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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听得雾水连连,王妃何时救过王爷,只见王爷方才还放着光芒的眼神倏然黯了下去,握着床沿的手也松了下去,太医怕他急火攻心一针就扎了下去,王爷就那么晕了,太医瞅着宛清,“那雪莲丸还有吗,先给王爷服一粒。”
宛清瞅着王爷,那毒是雪莲丸能解的吗,宛清把这话一问,太医摇头微叹,“雪莲丸用的雪莲跟天山雪莲不能比,要不是王爷曾服过天山雪莲,中此剧毒怕是早没命了,除非在三个时辰内找到雪莲心,不然……。”
三个时辰,雪莲心,宛清听得心惊,三个时辰上哪里去找雪莲心,也不是每株雪莲都有心的,宛清忙坐到床边,从衣袖子里掏出银针来,示意竹云把王爷的衣服扒了,林老太医瞅着宛清,宛清手横扫银针,五根银子就在了手上,一齐震下去,又找了几根给王爷扎头上了,然后抬头瞅着莫流宸,“相公,父王的毒素还没完全扩散,你让人去湖里找几只水蛭来,帮父王把毒血吸出来,要快。”
莫流宸点头,那边冷灼已经领命下去了,王妃瞅着宛清,林老太医和一屋子的人全都看着宛清,宛清这才回过神来,却是一句话没说,露馅就露馅,她现在已经不怕了,没两分钟,冷灼就把水蛭送来了,拿帕子包的额,那帕子的绣针手法该是梳云送的,冷灼把帕子交到宛清手上,宛清又让梳云拿了副筷子了,梳云一时入神连碗一齐拿了来,宛清把帕子往里面一扔,她虽是大夫,可那丑不拉几的动物瞅的头皮都发麻,宛清拿筷子夹了一只,屋子里那些丫鬟婆子齐齐把脸往远了撇,王妃更是捂着嘴跑了出去。
宛清把水蛭放在王爷的伤口处,水蛭在古代有吸血鬼的称呼,宛清忍着反胃的呕心瞅着,好半天,水蛭才出来,宛清忙一个个的夹了出来,王爷伤口的毒血不是那么的黑了,宛清松了口气,这毒可不寻常,一般的雪莲都不一定能全解,现在能多活几个时辰了,只是那雪莲心上哪里寻去?
林老太医瞅着宛清,这样救人的法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呢,他方才也有过帮王爷把毒血吸出来的想法,可是得活人去吸,现在王爷能挨过一天半天的了,林老太医把药箱子收拾一下,“不知道皇宫里有没有雪莲,下官去皇上那里问问。”
宛清站起来给老太医福身谢礼,林老太医笑着,“你这一手,没个七八年怕是练不好,老夫今儿可算是长了见识了,自愧弗如啊。”
宛清谦虚的笑笑,亲自送他出去,莫流宸护在一旁,冷灼把水蛭放下就出去了,应该是让人去寻雪莲去了,出了屋子宛清才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夹水蛭,宛清还忍不住作呕,那边王妃扶着树呕吐不止呢,丫鬟在一旁关怀的询问着,王妃摆摆手摇头说没事,宛清蹙了下眉头,正要迈步过去,那边六老爷迈步从院外走进来,瞅了宛清和莫流宸那一瞬眼神冷冽异常,随即换了副和蔼的神色,“六叔听说你父王受伤了,现在没事了吧?”
宛清摇摇头,六老爷点点头就往屋子里走,莫流宸瞅着他,眉头蹙了两下,宛清回头轻叹一声,“你没瞧错,六叔的胳膊受伤了,你说父王是不是他下的手?”
莫流宸摇摇头,今儿要不是宛清做梦骂人,他也不会立刻马上的让暗卫去找父王回来先收拾王府的烂摊子,没成想却救了父王一命,暗卫追到半道上就遇到刺杀了,父王竟然只带了四个暗卫就出去了,暗卫赶去的时候,四个暗卫已经死了三个了,父王自己也中了一支箭,暗卫和他们打斗了一番,对方就撤了,射中父王的箭支很普通,大街上就能买到,估计是料定父王中了箭逃不掉一死,暗卫再放了几十只箭后就撤了,那四名暗卫全死了,是不是六叔派去的,现在除了父王怕是谁都不知道。
王妃瞅着宛清跟六老爷说话,拿帕子擦了擦嘴,脸色有些些的惨白,走过来,宛清忙问道,“母妃,你?”
王妃摇摇头,“母妃没事,只是那雪莲心母妃曾经有过,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宛清听得一鄂,王妃有雪莲心,那当年镇国公夫人怎么会没救呢,宛清疑惑的瞅着王妃,王妃轻叹一声,“当年是母妃太粗心大意,把雪莲心给掉了,是后来找到的,一直搁在那里,不知道坏没坏。”
王妃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去了专门给王妃摆东西的地方,宛清进来过一回,是上回找某人笔记时进来的,王妃翻着,从一个残破的梳妆盒里拿出来一个小玉瓶,宛清眉头锁了两下,寒玉瓶?
玉瓶子拿在手上冰冰凉的,宛清忙打了开来,一股淡淡的莲香扑鼻而来,一颗晶莹剔透的莲心立在里面,摇一下晃一下,宛清瞧了面上一喜,“母妃,有了这个父王就无碍了。”
宛清说着,心里真是感叹不已,一株雪莲,竟然救王爷两命,前一回阴错阳差害的王妃半世凄苦,希望这雪莲心是王妃幸福生活的开始。
宛清拿着雪莲就去了王爷那里,让丫鬟拿了水来把雪莲心给王爷服下,因为王爷失血过多,所以竹云一直就在给他灌盐糖水,伤口也消了毒包扎好了,所以没宛清什么事了,莫流宸估计是有什么事,出了王妃的院子就去了另一条道。
走在回绛紫轩的路上,宛清看着天边那绚丽的云彩,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前还是乌云,转眼就彩云满天了,是不是预示着王府也跟它一样,此刻乌云笼罩,要不了多久就云消雾散了?
宛清往回走,那边南儿小跑着过来,“少奶奶,方才玉苓压沈侧妃去祠堂,半道上她要投湖自尽,玉苓没给她机会。”
宛清听得冷哼一声,投湖自尽,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想一死了之,可惜了,她还有太多的事未交待,当年王爷醉酒是否真碰过她还未可知呢,上回梳云跟她说了什么,王爷醉酒,是老夫人的女儿莫映珍扶王爷回的屋子,沈侧妃也跟去了,要真发生点什么,莫映珍会不知道,人送到了自有丫鬟照顾,沈侧妃留下做什么,王爷又是如何对沈侧妃做些什么的,王爷醉酒了,她不会自己喊人吗,宛清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王爷可就碰了沈侧妃那么一回,不管是莫流暄还是莫流雪,总归是那一回有的就是了,可三老爷说孩子是他的,那是不是当年碰沈侧妃的压根就不是王爷?可王爷至于那么糊涂吗,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宛清压住心里的疑惑,瞅着南儿,“世子爷和世子妃知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
南儿挠了挠额头,她没把注意力放在世子爷和世子妃身上,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呢,南儿歉意的抬头瞅着宛清,那边北儿一溜烟的跑过来,眸底那个喜悦,南儿瞅着她来的方向,眼睛眨巴了两下,就听北儿气喘吁吁的道,“世子妃落胎了!”
宛清听得愕然张大了嘴巴,北儿瞅着宛清,把话说完整了,她才溜到世子妃的院子呢,就听见有丫鬟挨板子的声音,还有丫鬟急急忙的跑出去呢,稍稍一打听才知道,那挨打的丫鬟嘴欠把沈侧妃的事告诉世子妃了,世子妃一惊吓,走路崴了脚撞到了椅子上,丫鬟没来得及扶她,她倒地上去了,当即就见红了呢,北儿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抿了唇瓣,她不该把这么血腥的事告诉少奶奶的。
宛清也听得后背发凉,听到一阵说话声,抬眸望去,就见六太太和伏老夫人往那边走,神色急的不行,该是知道那事了,宛清心里闷的慌,想回屋子睡觉,什么事都不想过问,那边一个小丫鬟急躁的奔过来,胡乱的福身道,“少奶奶,雪儿姑娘要出府。”
宛清头疼的不行,这关头她跟着闹什么,安心的住下就是了,宛清瞅着对面湖畔疾走的身影,想了想还是转到去了莫流雪的院子,进屋就瞧见两个丫鬟摁住她,不许她下床,瞧见宛清来,才退到一旁去,宛清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莫流雪的脸上一个青红的巴掌印,宛清蹙着眉头问道,“是谁打的?”
莫流雪红着眼眶摇头,一旁的丫鬟上前一步,“是六太太打的,她骂雪儿姑娘是祸水,一回来就闹得王府鸡犬不宁,还克了世子妃,让雪儿姑娘滚出王府!”
丫鬟都瞧不过眼了,六太太可是雪儿姑娘的娘,世子妃跟她非亲非故,她却帮着世子妃教训雪儿姑娘,还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下去,六太太收手,她就瞧见雪儿姑娘的脸青了,方才不是都说了太医那话都是骗人的,她还把错怪罪在雪儿姑娘身上,她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雪儿姑娘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宛清拦着莫流雪不让她走,莫流雪都哭得失声了,“还是让我走吧,再待下去,连悦儿都要受冷眼了。”
宛清看着她,梳云拿了祛瘀的膏药来,莫流雪不让,宛清轻叹道,“就算要走也得先涂药吧,上了药,我一会儿让丫鬟送你出去,也别住什么客栈了,清平街有间小院,你带着丫鬟暂先就住那儿。”
莫流雪给宛清道谢,宛清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梳云帮她上了药,拿面纱给她罩着了,她不愿意多留下一秒,宛清让梳云找了几个放心的丫鬟护送她出去,送到二门,宛清就见到王凌风了,王府那么大的事,他不可能没耳闻,宛清瞅他一表人才,眉宇中正,他自己也提出要护送莫流雪出去,宛清也就不拦着他了。
回来时,不少屋子都点灯了,梳云呀的一声叫唤着,“少奶奶,您还没吃晚饭呢。”
宛清揉着额头,不说她还真忘记了,自莫流雪下马车到现在王府就没歇停一会儿,脑袋一直懵疼着,现在肚子又饿,宛清轻揉了下太阳穴,“回去吃饭吧。”
梳云吩咐南儿快些回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少爷和少奶奶爱吃的,那些婆子见少奶奶出门半天,肯定以为谁留少奶奶用饭了,南儿点头就跑,不当是少奶奶饿,她们也饿呢,方才肚子都叫了两声,南儿跑远了,梳云扶着宛清往回走,北儿拿了银子从路过的丫鬟手里头换了灯来照路。
宛清往前面走着,这漆黑的夜路她也就走过两回,上回观景楼被烧,再就是今天了,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想早些回绛紫轩,那里能给她安全感,才走着呢,突然几个身影闪现在她跟前,手上明晃晃的刀挥舞着,和远处飞来的箭支撞上,发出一连的撞击声,梳云忙把宛清护在了身后,宛清已经欲哭无泪了,狗急跳墙要咬死她了!
宛清退到大树旁,无语的靠在那里,四下五六个暗卫护着她,宛清揉着太阳穴面对着大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碰上这些杀手,要没人护着,她的命估计早没了,此刻她的小命全在人家手里头攒着呢,还不敢偷偷溜走,万一遇到埋伏,她就真死定了,宛清心里记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从腰间掏出来一粒安胎药搁在了嘴里衔着。
宛清面对着大树,梳云和北儿站在宛清后头,把宛清团团围住,宛清就那么站着,耳边的打斗声都给她忽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醇洌的声音传来,一只手在她眼前晃着,“娘子,你不是睡着了吧?”
宛清握紧他的手,嗡声回了一句,“刚睡醒。”
黑夜掩护下的某人,嘴角轻抽了下,手抚着宛清的额头,担忧的问道,“娘子,你确定你没事?”
宛清接着微弱的灯光瞪着他,“能有什么事,从父王中箭回来我就已经视死如归了。”
宛清说着,往前迈步,站的太久,腿发麻,人往前倒去,这突如其来的可吓坏某人,忙问宛清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