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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老夫人为洗脱这莫须有的罪名,特地请求皇上下令搜捕阮文浩和莫翌轩,可皇帝不应,只让她安心颐养天年,伏老夫人有动静,冷魂也有,半夜三更派人偷偷潜进六老爷府邸,溜达一圈就出来,然后满东冽皇都的乱窜,暗卫知道暗处有人跟踪,就这样,冷魂带着暗卫在东冽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的伏老夫人头疼在床上养病了。
这边阮文浩和莫翌轩呢,就坐在东冽的酒楼里一身贵公子打扮,冷魂传信说东冽都城把手的太严,逃不掉,所以冷灼将易容术和易容的用具让雄鹰给送了一份去,现在,阮文浩就摇着把玉骨扇在京都大门口晃荡着,还结识了一群纨绔子弟,把酒言欢,其乐善好施视金钱如粪土可是在京都出了名了,曾为了新结识的兄弟一掷千金买下一位歌姬,一时间传为一段佳话。
就这样,阮文浩往那些歌楼酒肆里砸了数不胜数的银子,也从中探听到不少的消息,其中就有何时送端王爷去边关,拿他来做些什么的消息,当然了,莫流宸在边关大胜多次的消息传到东冽皇上耳朵里,群臣建议将端王爷游街示众,引出暗处的人营救,好一网打尽,可那时阮文浩就在一群世子小侯爷中,在端王爷路过的酒楼上扔下两颗臭鸡蛋,正中端王爷脑门,这边调笑说手法准确,纷纷效仿,并下注投彩,那边窗户对面的莫翌轩瞧了眼睛都冒火,阮文浩没当场冲过去抱头痛哭说失手了,他是想砸端王爷肩膀的,结果一不小心就……砸中准岳父的脑门了,这桩亲事还能成不?
端王爷游街,也就挨了几个臭鸡蛋烂菜叶,并未有人施救,但是阮文浩回去后挨了一顿狠揍就不提了,鼻青脸肿的在端王爷被秘密押解出京后,一群世子侯爷送他出京都,脸上的伤也成了偷香时被女人给揍了,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他们要引以为鉴,然后快马加鞭的回到埋伏的地方,一举将端王爷救下,端王爷在东冽吃了不少苦头,被人穿了琵琶骨,这会儿正在边关莫流宸安排的营帐里养伤,莫翌轩随侍在旁,阮文浩为那两个臭鸡蛋的事请罪。
等到端王爷痊愈一半的消息传到宛清耳朵里的时候,宛清已经是九个多月的身子了,王妃也出了月子,依着王爷的意思,是要给他的宝贝璃儿举办一个盛大的满月酒,最好是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才好,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甚至有连王妃生了孩子的都不知道的,可王妃对这些并不大在意,她更关心的还是宛清的肚子,实在太大了,就是王爷都问过宛清可是莫流宸苛待她不给她吃的,所以他在的时候肚子都很小,他去了战场后肚子才长的飞快,每每此时,宛清都瘪着嘴点头,某人不给吃肉,天天逼她吃一大盘子的青菜,王妃没少当着宛清的面责备某人,宛清身后站着的竹云梳云眼皮都快翻没了,少奶奶果然还记仇呢,还不知道少爷回来,少奶奶会不会搭理他?
早在六个多月的时候,宛清就摸出脉象有些不同,继而断定自己肚子里不是一个孩子,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尤其是来了半月山庄后的一个月,肚子圆滚了整整一圈,王妃都说半月山庄的水养人,只是这么大的肚子让人担心呢,谁知道什么就生,孩子大难产的几率比旁人大不少,所以才过了九个月,王妃就让暗卫去找奶娘和稳婆来,小镇上找不到就去京都找,半月山庄住了四五位稳婆,再加上宛清和竹云梳云,简直不敢想象。
宛清现在每天就在山庄里溜达,走不到百步腿就酸的不行,每每此时,心里那个怨某人啊,当初说她肚子小,拼命的给她吃,现在后劲上来了,还让不让人走路了!一大半的时间趴床上,腰酸腿麻的,那叫一个受罪。
这一日,宛清摸着肚子躺在小榻上,竹云帮着揉腿,看着浮肿的腿,心疼宛清的不行,忙去端了热水还有毛巾来给宛清热敷,外面王妃抱着璃儿进来,看着宛清慵懒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高兴,迈步往前了走,随后的玉苓忙端了绣墩来给王妃坐,王妃坐抱着璃儿,笑问宛清道,“已经九个半多月了,生产就该这几日了吧?”
宛清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轻点了下头,然后眼睛瞅着璃儿眯了起来,要不了几天她怀里也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宝贝,想着心里都跟抹了蜜一般甜,伸手去逗璃儿,那边梳云打了帘子进屋来,笑的见牙不见眼,“王妃,少奶奶,边关大捷,东冽大军节节败退,那些被东冽强占去的城池也都收回来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班师回朝了!”
宛清点点头,脸上绽开一抹绚丽的笑容,那些血肉之躯岂能抵挡的住炸弹的威力,要不是将就着阮文浩设法救端王爷,只怕早就大胜了,虽然都在预料之中,可听着这消息心里还是很高兴,王妃就更是高兴了,梳云嘴甜,“王妃诞下小郡主,少奶奶生下小世子,少爷凯旋而归,三喜临门!”其实应该是四喜临门的,可少奶奶说留作惊喜,谁都不许说漏嘴,她在心里把这话偷偷补上。
王妃连连点头,握着宛清逗着璃儿的手,说起她给莫流宸治腿的事,王妃感激宛清,宛清忙摇头道,“相公是宛清要相随一辈子的人,宛清帮着治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敢担母妃的谢,母妃没责怪宛清隐瞒相公腿好的事,宛清都心存愧疚,害母妃白白担心了好长时间。”
王妃轻抚了宛清的脸颊,眸底有些湿润,多余的话也就没说了,直到那边璃儿拽王妃衣服自己找吃的,王妃才抱着璃儿回自己的屋子,这些日子,王爷回京了,说是休沐的时候再来,其实也就隔三天来山庄住三天,实在舍不得离开小璃儿啊!王爷多次想让王妃跟着一起回王府,王妃说宛清临盆在即,这个时候坐马车不安全,没应王爷,可王爷的意思是让王妃和璃儿回去,宛清医术怎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就是身边的丫鬟比寻常大夫也不知道高明多少,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可王妃坚持,王爷也没办法,好在半月山庄离的不远,千里马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宛清就怀揣着期待的心情等待临盆,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肚子就是半点音讯没有,倒是远在边关的某人一日两封信问孩子生了没有,问的宛清心都着急,一天把上个七八回的脉,胎相很稳,一点事都没有,可就是不生,宛清又不大敢吃药,就这么在山庄的园子里走着。
竹云和梳云一人扶了一边,眼睛盯着地,然后瞅着宛清的肚子,抬眸看着宛清,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少奶奶,方才少爷还来信问孩子生没生,让你别小心眼的瞒他,他着急的想知道。”
宛清听得直呲牙,“他急,我还急呢,越急孩子越是生不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他,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梳云听得耳朵嗡嗡的叫,眼皮直颤,少奶奶这两天脾气冲的不行,千万不能提生孩子的事,更不能催,不然下场一准挨骂,梳云扫了竹云一眼,“一会儿你回少爷,孩子就是晚半个月出生很正常。”
竹云嘴巴忍不住撅了撅,早说了好不好,可少爷不信她能有什么办法,不用说,定是少爷以为少奶奶还在生他先斩后奏禁她足的气,不肯把孩子生了的消息告诉他,她如实禀告了少爷不信,一封一封的飞鹰回来,她现在都怕把少爷问孩子的事禀告少奶奶了,硬着头皮上啊,小世子爷啊,您什么时候降世啊,急煞你爹爹娘亲还有祖父祖母了。
走了没一会儿,宛清腿就乏力了,回正屋歇会儿,竹云梳云两个出门,瞥头看着半月山庄上徘徊的飞鹰,眉头紧扭,梳云瞥头看着竹云,“这不是昨儿晚上传信的飞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竹云摇摇头,心里也是纳闷不已呢,这十来天,她收到飞鹰的信间隔是一日比一日短,按说鹰的脚力是一样的啊,竹云望天扭眉,半晌,眸底闪亮一片,嘴角也弧了起来,她知道是为什么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宛清就在院子里赏花,手里一把剪刀修剪盆栽里的枝丫,想着温泉处的花圃,忙问道,“我有些日子没有去花圃了,打理的如何了?”
梳云听了忙回道,“全都依照少奶奶的意思打理的,一根杂草都没有。”
宛清听得点点头,把剪刀交到一旁的北儿手里,轻揉了两下手,才道,“我去花圃瞧瞧去。”
说完,宛清就往那边迈步,竹云忙扶住宛清道,“少奶奶,花圃距离有些远了,奴婢怕您吃不消。”
宛清摇摇头,现在就得多走路,不然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生呢,竹云梳云也就不拉住宛清了,早生下来早心安啊,但还是吩咐暗卫准备软轿,一会儿走不动了回来就成了问题了,竹云梳云交代完话,就扶着宛清往花圃了走,这些路宛清都有一个多月没瞧过了,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宛清一路走走逛逛,步子迈得很小,实在是快不起来,宛清也急,正走着呢,身后一身熟悉的醇洌的唤声传来,“娘子?”
宛清听得直眨巴眼睛,才回头某人已经站在宛清跟前了,吓了宛清一跳,直拍胸口,正准备抬眸瞪莫流宸一眼,可就这么一吓,宛清心一抖,肚子疼了,腰也跟着弯了起来,莫流宸扭了眉头看着宛清,“娘子,我反省过了,禁你足是我不对,你别不理我啊!”
宛清越听肚子越是难受,抬眸时额头都有汗珠了,莫流宸忙问怎么了,那边竹云高兴的叫了起来,“少奶奶这是要生孩子了,定是小世子想看少爷了,少爷,您快送少奶奶去产房,奴婢去叫稳婆去!”
竹云说着,那边四下走动的丫鬟都嗡了起来,去禀告王妃去禀告王妃的,莫流宸也被怔到了,不过竹云的话却是说的他嘴都弯了起来,瞥头细看宛清的肚子,眼角轻抽了两下,他儿子可真能吃!
莫流宸抱起宛清,那边暗卫前面引路,宛清才到产房,那边王妃也到了,脸色是激动也是担忧,瞧见莫流宸在,眼睛狠狠的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一旁站着的丫鬟头低了,实在是少奶奶要生孩子的消息太过震撼了,把少爷回来的消息都给忘记了。
产房里一应具备,莫流宸把宛清抱上床,稳婆就推莫流宸出去,说产房重地不吉利,莫流宸全然不顾,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想看看宛清,结果不大碰巧的吓了宛清一下,要生孩子了,王妃也让他出来,可宛清却是揪着他的衣袖子不放,莫流宸便让梳云送王妃出去,自己留下来照顾宛清。
宛清的胎位很正,这些天为了早点生孩子,每天没少走路,生起孩子来倒也没受什么罪,估计是肚子里的孩子多折磨了她小半个月,也不想再在宛清肚子里久留,三个多时辰后,就啼哭降世了,虽然只生了三个时辰,可宛清还是疲惫的睡了过去。
宛清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右边是莫流宸,一双凤眸湛亮的看着宛清,伸手办宛清把一缕发丝缕到耳边,凑上去轻吻了一下才道,“娘子,辛苦了。”
宛清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孩子呢?”
竹云一听,忙转身往外走,一会儿,两个奶娘就抱了孩子过来,放在床榻上,宛清伸手去碰碰,瞄瞄左边的看看右边的,然后扭眉看着莫流宸,“长的一模一样,你分的出来哪个是女儿?”
#文#莫流宸摇摇头,眸底嘴角都是笑意,“分不出来,这两个都是儿子。”
#人#宛清听得愣愣的,“那我的女儿呢?”
#书#“没生。”
#屋#“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