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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说得不错,他现在已经后悔了,恨自己为什么要那般执着。
“臣等。。。”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来了,他们匆匆行礼,话才出口,未及下跪,君浩阳便烦躁地打断。“快去看皇后。”
众太医纷纷上前,均摇头叹息。君浩阳大怒“治不好皇后,朕要你们陪葬。”
众太医吓得大汗如斗大的珍珠般滴落,再次上前为苏浅诊断,用尽毕生所学,仍查不出就里,无法止住苏浅的大出血。
“一群废物,朕留你们何用?”君浩阳一怒之下便要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处死,幸得付思柔来得及时。
“皇上,臣妾知道您担心皇后,看到皇后这样,臣妾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您若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处死了,又谁来救皇后呢?”说着,付思柔还当真抹了抹眼角的泪。
“来人,送贵妃回雪懿宫。”君浩阳毫不理会付思柔,走到床前将苏浅扶起,盘腿而坐,双手抵住苏浅后背,开始源源地输入能量。
无论如何,他都要救活苏浅,即使耗尽所有能量,然而,事情真的如他所想?凭他强大的异能便能令苏浅重新睁开眼睛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已成定局
源源不断的能量自君浩阳手心传入苏浅体内,却似乎一点也不被吸收,尽数散了去,君浩阳能量费了不少,苏浅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身下的血染湿了被褥,在床单上渲染开来,调皮地溜出,刺眼的红花越来越大,反倒没有停下的意思。
镇定、冷漠如君浩阳,也乱了方向,失了分寸,害怕的心逐渐蔓延开来,就像一条迅速伸来的荆棘,令他躲闪不及,伤得遍体鳞伤。
君浩阳从来没有这个时候来得后悔,更恨自己的执着,为什么要她堕胎?不死心地继续传输能量,泪水却涌了上来,模糊着他的视线。
“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娇弱,血流不止,已是无力回天,请皇上保重龙体,节哀顺便呀!”众太医看得心酸不已,齐齐跪倒在地。
李太医更是愧疚不已,心里痛恨自己妄恩负义。
“她不会死的。”君浩阳怒吼,手心处却明显传来她越发冰冷的体温。
一切来得如此之快,令他措手不及,心有不甘,唯有继续努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与她相比,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可惜,他明白得太迟。
无力地将苏浅平放于床上,她身下的血已经干涸,应该是流尽了吧?她的面色比纸还白,全无生气,眉头微皱,似很不开心,双目紧紧闭着,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是伤心的吧?唇色已经褪去,白而干,毫无血色。也对,血都流尽了嘛。
颤抖地伸出双手,轻轻抚过苏浅的眉、眼、鼻、口,再抬起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凑近自己的脸,慢慢摩挲,悔恨交加,痛不欲生。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君浩阳竟再也无法遏制,扑到苏浅身上,哭得天昏地暗。“如果早点知道事情会这样,我绝不会逼你喝药,就算有再多不是,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世上的果很多,苹果、芒果、人参果等等,唯独没有如果。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时候便是如此,错过了,便是一生。
众人何曾见过君浩阳如此失态,心中渐渐明白苏浅在君浩阳心中的位置,谁说世上无真情?哪怕是帝王之家,仍旧存在,可惜,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们已经尽力了,或许,天气便是如此吧!自古红颜多薄命。
李太医心里难受,竟也不自觉地淌下泪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呀!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洒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使得她脸色更白,几近透明。
她的身子早已冰冷,君浩阳却执着地不愿相信她的离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不断地温暖她。然,人与人的接触的地方总是有限,没可能整个身体都贴在一起,暖了前面,凉着后面,暖了后面,凉着前面,纵使君浩阳紧抱在怀,她的体温依旧骇人。停止的心跳时时提醒着君浩阳她已离去的事实。
“来人,把拿火来,把屋子烤暖和一些,皇后怕冷!”没征兆地,君浩阳突然对着门外大吼一声,复又紧紧将苏浅抱在怀中,贪娈地看着她。
“很快就不会冷了。”轻轻低喃,闻者落泪。
很快地,一群太监宫女搬着大大小小不下十个的火炉进来,各各都装满了炭火,屋内一下热了起来,君浩阳凑近苏浅耳边,低声说“浅儿,有了这些火炉你就不会冷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去了。”李太医忍不住提醒,他从来没想过皇后对皇上的影响竟有如此之大。若是早些知道,早早来求皇后帮忙,或许,她就不用死了,皇上也不会如此失魂落魄,痛苦不堪。他一直以为最是无情帝王家,哪里会有真情,原来,不是没有,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大胆,竟敢诅咒皇后,来人,拖出去斩!”君浩阳大声斥责,目光始终停留在苏浅身上,不时用手描绘她清晰的轮廓。后又低低喃喃“不要睡了好不好,我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皇上息怒!”见侍卫来拖李太医,跪在地上的太医纷纷磕头求饶。
“都给朕滚!”君浩阳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怒吼着。
明明是怒吼,在众太医耳中听来却是天籁,天知道他们有多想早些离去,但君浩阳未开口,他们又不敢走,跪在地上,更是不敢多发一言,生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室内再次恢复平静,大大小小的火炉正冒着枭枭热气,温暖着整个空间。
“怎么会这样冷?”君浩阳握着苏浅的手,始终捂不热,不禁皱眉,再次向外吼道“将宫中的火炉都搬进来。”
只是很短的时间,抬着火炉而来的宫人排成了蜿蜒长龙,一个一个地将火炉放到室内,满满摆了一屋子,只留下一方很窄的过道。甚至在屋外,乃至屋后都摆满了火炉,屋子顿时犹如置身火焰山,烫人得紧。
“这样,就不会冷了。”君浩阳低语,握着苏浅的手一直不曾放下。
没有血液流动的体温又如何能煨得热呢?即使表面热了,内里还是冷的。
君浩阳不是感觉不到苏浅停止跳动的心脏及停止流动的血脉,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就因为他的自私,令苏浅永远地离开了,爱她,却亲手将她推上了不归路。
“真脏,我帮你换衣服。”垂眸,视线落在床单被褥之上,醒目的血液已经干涸,变成了猪肝色的血块,不禁拧眉,细语出声。
不舍地放开,转身在衣柜中拿了一套浅水蓝的曳地长裙,一床洁白的冰丝床单被褥,折回,轻轻抱起床上的佳人,慢慢褪下她的衣衫。
她的下身已经被血染红,干涸的猪肝色血块顽固地贴在她的身上,他心一紧,抱着她转身走向浴池。
池中水还是热的,他为她清洗全身,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直到她身上恢复白玉。
笨拙地为她将衣服穿好,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于软塌之上,这才换起床上的床单被褥,触目一片红色,令他利落的手立刻僵在原地。原来,她竟流了这么多血。
顿了顿,手一扬,将那醒目的红色尽数隐于白色之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尸体被盗
夜色降临,屋内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未曾掌灯,唯有火炉中的炉火散发出幽幽的红光,缓解着一室幽暗。
换好床单被褥,君浩阳才又小心翼翼地将苏浅抱回床上,小心地为她盖上被子,坐于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光线突然变得明亮,君浩阳本能地回头,付思柔正站在桌前倒弄着什么,浓重的药膳味扑鼻而来,他嫌恶地皱眉。“你来做什么?”
“皇上,你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臣妾特意熬了参汤,您多少喝点。”付思柔端着碗便向君浩阳身前走,碗中的汤冒着腾腾热气,慢慢弥漫空中,随着空气窜入鼻中,并不算太难闻。
君浩阳不看付思柔,也不接她手中的东西。“天色已经不早,朕也要安寝了,贵妃还是早些回雪懿宫休息吧。”
“皇上,皇后已经死了,你再伤心难过她也不可能活过来,我还好好的活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付思柔显得有几分委屈。
“谁告诉你她死了?”君浩阳回头瞪付思柔,一脸寒霜。“她只是睡着了,天亮了就自然醒了。”
是啊!这便是君浩阳的希冀,他只当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她也就回到身边了。
付思柔骇得后退两步,差点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她何时见过君浩阳这般的神情,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吃了,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在君浩阳的心里,自己早已成为过去。
只是,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不该走的路已经走了,苏浅已死,她相信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温柔体贴,君浩阳自会回到自己身边。
令她想不到的是,纵然付出一切,还是得不到君浩阳一个爱的眼神,他的心终究是随着苏浅而死,他再也不是她认识的君浩阳,否则,又怎会忍心亲手杀了她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见君浩阳不愿接受的样子,付思柔也不禁放缓语气“浩阳,你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若是身体累倒了可如何是好?相信皇后若在,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
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同样失去了她!若是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他会抛却一切,好好地珍惜她。君浩阳苦笑不已,却也无可奈何。他不是南宫墨谦,不是医毒双圣,不是木系异能者,没有与阎罗王抢命的本事。
“你走吧!朕想好好静一静。”君浩阳淡淡地下着逐客令,视线始终落在苏浅身上。
付思柔深深叹息,或许,她应该给他时间。如此想,便也不再坚持,慢慢退了出去。“汤我放在桌上,你多少喝点。”
若是失去挚爱还能吃得下东西,那也只能说明那个人在其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君浩阳轻轻抬起苏浅的手,低着头凑近脸颊,轻轻摩挲。
夜逐渐深了,温度慢慢下降,燃起的火炉由于一直未曾加过木炭,温度自也慢慢退下,橘色的烛光轻轻摇曳,倒影出君浩阳落寞的剪影。
是累了吗?君浩阳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浅,似是怕她消失一般,疲惫得浑身无力,双眼已是布满血丝。陡然间传来窗户响动之声,回头,只觉一阵凉风袭来,不禁哆嗦,怕苏浅再受风寒,他起身走近窗户,将其紧紧关了起来,待他回转身之时,床上哪里还有苏浅的影子?
快速奔去,再次寻找、确认,苏浅的身体真真在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沉着脸大吼“来人。。。”
话音落下,立刻涌进一批侍卫,跪倒身前。静候君浩阳吩咐。
“可曾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出现?”明知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将人带走,必非等闲之辈,这些侍卫不可能会看见,君浩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侍卫们的回答毫不含糊,万分肯定。
“马上召集人马,就算将皇宫翻过来,也要将皇后找出来,另,马上传令下去,封锁全城各个要道,但凡进出城都要详细检查,棺材、木箱之类的大件物更要特别清查。”明知道带走苏浅的人不简单,当是不会选择正常进出,他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哪怕只是一丝机会,他也不想放过。
这头,人仰马翻,不得安宁;那头,苏浅早已被带出都城。
郊区的独立小屋中,苏浅安静地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一点生气,距床不远的桌前,青灵正在拼命捣弄着什么,不时回头看看苏浅。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