道:“鬼魅,我且问你,你和都子彦原来并不相识吗?”
鬼魅盯着都子彦的脸,摇头叹道:“沫沫,鬼魅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认识都子彦似乎对我并没有没有多大利,不过,现在认识了,还不算晚,啧啧,都子彦,你可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为了一个妓女错过沫沫,我还真是为你悲哀。不过,我还真是要感谢你为沫沫写这份休书,等你以后沿街乞讨的时候,我一定不让丐帮的人为难与你。”
都子彦处在下风,神情立刻变得黯淡,沉声道:“沫沫,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只是希望你能看在睿儿的面上,把玲儿还给我,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绝对不会再干涉你,打扰你。”
鬼魅狡猾的一笑,走近都子彦,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两句,都子彦脸色遽变,恨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鬼魅眉梢一挑,不屑的说道:“都子彦,我骗你有何好处!信不信由你!”
都子彦拉着睿儿,对众人急匆匆说道:“诸位,打扰了,沫沫,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日后一定补偿你,再见。”
廉锦丰心下疑惑,鬼魅到底说了什么,让都子彦脸色如此难看,想拉住都子彦,却被鬼魅挡在了门口,“王爷,还是让他们去吧,那个玲儿,被人灌了大量的春药,送到了妓馆,并包了八个小官侍候她,现在,恐怕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廉锦丰也是神色大变,八个人,恐怕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了,何人出此下策。
廉锦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里面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秦赢不是都子彦所害,鬼魅和都子彦并不相识,那残害秦赢的是谁呢?魔教又是跟何人勾结在一起呢?
鬼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淡淡道:“廉锦丰,康王爷,不要指着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就连沫沫我也没告诉,更不要说你了。这里面涉及我们魔教的每个人的生死存亡,鬼魅虽然不是好人,但做事一向凭着自己的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自家兄弟的事情。或许,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开的。我魔教已经全部退出此次争斗,这次来,一是为了看沫沫,二来,是有大事和皇上与王爷商量,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给鬼魅一个面子,见见鬼魅呢?”
从鬼魅进门便一言不发的潘安拦阻道:“鬼魅,所谓正邪不两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沫沫,是何用意,你还要妄图见皇上,皇上岂能见你们这些邪门歪道。”
“潘安,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怕我见到皇上以后对你不利?”鬼魅微笑着悠然道。潘安和鬼魅站在一起,如春花秋月,各占美景,众人都生出一种花不迷人人自迷的感觉。
潘安狠狠瞪了一眼鬼魅,淡淡道:“我能有何用意,正邪自古就是势不两立,你来此迷惑沫沫不够,还要去迷惑皇上,我岂能容你。”
潘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美若莹玉的手直插鬼魅的双眼,鬼魅身形一矮,扫向潘安的下盘,潘安一个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潘安起身的时候,鬼魅已经坐在了沫沫的身边。
鬼魅把头伸向沫沫,撅着嘴说道:“沫沫,你看看,潘安他为了不让我看你,居然要杵瞎我的双眼,若是我这美到天上有地上无的双眼再也看不见东西,再也看不到你,那我可就要失言了。”
潘安忌惮沫沫,没有再动手,那他眼中的灼灼火焰,足以把鬼魅燃烧掉。
沫沫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廉锦丰,淡淡道:“廉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