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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勤政殿差不多有一半的宫人都去送蓝心回宫了。
她打劫式的掳掠了浅离的库房,把积攒了许多年的‘私房钱’一股脑搬上了车,除了一些她用过的贴身物品不要外,跟个小强盗似地见啥拿啥。
美其名曰,是母后给的箱子底,到夫家能给她长脸用。
骗谁啊!她好歹也和墨染朝夕相处了四年,御医那个人,外欲少的可以,有饭吃有衣穿,清爽干净,也就满足,他对金银无爱,对权势无爱,而且墨家上下,就剩下他一个人啦,蓝心又没公婆小姑去挑理,她哪儿需要那么多‘箱子底儿’去壮底气啊。
即便是墨染父母健在,又有哪个敢欺负北皇的掌上明珠、当朝长公主。
说穿了,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借口。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烂理由。
目的,就是多从勤政殿里刮一点油水,让浅离窝火。
沙迦回来时,不见皇后。
招金忍住笑意,“娘娘在小库房。”
沙迦记得,那里是存放浅离最心爱的东西的秘密场所,平素里不让人进不让人碰,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
有次,他还悄悄尾随着溜了进去,只见里边存货虽然不算多,可件件都是她曾经看直了眼的小玩意,不一定贵重,却烙印了深深的独属于浅离的印记。
奇怪,今儿怎么想到要去那儿了。
等沙迦亲自过去接,一打开门,就惊讶的愣在原地。
他的皇后,坐在一张软榻上,目光放空。
原本摆放物件的架子、箱子、盒子、柜子,全部不翼而飞。
空空如也的库房内,忽然那么的空旷。
搅我大婚,找死(四)
“小东西,皇宫里,遭了贼了?”这间库房,原本就不大,现在把摆放的物件都移走了,几扇窗对流,小风冷飕飕的往里飙。
浅离仿佛才注意到沙迦到了跟前,抬眸,欲哭无泪道,“不是贼,是强盗。”
“蓝儿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虽是如此说,沙迦的脸上却挂着笑意。
两个小妮子感情向来要好,可有时候,也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争执。
大多时候是浅离占据上峰,灰溜溜来告状的人总是蓝心。
这次,轮到他的小东西吃瘪了。
浅离急切的抱住沙迦的手臂,“皇上,蓝儿把臣妾的藏品都搬回去当压箱子底儿的嫁妆了。”她积攒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啊,一个时辰内,全都长翅膀飞走了。
“朕去帮你要回来??”这丫头真是没分寸,她不是在割浅离的心头肉吗?小东西怀着身孕,禁不得刺激,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她有多在意。
“算了,蓝心和墨染大婚,她高兴就好。”不管怎样,都是她亲口答应了要送,哪有再翻小肠往回要的道理。
可是,真的好心痛啊!
没有了私房钱,往后沙迦再欺负她,想离家出走都没有资本了。
胸口处空落落,莫名惆怅。
沙迦俯下身,扶着她站起来,“随朕回房,晚膳都准备好了,你不饿吗?”
摇头,“不饿。”现在就是把龙肉拿来,她也没胃口。
回到了勤政殿,郁郁寡欢的皇后,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东西,面前的小碗,高高堆满了小山状的饭菜。
搅我大婚,找死(五)
不饿,是真的不饿。
她的心痛肉痛全身痛,破了这么大一笔财,没个半月,很难过去。
只要一看见空荡荡的库房,她的眼泪呐,哗哗流。
沙迦叹息不已,哪会不懂她为了什么惆怅。
要是传言出去,北国的皇后因为‘私房钱’被长公主搜刮走,郁闷之极,害下病来,那才是个大笑话。
不就是一库房的珍宝吗?
要别的,沙迦不一定有。
可是被蓝心卷走的东西,想再寻回来类似的替代品,还是很容易的事。
“安福,朕刚刚吩咐你取的东西,拿来了吗?”
安福端了个托盘,笑呵呵的过来,“回禀皇上,都在这儿了。”
“这是什么?”浅离好奇的望着那一只落了锁的漆红檀木箱,雕刻精致,小巧玲珑。
“回娘娘话,里边装的是内务府库房的钥匙,共一百零九把。”
那不就是。。。皇上存‘私房钱’的地方吗?
“小东西,收着吧,等闲下来了,想要什么自己去找。”本来沙迦也想把内务府也一并交给浅离,不过想起了她的那种个性,便也就罢了。
只是将库房的钥匙送了过来,以更多的珍奇宝贝来补偿她首创的心。
浅离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那不就是传说中藏宝库的钥匙吗?
现在,都归她了?
真是不敢相信啊。
“这补偿太重了,臣妾真不好意思。”虽是如此说,她的眼神却直勾勾的锁住小箱子,心思飘啊飞啊,真想立即去看看,沙迦藏了多少好东西在里边。
不一定非要搬回来占为己有啊,光是看一看也好。
搅我大婚,找死(六)
“拿着吧!你是朕的皇后,不给你,给谁呢?”原本就准备好了,要交给浅离,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于是,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他要是知道,这能让小东西眉飞色舞的高兴,早几个月就双手奉上了。
欢呼一声,浅离不顾大腹便便,扑进了皇上的怀抱,“您真好,皇上,臣妾好爱好爱您哦。”
北皇沙迦,那个看淡了生死的冷酷君王,在此刻,实实在在的愣住了。
惯于平静的心脏,剧烈起伏跳动,那种陌生的情绪激荡,以至于连说话都有些颤抖,“小东西,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他好想听她再重复一次。
“皇上,您真好。”肚子上挂了一颗快要成熟的‘西瓜’,浅离总觉得不能完全贴住沙迦的身子,她最后索性整个人都爬进了他的怀抱,笑眯眯的把上凸的肚子当成小桌,把沉甸甸的红木箱放上去。。。
北皇心惊肉跳的赶紧接过,双臂从后环抱住浅离,双手托住,放在她眼前,“你也不怕会压到孩子。”
“他不舒服自然就会踢人了嘛。”不踢,就代表没事。
“已经会动了吗?”腾出一只空手,摸了摸,毫无反应。
“偶尔啦,下次他动,我喊您。”浅离着急看钥匙,心不在焉的敷衍。
“不行!”按住箱盖,不让她打开,沙迦固执的瞪眼,“你还没有听朕的话,好好重复一次呢。”
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可没那么容易。
“人家说了呀,皇上,您真好、太好、非常好。”卖力的重复一次,免得再被沙迦挑小理。
搅我大婚,找死(七)
“朕是想听后边的那一句。”可惜浅离东拉西扯,就是不说。
“哪一句嘛。”脑海中灵光闪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吃吃坏笑,“皇上,那句话很难为情耶,而且,您都没有先和臣妾说那个字,而臣妾刚刚却主动说了两次,您可不能还还不满足,要人家再多说。”
俊脸微赧,“谁说朕没说过,你生澈儿的时候,朕说了很多次呢。”
虽然都是含在嗓子眼里小声呢喃,也不确定浅离真的有听到,可毕竟他还是说过了。
“没有吧!!!”今天在蓝心那里吃了个大亏,浅离才不想又被沙迦吃的死死。
“小东西,你先好好的和朕说一次,等下,朕在你耳边重复一千字,怎么样?”低声诱惑不停,目的总归是要她先遂了自己的意。
“皇上先说,臣妾再说。”她讨价还价。
“这是圣旨,你敢违背。”一计不成,便端起了皇帝架子耍威风。
浅离只是笑,抱着钥匙箱子站起来,挑个距离沙迦很远的地方坐下,专心的研究。
至于北皇的气势,在很久以前她就免疫了。
在外边,不管沙迦怎样,回到了这间勤政殿,他就是她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仅此而已。
“小东西,你有没有听见朕讲话啊?小财迷,能不能先把钥匙放一放,金山银海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绕了一圈桌子,他追上来。
还不等靠近,浅离抱着小箱子就跑。
健步如飞,一点都不像个挺着肚子,怀胎几月的小孕妇。
倒是跟在身后的沙迦,心惊肉跳的呼喊,“你慢着点,看着路,别跑,朕不追。”
搅我大婚,找死(八)
不追是不追,追上了就没好果子吃。
浅离精明的很呢。
夜还长,正好用来消磨时间。
至于最后谁赢了谁,先说出那个让人脸红心跳身子软的字,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
六月里,百花齐放,北国京城,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
皇帝要嫁公主,而且是北国唯一的公主,自然是要大肆庆祝一番。
十里长街,比过年还热闹,高高的戏台子搭了起来,轮番上演,都是些吉祥喜庆的剧目。
这番公演要一直进行到公主大婚的前一日,才算是告一段落。
成了婚,便不好再住在宫里边,于是北皇下令,把京郊的一座皇庄赐给公主作为府邸。
今年才刚翻修过,最适宜做新房使用。
宫里边派了些宫娥太监过去,布置一番,于是蓝心和墨染的新家便完成了。
三书六礼,一样不落,墨染规规矩矩的按照程序来,礼数十足。
沙迦也不刁难,事事布置妥当,如此又过了数日,终于迎来了举行典礼的日子。
婚前一夜,拗不过蓝心的死缠烂打,她终于成功的把沙迦和浅离请回了公主寝宫,陪着她睡了一晚。
才刚过了四更,宫人们便来准备。
焚香祷告,沐浴更衣,蓝心虽然不必亲自动手,可还得坐在那里,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隔壁睡着的浅离一觉醒过来,听见动静,慌忙想爬起来过去帮忙。
沙迦猿臂伸展,把她揽回怀抱,用被子裹紧,“继续睡。”
“可是。。。”蓝心喊他们过来,不就是想让人陪吗?
搅我大婚,找死(九)
沙迦睡意浓浓,打了个哈欠,往浅离胸前拱了拱,满足的将脸贴在她香喷喷的身子上,迷迷糊糊道,“她成亲,咱们也代替不了,一会等着参加就是了,乖,再睡会,朕还身子还乏。”
“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睡?”真的好奇怪哦,她还以为沙迦答应了公主的要求,就是间接同意让她来全程陪伴呢。
“蓝儿只要朕和皇后住在公主寝宫,可没说要你陪。”
浅离目瞪口呆。
因为没说,所以就假装无法领会她潜藏的意思,而单纯按照字面上的要求去满足她吗?
好厉害。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蓝心只遗传到了沙迦的腹黑,他的老辣,却半点还没学会。
小狐狸怎么跟老狐狸斗呦。
浅离决定乖乖听话,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远远传来某位公主的咆哮声,她大概也被不胜其烦的规矩限制的想抓狂,本以为有浅离在场,她讨饶几句,就多拉一个人过来助威。
好歹她是北国的皇后,宫里边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然而,等到了天明,帝后都没有出现。
蓝心欲哭无泪。
身上套着厚重的新娘嫁衣,光是鬓发间佩戴的纯金饰品,就有几斤重,她费力的撑住脖子,浑身难受。
刚刚定好的妆容,不能吃东西。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宫人们才拿来一些不必嚼便可以直接下咽的点心,喂她吃了几颗。
第一丝阳光,自东方冉冉浮现,撕破了夜的黑。
宫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熄灭,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难得好天气。
搅我大婚,找死(十)
蓝心被两个宫娥扶出了房门,上花轿前,才看到相依相偎站在一块,望着她笑不停的沙迦和浅离。
禁不住撅起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