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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知者不怪,或许这其中还有许多误会,让殷桃桃看不清形势。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她必须得抓紧把小姐带到安全的地方。
“婢子奉命保护,绝无独自离开的道理,您不必多说,速速随我原路返回,他们就算是想追,也没那么容易。”言毕,不理殷桃桃的拒绝,挽住她的手臂,快步往回走。
她的力气出奇的大,脚下生风,殷桃桃根本就无法拒绝,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了流香的身上。
也就在此时,殷桃桃惊奇的发现,这个小妮子,居然是会武功的,比她那三角猫的功夫还高明了许多,怪不得刚刚面对那几个比流氓还流氓的地痞,面无惧色,少了女儿姿态,平添几分英姿飒爽。
在宅子里的时候,流香和紫光都能够单手轻易托起装满碟碗的托盘,少说也有十几斤的重量,她们却面不改色,仿佛手中只是举起了一根羽毛,当时桃桃只是觉得惊奇,却没多想。
今日两人逃命,流香情急之下,顾不得再低调,使出绝妙的轻功,才被她窥破了门道。
北鸿送给她的使唤丫头,居然也是精挑细选出的武功高手,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呢。
嗜血北鸿(五)
殷桃桃一瞬间想了许多,思绪起伏,身体也就不受控制,奔跑奔跑,慌不择路,任由流香带着,从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巷中穿行而过。
身后脚步生生,越迫越近。
“该死的,咬的还真紧。”低沉咒骂,流香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灿灿的娥眉刺,只比她的手掌长上几寸,很显然是她轻易不外露的贴身武器,“婢子挡一下,马车就在前边,小姐先走,自然会有人驾车送您回府。”
既然下定决心要保护主子安全,流香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少主子交给她的任务,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欢桃桃小姐,去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无可厚非。流香永远不会忘记,刚刚在杂货铺门口的时候,殷桃桃对她说,要她先走。
士为知己者死,今儿这事,不仅仅是主子奴才、尽忠值守那么简单。
“不。”殷桃桃反握住流香的手臂,同样莫名感动,“我们一起来,就要一起走,你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独自陷入危险,却自己逃开。”
流香急的火烧眉毛,正待多言,忽然身后传来一记令人不舒服的调侃,“我还以为是谁,敢来禁军闹事,打死了一名兄弟,还把另一位的眼睛刺瞎了,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你,殷桃桃。”
“阳潇大哥?”听了几十日的声音,殷桃桃又怎么会认错,她急剧转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站着那个曾经答应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后,会作为引荐人,推举她加入义军的男人。
嗜血北鸿(六)
他的身旁,照旧跟随着两三个姿色中上的女子,除了桃桃认识的白如梅之外,另外两张脸孔甚为陌生,用痴迷的目光盯着阳潇,彼此之间偶尔眼神碰撞到一块,立时又变成怒目而视,转变之快,异常精彩。
这种场景,在殷桃桃曾经跟随阳潇行来的这一路上,司空见惯。
每次都是不同的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除了白如梅这个舍不掉的红颜知己外,阳潇的生命里,还有更多更多来来去去,只留下名字的女人。
“殷桃桃,你可有能耐,这样都能被你再追上,哼。”抢着说话的是过去一向不怎么待见她的白如梅,尽管她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殷桃桃的照应,却从未想过回应等同的善意,不能刺伤人的话,绝不出口,好个尖酸刻薄却长了一张明艳脸孔的女子。
“我和你们走散了,阴差阳错也来到荷泽城,所以试着来找一找,想。。。”
殷桃桃还没有说完,再次被打断。
“想继续赖在阳潇哥哥身旁,宁可低三下四的当奴婢,也不肯滚蛋的下贱女人吧。”
被白如梅一说,其他两个站在阳潇身边较劲的女人立即齐刷刷的将敌意抛袭而至,三女争一男,已然够辛苦了,要是再来一个,各自所得更少,于是,一致对外,成了当务之急。
“不是的,我只是想来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殷桃桃暗自叹了一口气,很想坦白的说,她根本就对阳潇大哥没有爱慕的意思呀。
跟在他身边,从始至终,都只为了他许下的推荐她加入义军的承诺。
嗜血北鸿(七)
处处讨好,低眉顺眼,也皆因为此,并无其他。
“走?两个兄弟一死一伤,殷桃桃,你以为今天还能走得了吗?”白如梅得意冷嘲,她期待从殷桃桃的身上看到惊慌失措,最好是低贱的跪在地上求情,然后再被阳潇一脚踹开,依照军法处置。
“他们不是我杀的。”被人冤枉,殷桃桃连忙解释。
“不是你又是谁,刚刚侥幸逃回来的兄弟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殷桃桃,你修想狡辩。”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恶意,白如梅亲热的抱住站在身旁的男人,换了娇滴滴的声音,嗲嗲撒娇,“阳潇哥哥,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将伤了我们义军兄弟的人碎尸万段吗?还不动手?”
阳潇长眉皱了皱,上下打量一番,“桃桃的武功什么时候那么好了?赵家的那个弟弟和李家的小子虽然不成材,可也好歹算是虎背熊腰,他们怎么会一照面就被个弱女子打的一死一伤呢?”
殷桃桃猛点头。
还是阳潇大哥明辨是非。
她武功差可是出了名的,哪有能耐技压四方,呼吸时间就夺了人家的性命呢。
“或许,她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嘛,人家以前和你说,你又不相信,现在有那么多的兄弟做见证,你总该信了吧。”媚眼如丝,扫过刚刚挡住殷桃桃和流香的地痞无赖,后者立即心领神会,高声附和。
“没错,赵家弟弟就是被这两个小贱人用袖里乾坤打死的。”
“还有李家的小子,也是被她们用同样的手段,弄瞎了一只眼睛。”
“我们都看见了,此事再无怀疑,就是她们。”
嗜血北鸿(八)
“我们都看见了,此事再无怀疑,就是她们。”
“抓住她们,带回去,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此起彼伏的怒喝声交织在一起,有的是心怀鬼胎,蓄意陷害,还有的是不明真相,气愤无比。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阳潇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为了个小小的殷桃桃,去冒犯了众怒。
“不是我,真的不是,阳潇大哥,你相信我。”殷桃桃很努力的抬高音量解释,可是那么多人都在大吼,她的声音根本就盖不过,立时被压的无影无踪。
“既然如此,那就将她先带回去,慢慢审问,待查明真相,再报请将军下令处置。”阳潇藏住不忍,冷下心肠挥挥手,虽然他并不相信凶手真是殷桃桃,可此刻也得把架势做足了再说。
他的地位,他的威信,他好不容易在义军中拥有的一切,绝对不可以出半点差错。
流香手中的娥眉刺扫出一道亮银色的冷光,逼退几个意图靠近的家伙,“谁敢动我家小姐,最好有死的觉悟。”
如有犯者,断起手足,这是少主子曾经对轩辕师傅说过的一句话,当时流香就在身边,记得清清楚楚,从此之后,也就自然的成为了她的座右铭,铭刻于心。
“连这丫头一起拿下。”流香的容貌,让阳潇眼睛也为之一亮,居然忘记了去思考,为什么面前这位貌美的女子会唤殷桃桃为小姐。
反正进了义军囚禁罪犯的地方,一切疑惑都将水落石出。
嗜血北鸿(九)
殷桃桃最怕痛,哪怕只是跌倒了,都要龇牙咧嘴的哼哼半天,眼眶里含满了泪水,若是没人在,她准会稀里哗啦的哭个好半天,所以,阳潇极有把握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大家想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稍稍威胁就好了,甚至连动刑都可以免除,在记忆中,小妮子并不难对付。
至于在她面前当着的流香,手中的娥眉刺虽然够亮眼,杀伤力却不大。
单打独斗,或许还能占些优势,一旦手下人蜂拥而上,她就没辙了。
略微权衡,阳潇便放松了警惕,自认为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为保持风度,不落下个以多欺少的坏名声,阳潇只是示意左右上前,自己却站在原地未动。
他的地位,比手下的地痞喽啰高出许多,虽然彼此之间始终是口服心不服的状态,可在人前的时候,他们还是得听命于阳潇。
一声令下,先前吃了暗亏的义军齐齐涌上,人多壮胆,即使两个女孩子身后似乎有高人保护,也奈何不了这么多人一起吧。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不怕不怕。
拿想到才走上前五步,头顶竟有一阵箭雨密密麻麻的砸下来,数不清的长箭从天而降,精准的在流氓地痞的脚趾前落下,拦住去路。
而此时,阳潇、白如梅等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有许多身穿灰衣,脸蒙灰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能被人认出身份特点的持弓煞客,将手中的弯弓拉成满月,第一波箭雨只是警告,若有人再敢冒犯,向前半步,等待他的就是变成刺猬的命运。
嗜血北鸿(十)
饶是如此,这些个地痞流氓不自觉的浑身战栗,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的感觉,让身体自然的瘫软,手脚均无力的垂下,甚至还有人武器落地,连弯腰拾取,都忘记了。
这些是什么人?何时围上来的?
没有人知道。
就连一向自诩身怀上乘武功的阳潇,在此种情形之下,脸上也不自然的变了颜色。
毕竟还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虽然灰衣人气势骇人,可他还是第一个从呆滞状态下回过神来,笑容泛干,冲四周一抱拳,朗声道,“义军在此办事,捉拿叛徒,不知不觉,惊扰到各位,敢问是/奇/哪条道上/书/的朋友,可否派个人出来,与在下谈谈。”
一片寂寞无声。
阳潇只能清晰的听到,身畔的三个女子,心脏重如擂鼓的怦怦乱跳。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手下,今儿却如软脚虾一般,挤成一堆,不敢稍动,生怕那无情的利箭不长眼睛的飙下来,夺人性命。
刚刚就已经一死一伤了,对方见了血,又哪管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堆呢。
阳潇不知道,这些个地痞却刚经历过一次惊吓,有威慑在先,这会儿他们听话的可以。
保命保命,不保住命,抢劫再多金银也无福享受,在生死面前,鲜少有几个人会硬着骨头,坦然无惧。
怕死,其实也是人类本性的一种啊。
终于,一道比三九冷冬更加冰寒的声音飘飘洒洒的在众人耳边响起,不过,却不是对着阳潇等人而来。
“桃桃,你不是有话要问,还待何时?”
惊了好半天的殷桃桃才忽然一激灵,从心神游离的状态下,意志归位。
得偿所愿(一)
北鸿,她居然听到了北鸿的声音。
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急躁惊喜,又有些忐忑的目光从房顶、高强、大树上站立的灰衣人脸上扫过,却并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在其中。
可是,当与笑意盈盈的流香眼神相撞时,桃桃看出了她的坦然。
小妮子刚刚在灰衣人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怪不得她一直安静无声,还悄悄的把峨嵋刺收了起来,低眉顺目的做回了婢子。
好吧,此事暂且放下不提,先把眼前的一团混乱解决了再说。
有了北鸿站在身后,殷桃桃的腰板不自觉的挺直如树。
阳潇的翻脸不认人,白如梅的刻薄讽刺,还有那群地痞流氓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