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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锦禹要做什么?是沫沫自己想来,还是廉锦禹要她来的。
鬼魅站在铜镜前,一袭带暗色花纹的紫衣,更显身姿挺拔,俊美无匹。
鬼魅自嘲的苦笑一下,居然因为沫沫要来,就照起了镜子,沫沫何曾在乎过这些,她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终究,自己无法忘记她,恐怕,这一生,沫沫的影子都会刻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门下禀报,沫沫在门口求见,问鬼魅见还是不见。
鬼魅有些紧张的来回搓着手,见,每天都在想着见她,此时主动上门,怎么可能不见呢?
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何紧张。
沫沫跟着门人走进来的时候,鬼魅正在看书,好像并没有看到沫沫。
门人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看样子鬼魅正沉浸在书香里,根本就没有听见。
门人颇感奇怪,他们教主的功夫,不要说这样在屋里喊他,就是在院外的脚步声,他也听得清清楚楚,门人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鬼魅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事吗?”
门人赶紧答道是沫沫来了。
鬼魅放下书,扫了一眼沫沫,淡淡道:“沫沫来了,坐吧,你下去吧,沏壶茶来。”
门人恭谨的退了下去。
“沫沫,你来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不想见到你,趁着我还没有发火,你还是赶紧走吧。这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一点面子!”鬼魅的态度冷若冰霜,眼睛还是盯着放在桌上的书本,看也不看沫沫一眼。只是,若要有心,就知道鬼魅的余光从未离开过沫沫。
沫沫离着鬼魅的椅子隔了六七张椅子,室内有些阴暗,根本看不清鬼魅的表情。
鬼魅态度冰冷,让沫沫着实有些意外,看样子,她真是伤了鬼魅的心,以至鬼魅现在对他冷若冰霜。
看来,今次白来了,鬼魅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沫沫嘴角牵起一颗苦涩的笑,叹道:“鬼魅,是我不该厚着脸皮来找你,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沫沫起身就要向外走。
鬼魅再也无法矜持下去,脱口道:“你费尽心思来找我,连事情都没有说就走,这番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沫沫条腿已经在门槛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是我自不量力,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闪电间,鬼魅已经站在了沫沫面前,颤声说道:“沫沫,你真的不愿意多留一刻吗?”
沫沫仰起俏脸,愕然道:“是你说的,让我赶紧走,怎么是我不愿意多留?”
门人端了热茶正好走到门口,见二人堵住门口,低声恭谨道:“教主,茶来了。”
沫沫闪到一旁,让门人端了茶进去。
门人把茶壶放在桌上,低着头退了出去。
沫沫一时之间不知是走还是留,立在原地看着鬼魅,心中百感交集。
鬼魅吁出一口长气,漠然道:“沫沫,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还不进去!”
沫沫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了过来,跟着鬼魅又迈步进了厅堂。
沫沫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鬼魅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既然不想看到我,干嘛又跟进来?”
沫沫不解的看着他,鬼魅有些恼怒的说道:“坐到我旁边来!”
沫沫顿感啼笑皆非,原来鬼魅是在跟她置气,想不到鬼魅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沫沫起身走到鬼魅面前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下,鬼魅一指对面的椅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坐我对面。”
沫沫白了他一眼,还是再次起身,坐到了鬼魅的对面。
鬼魅给沫沫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并没有喝茶,却将杯子倒扣过来,用手指灵巧的旋转着,杯子转了一会儿,险些掉到地上,鬼魅伶俐的接住了杯子,低头看着杯子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沫沫看看门外,确定无人的情况下,沫沫低声道:“鬼魅,我还是想知道,与你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对我很重要,如果我没有推断错,廉锦丰的蛊毒,也应该是那些人下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我。”
“你觉得我会帮你吗?”鬼魅黑着脸问道。
沫沫摇摇头,失望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会帮我,对不对?我早就应该知道结果的,我本来就不应该来。”
“但你还是来了,你以为我还是喜欢你的,所以来了,对吗?你想利用我对你的喜欢,诱骗我说出真话,然后帮助你,是不是?”鬼魅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鬼魅,你……算了,我今天是自取其辱,不打扰了,你就当我没有来过。”沫沫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外表,低声吼道。
“沫沫,你不想救廉锦丰吗,不想帮助他们兄弟吗?”
“鬼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比我更有理由帮助他们,多说无益,再见。”
沫沫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这次,真的来错了,鬼魅是魔教中人,魔教的人,怎么可能好相与呢?
鬼魅咬着下唇,看着沫沫一步步远走,为何心里想的和口中说出来的总是背道而驰呢?
鬼魅像一股旋风,刮到了沫沫面前,紧紧把沫沫揽在了怀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沫沫,我真想杀了你,天天都在想,你为何如此无情。你的出现,打碎了我三年的美梦,却不给我任何的赔偿,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沫沫的身体僵在鬼魅的怀中,原来,鬼魅刚才的表现,是因为他仍然爱着自己。
鬼魅,是沫沫第一个感觉歉疚的人。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连续三年出现在鬼魅的梦里,如果,如果鬼魅在廉锦丰之前出现,她一定会选择鬼魅的,她相信,鬼魅是一个真感情的人。
感觉到沫沫的僵硬,鬼魅的心跌落在了万丈深渊,虽然不舍,还是放开了沫沫。
鬼魅眼神灼灼的看着沫沫,沫沫心里一阵慌乱,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再接触他的目光。
鬼魅想笑,嘴角牵了牵,却没有笑出来,比哭还要难看,幸好沫沫并没有看他。
沫沫后退了两步,低声呐呐道:“鬼魅,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廉锦丰。”
鬼魅向前一步,双手握住沫沫的手臂,伤心的说道:“沫沫,我知道廉锦丰已经中了蛊,而且,那种蛊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因为那是嗜心蛊,它会一点点蚕食人的心脏,多则两年,少则半年,即便是人不死,也会成为一个白痴,什么都不懂得白痴。
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陪着一个连思想都没有的白痴生活一辈子吗?你能坚持一百多年天天面对一个白痴吗?”
沫沫心胆俱寒,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心里总是存着一缕希望之光,她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救回廉锦丰,她甚至都没有乡过,或者说不敢想,廉锦丰会一直这样下去。
沫沫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迷糊了起来,整个人毫无知觉的躺在了鬼魅的怀里,这个打击太大了,她真的不能接受。
鬼魅赶紧抱起沫沫,飞身回了卧室。
鬼魅把沫沫放在床上,一掐人中,沫沫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珠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鬼魅坐在沫沫身边,审视着她,良久,鬼魅问道:“沫沫,你一定要和廉锦丰在一起吗?”
“鬼魅,你知道吗?我们已经相识了三年,这三年以来,我一直在躲着他,我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我从来不想再嫁人,我从小在……”
“你从小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长大,你的父母分别再婚,他们都认为你是累赘,你是和祖母一起长大的,而你的男友又背叛了你,所以,你不想要婚姻,对吗?”
“鬼魅,你怎么会知道?”沫沫惊得瞠目结舌,这也太令人惊奇了。
“沫沫,你现在能起来吗?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沫沫眨眨眼,坐了起来,和鬼魅在床上太过尴尬了,不管是去哪里,也比这种情况好。
鬼魅领着沫沫来到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是一堵墙,空荡荡的一堵墙。
沫沫好奇的四处张望一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呀。
鬼魅打开机关,墙壁后面露出一道门,鬼魅打开门,沫沫顿时惊在了当场,满屋子都是画。
沫沫走进屋里,满室的夜明珠把屋子照如白昼,一幅幅画看得格外清晰。
鬼魅二话不说,把沫沫拽到一幅画面前,沫沫看到画中人,指着画中人张了半天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是奶奶的画像,外貌,神韵无一不像。
鬼魅欲把画摘下来送给沫沫,沫沫伸手阻拦他说道:“鬼魅,这些画,我一张也不要,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从我学画画到现在,从来没有想到过为奶奶画上一幅画,想不到是你这个外人反倒给她画了一幅如此神形兼备的画。我不配拥有这幅画,我不配……”
说到最后,沫沫已经哽咽的说不话来了。
鬼魅轻舒猿臂,把沫沫搂进怀里,柔声说道:“沫沫,这些画原本不在京城的,是我来了京城以后才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如果你想看,随时都可以过来,我真恨自己,为何没有先找到你,我们这辈子,注定无缘吗?”
沫沫有些迷离了,她相信鬼魅没有骗她,尤其是看到奶奶的画像,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无法想象,三年来鬼魅是怎样过的,他只是一个出现在他梦中的人而已,如果他们今生没有机会见面,或许,鬼魅只会把他当做梦罢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鬼魅有一次不敢置信的把沫沫搂在了怀里,他以为这一生已经没有机会了,谁知道,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他们,又再一次相聚。
鬼魅暗暗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弃了,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他也要去争取,他不相信,看到这些画像以后,沫沫还能无动于衷。
手下人报告,廉锦丰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金黄色,手臂好像也开始变色了,嗜心蛊已经疯狂的发作了,或许,金面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都子彦的生意,他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最多再用一个月的时间,都子彦就会上街乞讨了,或许,这两天都子彦就会得到消息,他益州的祖宅,已经被魔教一把火烧光了。
金面人说,京城的都宅,他会出三倍的价钱买下来,下个月,都子彦一定会卖这座宅子的,到时候,他转手一卖,就会获得几倍的利润。
这段时间,魔教的财产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很多教众都开始谋划在京城买房子,甚至想娶妻生子。
鬼魅不想,他还是想回到山里去,大山里有他的家人,长眠于大山的家人,事情办完,他就回去,家人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家人。
思及此,鬼魅轻声问道:“沫沫,如果没有廉锦丰,你会跟我走吗?”
沫沫仰起俏脸,抿唇看着鬼魅,迟疑片刻,点头道:“鬼魅,说真话,如果没有廉锦丰,我一定会跟你走,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对我用心的人,我真的很感动。但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廉锦丰他存在,他一直都存在。我已经忽略他太久了,所以,不想让他再伤心,如果我有下辈子,一定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沫沫,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并帮助廉锦丰解开蛊毒,你会答应跟我走吗?”
沫沫身躯一震,颤声问道:“鬼魅,你是想以此为交换条件吗?”
鬼魅果断的点点头,不容许沫沫有半点思考的余地。
“沫沫,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令你不开心,甚至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