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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瞥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宛清,“当年的事是你捅出去的。”
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的疑问,宛清有一丝的怔住,看来国公夫人怕是专门为她来的,宛清笑道,“国公夫人说笑了,宛清答应过母妃不查当年的事,自当说到做到,这出尔反尔的事是母妃最反感的,宛清又岂会冒这么大的险,至于当年的事,人在做天在看,世上也没有不漏风的墙,当年母妃和父王还有皇上之间的事你不知道温贵妃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国公夫人别忘记了,父王不是傻子,经过这么多年,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至于温贵妃……。”
宛清说到这里就停了,国公夫人目光冷冽的看着宛清,宛清笑的更清冽,“母妃对她对国公府对您早已经仁至义尽了,国公府生养了她,她也为国公府付出了代价,更为温贵妃带来了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她不欠国公府一丝一厘了,这一点,我希望国公夫人谨记。”
宛清说的不顾及,但是却是明明确确的告诉了国公夫人,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只是因为之前王妃不许她说出来,她便忍着了,国公夫人气的手都在打颤,宛清走在前面领路,半晌不见她跟上,随即回头笑道,“国公夫人年纪大了,小辈的事您还该少管为妙,好好颐养天年不更好?”
宛清说完,继续迈步,也不管国公夫人跟不跟上,国公夫人气的没差点就晕倒在了王府里,丫鬟吃力的扶着,王府半点颜面不留,国公夫人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宛清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国公夫人,然后迈步往回走,北儿撅了嘴看着宛清,“少奶奶,您怎么不多呛她两句,一准能将她气死在王府里。”
宛清轻叹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活活气死她啊,可这里是王府,不管她如何,哪怕主动与母妃断绝了关系,她始终是母妃的娘,我不能对她太不敬了,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回头再将她活活气死在了王府里,国公府想要我命的人不少,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北儿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那边一个笑声传来,宛清抬眸就见老槐树上闲散的趟着个人,嘴里还叼着一片竹叶,原本很美的一副画面,可一说话,就没了美感,“哎呦喂,这还是锦亲王世子妃么?说话还有顾及的时候,真是骇人听闻啊!”
宛清昂着脖子看着璟浩然,此刻他已经坐了起来,眸底邪笑的看着宛清,真是有够欠扁,宛清哼了鼻子道,“我是不是该去跟皇上说一声,北瀚浩王不是喜欢王府而是喜欢王府一棵树,我让人将这个树砍了连着你一起扔东行宫去?”
璟浩然拿着竹叶,俯视着宛清,“女人,本王惹到你就该冲本王来才是,何苦连累一棵活了百年的树?我瞧上面隐约还能看见情比金坚四个字,估摸着应该是锦亲王府老祖宗留下来的,你敢砍?”
宛清呲牙,但是眼睛却是往那树上瞄,可惜太高了,什么都瞧不见,浩王一个纵身下来,学着宛清的姿势往上面往,啧啧摇头,“想看,直说呗,我帮你。”
璟浩然说完,伸出来胳膊,估计是要去揽宛清的腰,可胳膊才伸出来,就被另一只手给钳住了,某人脸青黑的仿佛被人泼了墨一般,“不劳大驾。”
说完,一提手,就璟浩然甩了出去,璟浩然武功不弱,空中一个翻腾,就站稳了,呲牙指责道,“我好心好意帮忙,你不用这么待我吧?”
宛清翻了个白眼,“我有求你帮我么?你不骗我,我已经谢天谢地谢谢你了。”
璟浩然炸毛了,“你这是在侮辱我良好的品质!”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往黑脸的某人身边靠,“没看出来。”
宛清话音落定,莫流宸一揽宛清腰肢,脚尖轻提,眨眼睛,宛清已经到枝丫处了,睁圆了眼睛瞅着,下面璟浩然指挥着,果然,还真的有这四个字呢,只怕当时刻的比较深,经过这么多年,隐约还能瞧见,宛清看着,突然眼睛就冒火了,“你别告诉我,下面狗屁两个字是你的杰作!”
璟浩然被宛清吼的一愣,眼神飘忽躲闪,“那不能怪我,我刻完了才看见那几个字的,不然我肯定下不去手,你们慢慢欣赏,我出去溜两圈去。”
说完,璟浩然脚步一抬,倏然间消失在了王府里,宛清呲牙啊,你能想象看见老祖宗刻下情比金坚四个字下面冒出来狗屁两个字的感觉吗?还良好的品质,宛清想杀人了。
宛清瞅着莫流宸,莫流宸掏出来一把小匕首,将璟浩然刻的两个字剜去,准备将情比金坚四个字再刻一遍,宛清止住了他,“换一个吧。”
“换成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
莫流宸握着宛清的手刻下这几个字,写完,就依靠在老槐树上瞅着,不得不说,璟浩然很会挑地方,躺在这棵大槐树上,可以将王府一览无余,包括她的观景楼,他还真打算将守株待兔进行到底?
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璃儿的事怕是不了了之,我们若是再追究,倒霉的只会是皇后。”
莫流宸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一个小厮急急忙的奔过去,北儿就在下面呢,瞧样子就知道是找谁的,忙止住了他,“有什么事这么急?”
小厮喘息道,“二皇子来了,说是找世子爷。”
宛清耸了下肩膀,“找你说情来了,咱下去吧。”
莫流宸轻点了下头,抱着宛清就下了树,告诉宛清悠儿然儿在找她,让她回去,宛清白了他一眼,能让莫流宸亲自出门找她,只怕悠儿然儿哭成什么样子了,他倒是磨蹭到现在再说,宛清提起裙摆就往绛紫轩赶,在观景楼下就听见悠儿然儿的哭声了,宛清忙上了楼,竹云梳云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在屋子里来回的走,见了宛清脸上绽开来一抹欣喜,“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小少爷都哭了一刻钟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宛清首先想到的就是病了,连忙着帮着把脉,可是没事啊,宛清抱过然儿,轻轻的哄着,问竹云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竹云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那边梳云忙来了一句,“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方才有只鸟飞了进来,正好在摇篮上歇的脚,打了两圈又出去了。”
宛清听得白眼直翻,抱着然儿哄着,可就是不歇,宛清没办法,吩咐梳云道,“那你去外面抓两只鸟儿来。”
梳云啊的一声,没差点将自己舌头给咬了才好,宛清就那么看着她,梳云一个寒颤袭来,忙出去了,这回机灵了,她出手能逮住鸟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得找人帮忙,梳云找到冷灼,逮了两只鸟儿,进屋让南儿拿了线来绊住脚,然后才到然儿跟前,然儿瞅着鸟儿,眼睛眨了两下,不哭了,伸手去抓,宛清一手给他拍了,“小小年纪,就想斗鸟遛狗了,都是跟谁学的,屁大点的也哭鼻子,还把眼睛都哭肿了。”宛清说着,拿帕子挨个的擦过去。
一屋子的丫鬟听得嘴角都在抽,小少爷不定知道这飞的是鸟呢,少奶奶就这么说小少爷,小孩子嘛,喜欢新奇的东西很正常啊,宛清将然儿搁在小篮子里,梳云将线拿过来,让然儿拿着,然后扶着然儿小心他坐不稳倒下去,一屋子的咯咯声啊,只是这回有失误了,悠儿然儿多大点的力气,鸟儿一用劲,连着线就脱离了悠儿然儿的手,在屋子里飞起来,南儿北儿追起来,一屋子的人眼睛都围着两只鸟打转,有种被两只鸟耍的团团转的感觉,悠儿然儿倒是没哭了,鸟儿在屋子里他们就安心了,咯咯的笑着,吐着高兴的泡泡。
这两只鸟儿从进了贼窝起就难出去,除非两小屁孩玩腻了,不过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有一点不好,随地大小便,尽管被丫鬟很快的清理了,可某人可是有点儿小洁癖的,眉头都扭的没边了,“都玩了一天了,差不多可以扔了。”
宛清啃着果子,翻着书,“好好的扔什么,你瞧悠儿然儿的样子像是玩腻了吗,你放就放吧,悠儿然儿哭你负责哄,我不管的。”
莫流宸瞥头望过去,就见自己的儿子笑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宛清笑问道,“羡慕吧?”
莫流宸当即翻了个白眼,挤着宛清坐,“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
宛清继续啃果子,“你瞧他们笑的那样子,活像捡了银子,无忧无虑的,多好。”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你现在不无忧无虑的?”
宛清不说话,要说无忧无虑也行,说有忧虑也可以,就看怎么看了,宛清轻打了下哈欠,那边冷灼迈步进书房,莫流宸站起身来,进书房了。
宛清就靠在那里,看着悠儿然儿拍着木板,那边南儿心疼的道,“少奶奶,要不在木板上垫个棉垫子吧,小少爷砸的疼。”
宛清忍不住笑问道,“他们虽然小,可又不傻,要是真拍的疼,他们哪里还会拍。”
南儿立时哏住了,不在说话,那边噔噔噔的声音传来,梳云奔上来道,“少奶奶,方才四太太府上将纳吉礼送去了,听回来的丫鬟说,皇上给城吟郡主赐婚了,嫁给七皇子,婚期就在下月呢。”
宛清听得笑笑,点头表示知道了,温贵妃割腕,怕是触动了皇上,这关头,温贵妃有什么要求,皇上会不应么,不过这个要求她倒是喜欢,圣旨一旦下来了,心里的石头可算是松了,宛清心情大好,梳云却是继续道,“齐大少奶奶来了,就在正屋。”
宛清听得微愣,“怎么不将她迎上来?”
梳云听得怔了一秒,忙福身道,“奴婢这就去。”
梳云说完,提起裙摆就往楼下走,宛清进屋梳理了下头发,就听见李秋沫的说话声传来了,正逗着悠儿然儿玩呢,宛清出去,笑问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李秋沫和宛清倒是不客气,笑回道,“寅儿的病情已经稳住了,文怡可是松了口气,只是寅儿还没全好,她走不开,让我来替她说声谢谢呢。”
宛清嗔怪道,“说什么谢不谢的,寅儿可是我表弟,唯一的表弟,我要是不治好他,我以后都不用进舅舅府上了。”
李秋沫嗔了宛清一眼,接过宛清递上来的茶,李秋沫有些猜不透宛清,向这倒茶水的活就是她在周文怡跟前,也是丫鬟倒的,她现在可是世子妃,却是亲自倒茶水,丫鬟也没有觉得诧异,可真是奇怪,李秋沫啜着茶水,眼睛却是睃着两个从早上兴奋到晚上的悠儿然儿,眸底的羡慕一丝都不掩,半晌,才小心的把脑袋往宛清这边凑,“有什么偏方没有?”
宛清正喝着茶呢,有些没听懂李秋沫的话,愣愣的看着她,李秋沫一咬牙,直白的不行了,“我是说生儿子的秘方。”
宛清一口茶咽在喉咙里都给呛出来了,连连咳嗽起来,李秋沫忙帮着宛清拍了拍后背,宛清连着摆手,还没说话呢,李秋沫就先说了,“我可是听闻你脑袋里记了不少的方子呢,不定就有。”
宛清这下咳的更重了,那边莫流宸蹙着眉头出来望了一眼,瞧见宛清手里的茶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下回说话时别喝茶了。”
这下尴尬的是李秋沫了,她不该在宛清喝茶时说话的,宛清白了莫流宸一眼,放下茶盏,摇头道,“没事,不过这方子……。”
宛清提到方子两个字,李秋沫眼睛就睁大了,宛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确,方子是有,现代不孕不育的人不少,也有不少求子的秘方,她就瞧她外公的医书里夹了好几张,还问过有没有效,当时她外公是这么回答的,“这药只有三分效,更重要的还是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