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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掏心掏肺了,回宫的日子里,想尽一切办法地哄她开心,温柔以待,细微贴心,却不能得到她半点回报,反倒得来她要离开皇宫的请求。
一向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自遇到苏浅开始,他的世界才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只是,这色彩还未与他绘出一幅美丽的图画,便要消失不见,他又怎能甘心?
为了苏浅,他狠狠地伤了付思柔的心,害她伤心欲绝,自寻短见,差点命丧黄泉,可笑的是,这样的代价,仍得不到苏浅的真心。
只要一想到苏浅急于离开皇宫,离开自己,是为了回到南宫墨谦身边,投入到南宫墨谦的怀抱,君浩阳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至极,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
“就算苏浅拥有灵力,能召唤万物又如何,若然苏浅对皇上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皇上欲杀苏浅,也不无可能。”苏浅倔强地说道。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很是明显,可见君浩阳的力道不少,他逼着苏浅与自己对视,令苏浅的脸移不动半分。苏浅盯着君浩阳放大的俊脸,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多么悲哀。
苏浅呀苏浅,你的梦该醒了吧!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失了能力,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这样一个事实,可他仍然狠心地将你推到宣城救灾。
你不是神仙,又凭什么比任何人都处理得好宣城的泛滥洪水?他也不过是要利用你来建立自己的威信罢了。
在他的心里,你从来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凭他差遣的工具,若是不然,为何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付思柔去做那些事情呢?
他可以为了付思柔夺天下,更可以为了她而不惜与南璃、北圣为敌,双双对敌,对于你,他却永远只有威胁。
后宫不得干政,可他君浩阳不只一次地将你拖上朝堂,如此男人,值得你心心念念吗?值得你留恋吗?
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留下,只会增添更多的伤心而已。
“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君浩阳眸子里的温度又骤然下降了几分,捏着苏浅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疼得苏浅瞬间苍白了脸色,但其出口的话,仍是不改高傲与倔强。“你乃一国之君,想要杀我,自是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是,对于还有利用价值的我,你敢杀吗?就算你敢杀,你也真的下定决心要杀,我也不会害怕。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在乎再死一次吗?”
话到这里,君浩阳突然松开了捏住苏浅下巴的手,道“就算你不爱朕,朕也不愿你死,益江正发瘟疫,尚未研究出可救之法,若然去那里,你或许就再也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至于宣城,虽说洪水泛滥,但终归是看得见的东西,能寻解决之法。”
“什么时候出发?”苏浅没有去解释心中所爱之人到底是谁,直接问道。
“明日一早。”君浩阳只感喉咙上堵着什么东西,疼得难受。
回宫的这些日子,君浩阳可以看出苏浅想要出去的心思,他也真的想好了要在处理好国事之后,带她出去四处走走,散散心。可是,一切都成泡影,自苏浅说出要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自他猜测苏浅心中爱上南宫墨谦的那一刻起,他偷偷做出的安排,尽数放弃。
不是君浩阳不想争取,而是他太过现实,他派人查过苏浅与南宫墨谦在一起那段日子,他们的相处模式,令他不得不往那一方面去想。也是他的嫉妒,使得他看不清一些事实,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免得误了时辰,令宣城百姓受更多的苦。”话音落下,苏浅不再看君浩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苏浅有些孤单而又落寞的背影,君浩阳心里就像被刀子划过一般,鲜血淋淋。
君浩阳心里难受,苏浅心里亦不好过,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回宫之初,君浩阳待自己还好好的,那般费尽心思,短短的几月,竟演变到如此地步,分明爱着君浩阳的苏浅,怎会不心痛?
君浩阳,希望我活着回来的那一天,你能遵守诺言,让我带着白灵离开。
第一百九十九章 离别前夕
离开梅林,苏浅并未直接回凤藻宫,而是去了御花园中那个她惯去的亭子中,静静地坐着喂鱼。
待她回到凤藻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压了下去。白灵亦在沉睡中苏醒,她仰起头,紧紧盯着苏浅,良久,才问“主人,你真的决定了吗?”
看起来,白灵一直在沉睡,实则,她一直都很清醒,对于苏浅与君浩阳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清楚异常清楚,之所以迟迟未问,是因为她能理解苏浅心里的烦乱。
“白灵,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气与个性,既然我拿这一次的救灾来与君浩阳谈条件,就说明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改变。”苏浅抬手抚上白灵的头,轻声道。
“你真的舍得?不会后悔?”白灵忍不住再次问道。
她未曾看到苏浅前九世的沦回,与君浩阳,以及南宫墨谦是怎样结束,但她多少知道苏浅贵为公主时,与魔君,以及歌乐王子之间的事情。
曾经,苏浅为了魔君,放弃了一切,付出了一切,差点毁了整个天庭,可得到的是什么呢?歌乐王子为了苏浅少受苦,而甘愿放弃上万年的道行,随其而去,却连苏浅的一句感谢都还未能得到;魔君从来只有利用,可在看到苏浅坠入沦回之时,眼角却流下了晶莹的泪滴。
感情这个东西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就像苏浅与君浩阳,他们心里明明就有彼此,却还在不停地伤害着彼此。
若是可以,白灵真想不惜一切努力地帮苏浅恢复记忆,至少,那个时候,苏浅能做一个最正确的选择,对于魔君,她能正确地面对爱恨。
可惜,她没有那种本事,甚至还不能告诉苏浅的真实身份,她也怕再次令苏浅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而这些,苏浅自是不知,她只知道君浩阳无法给自己想要的生活,君浩阳不可能会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因此,纵然舍下心里会痛,她还是毅然坚决。
“舍不得又如何?你我都清楚,在君浩阳的心里,还有付思柔这样一个女人,我已经失去了灵力,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本事,与付思柔这个攻于心计的女人斗,我能得到什么呢?在这深宫之中,君浩阳是所有女人的,我纵为后宫之主,失去了君浩阳的爱,亦掀不起什么浪,甚至,我的地位不及付思柔。”苏浅幽幽地说道。
忆及君浩阳与付思柔的一切一切,她的心里,便止不住的疼。放不下又如何?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不愿与人争,自也只能放弃。
“主人,宣城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白灵不会阻拦你去,但请将白灵一起带去,好吗?”白灵期待地望着苏浅,眸子里的请求那般明显。
“白灵,以你现在这个身子,我带着你去,着实有些不便,况你需要好好休息,努力修行,与其随我一路颠簸,倒不如留于宫中,一边修行,一边等我回来。”苏浅婉转地拒绝着。
“若是不随你而去,我又怎能放心?”白灵强调道,她的话音刚落下,苏浅便再次开口。“白灵,你应该很清楚我此时的能力,若然遇见个什么危险,我连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保你周全?你在宫中,我反倒更放心一些。”
话虽这样说,但苏浅心里很清楚,以君浩阳的作风,自是不会将白灵交予她,既知道这一点,她又怎会答应带上白灵。况,她说的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闻其言,白灵沉默了,她担心着苏浅,想要保护苏浅,不让苏浅受到伤害。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与苏浅都一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道行高深的白蛇精,而是一个失了近千年道行,连人形都无法幻化的小小白蛇。
如此随苏浅去宣城,或许,她能帮得上苏浅一点忙,可若真的遇上个什么危险,她也只能成为苏浅的负担。
思及此,白灵不得不妥协,道“主人,白灵听你的,留于宫中等你回来。”
“白灵,你放心,待宣城洪灾处理完,我便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送你回山上修行。”苏浅承诺道。
自紫青死了之后,苏浅的身边只有白灵,为着不让紫青的悲剧重演,她总是那么小心翼翼。也正是她的小心翼翼,时刻温暖着白灵的心,令白灵死心踏地地跟着她,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恩!”白灵轻轻点头,不再说什么。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沉默,苏浅将白灵放下,独自坐于窗前,静静地望着漆黑窗外。
或许是想事想得太过入神,连君浩阳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发现。
君浩阳也不说话,静静地立于苏浅身后复杂地盯着她落寞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未曾进食的苏浅,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陷入沉思的苏浅瞬间回神,无奈地转身,正欲唤来宫女传膳,回头却撞进了君浩阳幽深如大海的眸子,心里不觉一惊,本能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未吃晚膳吧?”君浩阳答非所问,径自向着外面吼道“来人,传膳!”
说完,他又再次看向苏浅,平静地说“明日一别,不知道又何时才能见面,朕今夜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陪着你,可好?”
“这就是你一次次将我推向绝地之后的回报方式?”苏浅冷冷一笑,道“你可别告诉我心有不忍,我想,在你决定让我去宣城的之前,你已经想好了一切。”
“连最后一夜,你都不能好好跟我相处吗?”君浩阳心里有些不悦。
“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说什么还有意义呢?”苏浅反问道。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吧?”君浩阳自顾自地说着。“今夜,我们做回普通的夫妻,可好?”
苏浅并不答话,却也很自然地随着君浩阳坐了下去,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顿饭还未吃好,付思柔的贴身宫婢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第二百章 新人笑,旧人哭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凤藻宫。来人呀,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付思柔的贴身宫婢刚闯进凤藻宫,君浩阳的脸便沉了下去,什么也没问,厉声喝道。
随着君浩阳的话音落下,凤藻宫内立刻涌进两名侍卫,直接将那宫婢向外拖。
“皇上,柔贵妃突然晕倒,而太医院的御医们都称其无空,娘娘至今昏迷在床,奴婢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烦扰皇上。若非情况紧急,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也断不敢来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的雅兴。”那宫婢一边挣扎,一边哭泣着解释。
“慢着!”君浩阳突然开口,紧紧盯着那名宫婢,厉声问道“娘娘怎么会晕倒?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都嫌命太长了吗?”
“皇上息怒,奴婢不敢说。”宫婢跪倒在地,低着头,只管哭泣,却不敢道明原由。
“说!”君浩阳面若冰霜,冷冷道。
那宫婢只觉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说“娘娘身子本就不好,昨日给皇上送食,又感染了风寒,今早便开始咳嗽,下午病情又加重,发起了高烧,许是病得太重,故才晕了过去。”
“为何不早些来报?竟还让娘娘病得晕倒?”君浩阳气愤地问道。“你确定太医院的御医都无空?”
“奴婢确定找遍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他们都称自己重务缠身,无法分身,娘娘病得严重,竟无一人肯予医治。”宫婢哭泣着说,其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