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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很平常的举动,灵鸢与青灵都知道它是在给他疗伤,同时也在唤着自己的主人。
“你怎么会杀了他?”眼看事已成定局,青灵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爬窜脑海,出口的话相较于以前倒是显得重了一些。
“魔血剑饮血为生,怎么会不吸他的血?白虎与嗜魔剑都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本以为此后都不再会去碰它们,怎料。。。天意弄人!”灵鸢轻声叹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什么还有用呢?可是,又不得不跟青灵解释一下“在这种时刻我怎么可能会真的打算杀他?他一直跟着我,我也只是想要逼退他才出此下策,谁曾想他明明可以躲过,却一动不动,看到不对劲,想要收手,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在赌你的真心。”青灵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君浩阳与白虎,又抬头看了看始终萦绕在空中久久不散的黑气,直接抓起灵鸢的手便往回赶。“白虎自己跑来了,嗜魔剑亦是一样有魔力的剑,能够感知,即便现在未曾出现,只要魔君一旦重新现世,他定然知晓它在何处,届时,嗜魔剑和白虎都在手,恐怕三界无人能及。”
“所以,我们必须得快,在魔君真正苏醒之前赶到佛罗山。”
祸是自己闯出来的,灵鸢自也不多说什么,顾不得脑海一片混乱,只随着青灵的步伐向前。
自问速度已经够快,却似乎并不及天地变色之快。
被白虎出现所划开的口子开启那一片光明,突然之间就开始愈合了,随着口子逐渐合拢,被强行挤出的白光一点一点地消失,一点一点地被黑暗所取代。
眨眼之间,黑暗再次袭来,浓重的黑气萦绕,散发出邪恶的魔力,肆意撕扯着周围的空间及一切生物。
凝聚能量于掌心,青色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中显得犹为诡异。
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青灵朝着天际一个手刀砍了下去,青芒乍现,在天际狠狠地划拉开一道细长的口子,白光倾泻而下。
一样接一样的异常,灵鸢与青灵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同时飞身而起,试图穿过那条细小的缝,然后极速赶往佛罗山。
眼看到了缝口,灵鸢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地面的君浩阳,借着淡淡的日光不难看出其周身泛着的淡色黑气越来越浓,插在其胸前的剑正规规矩矩,没有一丝异样。
没时间多想什么,手一扬,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魔血剑抽离了君浩阳的身体,原本已经干涸的血迹却因这次大举而再次失衡,汩汩地流出体外,怎么也止不住。
转身的瞬间,灵鸢与青灵都没有留意到白虎正低着头伸出舌头舔起了君浩阳的伤口,说来也真的奇怪,白虎每舔一次,便是一道白光闪过,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看似血流不止的伤口却有了稍微的好转。
只是很短的时间,君浩阳身体上的伤口便止住了血,又是一段时间,伤口是彻底愈合了。
黑气越集越多,能量越来越大,久久盘旋空中,久久不散。
“青灵,你怎么又回来了?玄冰的尸体呢?”刚飞出一段距离,灵鸢便迫不及待地问。
“已经处理好了,魔界现下正为玄冰的死而忙活呢,不过,看样子他们不会忙活太久,会有更重的任务等着他们。”青灵看了一眼早已变色的天气,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
灵鸢自是知道青灵所指,亦知道恐怕三界将陷入一场浩劫,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
心里疼痛着,懊恼着,后悔着,可脑海中却是不自觉地冒出君浩阳临死前的一幕幕,他在赌她,他居然赌她!
本以为死去的心不会跳动,岂料,在魔血剑穿透君浩阳身体的那一刹那,一种叫撕心裂肺的疼痛划过心尖,哪怕时间很短,她依旧感知到了。
原来,真的刻骨铭心地爱过,撕心裂肺地痛过,才会有毁天灭地的恨,当心情平和下来,那才是真的放下,放下才不会有爱、更不会有恨。
突然间万分痛恨自己,不论是哪一生,哪一世,不论是魔君还是君浩阳亦或他转世为人的每一世,带给自己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偏偏自己可以对所有人狠心,唯独对他无法抛却一切。
一直以为白灵死去那一刻,孩子亲手被毁那一刻,他选择不信任自己那一刻,心已经死了,彻底绝望了。曾经的爱转为恨的那一刹那,真以为可以不带丝毫感情地不让其再活于世,然而。。。
“灵鸢,抛却心中的杂念,君浩阳已经死了,魔君也不再是当年的魔君,他们于你,都已经是过去,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你必须放弃!”
“你只要记得,魔君当年负了你的一片真心,转世为人的魔君负了你九世,他对你,从来只有利用。”
“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自己亲手用魔血剑将君浩阳的身体穿透,造就魔君灵魂未毁之前可能重现三界,不要再想着他,别让他占据你整个脑子,走出他给你制定的范围,我在等你,歌乐在等你,你父皇母后在等你,三界的人都在等你。”
这边,灵鸢就像着了魔一般无法自拔,佛罗山上更是陷入深深的紧张之中。
第二百七十章 亲眼见证他的重生
佛罗山上,青松伫立,翠竹摇曳,风景是好的,可那气氛就说不出的紧张了。
天际,原本被压下的黑气陡然间变得浓烈起来,其势锐不可挡,浮云流动间,满满的邪恶力量,只片刻功夫,天空已经染上了无法抹去的黑色。
佛罗洞前,一众锦衣华服的男女立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视线皆停于佛罗洞内,或惊讶,或惊恐,或不可置信,或无措,或担忧,但凡能体现的表情一应俱全。
洞外,四只不同的灵兽来回走动,一脸警戒。
一切似乎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陷于这突变之中久久无法回神,任天边的黑气占据整片天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玉帝和歌乐,抬眸望向那已经压向洞前的黑气,心中均是一凛,互望一眼,已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情的严重,下一刻,两人同时汇集能量,金白两道光芒直直射向那团黑气,试图阻止其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歌乐大喝一声,将在场仙家的思绪毫无疑问地拉了回来。
众人看到歌乐与玉帝出手,又看看那锐不可挡的邪恶力量,心下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拿出看家本领,齐齐向那股邪恶力量攻去,希望能将其压下。
令他们惊讶的是,纵然他们拼尽了全力,却无法阻止那股邪恶力量的前行。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歌乐一边阻止着那团黑气前行,一边思索着,当那个念头跳出脑海的时候,心里直叹息。
“魔君的十世轮回本不该就此结束,为何?”玉帝亦看出了所以然,却是万没想到这一点。
“若是不错的话,当是灵鸢所为。”歌乐深深叹息。
情情爱爱,恩恩怨怨,爱恨情仇,这些东西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灵鸢?十世的苦难还不足以令她心死?”玉帝忍不住缄眉,若真是如此,那他这几百年来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心,或许真的被伤到千疮百孔,甚至恨他恨到咬牙切齿,可终究还是爱了才会有恨。”话是对玉帝所说,歌乐的视线却是一直停在上空。
那团黑气越来越浓,那股邪恶力量越来越强,佛罗洞中已经传出异样,铁链声铛铛作响,洞顶上早年费尽心机所下的强大封印此时正泛着浓浓白光,与天空中盘踞不散的黑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剧烈摇晃中,似乎随时都会被冲破开来。
四大神兽开始不安地向洞内张望,眸子里均闪着名为担忧的光芒,片刻,它们又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望向远方,好似那里会出现救世主一般。
在场的仙也都感觉到了气氛之诡异,也隐隐感到不安,手上更是不遗余力起来。
“不是说趁着魔君还未彻底苏醒之前毁掉他的灵魂吗?为何会突然间天地变色?邪恶力量锐不可挡,好似魔君已经醒来,正竭力汇集天下间所有的黑暗力量,试图冲开几百年前封锁他灵魂时的封印。”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现场顿时沸腾开来。
“我们一众上仙,竟是压不住一个魔复苏,传出去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魔君本不是该此时苏醒,难道公主又是不忍,助纣为虐?”
“公主的情恨竟已是种下如此之深吗?那这十世轮回的苦莫不是要白受?”
“魔君一旦重现三界,那天地间岂不再无宁日?”
诸如此类的话语一波接一波,直压得歌乐喘不过气,其眉头已是皱成川字,手上的力道又在不知不觉加大,白色的光芒几乎要镇压全场,却无法缓解他心中的烦闷。
他不信灵鸢会故意这样做,若她真的想要魔君复活,那又何需做这么多事?她的心已经被君浩阳伤得鲜血淋淋,已经死了,若是恨着,又有何理由这样去做?
不停安慰自己,可脑海中却总会浮现前世今生,十世轮回的种种,他到底还是不够了解她,她对魔君的情到底是比他、比她自己想的都要深。
魔血剑,嗜魔剑,一蓝一红,情侣魔剑是也。她曾经入魔,现下,她又再度入魔了吗?青灵呢?他又为何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里的疑惑,心里的焦虑,心里的不安紧紧包围着歌乐,直绞得他透不过去。
突然一道白光冲破天际,瞬间湮灭,紧接着,一道黑色光芒冲破佛罗山顶,直达云霄,倾刻,天地变幻,风起云涌,黑气、邪恶势力电石火光般地聚集。
当灵鸢和青灵来到佛罗山之时,入目的正是魔君的灵魂冲破封印,直冲云霄那一幕。
黑色的身影,看不真切,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霸气,更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恶之气。
心中一凛,目光直直盯着天空中发起的变化。
蓝天白云已经不复存在,明明是白昼,佛罗洞周遭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即使相距不过两步之遥,依旧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黑气汇集,邪恶力量散发,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黑暗一片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灼热的温度却暖不了在场众仙的心。
在阳光下,一道黑色身影高高悬于半空,黑色的衣袍,凌厉的眼神,入鬓的眉毛,微微上挑的眼尾,抿成一线的薄唇,浑身都透着邪气,俊美的容颜在此刻更具了不明的危险,令人不敢直视。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由内而外散发,一袭黑袍加身,一副俯瞰世界之态,静立中,依旧让人觉得他才是世间主宰。此人不是魔君还有谁?
他还是他,可他又不再是他。灵鸢远远眺望着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紧抿着唇,久久不言。
“灵鸢。。。”
一道极富磁性的熟悉嗓音,带着涓涓情意,如山泉般滴淌,一点一点浸入骨髓。
明明已经不在意,可灵鸢却难过得想哭,曾经的曾经,他也是这样唤自己的。为着这样一个温情的男子,她抛却一切,甚至不惜与亲人为敌,落得却只是一个利用完丢弃的下场,疼过之后,便只余下不甘,伤过之后便只剩下恨。前路漫长,她将何去何从?
第二百七十一章 罢了,罢了!
魔君那一声极富感情的低喃,怔住的何止灵鸢一人?在场的仙妖中,除了青灵、歌乐、玉帝稍显正常外,其他均石化了,脑海中的思绪紧紧缠绕在魔君与灵鸢公主到底何情之中。
相较于玉帝的苍白无力,歌乐就显得正常了许多,而相对于歌乐的稍许正常,青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